1.起猛了、在自家船上看见隔壁四皇了
这一觉我睡得格外沉。
在不死鸟的庇护下,
盘旋不断的渡鸦嘶鸣终于暂且远离了我的床榻。
一夜无梦。
再次睁开眼时,第一眼看到的是马尔科房间的天花板。
办公室最让人安心的一集(泪)
随即,后知后觉地,我意识到旁边的床上没有人
不仅没人,连人刚刚离开的残留温度都没有。
我到底睡了多久?不会又是三个月过去了吧!?
惊恐地弹起来,我刷的一下拉开窗帘,向外面已经是阳光普照的甲板看去。
...?
唰的一下,我又把窗帘拉上。
起猛了,好像看到红发了。
我就说怎么可能一晚上都不做梦,这次居然轮到香克斯了吗?
但平行世界的他没出什么问题啊,活得好好的、也没再断一根手臂,没道理出现在我的梦里...总不可能老天开眼我要做美梦了吧?
怀疑了一秒,我放弃了。
不论如何,以毒攻毒。
再睡回去说不定就从现实醒来了,我可不想再新解锁一个香克斯的血淋淋CG...这几天晚上我已经受够了。
拉开被子,我准备躺回去。
早安玛卡巴卡。
然后门被打开了。
“醒了?来吃饭吧,萨奇给你留了早饭yoi——哦对,你应该看见了,红发他们到了,嚷嚷着要见你呢。”
我:...
我瞪大了眼睛。
“原来不是梦......不对,红发海贼团来了??
怎么他们来了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啊!不是每次见面都会打一架吗??”
马尔科揉了揉头发,看起来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啊、已经打完了。怕吵到你所以就近找了一个小岛打的...至于你为什么没醒,”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我,
“...这得问你自己多久没好好睡觉了吧?连我起床的动静都没把你吵醒yoi。”
我:...(目移)
我:啊得赶紧去洗漱了,萨奇做的早饭是什么呢、真期待啊哈哈~(啪得一下闪进浴室)
船医雷达、紧急避险!
...
洗漱完走出浴室的时候,马尔科已经离开了。我松了口气,三下五除二收拾好房间、随手把头发扎上、拉开房间的门走到了甲板上。
和正在活动的船员们打了个招呼,我看着眼前的岛屿,对我这次睡眠的质量进行了最终评价。
——像死了一样。
被切了一半的山头,翻来覆去掀过好几遍的土层,还有不是被连根拔起就是断成几节的树......这座岛上也就只剩离船比较近的沙滩还算完整了。
仔细看还能看到零星几处脚印、看发力方向和角度应该是有人落到这里、然后又跳起回到了中心战场。
我:这么克制还真是辛苦你们了...好像我醒了会吃了你们一样。
哭笑不得,我撩了撩头发,阳光透过发层照到眼睛上,让视线模糊了一瞬间。
嘛、吃饭吧。一会跑不了被马尔科和本乡一起专家会诊。
这样想着,我放下手走向餐厅。
我起得太晚,已经过了平时开放早餐的时间了。房间里只剩下了正在收拾房间的萨奇和几名四番队队员。
“哟——弗拉德,醒了啊!”
看到我走进来,萨奇招了招手,变魔术一样从一旁的柜子里端出一碗饭。
“应该还是热的,如果凉了的话就告诉我去热一下。”
“谢谢萨奇,这样就可以啦~”
走上前从萨奇手里接过温热的饭碗,我坐在了吧台边上。余光透过萨奇身后正在后厨忙碌的四番队成员们,我感慨道,
“真是辛苦你们了,战斗完还要回来收拾餐厅。”
并没有回到后厨,萨奇递给我早餐后就留在了吧台整理卫生。听到我的话,他一边擦杯子一边笑着说,
“用不着可怜那群小子、弗拉德,你还不知道他们吗?之前就和我嚷嚷了好久没出任务了手痒,这次碰上红发能痛快打一架已经算是奖励了,根本算不上累,你看看他们。”
萨奇侧过身冲之前被他挡住了的后厨努了努嘴,我这才看清——虽然身影在后厨忙碌,但船员们的脸上都喜气洋洋得像是马尔科通知不再限制开宴会的预算了一样。
...真是把这群家伙憋坏了啊。
把视线从后厨移开,我与一脸“你看是吧”表情的萨奇对视一笑,然后低下头开始享用早餐。
一时间,餐厅中只剩下了萨奇收拾东西的声音和我吃饭的声音。
——确实很久了啊,上次和香克斯他们见面还是两年前吧...?
我一边吃饭一边出神地想着。
2.我和香克斯的约定
我认识香克斯,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认识。
那时他还不是红发,是“罗杰海贼团的成员”,
我也不是老爹的儿子,而是“从天而降被罗杰捡到的小孩”。
说起来罗杰先生...当时我还提过想要加入他的海贼团,但他没有答应、而是把我引荐到了老爹的船上——不过那就是另一段故事了。
说回香克斯的海贼团。
与“红发海贼团”的接触始于一个约定。
一个香克斯与我在杰克逊号上定下的约定。
应该是在我“从天上掉下来”两个月后,发生了一些事情差点死掉。虽然我自己是觉得没什么啦,但是船员们抱着我哭了半天。
也就是在那时,香克斯一边哭一边说了“等以后我组建了自己的海贼团一定要治好拉德”这句话。
但很可惜,不论是当时的我还是后来的我都没想到那是一个“约定”,完全把那个当做小孩子的伤心话了。
总之,在我到莫比迪克号上之后,在罗杰先生被处刑之后,在很——久很久之后,还没有成为四皇的香克斯为此而来、用破五关斩六将的架势点名找我的时候,我非常惊讶。
莫比迪克的其他人也很惊讶。
一个红头发的小海贼(对于当时的老爹来说确实是小海贼啦)率领他的零星几个船员,突破一层层防守喊着“弗拉德”“治病”什么的就冲上来了...
当时大家以为敌袭了呢,吓了一跳。
但很快,大家发现被击溃的“防守”们只是昏迷了,加上我的反应和船上资历比较久的几个船员的“哎、那家伙不是罗杰船上那小子吗?”,确认了并不是恶意袭击的情况下,大家放心地痛痛快快打了一架。
我:(看着马尔科也变成不死鸟飞了出去)...你们开心就好。
打了一架确认了实力,又确定了香克斯的目的,老爹便同意了这次会诊。
当时的场景还挺滑稽的,本来是要带我见“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顶级船医”的,结果走着走着香克斯就贴在了我身上、然后巴拉巴拉开始和我倾诉他的冒险趣事...
直到说了一刻钟才想起来他的目的,然后直接撒开抱着我的手、撒丫子去把还在和马尔科聊天的本乡给拖过来了。
——真的是拖过来。
大庭广众之下,被自家船长大声喊着“本乡!!”生怕别人不知道出丑的是谁,然后不等自己回应便一把拉起后脖领子,把自己一路拖了十几米的那种拖过来。
我到现在还能想到本乡当时的表情。
但可惜当时他当时还只是个缺了颗牙的、扎着朝天辫的少年,对自己的船长还怀揣着一丝幻想。
所以还没有成为香克斯口中的“臭脸暴力船医”的他只是红着耳朵装作无事发生,和我打招呼介绍自己。
(不用担心,我有为小本乡报仇,给了香克斯狠狠一个暴栗,把他砸到地上的那种(微笑)
(虽然他看起来一点都没被教训到,甚至更激动地跳起来抱着我说什么“拉德你真的活过来了看来他们有好好对你、实在是太好了!!”)
总之,而这就是我与身为“船长”的香克斯和他的红发海贼团的初见——也是莫比迪克和雷德弗斯的缘分之始。
为什么说是缘分呢?
——因为这不是最后一次会诊。
从那之后,每隔半年到一年香克斯和他的海贼团就会“凑巧”出现在莫比迪克的航线附近,然后两个海贼团就会“友好地交流一番”,安排宴会和会诊。
后来随着香克斯他们的实力和名号越来越响,为了防止报纸传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又或者为了防止破坏海上四皇的结构,加上我的状态越来越正常,两艘船之间的交流间隔才变得越来越长,但也一直没有断开。
虽然会有些舍不得香克斯和本乡他们,但我有旁敲侧击地问过老爹要不要终止会诊。
两个四皇的见面再怎么隐蔽都会有人发现的,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恐怕会卷起某些不该出现的风暴,我不希望因为“专家会诊”的原因导致我爱的人们受到任何意义上的伤害。
但老爹是这么说的。
“有什么好怕的?我的儿子里可没有贪生怕死的人!
如果你这家伙又要念叨什么‘因为自己的原因伤害到家人’之类的屁话,就给老子赶紧收回去,明明已经就这点讨论过很多次了——
而且这群小子和红毛小子打架打得多开心啊,你可不要误了他们难得的放风,库啦啦啦啦啦......”
......好吧。
叹了口气,我把“屁话”收了回去,转而坐在老爹旁边,在他的披风笼罩下看着远处刀枪火焰的共鸣。
——然后我也忍不住笑了。
是啊,我们已经讨论过了。
这艘船上的家伙们可不会管那些有的没的东西。
况且这不也是我工作内容之一吗?
“会计”不是只会做会计工作,那些昼夜批阅的文件只懂会计可没用。
我的话语夹杂在老爹的笑声中。
“我明白了,老爹。”
在这片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从来没有绝对的安全。
我的家人们已经在海面上撑起了足以保护整条白鲸的巨伞,
而海面下方的暗礁,交由我来把他们全部扫清。
看着家人们战斗的身影,我和老爹一起大笑起来。
3.船医们的专家会诊与病秧子的我
社交障碍、PTSD、消化不良...我是带着满身的疾病和谜团来到这个世界的。
香克斯见过我最糟糕的样子,所以执念于治好我的他发出了“专家会诊”的请求;
老爹、马尔科他们见过我看起来正常但依旧很糟糕的样子,所以苦于找不到治疗手段的他们同意了“专家会诊”的存在。
而我,希望与家人、与朋友一同在这片大海上自由而快乐地活下去,所以尽力配合着所有检查。
“专家会诊”时间一般会安排在他们大战结束的宴会后。
马尔科和本乡会先就我的近期情况和体检指标进行沟通,然后本乡用他们的器械给我过一遍检查,两个人对着报告输出讨论、交流意见,中间省略一些我看不懂的步骤,我猜是在互相学习,最后出具一打报告。
活像一个大型学术交流会。
至于我的任务?
我负责当木偶、玩你问我答游戏、听他们念咒、和坐等投喂。
每次专家会诊出具的报告都会保存起来,但里面写的是什么我到现在也不知道。
其实他们两个一开始是打算给我看的,但我撇了一眼就被那里面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干晕了...所以我秉承着对“同船的菠萝头”和“香克斯认可的豁牙小子”的信任表示“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于是报告一沓沓越堆越高,就这样过去了二十多年。
马尔科从“同船的菠萝头”变成了“船副男妈妈”,
本乡从“香克斯认可的豁牙小子”变成了“牙长齐了的沉稳船医”。
我也从病秧子光荣晋升成了正常人——不使用我那些能力、也不剧烈运动的情况下。
偶尔动手的话还要精准控制度...不然包出问题的。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最开始我偷偷自己练习了几次“忍术”,然后脑子剧痛当场晕倒,醒来后被马尔科骂了一个月。
PS 后来会诊的本乡知道了又骂了我半个月,哈哈。
PPS 半个月是红发海贼团与白胡子海贼团接触时间的极限,不是本乡的极限
再后来,还是不信邪的我又偷偷练物理攻击,然后发现耍起来虎虎生风用啥啥顺手!
——然后过了一刻钟我俩眼一闭就倒在了卧室地板上。
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疗室,又被马尔科骂了三个月(微笑)
附赠全船通报的“见弗拉德打架、举报者可获萨奇加餐权”。
但还是有好消息的,发现问题的马尔科给我做了一次全方位的、动静结合的检查,然后发现我身体动起来时的能量消耗是正常人的两倍,而试图用物理攻击战斗是的能量消耗是四倍,用忍术的消耗则在这基础上再翻一倍。
...行吧,意思就是我适合当王八呗。
怪不得我饭量大得异常,我还以为是因为萨奇做饭太好吃了呢,原来是因为我太废物了...有种背叛了萨奇的美食的感觉(流泪)
为了防止我加班时干着干着厥过去,每次加班前我一般都一次性吃很多东西,还随身带着高热量的食物...包括且不限于能甜死人的浓缩和能噎死人的压缩饼干。
哦、关于这个,别告诉萨奇,他发现的话绝对会把这些东西没收了的。
总之后来我认命了,把心力投入到了文书中,当了三十年的“秘书”
——直到两周前的那次平行世界体验。
就像是身体里的某种禁制松动了,我忽然能更加清晰地感知这个世界了。
试探性地练了几次忍术,那种脑子剧痛的感觉居然减弱了!
虽然还是有一点微微的钝痛,但完全不会到让我昏倒的程度,并且随着时间推移,我能做的越来越多。
这或许是命运的启示。
我想着,塞下最后一口饭。
...当然也有可能是回光返照。
从吧台边站起身,和萨奇打了个招呼,我扭头、向船外感知到的香克斯的方向走去。
——但无论如何,我要走的路已经无比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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