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突然的新鲜空气,辛韵眼睛依旧紧闭,但嘴唇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处于未知环境让她感到紧张,口腔里不断分泌着口水,她喉咙不受控制的干咽着。
突然的凉风袭来,少了独属于海风的潮湿,而多了一股朽木腐烂的味道。辛韵顿时感觉到不对劲,不等她睁开眼,下一秒,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粗犷的吼声且伴随一声啪声。
“说了多少遍!要大人先动筷才能动。”
随后伴随着筷子掉落在盘子上的声音,小孩的哭诉接踵而至。
“呜呜呜!呜呜呜!”
“再哭!再哭!”
辛韵顿时感觉不对劲,猛的一个睁开眼,入眼的哪里还是宽阔的酒店,映入眼帘的先是木梁上悬挂红色的丝绸。
而辛韵急忙一个转头看向身边的人,都是陌生的脸庞,哪有一个熟人,就在她看着桌子上覆盖红色布出神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从后面拍击了一下。
辛韵一个惊醒突然弹起来,而转头,只见一个老婆婆满头银鬓发,而满脸也是深邃的纹路,只见她满脸笑容的看着辛韵。
辛韵脑袋里快速闪过脑海里的认识的老人,但是没有一个人的脸庞能跟这个满怀笑意的老奶奶对上。
就在辛韵束手无策的时候,老奶奶开口说:“小韵你该坐那边去。”
辛韵顺着老婆婆的手指看过去,是最中间的主席,辛韵看着最中心的席位,皱眉,不太想过去,但是下一秒,隔壁桌子那里。
一个男人怒吼:“别拉扯我!又不是我出的主意,我就不过去,你们能怎么……”样字还没落下。
男人突然被站着他对面的人一个刀划破了喉咙,手起刀落,毫不犹豫,辛韵亲眼看见男人喉咙迸发的血液飙在半空,而与男人一样,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只见男人下意识伸手捂住飙血的脖子,但是却无济于事,血液依旧顺着手臂流下,不过数秒,男人就直直的倒了下去,倒在铺着红布的桌子上。
周围人急忙拉开身子,避免与男人的触碰,但是现场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就在辛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大张着嘴巴,震惊万分的时候。
“走吧,小韵。”依旧是温和的声音,但是这次等辛韵看向老奶奶的时候,只见她炯炯的双眼里多了一份坚定。
那边动手的男人却开口了:“自己吃好喝好,不该管的事情别管!”
“嘭!”接踵而至的,辛韵听见刚刚动手的刀好像被男人猛的刺入木桌里。
辛韵不知不觉跟随着老人入座了主席,而主席上,还有许多空位,辛韵尽可能的安抚自己:“没关系的,没关系的,都是梦而已。”
跟她一样絮絮叨叨的还有一旁的男人,辛韵停下话语,看向同样絮絮叨叨的男人,不由打量着。
中间男人一身红服,胸前还有一个醒目的大红花,辛韵不可置信的撇了撇嘴,这位该不会就是这场婚礼的男方吧?
辛韵正准备探头开口询问,但是下一秒,背影一天猛的被撞击,辛韵身体前倾到桌子上,而与酒桌的相撞,猛的痛觉从身上袭来。
辛韵先是被猛烈的痛觉弄得满眼泪花,但是待辛韵细思极恐后,辛韵不可置信的伸出手,掐了掐自己的另一只手,痛觉依旧。
辛韵摊着的双手颤抖着,这,这,这不是梦,当这句话在自己脑子里响起时,旁边的一声惨绝人寰的嘶吼声也传来。
“啊啊!啊啊!啊!”
辛韵咽了咽喉咙里不存在的口水,头缓慢的转过去,只见一个男人伸手准备抢走新郎的大红花,但是男人的耳朵被新郎紧紧的咬着。
看见如此恐怖的一幕,辛韵的表情管理逐渐失控,辛韵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着,而眼睛也是半睁不睁的,腿不受控制的软下,手指微颤。
就在辛韵感觉到很离谱的时候,新郎居然活生生咬下了男人的耳朵,而且如咀嚼什么美味般咀嚼着。
男人更加惨绝人寰的声音响起,而男人也手掌半捂不捂耳朵,满脸痛苦的直接在地上打滚。
辛韵看见这一幕,在也没忍住,一个腿软坐回位置,半转身想要呕吐,但是才弯下腰,不等辛韵呕出来,另一双温热的手及时捂住了辛韵的嘴。
辛韵感觉到女人庞大的手掌,甚者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突然的空气隔绝,辛韵挣扎的猛的起身,躲开女人的禁锢。
而才与女人对上眼,辛韵顿时感觉到安心,而眼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蓄满了泪水,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欲掉不掉。
辛韵只见女人把食指比到嘴唇旁边,并且“嘘!”了一声,还轻微的摇了摇头。
“妈......”这个字堵在辛韵的喉咙难以发出。
而这时,拐杖与木板的回响吸引了辛韵的注意,紧接着的是陆陆续续好几个人的脚步声。
辛韵看着楼梯口下来的众人,古老的中山服穿在他们身上,而为首的老者满头白发,但是拐杖支撑的他脚步沉稳。
而辛韵余光看了一下四周,发现众人都在看向这个老者,而且他们眼里满是崇敬。
“除了主席的人,其他人先行回去吧,这件事我们肯定会给村里的各位一个交代。”
老者的话语权好像有点大,话音刚落,陆陆续续的有人离席,辛韵坐在位置上,不知去留。
就在辛韵犹豫不决的时候,辛韵的母亲突然拉着辛韵的手臂,辛韵下意识挣扎,却怎么都挣不开。
“咳咳咳!”辛韵感觉到老者的咳嗽身从自己背后传来,辛韵停止挣扎,不敢回头,但是下一秒,老者的手突然抚摸到自己的头上。
辛韵一个激灵如过电般从脚底窜上来,辛韵不停的咽着喉咙因为紧张产生的口水。
背后,一个温和,但是让辛韵感觉毛骨悚然的声音传来:“乖,孩子,不要怕,到时候你就说你看见的什么就可以了。”
辛韵更加感觉到全身冰冷,头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冷汗,心里狂怒:啊啊啊!什么什么啊!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啊!
但是不给辛韵思考的时间,自己的母亲直接把自己拽起,跟着众人的脚步走向阁楼楼梯。
辛韵看着深不见底的楼梯口,里面一片漆黑,恐怖如斯。
辛韵感觉自己简直向被拖着走的,辛韵抬头看向这些比自己高出许多的人,不由怀疑自己这是走到了什么巨人国吗?就连阶梯都如此高。
等等!!!
阶梯!辛韵看着眼前的阶梯,死活不愿继续往前走了,但是下一秒,还是被拽着走上去。
辛韵看着越发接近转角的位置,莫名其妙,辛韵惊觉该停下了,但是母亲的力气格外大,无论辛韵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转了一个弯,到了另一半阶梯,众人停下脚步,辛韵不由好奇的抬头,但是下一秒,辛韵觉得自己就是sb!
在谍战剧里,坏人死于话多,而在这种奇异惊悚的事情里,往往死的都是那种好奇心极重的人,辛韵急忙低下头,心里唾骂自己的好奇心,真的要——好奇心害死猫了啊!
辛韵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看见的惊悚一幕。
只见这半截阶梯的尽头,木梁之上,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脑袋悬挂在白布上,脚尖随着阁楼对门的风吹过来不断来回摆动。
最为恐怖的还得是女人大睁的双眼,被悬挂的原因,女人满头充血,而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的满眼恨意的如高处俯瞰下人般的看着众人,面容狰狞。
很明显,不止辛韵一个人发怵,辛韵感觉到母亲微颤的手。
辛韵一个决然,就是现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辛韵猛的挣脱母亲的手,头也不回的跑下楼梯。
“欸!抓住她!”后面的呼叫声传来!
辛韵听着巨人越来越接近的脚步,辛韵可不管楼梯多高,最后憋了一口气,跳下三阶楼梯。
“嘭!”
脚与木板发出的声响,辛韵松了一口气,幸亏稳稳落地了。
但是下一秒,辛韵看着酒席屋里,刚刚那个耳朵痛失的男人脚步踉跄的朝自己走来。
而辛韵看着男人满脸的阴翳,下意识向后退着,但是男人径直朝辛韵走过来。
等辛韵冷静下来的时候,辛韵才看清楚男人手里一个单只的筷子被他捏紧,而偏细小的一边对着自己。
辛韵顿感不妙,正准备倒回往阶梯走去,这时候男人猛的冲上来,嘴里还怒吼着:“是你!是你告密!去死!你给我去死!”
辛韵亲眼看着越发靠近的男人,还有尖锐的筷子,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下意识的闭上眼准备迎接着场荒诞。
但是下一秒,一双强有力的手捞起自己,辛韵急忙睁开眼。
入眼不知道新郎什么时候拿起了一把刀,从后面刺向男人,男人双眼大睁,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你,你……”
后面不给男人说话的机会,新郎如魔怔般,疯狂的拔出刀又刺向男人,十几刀不间断的刺着,嘴里依旧嘀咕着:“我的!我的!她是我的!!”
不等辛韵继续看见这血腥的一幕,下一秒一双温热的手阻挡住辛韵的视野,辛韵也感受到背后母亲身体的温热。
黑暗里,辛韵双眼湿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2013年9月5日,秋,微阳冷风。
“阶梯教室3-28在哪啊!为什么3-27过了就是3-29了,28呐?”
“真的服了,根本找不到教室啊!好不容易赶上校园车,现在上演消失的教室。”
“得,大学第一节课就迟到,服了!白哥,你不慌吗?”
白皓成身穿一身休闲装,到没有慌,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门上的标牌。
“同学,”辛韵看着四个人挤兑在教室门口,挡住了进口,不由出声叫道。
白皓成寝室的人也发现了自己挡人道了,不由急忙侧身开口:“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辛韵从缝隙里进入教室,在步入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停下脚步,转头对几人开口:“那什么,这里教学楼的设计是单数一侧,双数在另一边,
你们可以过中间那个相接的走廊,看看你们教室是不是在那边。”
韦淮激动开口:“谢谢同学!白哥,走了!”
四人连走带跑的向对面走去,而辛韵面无表情的走入教室,跟其他教室人满为患截然相反,这里寥寥无几的人,再加上她们刻意的往后坐,偌大的教室一片空荡荡。
辛韵站在原地,不在意其他人目光的坐在第一排,而她才坐下身,这时候上课铃声正好响起,一个咳嗽的矮小老头走入教室。
“后面的全部坐上来,不愿意就出去吧,这节课不欢迎你。”老头人还没走到讲台就如此开口。
后面的不甘不愿的起身走到前排,十几排的教室里面的人堪堪才凑齐两排,人少的可怜。
老头老师继续开口:“我知道有很多人不是心甘情愿的选择这个专业,更有些人就是借助这个专业收分不高,来当踏板。
但也不缺乏喜欢这个专业的同学,无论在座各位是哪一种,我丑话先放在前头,既然我作为你们的任课老师,我会尽力的教你们。
但你们也要尊重我,该来的课还是得来,就算你不想学也要来听。反正却勤三次不到直接挂科,你也别到时候转不了专业,来求我。
好了,在座的各位可能有一些人了解过这个专业,也有一些人是在报考的时候才听说过这个专业——入殡师,不算一个很广阔的,但是也算是医学里面比较重要的一个职业。
在座各位有谁对这个专业有所了解?可以举手回答,也可以坐着回答,我们是平等的。”
教室一片寂静,辛韵也没开,而是看着翻开的书,就在老师有些失望的时候,辛韵后面一个女生站起身:“老师,我知道,入殓师又叫做葬仪师,为死者还原未死之状态。
整修面容和身体,尽可能还原完整面容和身体。也可叫做为死者化妆整仪,纳入棺中的职业。
入殓的“故人沐浴”仪式可以追溯到中国古代的夏商时期,至周朝时期也将其纳入正规的礼法中,是中国殡葬文化中的一个重要环节,后传入日本。[1]”
老师:“这位同学说的很全面,但是我更想知道在你们心目中你们对这个职业的看法。”
话音刚落,大部分人低着头,不说话,到这老师也没说什么,而是继续开口:“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于敬诚,你们可以叫我小于或者是于老头。
最开始年轻的时候,我跟你们一样,选择这个专业也是嫌弃的死,但是我这个人又很倒霉,反正后面因为一系列的原因也转专业没有成功。
既来之则安之,我就选择了这个专业,但是随着看见的更多,学到了更多,其实会更有感触。
其实我们这个专业更偏向于实操,但是没事,过了两年之后,你们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当然,如果两年之后你们还在这个专业。
入殡师,说的通俗一点就是给死人化妆,因为古代认为给死人最后一程化上妆,这是对死者的一种尊重。
毕竟我们一生中除了出生就是死亡,也算是我们人生中重大时刻,而就是这种那一刻,我们更需要一些很特别的仪式来祭奠一下。
最开始这个职业并不是很广为流传,后面是民国的时候有大部分达官显贵,然后慢慢的这个职业就开始流传盛行。
这个职业最后如何走到人们的视野的呢?不知道大家看没有看过日本的一部电影就叫《入殡师》,如果有感兴趣的同学可以下去看一下。
好了,可能在你们心目中这只是一个职业还是一个很晦气的职业,但是我希望在座的各位对死者都抱有一分敬畏。
其实死人并不可怕,因为他最终归根结底都是我们身边的亲人,而我们需要的是送他们最后一程。
嗯,记得我第一次就是死亡是20年前,我的母亲,那时候是我的母亲得了癌症,后面不幸去世了。
死亡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他会把你身边一直陪伴你的人或者是你永远以为不会离开的人带走,永远见不到,唉,那时候我母亲做化疗头发也所剩无几,容貌也有大变。
她最后一层是我帮上妆的,其实还是挺有感触的,因为当你近距离贴近一个人的脸貌的时候,你会发现她毛细孔下的每一丝变化。
而那一次也是我第一次正视变老这个词语,好了,虽然我们专业很多老师不太需要,但是我还是想传承一些观点。
希望大家接下来请跟我一起宣誓一下,我庄严宣誓:
我将怀着对生命的敬畏之心,尊重逝者与生者的情感,履行我的职责。
我承诺以最高标准的专业知识和技能,维护逝者的尊严,确保他们得到体面的安息。
我将倾听家属的心声,用我的专业和关怀,为他们提供慰藉,帮助他们度过哀伤时刻。
我将保持职业的诚实与正直,遵守所有法律法规,确保我的工作无愧于社会和职业伦理。
我将终身学习,不断提升我的专业能力,确保我所提供的服务始终处于行业前沿。
我承诺,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将保持对生命的尊重与对职业的热爱,为逝者与生者搭建一座沟通的桥梁。[2]”
教室里,稀稀落落的声音,但是辛韵满脸庄严的跟着宣誓。
最后,于敬诚走到讲台,把U盘插!进最后开口:“好了,对了,最为重要的一点,逝者如斯,死者为大,对生命抱有敬畏之心,切勿产生任何杀心,这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好了,接下来开始我们的课程,职业简介……”
时间河流里,我们总是会记住一些东西,而于敬诚这堂开学第一课,给辛韵带来太多感触。
以至于她现在依旧能记得,微阳从窗外照进,于老头银色的短发在光芒下熠熠生辉,而他慈祥的面孔也留在了辛韵的脑海里……
[1][2]引用百度
别问,问就是我们破学校教学楼分单双数,已老实,求放过!
谢谢观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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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进入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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