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在下不是故意的，请阁下谅解。”盖兮转过身拱手道歉，抬头一看，竟然是甘松！
甘松看到盖兮，眼前一亮，瞳孔不自觉放大，眉毛轻轻上扬，嘴角微微上勾。
“你是新来的乐师？”甘松问道。
“正是，在下刚才一时有些心急，没顾上看路，请阁下勿怪！”盖兮继续道歉说，因为甘松穿着常服，所以盖兮假装不认得对方。
“我从未见过足下如此标致的人物，不知可愿做我的专属乐师？”甘松问道。
“见人长得好看就要据为己有么？这是什么昏君行为？”盖兮内心吐槽道。“在下家中有事，已经不想做宫廷乐师了，请阁下另请高明。”盖兮推辞说道。
“哦～，作为一个从雷霆秘境出来，拿到许多列缺索的神仙，家中能有什么事？”甘松抓住盖兮手腕说道。
“糟糕，忘记与南台大哥和士雁在雷霆秘境入口处同甘松等人做过交易了！”盖兮心中一惊，复又恢复平静，甩开甘松的手，坦言道：“甘松国主，你不是我的对手，留不住我的，有什么事不妨直言。”
“在下真的很欣赏大仙的美貌，可惜大仙不领情，那就算了。不过我们在雷霆秘境收集的神雷索还有剩余，不知道大仙是否感兴趣？”甘松门道。
“你需要要我做什么？”虽然现在不需要神雷了，但是盖兮得知南台大哥因缺失神雷，淬炼仙剑的效果不太好，想着若能得到神雷，正好可以感谢南台大哥传授剑法和点化之恩。
“玉华国西南边界，前段时间出现一道空间裂缝，偶尔会有怪兽窜出来，孤派褚将军前去降服怪兽，不成想将军抓怪兽时，失足掉落进入空间裂缝之中。大仙若能帮我救回褚将军，剩余神雷一定悉数奉上。”甘松说道。
盖兮冷冷扫了甘松一眼，心知此人阴险狡诈，自己以前吃过亏，不敢轻信。
“大仙不知道有没有看过一个话本，写的是孤与褚将军的爱情故事，话本写的有些离谱，但是孤与褚将军确实是同门师兄弟，我们之前去雷霆秘境，也是为了寻宝物治疗师父的疾病，我与褚师兄是清清白白的。”
“不过我现在后宫仍然空虚的原因，的确是因为喜欢男子，不喜欢女子。只是身为一国之君，怎能行事如此荒唐，所以我只对外宣称国家不安定，而且没有合适的人出现，所以一直未娶夫人。”
“然而那日见到大仙后，我就觉得也许我遇到了，只可惜一直没有缘分。大仙可能觉得我唐突，可我流落民间之时，的确遇到过一位喜欢的少年，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专注作画时很吸引人，可惜已经不在了。”
“甘松国主，你不必与我说这么多！”盖兮冷冷说道，并不觉得甘松深情，反而心里莫名有些生气和抵触。
“空间裂缝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出现的，大仙作为悲天悯人的修道者，难道要任由裂缝继续扩大么？”甘松见盖兮面带怒色，换了一套说辞继续劝说：“这裂缝也许会扩大到其它妖国，或许还会扩大到魔界，又或者是人间。”
“好！我答应你！”盖兮也想到空间裂缝继续扩大，不知要危害多少生灵。
“大仙可愿告知姓名？”甘松问道。
“林盖兮！”话音刚落，人已消失不见了。
盖兮腾云在空中，又开始想念士雁。
“怎么会有人大胆地说出来自己喜欢男子？”
“士雁是不是也有这个胆量？”
“如果刚刚的甘松换作士雁，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坚决离开。”
“如果下次改为士雁昏迷在我怀里，我也好想偷偷亲他……”
刚冒出这个念头，盖兮就被吓坏了。看到前方便是玉华国边界的空间裂缝处，盖兮落下云头，前去探查。
……
三个月后，绛河仙子拜访纤云崖，带来盖兮失踪的消息。
“我在玉符中与盖兮联络，让他再送些丹药过来，迟迟不见他回复。后来我觉得不对劲儿，因为盖兮现在稳住了至人境后期，应当不至于闭关，临走前也没听闻他在计划做什么。”
“后来见过那玉华国国王，国王问我是林盖兮大仙什么人，我才知道盖兮这孩子太过鲁莽，听闻缝隙中跑出许多怪兽，竟然答应玉华国国王去空间缝隙救人。”
“可惜我赶过去的时候，空间缝隙已经闭合了，我找不到入口在何处了。吕纯阳，作为师祖转世，您是法力最高强的，也是盖兮实际上的授业之师，不知是否可以……？”
“我自然会去救盖兮，只不过茫茫寰宇，我亦不知盖兮去向了哪处空间。”听绛河仙子说完经过，吕洞宾说道。
“难道没有办法么？”绛河仙子忧心问道。
“请绛河师兄带路，洞宾需要去前去看一看。”吕洞宾说道。
很快吕洞宾就随绛河仙子来到了玉华国边界处，士雁自然也跟了过来。
“这里确实有异常能量波动，但是眼下空间无法打开，”吕洞宾掐指一算，说道：“不过大概十年之后，应当还会有空间缝隙出现，盖兮身上有我留下的护身法印，他应当无碍。眼下，我们只能十年后再来此处救盖兮罢。”
“唉，这孩子有什么事从不与我说，若我知道他要来此，定会阻拦他孤身前来的。”绛河仙子叹息道。
吕洞宾和士雁都点了点头。
“既然吕纯阳师弟都不能现在救出盖兮，那便让他在那处空间待十年吧。”绛河仙子叹息道。
“师伯放心，盖兮绝对不会有危险的。”士雁说道。
“好！我也应当对我儿有信心才是。”绛河仙子说道，随后辞别二人而去。
师徒二人目送绛河仙子腾云远去。吕洞宾率先开口：“士雁，你想到什么办法救盖兮了么？”
“大哥曾给我一面铜镜，说是可以穿越空间，只是我之前在雷霆秘境时，不能使用。不过我想这次或许可以一试。”士雁回答说，
吕洞宾点点头：“想必你们已经察觉到雷霆秘境的真相，她其实是天地初辟时的宇宙，又叫做华胥大陆，当时还未有神灵出世，因此灵气十分充裕。只不过根据个人禀赋，进入秘境的人看到的世界是不同的，而且虽然看不到对方，但其实相互间距离并不远。”
“士居给你的铜镜，叫做太虚，可以穿越到宇宙间任何所在，只是极耗法力，你要谨慎使用。”吕洞宾说道。
“谢师父告知，师父不想去寻盖兮么？”士雁问道。
“一来太虚镜只能带一人跨越空间，二来为师与你不同，只要盖兮是安然无恙的，我便能安心等他回来。”吕洞宾说着，用折扇敲了一下士雁的头。
士雁讪讪地笑了笑。
……
三个月前，盖兮来到空间裂缝处，看到有怪兽伤人，便仗剑除掉了两只怪兽。谁知不远处又有一只怪兽叼着一个小孩子往裂缝方向跃去，盖兮连忙祭出符箓，打晕了怪兽。然后走过去将小孩子从怪兽嘴里掀出来，放置在草地上。继而施法给小孩子疗伤，又喂了一颗丹药，才放心下来。
正当盖兮松了一口气时，突然感觉到腰身受到积压，一阵腥臭气味袭来，随后身体悬空离地，原来是怪兽醒来叼住了盖兮。
那怪兽叼着盖兮就往接缝处跃去，盖兮起身挣扎，怪兽蛮力惊人，一时挣脱不开。盖兮随即暗运法力攻击怪兽腹部时，怪兽吃痛张开了血盆大口。
盖兮这才跳出来，发现自己深处一片陌生的区域，四面八方十分灰暗，微光只能照清楚怪兽的轮廓。
盖兮很快杀死了怪兽。只是这片暗黑区域太过辽阔，盖兮不知道从哪里出去，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盖兮因为儿时那次在女娲娘娘后院迷路后，十分害怕一个人待在昏暗幽秘的空间。因此这片无边无际、寂寥荒凉的昏暗区域，让盖兮生出几分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盖兮陆陆续续杀了很多袭击他的怪兽，仍然没碰到一个人。
总是有绵绵不绝的怪兽群袭击盖兮，这样无休无止地厮杀下去，盖兮总有一天会精疲力竭而亡。
好在盖兮平时所学甚杂，在一处山洞外布下禁制阻挡住怪兽后，盖兮在洞内折了几个纸人，每个纸人里面藏着自己的几根头发和剪下的指甲，然后再割破手指，每个纸人上滴入两滴血，这样就做好了自己的替身。随后盖兮念动咒文，纸人都变成了自己的外形，在盖兮受益下，飘出洞外引走了怪兽。
安全之后，盖兮便在无边无际的昏暗世界中静坐调息，用修炼来打发时间。意外的是，这个世界的灵气居然很充沛，盖兮甚至感觉要隐隐突破神人境了，只是一时之间没有对大道更深的体悟，灵气蓄积再多，也是无用。
一日，盖兮在静坐时，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用神识探查，发现远处似有人形物与怪兽缠斗。盖兮连忙收功起身，飞了过去，那个身影即便在昏暗的微光下，盖兮仍然认得——竟然是士雁！
盖兮赶过去的时候，士雁正好刚除掉三只怪兽，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晖光，如同暗夜中的星辰一样让人安心。
“盖兮，是你吗？”士雁的声音，就好像连绵阴雨后，云消日现一般爽朗又温馨。
盖兮连忙跑过去，此刻已经顾不得其他，张开双臂想要抱住眼前人。
士雁看到盖兮，好像骤然卸下重担一般，微笑着等盖兮过来，却在对方将要触碰那一刻，身体忽然向后倾倒。
盖兮心中一惊，连忙扶住士雁，摸了摸脉，发现只是法力使用过多造成的昏迷。想来也是因为经历了无休无止的怪兽袭击所致。
于是扶着士雁飞到刚刚打坐调息的山洞，用意念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床榻，将士雁放置上去。
盖兮此刻再也无心打坐了，毕竟好不容易碰到士雁晕倒在他怀中。于是侧身躺在士雁一旁，借着洞中夜明珠的微光，仔细端详士雁的模样。
士雁一直生得十分俊美，五官端正深邃立体，剑眉形状非常好看，睫羽浓厚纤长，鼻梁高挺，嘴唇轻抿。上次与士雁躺在同一张床榻上的时候，士雁外观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现在肩膀宽大了许多，完全成长为一个青年了。
“洞门口设了禁制，应当不会有妖兽闯进来。”
“这个世界好久都遇不到一个人，料想也没人看到吧？”
盖兮自言自语了两句，感觉十分稳妥，便鼓起勇气亲了上去。
此刻，吕洞宾在纤云崖使用神力观察二人：“我能看得到啊。”
老父亲十分无奈，深深叹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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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空间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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