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靠在墙的留守斑只抬起一只左眼,看你。
“他应该不希望你看他东西。”
你撇了撇嘴,手捏着盘里一颗带壳的花生,指尖用力,“啪”一声脆响,“因为他日记里全是骂我的内容。”
斑右眼也睁开了:“……并不。”
你眉头一皱,像抓住了什么把柄“所以你也看过是吗?”你伸出手,掌心向上,“那拿出来给我品鉴一下。”
留守斑再次拒绝:“那是他**。”
你:“如果写日记的是我,早就被他翻烂了。”
确实。泉奈的关心向来带着强烈的个人色彩。
留守斑沉默地起身,显然不想让你跟着。过了片刻,他拿着一个上了年头、封皮磨损严重的本子回来,递给你。
你接过,带着点好奇和说不清的复杂心绪翻开。风吹过敞开的窗,卷起几片花生红色的碎屑,恰好落在泛黄的纸面上。你下意识用手指轻轻拂去,怕脆弱的纸就此被红色碎屑刮破一样。
第一页就是青涩的字迹,下笔很重。
“这是他小时候的。”你看了第一句话就断定。
内容充斥着小孩故作成熟的装模作样,诸如今天在练习场和人比试了什么,赢了轻描淡写,输了必定详细记录对方的名字、时间、内容,再找补几句对方不如自己的地方——这才是他记日记的真实意图。记录失败是为了记住超越的对象。
你一目十行,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一直到这本日记结束,内容里都没有你的影子,看叙述时间,那时你还没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我要他十六岁以后的。”你把本子合上,递还给留守斑。
留守斑接过日记,眼神明确表示着‘到此为止’。
“他不想给。”
你随手拿起花生壳暗算他,“是他不想给还是你不想给。”
留守斑轻松拦截,将其扔进垃圾桶:“没什么区别。”
你不依不饶的继续说:“放哪了?哪个卷轴?红色的?蓝色的?”
你紧紧盯着留守斑的脸,自从能直视他后,你就把他、无论本体还是分身,当成了绝佳的微表情观察教材。
留守斑立刻察觉到你的意图。他干脆闭上眼,切断你的观察途径,同时瞬间打开查克拉感知,防备你趁他看不见时搞什么小动作。
你把查克拉收起来了,沉静的就像个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
斑不得不睁眼。
你已经凑到他跟前,双手相叠,支着下巴,“如果不是你来伊邪那美太早了,”你轻声说,带着点若有似无的遗憾,“他应该有更多的话和我讲。”
斑心里清楚,伊邪那美的崩溃并非外力介入,而是你自己挣脱的轮回。但他此刻懒得解释,毕竟这是你小儿科的话术。
“不给。”他义正言辞的拒绝,“少来这套。”
你退后,摊手:“那给我找点事做,每天在这里很无聊,感觉像八十岁老头的生活。”
这会的斑已经告知了你,有个你目前参与不上的计划。他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活着,至于其他的信息,他也不多说,甚至没告诉你这个计划叫什么。
真是多此一举,有什么好藏的?
你十七岁的时候就知道了。月之眼——无限月读,把全人类全部送去睡大觉。
目前项目的进度卡在捕获九尾,增加和柱间对波的筹码上。下一步就是啃肉,然后假死,等等等——等到八十岁。
斑怎么还没八十岁?他的轮回眼是快老死了才冒出来的。
留守斑面无表情:“把鹰招出来你和它玩。”
你张口就来:“它最近在忙着谈恋爱。”
斑懒得去辨别这话的真假了。如果让他给你找‘正事’,他会毫不犹豫的让你去训练,提升实力。不过说了也是白说,你绝不会去,他索性不再浪费口舌。
留守斑沉默片刻,给出一个最实用的建议:“……你可以做饭。”
“不要。”你摇头,“我做饭很难吃。”
“你故意做的很难吃。”
被发现了!
“哎呀!”你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我要去看九尾。”
“你以为是在和九尾比赛,是它打得快还是你跑得快吗?”斑再次讥讽你的实力,“等我抓到它之后你再看。”
“现在就带我去。”
“过几天就抓到了。”
“那我自己去。”你说着转身就要往门口走。
“回来!!”留守斑反应极快,一把抓住你的手腕,力道不容挣脱,“别胡闹了。”他似乎权衡了一下让你乱跑的危险性和满足你要求的麻烦程度,最终带着一丝认命的烦躁“我去给你拿。”
下坠。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就在留守斑将另一本明显更厚、背面封皮颜色更深沉的日记本递向你,你感到莫名的熟悉,指尖即将触碰到它边缘的刹那,另一种似曾相识向你袭来——如同被无形漩涡裹住。
留守斑看到你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脸上血色尽褪,那是遭遇绝对意外和巨大威胁时的本能反应。
“怎么了?!”他厉声喝问,话音未落,你们两人几乎是同时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高速下坠。
风声在耳边凄厉尖啸,失重的恐慌让心脏失去了肌理的束缚。下方的景象疯狂旋转、放大。不再是熟悉的小镇边缘或森林,而是完全陌生的另一片密林。
斑当机立断,咬破正好贴在他嘴边的指尖。细小的血珠向上飞去——你迅速结印。
召唤失败。
小鸡呢?!
没有任何烟雾,没有任何回应。巨鹰小鸡仿佛从未存在于契约之中!
你在呼啸的风中怒吼,还有几缕头发被风吹进你的嘴里:“我印结错了吗?!”
没有!
留守斑脸色剧变。没有时间思考原因了。他眼中三勾玉瞬间化作猩红的万花筒图案,狂暴的蓝色查克拉如同火山喷涌岩浆般将你们二人裹住。
深蓝色的、半透明的巨大肋骨瞬间包裹住你们,紧接着是筋肉……几秒间散发着恐怖威压的蓝色查克拉巨人(非完全形态,来不及)凭空出现,稳住了你们的下坠之势。
你在须佐能乎的保护下惊魂未定地观察着下方完全陌生的地形。无边无际的密林,地形地貌与之前的森林截然不同。
留守斑感知全力散开,感知不到九尾! 距离绝对超过了十千米!这里根本不是他们之前所在的区域!
在须佐能乎维持着飞行姿态,下降到相对安全的高度时,留守斑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查克拉的波动也剧烈不稳起来。
“这个分身查克拉不够了,我辨认不出这是哪,本体得到记忆也找不到你。”
须佐一开几乎耗尽,所以召唤通灵兽是更好的选择,但失败了,原因未知。
他深吸一口气,这是最后的交代:“你自己……想办法回来找我!”
蓝色的巨人身影开始剧烈闪烁,变得透明。
你看着他即将消散的身影,压下心头的惊慌,你隐约有了猜想,强作镇定的应了一声“噢”。
话音刚落,留守斑连同那巨大的蓝色须佐能乎,如同被戳破的泡沫,“嘭”一声巨响,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你再次开始下坠。
你迅速调整体态,准备硬着陆。
呼!
一道巨大的黑影带着强劲的风压掠过,毛茸茸但却带点硬挺的脊背稳稳托住了你下坠的身体。
底层是细密的绒羽,外层覆盖着长而宽大的飞羽,这种刚柔并济的手感,兼具力量与温暖的独特存在——
“小鸡?!”
“谁是小鸡?”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声从你身侧很近的地方响起。
你猛地回头,被狂风吹散的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透过发丝的缝隙,你窥见了身旁立于鹰背上之人的面容。
斑收回按在九尾巨大头颅上的手,猩红的永恒万花筒缓缓褪去。
经过一番不算太艰难但也消耗不小的战斗和瞳力压制,这头桀骜不驯的畜生终于被强行签订了通灵契约。
过程比他预想的顺利些,心情也略微松快了一点。
他踏着暮色回到小镇边缘那间简陋的小屋。
推开门,预料中可能会有的抱怨或无聊的举动并未出现。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光影。
“人呢?”斑微微皱眉,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房间。桌上还摊着你之前看的那本旧书,花生壳散落着。他习以为常的以为是你觉得无聊,拉着他留下的那个影分身出去闲逛了,或者指使其去做什么杂事了。
他走到院中,感知力如同水波般散开,覆盖了整个小镇及周边山林。
没有。
感知不到你,也感知不到那个影分身特有的查克拉波动。
一丝疑虑爬上心头。影分身解除后,记忆和经验会瞬间回归本体。但他此刻并没有接收到任何来自影分身的记忆,那就应该还在。
这不对劲。
斑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立马主动解除那个影分身。
他双手结了一个简单的印,低喝:“解!”
无事发生。
空气中没有任何查克拉消散的波动,也没有记忆流回归的感觉。
空的。
没有分身。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斑猛地转身,永恒万花筒瞬间开启,猩红的光芒在昏暗的室内亮得吓人,狂暴的查克拉不受控制地溢出,震得小屋的本就脆弱的墙咯吱作响。他死死盯着空荡荡的房间和桌上散落的花生壳,一种失去掌控的焦躁和冰冷的预感再次抓住了他。
他看到那微小的白色动了一下——心中又升起被你玩弄的恼怒。
但那不是虫!只不过是被风吹过的花生屑!
你如影随形的古怪宠物都一并消失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也许之前捕获九尾太过投入?或者解除的印式出了问题?他再次结印,更加清晰的释放解除指令。
“解!”
依旧空空如也。仿佛那个影分身从未存在过。
记忆呢?
分身呢!
——你人呢?!
影分身在受到用力攻击、查克拉耗尽的状况下才会被动接触,而本体因为对分身的绝对控制权,主动解除的情况更多见。但总之不管哪种情况,其消失后记忆都会在瞬间回归本体。可是跨越了时间、甚至生死,这突兀的遭遇又怎么才能传递回本体呢?
留守斑和你说的那句‘你想办法来找我’,斑是没办法知道的。
他没有放弃找你,但他还有正事要忙。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的行踪暴露了,可能有谁抓了你去试图威胁他。他在原地还等了两天,按理说他应该用分身——但他怕分身又出什么问题,也许扉间的术有漏洞,他自己又研究了半天,找不出来,没有。
也没有敌人给他传递任何信息。
你不想被掳走,要抓你肯定得有目的。除了他,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值得抓你的地方。
不会是扉间——?
斑又想起先前在居酒屋那荒谬的场景。
不可能。
就算是让泉奈重伤的哪一击飞雷神也是会留有查克拉的,他检查过了什么都没有。
但是以防万一他还是在带着九尾和柱间大战一场之前进入了木叶,变身成‘羅驮磨’的模样,伪造了些信息,大摇大摆的过了防线。
扉间关注的几个小孩里有一个和你同姓的女孩,但时间早在你消失之前。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异常了。
应该只是同姓——你没联系过其他亲戚,也不曾提起还有其他健在的亲人。可能你们都来自于某个小忍族。
但扉间是什么心思、收徒又是非只是巧合——斑气得磨牙,这就不好说了。
他变身成早逝的一个弟弟七八岁的样子,在忍校看了眼,那个也姓转寝的小孩正在上课睡觉。
长得和你不是很像。
都喜欢睡觉是不是因为姓氏的问题。也许这个姓的血迹就是喜欢睡觉。
不知道你现在正在哪睡觉。按理来说这个点你一般还没醒。
你失踪的几个月之后,他仍然摸不到你的踪迹。
总之,你绝对不可能是主动的离开,他想不到理由。而且你当天在他离开之前还说了晚上要吃什么。他更倾向于你的失踪是一个恶劣的玩笑,而在实施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
伪装的斑离开了忍校。在南贺川的下游召唤出了你未曾来得及一见的,他的通灵兽。
他站在九尾头上,任由地让脚下的巨兽肆虐的宣泄出自己的存在感,阴沉的、暴戾的查克拉铺天盖地朝周遭侵袭。
柱间很快来找他了。
我在写泉奈和你的婚后生活时非常痛苦,我想不出来婚后有什么甜蜜的事情是婚前体验不到的,那婚前婚后有什么区别呢?而且泉奈的战线拖太久,会显得本厨师长相当偏爱他毕竟止水只有三十几章,泉奈要40多章了,No。
所以直接快进,这样也能让你有一种猛然陷入到伊邪那美里的突兀。而且还完美的跳过了婚姻中可能存在的争吵以及。和婚前大致无两的甜蜜,这里用泉奈的视角去看,他只能看到7年之痒和自认为完美解决问题后的新的困扰——妻子太粘人了——怎么这么爱我啊——我太厉害了吧。
但是你的视角就太直白了——七年之痒 不知何时会敲响的丧钟,只让你外面泉奈时感到烦躁,你看到了眼下的乏腻,预见了未来的痛苦,你想当然的避开,毕竟他已经过了最佳赏味期,而且不听话。
晚上的回春极大的取悦了你,而且白天成男状态下的泉奈也被衬得更美味了(有些菜本来就是回锅后会美味一些),有种哎呀这个男人晚上还是年少不知羞耻的状态,白天又变回死要面子的人夫了。你看白天的泉奈都有种‘你也不想你的小秘密被别人知道吧’的那味。
后面又因为他不听你话吵架了。
你说让斑砍死你这只不过是告诉泉奈你的态度,你才不想被斑砍死呢,和泉奈比狠罢了。
又拿封印术出来——这也不是威胁,是真的在宣告。
你不想受守寡的伤第二次。
那你忘掉就好了。
但是泉奈无法接受。
唉,这时候泉奈多少有点共情前夫哥了,但是又转念一想说凭什么?你都没有说忘掉前夫哥,为什么只说忘记他?——你失去他比失去你前夫哥还痛得多嘛!
看来你爱他要比爱别人多得多啊!又欣喜若狂了。
结果玩脱了,真要死了,害怕了。
如果此刻让你直面他的死,你百分之百会执行你的计划——封印术忘掉。
不行。绝对不行。不能那样。
他没办法接受自己‘轰轰烈烈’的爱情以这样的结局收尾,他不允许。
伊邪那美——出来吧!
但是他用了的话眼睛就废了,没办法拿来给哥哥融合了,但是哥哥的眼睛废了后却可以合他的。
正好他要死了,正好哥哥不接受自己的眼睛,而正好你要被用伊邪那美。
把自己对你的情感投射给哥哥吧(哥哥应该不会爱上你吧应该吧应该不会吧)亲嘴的感觉投射给哥哥,但是抱绝对不行!不行!不行——!万一哥哥就此食髓知味爱上你了怎么办?!不行!!他不允许!就算是哥哥也不行!但是亲嘴必须要塞在伊邪那美里,不然你会不爽,你会讨厌他,不行)。
有点不太保险,让哥哥盯着你。这样出于监督者的身份,哥哥绝对会严防死守其他异性。其次,这种身份加身,哥他自己都会有种‘严于律己’的自矜。
他太聪明啦!
唉,可是他的伊邪那美确实给了他逃避你的理由,他是有点不敢面对你的意思。一个是怕你直接封印,毕竟直视他的死对你来说太痛。一个是他也不想当着你的面承认自己的错误,他年纪大了要面子。
对斑讲实话比对你讲实话要轻易得多。这章这几天改了无数次,废弃的版本里我加了很大的箭头,类似于斑被泉奈投射后对你有那方面好感但是觉得那是泉奈的遗留情感。
因为太喜欢斑了所以反而很难下手,希望大家理解我(。)把斑写成这样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关于斑的心理我前面的作话讲得七七八八了,他绝对是把对重要的人放在首位的。对族人他有责任感,但是那是出自‘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认知。别说族长,就算是真的当了火影,当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他绝对是徇私舞弊第一人。
-关于斑对柱间。
斑:别动不动就垂头丧气,你的弱点就是这个。
柱间:你的弱点就是一心以为我是这样的人,我故意让你以为这就是我的弱点,然后——
(TV587话内容)
还可以再看下TV588话,和已经是初代目火影柱间的对话。(TV组你这个贱人,又给斑加塞私货画眼睫毛,我受不了斑嬷——仅个人看法)
斑:你说把我当兄弟,但你愿意为了村子割舍哪一方?
柱间面无表情,没有反应。平淡无波的听着。
斑:我觉得我足够了解你,这已经是你的极限了。
柱间继续面无表情。
斑:我要离开村子。
柱间才大惊失色。
这个既视感像什么我就不说了。气得我头疼。
对了,589话的17分转寝小春上课睡觉。然后下一个镜头出现了镜,这里我认为是AB没和动画组沟通好,他个傻子自己设定的镜比其他的人小十多岁,然后动画直接整成同龄人了。受不了了。不过漫画没有出现他们几个小孩,是其他的路人小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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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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