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吗?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文殊安有些疑惑,明明身上还到处都是伤,为什么这么着急。
“不能休息,要不然来不及了。”
“来不及,什么意思。”
怀月挑眉看向文殊安。
“逃命啊!文老师。”
男人明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了一样点了下头。
虽然他没有问出声,但是怀月还是给出了解释。
“先开始时下方完全爆炸,然后又是上方,很明显,这时游戏已经将玩家上下两条路都给断掉,只留了中间的位置。”
“但怎样又能生存呢,游戏每次看似是死关,但真正的生机往往在这个死局当中。”
所以怀月几乎可以肯定,连带着眼中透着必然的看向文殊安。
“真正的生路就藏在这中间的楼层中,游戏没有必死的局面。”
文殊安此时坐在了窗边的背椅上看着充满迷雾的外面,眼眸微动,明面的光打在他温和的侧脸上露出几分清雅之感。
即使是在如此的紧迫之中依旧显得淡定,他坐的挺直,优越的脊背透过雪白的衬衫变得透亮,他此时手指交叉,听着怀月的分析说出了语句中的疑惑。
“那要怎样确定生机在哪个地方呢?”
是啊!
现在是哪一个,暂时怀月还没有头绪。
听见文殊安的询问怀月下巴微低,将焦距都集中在手背上的绷带处,在繁杂的思绪中将之前经过的画面一张张的闪过。
……
一张张掠过,爆炸,掉落,窗户……
对了,窗户!
终于!
怀月在麻绳中间找到了那个看似绑死的结,眼神一亮。
她大脑闪过了一个同样高耸的建筑,在楼外一片迷雾之中尤其的显眼,那便是另一栋大楼。
看来……
猜的不错的话就是它了!
逃出大楼?
也……并没有说是哪栋吧!
怀月看着隔壁那栋就不错,起码看起来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袭来的火海。
但怀月暂时还不知道,不叫人的狗才是咬人最疼的,越是看似表面平常往里进就越是凶狠。
随后她出声:“你觉得隔壁大楼怎么样?”
“什么?”
男人明显在发愣,被怀月突然地袭击整的还没有回过神来。
随后怀月将自己的分析同望过来的文殊安全盘托出,而文殊安在细想怀月说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随即他点了下头同意了怀月的想法。
“但对面的大楼我们该怎么过去?”
是啊!
怀月虽然对自己的想法非常肯定,但是怎样过去这个问题,还是活生生的摆在眼前。
是啊,这确实是一个难题!
之前怀月就是因为要下楼才被熏入神经从而晕倒,现在两人还带一个孩子,还是个生着病的孩子,就更难了。
怀月之前还往外瞟了一眼看看情况,现在连着好几层窄长的楼道里整个布满了浓烟,而再往上就是弥漫的火海。
整个大楼现在只要是发生了爆炸的地方都红气冲天,摇晃着的火焰像是爬山虎一样围绕在玻璃外。
疯狂生长一样贴着肆意攀爬,顺着火势而上,而且有越烧越旺之势,直接将人顺着岩壁而下的这一想法彻底打断。
没到地面,就会先行葬入火海之中。
更不要说随之而来产生的浓烟了,带着气体开始四散在周围的空间,流窜一般将上下几层粗俗占领。
没来得及逃出的人群直接被这带着堵起的窒息活活呛死。
很快,非常的快,只要没有逃到安全的地带,这几乎是一个必死的局面,就连将自己围起来的怀月也经不住这几分钟的侵蚀而晕倒在地。
“那如果用消防柜里的灭火带呢?”文殊安在思索过后转向怀月。
怀月看着发出疑问的文殊安不禁想起之前毫无作用的喷头摇了摇头,在对方不解的眼神下开口解释。
“之前试过,没有用,应该是根本就没有接水,只是个摆设罢了。”
文殊安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么高的大楼竟然没有一点的消防措施,那走廊上的消防柜难道是用来看的吗,它的质量监管是怎么过的关,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这时文殊安站起身走至怀月的床边,此时她已经处理好了伤口,整个人的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就是身上……
文殊安觉得怀月可能想先清理一下身上,其余的可以等一下再说。
随后轻声建议道:“你要不先去洗漱一下,我先去打湿一些毛巾,虽然下方暂时还没有浓烟,但万一用的上呢?”
怀月有些觉得清奇,他不着急吗,不想着逃出大楼完成游戏吗?但怀月看着依旧无一丝烦躁的文殊安,确实没有焦急的表现,换做一般人早都开始寻找离开的方法了,而他在这没有爆炸的时间里,竟然守着一个昏迷的人而不逃出去。
原来真的有人如此的奉给予人,之前的赵晴是医生所以能理解,白淮南他们是因为自己当初救了他们吧,而白雪则是跟游戏中自己的身份认识,但是像文殊安这种第一次见一个陌生人,居然可以在两个极其不平等的天平上选择了救人。
怀月顿时觉得男人的背后散发着不知名的光晕。
“那你还需要什么吗?如果不要的话我去看看小童。”
怀月看着他哪迫不及待的样子有些好笑的点了点头。
随着门声的响起怀月已经上好了药膏,至于腿上的,怀月打算先换个衣服再说,不然上好再换的话,直接就会蹭到裤子上。
怀月扶着自己的身体,右脚处传来的痛感让她不敢特别的用劲,怀月怀疑是之前倒地的时候扭到的。
踉踉跄跄一路来到厕所的怀月震惊了。
那镜子里的非洲难民真的是她吗?
糟乱成鸡窝的头顶像刚养过小鸟一样,竟然还在往下掉着白灰,发着黑光的皮肤像变了一个人种。
龇牙一笑!
简直绝了,怀月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牙这么白过。
怪不得都说非洲人牙口好,怀月觉得想自己现在可以直接代言牙膏,销量一定火爆。
怀月打开水龙头,簌簌的水流聚在手心,她迫不及待的单手将水打在皮肤上,由于另一只手刚敷上药,她只能暂时单手接触水流,不过怀月的心情带了点急迫,连带着动作也开始变快,激出的的水花瞬间将额间的发丝打湿。
黑水揭开了白玉的面庞,顺着脖颈流向已经变得看不清颜色的礼服,逐渐湿透的纱裙贴在身上,让怀月的全身感到丝丝的凉意。
不过她的大脑此时却清醒了许多,身上的痛感在这一会变得有些明显起来,开始冲击着怀月的神经,不过怀月暂时只能忍耐,靠着灰白的洗漱台,将手心攥紧,毕竟现在她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虽然手上在动,但怀月的脑子可没有一刻是停歇的。
隔壁的大楼要怎样才能过去?
怀月坚信其中一定是有联系的,不然在这片迷雾中也不会就只有两个大楼。
而且大楼的爆炸,怎么感觉有些奇怪?
但怀月现在也说不上是哪里奇怪,它像是一个故意指路的标志。
怀月摇摇头,看着镜中已经恢复如常的自己,会不会是自己想错了。
怀月开始回忆起之前和文殊安的对话,再次捋顺进入游戏的时间线。
“大楼除了刚才的几次爆炸,之后好像都没有再发生过。”
没有发生过?
这是怀月没有想到的,当初她昏迷之前爆炸声接二连三的不断响起,而昏迷的这二十分钟里竟然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这其实有些奇怪不是吗。
但怀月现在还说不上是哪里奇怪,她就是有一种感觉,大脑中有一个疙瘩组断了通顺的思考和信息。
响起的爆炸声!
声……
声音!
怀月抬起头,镜中的自己眼神微亮,大脑瞬间清亮,踌躇的疑惑让怀月的身上疼痛感都在不断地减少,但若真的是她想的那样,那这条生路该怎样寻找了!
“我想,我应该知道该去哪了!”
怀月看着自己凌乱的湿发,瞄到洗手台上的白色大肠发圈,索性直接将它整个盘在头顶,瞬间那张娇媚的脸变得英气了几分,连带着眼神中都透着一股子越来越浓的坚毅。
再往下看看,自己的身体久违的再次回到了干净的状态,身上的星星点点伤口就显得异常的明显。
咚——
咚——
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声音并不大,刚好是怀月能听得见的程度。
清润的声音钻过门缝。
“你好,我找了一身衣服,看着还算干净,你拿去穿吧,我放在门口的小凳上了。”
这时文殊安,他的声音异样的好认,几乎是轻风拂过的感觉。
“好,谢谢!”
直到传来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怀月才伸出手臂将衣服拿进。
白皙的手掌上是一个纯黑色的运动装,没有一丝的图案和花纹,但穿上身却意外的服帖。
就在怀月以为可以按照计划来的时候,偏偏出了问题。
砰——
砰——
怀月刚穿上外套,甚至拉链都没来得及扣上,身体开始摇晃起来,幅度变得越来越大,甚至开始站不稳,她按在洗手台上勉强维持着平衡,头顶传来了重物的砸击声。
最近真的很忙,更新的少了,但是会写完的(保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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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高楼逃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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