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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逃出生天

“是他?!”苏彻玉闻言一愣,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怎么,你们还认识啊?”顾思芊觉得稀奇,凑上前来想听,但苏彻玉立马就否认了,“不认识,我跟那种人怎么会认识呢。”

话是一个字一个字咬着吐出来的,顾思芊与温长烟在一旁听出了端倪,知道苏彻玉绝对是与这人碰上过,且还留下了过节,不然气焰不会这般大。

苏彻玉仍靠在床上,一想到那晚的场景,她不免冷笑出声。

她现在只觉得那男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奇才,光给皇帝办事太委屈他了,他合该跑到天上当神仙去。

这脑袋瓜灵光的,谁能算计的过他啊?

雇了刺客办事,转头再把刺客杀了,好事两头占,真是半点亏不吃。

思及此,苏彻玉又冷笑了一声,身上的伤痛因为她满腔的怒火而遁走于无形。

他算计谁不好,偏偏算计到她头上,那他算是大雪压了山了。

“丫头,你不会是要找他去吧?”温长烟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苏彻玉摇头。

“找”这个词用的太轻松,用“索命”才更恰当。

她闭了闭眼,心里当即有了盘算,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的对她们二人说了。

“我后日出去一趟,将银钱悉数讨回来。”

*

离刺杀那夜,已过去数日。

皇帝现在还卧榻不起,意识虽已清醒,但神志已经疯魔,在得知自己双腿废了之后,一连斩了三四个无辜的太医,又急召良熹敬入宫,要他务必将此事查清,主谋和那刺客一个都别想逃。

良熹敬向来对皇帝有求必应的,这回也不会例外。

“陛下,万贵妃求见。”太监悬着心,小心翼翼地禀报。

偌大的宫中,现在没人敢在皇帝面前多晃悠,生怕一个不小心,人头就落了地,这万贵妃却不知死活的硬往上凑,不知是不是活腻歪了。

皇帝闻言,不耐烦地将摆在案桌上的汤药推落,发出好大一声响动。

棕黑色的药汁溅落一地,站在一旁领命的良熹敬没能幸免于难,青白色的衣袍被沾染上了药渍。

他低垂着的眉眼透露出一丝不悦,但转瞬即逝。

“陛下,不妨请万贵妃进来,没准娘娘是真是有急事找您。”

段呈瑞本是将“滚”字挂道了嘴边,却因良熹敬的这句,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既然良大人都发话了,那就让她进来吧。”

······

万禾在殿门外守着,内心不安的很,她只是面色上不显露出来。

她知道她现在见皇帝,莫过于是在求死,但她可不是冲着他去的,她是冲着良熹敬去的。

“娘娘,陛下同意让您进去了。”公公出来给万禾传话。

而万禾在得知皇帝准予她进去后,才终是松了口气。

她想,一定是良熹敬替她说了话,皇帝才会让她进去的。

只要良熹敬不是真不管她了,那就是好的······

整理好衣饰,万禾踏入殿中,忽略浓重的药草味,她的余光一直紧随着良熹敬,只是他的兴趣不在她这,从她入殿,到跪下行礼,他都没施舍一个眼神给她。

“有事快说。”

段呈瑞的语气显有不耐,可在看清万禾容貌后有了一丝转变。

这个女子他记得,长的不错再加之有些身法,让他难得起了手下留情的念头,不过这会趁他心烦的时候前来,就显的愚蠢了。

“陛下,臣妾做了您爱吃的点心,还望您能吃点,听说您近日都没什么胃口。”她的话音刚落,就见良熹敬朝她这处看了过来,她心下一喜,越发大胆起来,端着点心递到皇帝跟前。

“陛下,您尝尝。”

可待她的话说完,殿内便陷入寂静。

段呈瑞泽看着她一言不发。

良熹敬恰到好处地收回眼,不动声息的往后退开两步······

随着他后脚站定,一声裂响瞬时传彻整个殿内,万禾被掌掴在地,点心也随之滚落,碎渣倾了满地。

“谁准许你打探朕的消息的?”腿废了,手没废,他这会打万禾的手劲可是不轻,她倒在地上半晌没起的来身,眼泪顺势就流了出来。

“陛下,您现在还病着,最好不要动怒,以免伤了龙体。您吩咐臣做的事,臣定不会让你失望。”他慢条斯理地说着,让整个殿中只可听到他一人的声音。

良熹敬的话很好的安抚了皇帝,他气顿时消了一半,整个人软下来,有些无力的躺下,也不愿瞧万禾这个碍事的,心烦意乱地叫众人都退下了······

万禾与良熹敬是一前一后出的殿门,她仍在抽泣,但明显是有话要跟他说,可话落在嘴边,却因他的一句“娘娘慢走”,成了无言。

良熹敬是摆明了不想与她有牵扯的。

她强忍下委屈,掩面离开。

良熹敬见她走,倒也没功夫琢磨她的心境,他最多只是在心中感叹了一句“物是人非”。

“大人,天暗了,要老奴送您出宫吗?”原站在一边的太监知良熹敬身子不好,有意上前关心,好献上殷勤,但却是被他给拒绝了。

“公公客气,出宫的路,我自己走便好。”

······

良府

月上中梢,雨将歇,屋檐瓦砖蓄着残雨,半落不落。

良熹敬的房门大敞,不留余力地向外昭示他现在的一切动向。

兴许是刚沐浴完的缘故,他的长发未曾束起,随意的披肩而下,眉眼中的倦色未明,略显苍白的面容陷在夜色中,让人捕捉不到他的神情。

事先沏好的茶早已凉透,良熹敬不曾动,茶面上的波纹起伏的厉害,未曾转身,就能得知,此时的木墙已被飞箭豁开了一道口子。

箭不是平白无故地飞,其上扎着一张半湿的字条。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简单的八个大字,理直气壮的将肇事者的来意说明。

良熹敬单只看了一眼就将其扔在茶碗中,任其成为一张废纸。

而在其做完这些举动后,很快就又射来了一箭。

这箭不偏不倚地射在第一箭旁边,好像是为了方便良熹敬瞧见。

可这次他索性连字条上的字都不看了。

苏彻玉蹲在屋檐上瞧着,将他的行动归为挑衅,下一箭也没多此一举的扎上字条,调整了方位,刻意的将箭头对准了他身前的茶盏上。

伴着碎裂声响起,苏彻玉的嘴角也愉悦的上扬······

破裂的茶具收容不住茶水,桌面湿了大半,还有许多顺着桌边流下,像极了屋檐上那未尽的雨。

“大人,大人,可是发生了什么?”

东草听到屋内的响动后,立即前来查看。

人方到门前,就窥见了扎在桌上的箭矢,他心下一紧,连忙叫来护卫。

“大人,您没受伤吧?”急切的上前询问,但在看见良熹敬黑沉的脸色后,东草立即噤了声。

自他对良熹敬的认知,每次他真动怒的时候嘴边都是带笑的,只是脸色会黑的吓人。

他暗咽下一口口水,祈祷等会遭殃的不会是他。

片刻的寂静后,良熹敬说话了。

“府上有人在外欠债没还?”

“没有,都没有的事。”东草回的急,只是不知良熹敬为何这般问。

“那怎么有人追债追到府上了?”话毕,他站起身,身形刚巧与东草错开,刚好将对面檐顶上的景象尽收眼底,只是可惜,现下那处什么都没有。

东草被问的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心虚感慢慢涌现,过了许久,他好像想起了一件事。

一个月前,宋尚书秘密夜访,与他家大人聊了许久。大人不防他,他便在一旁听着,只是这两人后头的对话,无不令他咋舌,朝政,社稷,民心,无所不聊,但二者话里话外总是逃不开一句话。

当今圣上留不得。

而他又清晰明了地记得,在宋尚书走前,他对良熹敬说了句半似玩笑,半似认真的话。

“既然良大人与我志同道合,那我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不若找人成了我们二人心中所想之事,还社稷一个安定?”

东草不晓那时良熹敬到底是怎么看待这事的,或许是把宋尚书说的这句当成了玩笑,所以才会说出“你出力,我出钱”,依如这般的言语。

当把这些与前几日皇帝遇刺联想到一起,东草忽的双腿忽的一软,整个人差点跪下。

“大人,或许我们还真在外头欠了一笔······”东草说的小心,可心里却有一个大胆的定论。

不出意外,他家大人成了刺杀陛下的主谋了······

只是不知他晓不晓得这事?

“哪笔?说来听听。”良熹敬将视线转到他身上,对这事起了兴趣。

东草听良熹敬问起,没立刻回,只是先叫护卫退开,后将门给关严实了。

·······

在窥见良熹敬的房门被关上后,苏彻玉的眉头狠狠的一皱,心中的戾气遮掩不住,但现下她只能暂时寻块地躲好。

护卫们虽退离了些,可也尽守本分的在院中搜罗起来,苏彻玉没必要与这些人斗,毕竟没银子拿,胜算还不大,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她不做。

脸上的面具在躲藏的时候显的有些碍事,做工粗略且雕画丑陋,可苏彻玉这一戴就是五年。实际每次刺杀行动,苏彻玉都会戴上这面具,只有上次刺杀皇帝,因为脸非漏不可,所以才没戴。

可到头来,刺杀对象都没看到她的脸,但却是被一个路过的给看清了,苏彻玉有些气不过。

细想想,若良熹敬不是雇主,她真想杀了他。

这男的让她不满的点有些多,拖欠银钱首当其冲算一个,看清她的脸算第二个······

而该杀良熹敬的理由,直到房门被打开,苏彻玉都还没想完。

“所有人都退远些,无事不要踏入院中。”东草率先从屋中退出,冲着院中人吩咐着。

依着吩咐,人走了大半,院里安静了许多,是以,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也会变的清晰可闻。

良熹敬不知是在什么时候走出来的,极其优越的身量衬的周遭的事物都矮小许些。月光下的他,半明半暗,隐晦的不让全貌显露。

他低声吩咐东草做的事,苏彻玉听了个清楚。

可这并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因为这本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苏彻玉心里也有数。

再次扶正了脸上的面具,她起身,光明正大地走到良熹敬跟前。

此时,东草早已离开了。

所以,现在的院中只有她和良熹敬两人。

“大人,拿了我该拿的银子,我自会走人。”碰面说的第一句话,苏彻玉就说的毫不客气,不难听出她的怨气已经积压许久。

良熹敬没说话,瞧着她面上的面具过了半晌后,才开口道:“你面具上雕画的是狼还是狗?”

苏彻玉诧异他会问她这个,可她不愿答,只当他是在与他卖关子。

但实际,良熹敬倒真没那心思。

这面具上的图案他是真分不清是个什么东西,且那上面双眼的位置好像也不大对称······

苏彻玉见他盯着她不说话,头皮有些发麻。

她心想,他不会认出她来了吧?

“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妥?”语气弱上许多,她心底也多了一丝疑惑。

眼前这人很缺银子吗,卖着关子不说话,不是不想掏吧?可他看着也不像缺这个的人啊······

面具下的小脸苦了苦,“事我没办妥,皇帝只是残了,少给点没事,但一分不给就太不要脸了。”明面上骂,心里面骂的更脏,不过苏彻玉还是知道忍一时雨过天晴的,也没再说过多,眼下就看良熹敬打算怎么做了。

良熹敬闻言从苏彻玉的面具上移开眼,其后将手上的东西递出去,示意让她接着。

苏彻玉先没动手,只是垂眼去瞧,但在看清了他递来的东西后,她便说不出话了。

她盯着良熹敬手中的两锭金子,人晃不过神来,倒是想伸手去拿,可又怕对方不是都给她的,毕竟这也太多了。

“不要吗?”良熹敬单只问了一句后,金子就已经不在他手上了,他嘴角弯了弯,但很快收敛起来。

“再替我做一件事吧。”不像商量的口吻,但此刻落在苏彻玉耳中却悦耳极了。

财大气粗的主,好好供着先。

“您说。”

“替我杀个人······知道周将军之子——周期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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