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谂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他完全看不到对方的脸。
而男人压根就没打算多说,强制性的动作完全不容少年抗拒,直接就抱着他亲吻起他的耳朵。
少年内心的恐惧直接飙升了好几个度,几乎在拼命挣扎,可是他与对方的相差太悬殊,每一步都被限制得不可动弹,耳边还在回绕着男人强劲而有力的吸吮声,舔舐的力度愈发肆意且贪婪。
不要……他不要。
整个室内的温度降到了极致的阴冷中。
男人寒冷刺骨的体温,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整个人包围起来。
即使适应了黑暗,他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
强烈的恐惧感让少年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声。
时谂拼命的在逃离,挣脱好几次,每每都被那人摁住手腕无法动弹。
脚踝上的脚铐作祟似的响个不停。
被男人抓住的手腕几乎要被冻红了。
“呜呜...不、不要吓我......”
时谂抓住男人的衣角,在男人的手快要往衣服里探去的时候,忍不住冒出哭腔求饶。
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他?
时谂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晶莹的泪水一滴接着一滴顺着苍白的脸颊滴落。
少年发出低低的哭泣,勾的人又是怜惜,又欲摧折。他不哭还好,一哭男人就跟打开了关押猛兽的闸门一样;疯狂的、贪婪的、索取他温热的触感。
……
5号房里。
陈景眼神涣散的盯着窗户。
地上是一堆沾染了鲜血的纱布。
明明是三个小时的调整时间,可以疗伤以及稳定情绪整理思绪,他却觉得无比难熬。
没有人猜得透秦渊是怎么想的,打着玩弄的架子,却突然在这么重要以及致命的时刻收手了。
刹那间,少年清澈明亮的双眸闯入脑海,陈景像是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呼吸骤然间急促起来,整颗心都躁动着,眼角眉梢的线条凌厉的凝固着。
“时谂!”
陈景猛的起身,他焦急万分的打开门,转身便径直朝着深长的尽头跑去。
第一层的走廊很暗,暗到根本看不清路。
即便有一盏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灯,也难以照亮走廊幽深的黑暗,明明是白天却阴森至极。
陈景实在没有顾及别的的时间了,目的明确,只管朝着少年那间15号病房拼命赶去。
见鬼。
这条该死的走廊,怎么也找不到15号。
为什么时谂会离自己那么远,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想对时谂做些什么,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整个走廊弥漫着一股冰冷的压抑感。
“陈……陈景……”
陈景猛然顿住脚步,“时谂我在!”
那道呼唤的声音无比微弱,可陈景却听得一清二楚,那是时谂的声音,时谂在呼唤自己。
陈景眯了眯眼,往最近的这间房门看去,他动脚重重的踹了一下,没踹开。
15号房就在眼前,任陈景怎么撞也撞不开,他摸上门把手,顿时就被冻得生疼。
两人仅差一墙之隔,时谂望着铁门的视线逐渐涣散,他已经被空气中流动的寒气冻的急促的喘息着,仿佛一只缺氧的鱼儿,牙齿咯咯作响。
“冷、好冷...救救我......”
时谂渐渐受不住了,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带着哭腔哀哀戚戚地叫着,像是小兽濒死前的呼喊。
“时谂等我,我马上就进来!”
陈景一边安抚着时谂一边使劲的撞着门,手臂上不久前才包扎好的伤口很快就裂开了,雪白的纱布被猩红色的血液染红,最后蓄力一撞。
“砰”的一声巨响。
他冲进去,忍着痛把角落的少年给抱住。
这个该死的房间为什么会比冷藏室还要冷,此刻少年弱小的一团,颤抖的缩在男人怀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陈景只觉得心脏缩了一下。
他抬手按住了时谂的手腕,两人距离这么近,陈景感觉到时谂整个人被冻得僵硬。
他眼里突然露出一丝狠意:“操。老子迟早弄死他。”
陈景一把将少年抱起,垂眸,发现少年原本雪白的皮肤被覆盖上了一层掐痕。
手腕处被捏出了深色的指痕,时谂的皮肤本就娇嫩不经碰,那家伙得是下了多狠的手。
陈景闭上了眼睛,抱着时谂走出房间,他身上戾气极重,眼底猩红浮现。
他要把那家伙给杀了。
房间里幽幽冷气飘散,墙上正中央那副鲜红的红玫瑰油画夺人眼球。
玫瑰花瓣如丝绒铺展,在冷气里盛放。
窗外再次掠过一道黑影,赫然是一只乌鸦停留在窗外,眼里泛着森森绿光。
……
距离三小时还有【00:38:59】。
5号房。
陈景表情微敛,手指敲击着膝盖。
因为受伤的缘故,陈景的额头已经冒出细密汗珠,再次裂开的伤口疼到麻木。
此时的他体力明显已经到了极限,能感觉到自己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面色苍白的时谂躺在床上,房内略偏昏暗的灯光给他洁白的面容镀了一层朦胧的光晕,整个人看起来美丽又易碎。
在雪白的床单上就差融为一体,就连精致的五官也掩盖不了的苍白,卷翘的睫毛安静地落下一道阴影,呼吸浅而缓慢。
脆弱又柔软。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时谂手指蜷缩了下,身体的不适让他一下子惊醒过来。
他的眸子睁开,入眼就是陈景那张惨白俊逸的脸,时谂坐了起来,泪水在打转:“陈景......”
陈景平静的瞳孔震动了一下,旋即缓缓开口:“我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你的脸色很不好。”
身体除了手腕被掐的有点疼,其它都还好,如果不是陈景来得及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时谂睫羽颤了颤,反倒是陈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时谂看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陈景看他眼睛又红得像个可爱的小兔子,勉强的笑了笑,声音不自觉的温柔起来:“没事,别担心,时谂,你的房间发生了什么?”
提起这个,时谂颤了一下:“有个男人闯入了我的房间对我动手动脚,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全程没说过一句话,他身体冷的不像人,很可怕。”
“他......还给我戴上了脚铐。”
他露出雪白的脚,轻轻晃了晃只被铐上了一只脚腕的脚铐,发出清脆的声响,落在耳里是那么清晰,时谂合理怀疑那个人就是故意的,这样他就躲不了多远了,行动也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除此之外,他压根没往别的方面想。
陈景垂下眼帘,漫不经心的瞥向时谂脚踝上的脚铐,眼底那种强势的占有欲再明显不过。
[卧槽,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谁干的?这也太他妈会玩了吧?!]
[嘿嘿,好兄弟就要一起分享@老二]
[不懂就问,楼上你的老二是什么???纯洁猫猫疑惑jpg ]
刚被系统开启的直播间瞬间炸了起来,目光集中在少年娇嫩的脚腕上。
时谂脸色苍白,颤颤巍巍的问道:“会是谁......给我戴上的脚铐。”
是秦渊吗?还是游轮里有别的人?
直到时谂发话,陈景才慢吞吞收回目光,放在少年可爱到发红的耳朵上徘徊打着转,声音喑哑:“秦渊吧,他高中不是还给你送过情书吗?”
“情书?”时谂呆了一下。
实在想象不出来秦渊会给人送情书,那个家伙不仅凶还那么残忍血腥变态。
“这就忘了?”
陈景突然就笑了笑。
笑声低沉,直撩得人耳尖发痒,他手指勾着时谂的头发丝卷着,耐着性子道:“你这小记性,说忘就忘了,写信的那人那得多伤心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时谂的错觉,他觉得陈景此时的声音有些暗沉,神情也有些晦暗。
【情书被你丢垃圾桶了。】
时谂:“……”
他怯怯的垂下了脑袋,心想,这种做法也太招仇恨值了吧,难怪会被秦渊惩罚。
时谂敲敲系统:【脚铐是秦渊干的吗?】
【是秦渊。】
在得到系统斩钉截铁的回复后,时谂泄了气,再次把系统关进了小黑屋,谁让他私自开启直播。
“只能挂着了。”
他失落的说了句,垂着脑袋,毕竟是控制整艘游轮的**oss干的,他不是很敢拆。
随即想到了什么,时谂立刻从口袋里摸出一瓶药膏,“差点忘了我还有药,我来帮你上药吧。”
“哦?”
陈景掀了掀眼皮,明明在此之前众人除去衣物以外没有携带任何物品,他也没有在乎或者是警惕少年的药膏是哪里来的。
就算受伤也是一幅慵懒的姿态,随意的把弄着手里的绷带,他随口一问:“你帮我上药?”
“嗯,会有点疼。”时谂小心翼翼的拉过陈景的手,动作轻柔的拆开染红了的绷带,给他上药。
“不过很快就不疼了。”
随着话音落下,在那一刹那。
沾着药膏的指腹触碰到了陈景的皮肤,一直在他敏感的皮肤边缘滑动,皮肤上的每一分温度似乎都在引诱着他,陈景弯了弯唇,真够色气。
陈景扣住少年的下颌,唇瓣凑到他柔软的耳垂旁,眼里还带着一抹不羁的邪笑,他轻轻吐气:“救命之恩,是不是该以身相许啊?”
说完,他唇角似乎是勾了勾,碰巧那抹弧度擦过时谂的那抹柔软。
酥麻的感觉突然袭来,时谂被迫扬起脖颈,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戳中了陈景的伤口。
“嘶——”
陈景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对不起,我......我帮你呼一下?”时谂无辜的歪着脑袋,整个人显得很无害。
陈景:“………”
可爱。想......日。
[卧槽,还想以身相许?想屁吃吧你!]
[啊啊啊!老婆我也要呼呼!!快点!]
[咳咳,枪头着火了老婆帮我呼一下]
[看把他馋的,给我吃一口吧老婆]
[赶个末班车还来得及吧?!来得及]
[我总觉得他想太阳我老婆,但我没有证据,除非他现在动手! 狗头保命jpg ]
时谂憋红着脸跟从小黑屋里释放出来的系统指控:【系统,这评论有点过分。】
系统:【哦哦。】
冰冷的话语打碎了时谂最后一丝幻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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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惊悚游轮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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