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死亡,众人都异常沉默。
时谂惊了一下,连忙敲了一下系统,得到系统准确的答案后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有意思了,一个好好的正常人,既没有智力低下,也不脑残,怎么就说坠就坠?”陈景敲了敲桌面,突然来了几分兴致。
樊知源瞳孔微沉,没去看陈景,显然还没有从许心芮的死回过神来,她闷闷的低着头。
她声音微微发抖,“我过去找她的时候,窗户是打开的......似乎是从外面被打开的。”
“哦?”陈景漫不经心的将目光转向了樊知源,眼神好像能窥透一切。
时谂正抬头毫无征兆的就撞上餐厅里,不知何时打开的显示器屏幕里的一双眼。
那双眼幽暗残忍,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时谂心脏顿时就漏了一个拍,时谂抓紧陈景的衣袖,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提示大家:“秦,秦渊。”
闻言,众人顿时收敛神情望了过去。
就看见秦渊双眼幽深,仿若深渊,语气极为不耐烦的说,“有个肮脏的臭虫竟然妄想逃跑。”
“可惜,只能给深海再添一具尸体了。”
许心芮这一出,彻底扫了秦渊的兴,他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叹息:“多好的游戏她不玩,既然她犯错了,只能你们来接受惩罚了。”
恐慌骤然在餐厅里无声蔓延,秦渊刚刚一出来,时谂直播间的弹幕直接炸了。
[秦狗或许会迟到,但是永不缺席!!!]
[哟,秦狗嘚又来找我老婆了]
[强制吗?年纪大了看不了相爱的]
秦渊嘴角挂着令人不安的弧度,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时谂的身上。
察觉到他的视线,时谂被秦渊吓得双腿都有些发软,本能般的瑟缩一下,缩在陈景后背。
秦渊看见这一幕,脸上已是一层寒冰,双眼更是阴沉得要杀人似的,他意味不明地笑笑。
“把时谂那只脚铐铐在宋昀意的脚上吧。江衍,去执行。”是命令的语句。
江衍冷俊的面庞布满阴霾,眼中藏着偏执,扯过时谂摁着他的肩膀压在宋昀意身上,宋昀意则顺势把时谂搂在怀里,略显惊讶,似乎不敢相信江衍会这么直接粗暴。时谂被迫靠在宋昀意怀里,于是江衍可以轻而易举就可以的动手卷起时谂的裤脚,露出雪白细嫩的脚踝。
他缩成一团,倚靠在宋昀意的身上,后背紧紧贴着的是对方温热的胸膛。
隔着一层薄衣,时谂都能感受到对方心脏在强而有力的跳动。
时谂身体都在发颤,敏感的脚踝被江衍带有厚重手茧的大手握住,江衍的手节骨分明,手心的纹路很清晰,他整个人都快炸毛了。
“别碰我,我可以自己来!”时谂急红了眼,脚在用力踢他企图挣扎躲开,可是没有用。
江衍抿着唇深呼吸了几下,哑声说:“不想受伤的话,我劝你最好把嘴闭上!”
面对少年的反感江衍愈发狂躁,力度重加,冷酷无情的面颊上划过一道狠厉。
右手按着脚踝摸了一圈,这让时谂产生了江衍在仔细抚摸甚至想品尝自己脚踝的错觉。
此刻紧闭的腿被分开,跟宋昀意的腿相碰在一起,拉着脚铐的手在往下用力滑动。
直到江衍干净利落的扣在宋昀意的脚上。
就在时谂觉得自己快哭出来的时候,江衍终于扣住好了脚铐,明明是几秒钟的事情,握住脚踝的手指却还在用力,几乎要按出淤青来。
江衍低头一看,只不过稍稍用了一点力,脚踝肌肤真就泛起刺目的红了。
少年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还在恶狠狠的指控他弄疼了自己,江衍似乎带有嘲讽意味的笑了一下,眼神变得更加幽暗。
“怎么,你以为我想碰你?”江衍抵着时谂的肩,呼出的湿热气息扑在时谂脸上,两人身体靠得很近,以至于时谂缩了一下。
抵着肩的手越发用力,江衍凑到他耳边,嘲讽道:“我才不会碰你这种恶心的人。”
“指不定被自己的哥哥玩烂了。”
时谂浑身震颤,连瞳孔都在震动,脑中也是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隐忍的脸瞬间变得苍白,眼底泛出一层厚厚的水光,接连不断的眼泪顺着眼角脸颊滑落,双手更是不自觉的抓住了宋昀意的手臂。
满眼都是说不尽的委屈,就连咬紧唇瓣也会挤出几声控制不住的呜呜声。
“秦渊弄的你难受吗?”
手腕处的衬衫突然被江衍拉到手肘关节处,裸露的手腕赫然出现一道青紫的痕迹,明显是掐痕,耀眼的叫人移不开眼睛。
“江衍我去你妈的,操!时谂也是你能动的?妈的你找死!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
登时,那一簇火焰如巨浪疯涨,陈景双眼布满血丝,看江衍的眼神俨然是在看死人。
理智彻底被吞噬殆尽,陈景抬手就是一拳,江衍这次反应很快侧身躲了过去。
“你以为你陈景又能好到哪里去?你不就是会演能演嘛,真不愧是影帝。”
江衍忽然冷眼嘲讽:“别以为我不知道,高中时秦渊给时谂送的那封情书......”
陈景动作一僵。
下一秒,江衍说:“是你写的。”
那天下午放学,江衍走到校门口才想起漏了球衣没拿,那是他最喜欢的球衣,今天打球染了汗,不带回去洗隔天就得发霉了。
也正因为这个,他赶回班里的时候正好撞见了陈景让秦渊帮忙给时谂送情书的那一幕。
后来秦渊给时谂送了,当场就被时谂扔垃圾桶了,陈景便威胁秦渊咬死这件事。
更主要的是,时谂是裴旻的人,有人想肖想裴大少身边的人会有好下场吗?
高中快被唾沫淹死的秦渊就是例子。
掩盖了三年的往事突然当着众人的面被拆穿,陈景沉默着,那双张扬的眼眸变得暗沉,仿佛由里到外都经过时间的沉淀。
时谂哭的喘不过气,【系、系统,我怎么那么坏?】
系统机器般冰凉的嗓音,总算有了一些起伏,【不哭,剧情完整度只有19%】
所了解到的情况也就只有冰山一角。
宋昀意平静的揽着怀里惴惴不安的少年,此时两人的脚是被脚铐连在一起的。
纵使这样宋昀意也是坐怀不乱。
只是他抱着的少年好像在抖,旋即,宋昀意关心的拍了拍少年单薄的后背,手掌贴着背脊往下顺了顺,动作温柔,带着安抚的意思。
[卧槽卧槽,他是不是在坐享脐橙??!]
[态度从容,老奸巨猾!!!]
[我哭了我也想抱乖乖老婆啊]
[我也想感受一下宋昀意的快乐,坐享骑乘,哦不对,是坐享其成,纯洁猫猫jpg]
就在此时,秦渊有动作了。
他像是没有看见那戏剧般的一幕,慢悠悠掏出一条洁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修长的五指,一点一点,里里外外,擦得格外的仔细。
那是一双非常修长的手。
让人一下就会联想到一副完美的艺术品。
秦渊的薄唇漾起一抹令人目眩的笑容。
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危险,黑沉的眼眸犹如夹杂着某种深不见底的幽暗,仿佛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踹下深渊。
他淡淡的看向少年眼角的湿润,少年是纯洁无垢的美,就像空中最柔软的那一朵云。
仿佛就应该关在地狱最深处,用重重锁链囚禁起来,像个淤泥中的蝼蚁一样活着就行。
“那封情书。”
看到少年眼神无措迷茫的望了过来,陈景声音低沉暗哑:“确实是我写的。”
他忽然仰头,一丝弧度在他嘴角蓦然勾起,那双眼睛带了一抹苦涩味道,“真是记忆犹新啊,可惜......时谂你记不起了。”
陈景走到时谂面前俯下身,姿势优雅,拉平了两人的视线,凝望着那双充满茫然的眼眸,目光专注认真:“早知道早点跟你告白了。”
可世间哪有什么早知道。
若自己那时亲手去送,会落得和秦渊一样的下场吗,还是会和时谂在一起。
右手食指温柔的擦拭去了少年眼角的泪花,时谂忽然想张嘴对他说些什么。
“啪、啪、啪。”
秦渊适当的拍起清脆的掌声。
这一举动打断了时谂,想发出的声音被卡在喉咙口。秦渊神色冷漠,只是那双黑沉的眸子染上了一丝琢磨不透的情绪。
眼神犀利的看向时谂,阴沉的让人难以直视,仿佛寒冰从脚底深深刺入骨髓,时谂一下紧绷了身体。
霎时,宽阔的餐厅里静得吓人,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寒气,让人喘不过气来。
冰冷的眼中染上暴戾,秦渊冰凉的唇角终于在这时候张开。
“真是有趣,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还是他妈往死里转的。”
“有人住高楼,有人住深沟,有人一身光芒,有人满身泥垢,世间哪里存在什么公平。”
眼里透着遮不住的邪恶,愈发贪婪肆意的蔓延,他漫不经心的摆了摆自己骨节分明的左手。
“现在有一个离开游轮的机会,我的戒指丢了,我又不想踏入被你们污染的下层,不管是谁找到了,我都放他离开,划算吧?”
“当然,你们并没有拒绝的机会,第一层和第二层给你们开通了。”
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慷慨,像是在一点一点的施舍乞丐,掌握着把弄人心的节奏。
“对了,晚上会停电一段时间,可别大惊小怪。希望你们能在停电前找到戒指。”
他的声音低沉蛊惑,脸上笑得森然诡异,目光转向时谂,似乎是有意在亵玩逗弄少年。
“时谂,希望你能乖一点,别想着去解开脚铐,我可不希望把新型电子脚铐给你戴上。”
“到时候炸的血肉模糊肢体残缺,一块又一块,弄脏我的游轮可不好。”
餐厅里的气氛有些诡异,无人能反驳他,时谂眼尾角一下子就被吓得红红的,额前发丝湿漉漉一片,稚子般的无辜勾魂夺魄。
[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老婆被恐吓]
[长着最漂亮的脸,承受最狠毒的虐,秦狗这狗东西太过分了,操!]
[这他妈不是D级副本吗?为什么搞得跟A级副本似的?妈的秦狗老搞我老婆!]
[有时候还真他妈不能怪秦狗,咽口水]
秦渊:我名字烫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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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惊悚游轮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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