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都走到这了,也没有不进去的道理。
虽然上一个让他发出“来都来了”的感想的,是现在在他身后依旧四分五裂的喷泉。
双马尾明显也想起来了:“这里是个旅游小镇对吧?”
大块头微微弯下腰去听她说话,点了点头。
“那怎么一直没有人去修喷泉呢?”
回过头去看,还能看出喷泉还很坚强的在漏水,试图维持自己的职能。
沈临卿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直接推开了大门:“问问就知道了。”
“这是小镇上所有的人都聚集在这里了吗?”
办事大厅大得离谱,他们感觉在这里呆了这三天看见的人加起来都没有这一次看见的人多。
看到他们进来,大厅里的服务人员立刻走过来询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吗?”
沈临卿冲她点点头:“我们有些事情需要向您这里的镇长反映。”
服务人员把他们引到前台,问道:“请问是对我们小镇有哪里不满意吗?”
柳白意:“确实。我们过来旅游,你们的东文化街白天不开业就算了,喷泉坏了好几天了,怎么还不修?你们这样我很难决定在你们这里定居。”
沈临卿瞟到了门口角落准备放外面的广告,卯足了力气大喊:“就是,虽然你们这里环境不错,收入高开支小,但是很明显不把我们当回事啊。”
一时间大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双马尾快速看过一遍,对其他人摇摇头。
这就难办了,除了他们,没有人是来办永居的,对照组没有了。
服务人员脸色变得难看:“是这样的客人,您说的不开业的那个是西文化街,不归我们管的。至于喷泉也是两边共同管理,也不是我们想修就能立刻去修的。这样,我们去找镇长紧急反馈一下您的问题,加急解决,您看怎么样?”
高马尾拽着大块头的胳膊挤进来:“你说得时候答应得好着呢,谁知道你会不会真的去反馈?而且你们这里也没有便民设施,我们的这位同伴是个聋哑人,也没见你们有任何帮扶。就现在,给我把镇长找来!”
他们这样吵闹,引来了主管,服务人员退到一旁,不再表态。
主管走过来连连抱歉:“这样,我现在就写一封信,立刻送去镇长办公室怎么样?”
高马尾刚要张嘴,就被对方打断:“我们也很想让您亲自去见镇长,毕竟镇长人格魅力很大,您见了他一定会想留下来。只是镇长现在不在,我们也没有办法。”
柳白意看高马尾难看的脸色,就知道底线就这样了,如果继续不依不饶,说不好会发生什么,只好假装脸色缓和,像是被说通了:“行吧,我们还等着打卡呢,让你们镇长赶紧的。”
主管笑着连连点头,客客气气把他们送走了。
主管说的话很明显暴露了一条信息:他们只要一看到镇长,就会有想要永远留在这里的想法。
只是他们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人,沈临卿突然也不是很确定“镇长”是不是在旅馆。
柳白意捏了捏手指,放松一下:“她说如果见到镇长就会想要留下来,那第一天来迎接我们的是谁?”
“而且关于为什么找不到能反光的东西,我们这几天也得留意一些。”
疑点太多,但不论哪一条现在都无法延伸,众人一时间一筹莫展。
柳白意想了一下:“先分开到处逛逛吧,等晚上了去文化街看看,至于剩下的打卡项目就先别做了。”
双马尾嘱咐:“就这几天来看,应该是很难从路人嘴里问出什么信息,还是多留意一些广告或者图文类的信息,可能会有发现。”
几人分开去搜寻线索,五个人,不太好分,最后还是沈临卿主动要求自己一个人,才没有靠抽签决定。
沈临卿挥着手把他们送走,转头又回了办事大厅。
还是刚刚的服务人员过来接待:“有什么可以帮您吗?”
有些奇怪,这个表现不像是记得他的样子,他走到前台:“我想预约一下永久居民办理的事情。”
“好的,您稍等。”服务人员飞快的填了表头,递给他,“您去那边排队就可以了。”
“所有窗口都是吗?”
“是的,所有窗口都可以。”
沈临卿点点头,捏着那张申请表:“我不需要提供什么证明吗?还有就是我要是以后来办别的业务,也到这吗?”
服务人员嘴角的弧度像是丈量过:“别的业务?我们这里不需要办理任何别的业务,所以这一点您不用担心。”
“这样啊。”沈临卿把表塞进兜里,转身走向大门,“我觉得我还是得再想想。”
话音刚落,服务人员就挡在了面前:“这位客人,一旦填写了申请表,流程就是不可逆的了。”
沈临卿拿出踹进兜里的申请表,扯了扯,发现撕不坏:“如果我把申请表弄坏,是不是就能作废了?”
服务人员面露嘲讽,看着沈临卿做无用功:“是这样的,不过您刚刚也试过了,我们的纸使用特殊材料制成,不会被撕毁的。”
沈临卿没理她,在自己的兜里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了一个打火机。
因为需要谈业务,经常能碰见抽烟的合作人,备一个打火机已经变成了习惯。
如果打火机不管用,那他就只能吃掉这张纸了。
沈临卿点着打火机,就看到服务人员后退了一大步,面露恐惧。
他有些不理解,但还是先把申请表烧干净,搓了搓手指,把灰捻掉。
然后试着把点着的打火机往前凑了凑。
然后又看着服务人员僵硬着往后退去。
环视一周,以他为圆心,似乎形成了一个真空带,随着他的移动,真空带也跟着挪动。
只是真空带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逐渐变小。
前台离大门也没有很远,于是他举着打火机不紧不慢离开了办事大厅。
太阳晒在身上,感觉比起办事大厅的阴冷,好不到哪里去。
沈临卿往旅馆走,路上随手抽出来一张宣传单,试着扯了扯,和申请表一样,撕不动。
他记着旅馆白天的工作人员是普通人类,刚好他有些事情想问。
离得不远,很快就到了。
原本应该有两个人的前台,现在只剩下了一个人。
沈临卿笑吟吟地走过去:“我想问些事情,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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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前台被沈临卿用打火机威逼利诱,走到了隐蔽的杂物间。
杂物间架子柜子很多,间隔很小,活动起来不大方便。
沈临卿点了点旁边扔在地上的塑料绳:“自觉点吧,总不能还要我亲自绑吧?”
前台怨恨但又不敢反抗,只好忍着屈辱自己把自己绑住,还在沈临卿“好意”的指导下,绑得结结实实。
沈临卿这才把打火机放下,问:“你们是不是纸人?”
明显问题涉及到了核心,前台没有反应。
“好吧,那我换一个问。”
“你们镇长在哪?”
这个问题遭到了前台的咒骂:“就你也想去见镇长?下辈子吧!”
沈临卿不太理解,为什么会对镇长有这么狂热的崇拜。
他掏出打火机,在前台面前晃了晃:“我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了吗?你这么防备我,明明也是你自己把自己绑起来的啊?”
前台恶狠狠地“呸”了一口,才说:“我们也不知道镇长在哪,但是大部分遇见他的时候都在中央公园喷泉那里。”
沈临卿:“我再问一个,你们和橡胶人的区别在哪里?”
前台可能是主打“一问三不知”,对这个问题也摇了摇头。
“好吧,”沈临卿蹲下身替她解绑,“以后我有问题,还会来问你的,希望你下次不要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然你这么没用,我都没有理由留着你了。”
前台也不装了,在被松绑的瞬间,一阵阴风刮过,卷上门离开了。
沈临卿从杂物间出去,刚好碰上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柳白意,旁边跟着刚刚消失的另一个前台。
那个前台隐隐有种唯柳白意马首是瞻的感觉。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不过沈临卿也没有多问。
柳白意对前台点了点头,前台就立刻回去了。
“好巧。”柳白意和他打了声招呼,“我刚刚从监控室出来。”
沈临卿感慨了一下对方脑子活泛:“我从杂物间。”
柳白意笑了一下,明白这是达成信息交换了:“白天活动的人都是纸人,是我们一直没想起来,用手机拍照看一下就明白了。”
沈临卿装作震惊的样子,给予对方“鼓励式教育”:“怪不得。我刚刚知道镇长一般只有在喷泉那里能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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