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豆包听懂之后，赶紧把头缩进去顾城的怀里面，本就细软的黑发越发蓬松。
弥彦现在的方位，看到只幼崽，偷偷摸摸从顾城臂弯处，露出软白的脸，还小心翼翼透瞄自己。
淡金色的眸弯起来，弥彦对上那双葡萄黑微下垂显得格外无辜的眼睛。
“我才是你爸爸。”
顾城瞪了眼弥彦，“胡说八道，我才是。”
卡西迷茫了，它的小肉翅贴在后背，飞不起来。龙崽发出龙鸣，非常不满意弥彦，“说，谎。”
它记得这只香香的幼崽是在自己旁边出生的。
场外掉线的卡普里奥，仿佛没有听到，脸上挂着笑。他顺走一大堆宝石之后，整只龙心满意足，对着艾斯就是整个熊抱。
“艾斯，放心，以后卡西和…对，豆包会孝敬你的，你有无限的财富，而我，只不过是收了点死物而已。”
艾斯纯金色的龙瞳扫视向来没正形的卡普里奥，他觉得卡西和豆包的教育绝对不能由卡普里奥全部参与。
否则，虬龙族里面的宝石都会被长大后面的卡西夺走，豆包的话，艾斯觉得可能都不需要动手，就会有龙自动奉献上去。
“卡普里奥，我不是小孩子了。”
还是只幼年龙的艾斯绷着张脸，金色的瞳孔都透露认真。体内的灵魂住着未来企图拯救龙族命运的艾斯，非常不满意。
卡普里奥和顾城都笑了。
豆包毛茸茸脑袋也冒出来，小嘴微张，奶奶道，“哥哥，也是小孩子～”
龙崽在地上打滚，不小心撞到艾斯腿侧，嫩绿色的细鳞片上还有些灰尘，全部染上洁白干净的白袍上。
自知闯祸的卡西，立马扭头看着龙父，短圆的爪子着急指着艾斯的衣服，“脏，龙父。”
弥彦有种这群龙完全忽视自己的感觉，他站在旁边那么久，就那只人类幼崽会偷偷摸摸观察自己。
那要不…抢走就好，身为蛟龙，弥彦血脉对于喜欢的东西非常执着。
豆包还在犹豫要不要帮弟弟的时候，淡色的眉毛都皱着，本就不大的小脸这会更加小了。
“弟，真的不乖。”
抱着幼崽的顾城莫名听出来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奶团子气得脸都红，白胖的身子不停扭动，试图去和龙崽面对面对话。
艾斯有轻微洁癖，但是对于龙族极其重要的龙崽硬生生压下怒气，等着卡普里奥过来时，那口血直接涌上心头。
“卡西，你怎么能这样对艾斯，来，你自己快擦干净。”
卡普里奥嫌弃龙崽脏兮兮的，琥珀金瞳孔含着笑容，直到发现卡西默默拿起艾斯的衣服擦身体的时候，卡普里奥的笑彻底凝固。
不是我不愿意救你，是卡西你自寻死路。
“艾斯，动手吧。身为龙没有毒打的童年是不美满的。”
卡普里奥冷静往后退了一步，火红色的发丝自然披在肩上。
龙崽黄色眼睛盯着渐走渐远的龙父，神情委屈，“龙父…”
豆包还想往前伸出看仔细点，软乎乎小脸格外认真，突然豆包感觉自己腾空了，懵得只发出颤颤的奶音，“啊～”
弥彦金色眸闪过诧异，太软了还嫩，只不过他刚把人类幼崽抱在身上，快要穿破耳膜的声音从怀里发出。
“呜啊呜呜啊呜呜…”豆包湿漉漉的眼眶贴在弥彦的胸膛，杀伤力几乎为零的小手超级用力打眼前的龙。
艾斯拎着龙崽脖颈的软肉，沉甸甸的体重，听到这闹心的哭声，他想起昨晚一夜未眠的晚上。
那只甜甜会喊自己哥哥的豆包，怎么哭起来那么让龙不寒而栗。
“这真的会是书中那个白月光吗？”
不确定变成了非常不确定，艾斯教训龙崽都没兴致了。
新手老爸顾城敌视对头弥彦，轻而易举把哭的稀里哗啦的豆包抱回来，灰金色眸看着底下脆弱娇气的人类幼崽。
豆包边哭边抓住顾城试图戳脸的手指头，睫毛打湿垂下，红红的黑眸都是委屈，“有坏蛋。”
然后埋进去顾城的怀里面，瓮声瓮气补充，“弟和我，都饿～”
卡普里奥立马避开爱人的视线，他、他什么都不知道，“那赶快准备吃的吧，顾城，噢，对，卡西也饿了。”
临时拿过来充数的龙崽发出龙鸣，“嗷呜…”
—
艾斯看着弥彦，有些不喜，那么多龙挤进来洞穴，把他干净整洁的地方都染上这些龙的气息。
尤其是蛟龙首领还试图抢豆包。
“你不走？”冷冷出声，艾斯负责在石床边照看两只幼崽。
白胖浑身奶香味的豆包不哭了，和龙崽卡西开开心心拿起来一边的宝石玩耍。
“弟，给。”两只小手托住才勉强包裹硕大的蓝色宝石，豆包润泽的黑眼睛眨了眨，发现龙崽不理会自己。
卡西认为豆包是想换走自己屁股蹲下面的宝物，龙头扭转一边，嫩绿色的外表上的小肉翅轻轻动了下。
“不。”低低的龙鸣从喉咙发出，卡西黄色瞳孔睁大，豆包突然扑上来。
龙崽同款软乎的躯体和豆包再次交缠在一起，艾斯这次有了经验，一手拎开一只幼崽。
“不准过界。”
豆包和龙崽隔着几米遥遥相望。奶白的脸蛋皱了下，手里刚才拿的红宝石也没了，豆包看到就藏在龙崽底下。
黑影此时慢慢出现，豆包毛茸茸的黑发动了动，撑着软胖的身躯起来，想要抱住黑影。
“抱～”
卡西楞楞抬头，龙头上面被双又白又软的小手禁锢，豆包越界了！
龙崽闻到奶香味，肚子咕咕叫，它可不可以小咬一口啊。
豆包发现黑影好像钻进去卡西体内，葡萄黑的眼睛眨了眨，拍了拍龙崽有些细鳞的脑袋。
“在里面？”软软的手看准卡西的头，豆包轻声说，“弟，不疼的啊。”
弥彦对上艾斯，眼神沉了下，他抢幼崽的最大阻碍就在面前。
两人视线交汇处快要冒出火光来，艾斯准备动手前，龙崽先发出一声充满痛苦和害怕的哭声。
“嗷…”
等艾斯看过去的时候，就是笨重身子倒在床上跟只猪崽一样哭的龙崽，四肢胡乱在空中挥动。豆包站着，眼里满是惊吓，手上带些点鳞片。
艾斯赶紧过去，察看卡西的头，呼，还好豆包力气不大，只扣出些外面的鳞片，但看着卡西哭得如此厉害。
他有点不确定这真的很疼吗？
“卡西，放心，你没什么事的，外面都是你幼崽时期的保护鳞，是很疼吗？”
豆包发现黑影又出现了，眼睛润湿，好像、搞错了。
“对不起，弟。”两只小手紧张交缠在一起。
此时负责监工顾城做饭的卡普里奥偷吃了几口幼崽食物，在听到龙崽的哭嚎声时，莫名心虚。
卡普里奥赶紧催促顾城，“卡西应该饿哭了，我想应该是。”
同卡普里奥的悠闲不一样，顾城身上还有不少处理猎物溅到的血腥味，他微抬头，灰金色的眸仿佛只看得到卡普里奥。
视线自然下移，看到食物有动过的痕迹。
“好啦，别偷吃卡西的份量，你的在这里呢。”
“我哪里有，瞎说。”卡普里奥的脸上微红，他凑近些，闻到浓重的血腥味，顾城身上散发出的。
卡普里奥最爱干净了，自然不允许伴侣这么脏。
“你去水湖那，我把食物给卡西和那只人类幼崽。”
顾城有些无奈纠正，“是豆包。”
“噢，长得挺符合的，奶奶糯糯。”卡普里奥点了点头。
卡普里奥进来的时候发现弥彦还在，琥珀金的瞳孔闪过疑惑，“弥彦，你在这干嘛呢？我可是先说了，没你的食物。”
“我不饿。”弥彦意识到那颗龙蛋里面出来的真的是人类幼崽，还怪可爱的，只不过有点怕自己。
他刚才试图去抱豆包，被躲开了，心里有些失落。
艾斯真的对卡西嗷嗷嗷哭声真的没撤，他真的对幼崽不知道用什么方法。
余光看到卡普里奥进来，艾斯想到了，拍了拍那颗埋在被子的龙头，“卡西，你龙父带着食物来了。”
豆包试图亡羊补牢，手上粘着的鳞片贴回去卡西头上，一动就下来了。
愁的豆包毛茸茸脑袋无力耷拉。
“弟～”
卡普里奥一把将龙崽薅出来，将无精打采的豆包也拎过来，动作迅速，起码看得弥彦和艾斯莫名心惊。
幼崽不应该轻轻挪动吗？
“吃吧。”
卡普里奥没有准备服侍两只幼崽的心思，抱着手看着眼眶哭红的卡西，注意到龙崽头顶，再看豆包有点委屈的模样。
联系那落在上面的鳞片，卡普里奥敢保证，这两只幼崽要是没打架，他打顾城。
顾城：……（我还在湖里面游）
卡西发现眼泪出不来了，刚准备开嗓干嚎，龙父死亡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哼，不敢哭。
爪子往前，摇摇晃晃拿着肉往嘴里面塞，“呜啊…好吃。”
豆包眼眶也红红，嫩白的脸上有丝不确定，迎着卡普里奥肯定的目光，抱起那小巧的木盆，慢慢喝下甜甜的奶。
心情好像稳定不少，豆包喝到一半，发现龙崽就把大半的肉给吃了。
豆包看到卡西黄色眼睛，里面对于自己的奶香味甜甜水充满渴望。
“给～”豆包推了下，龙崽的小爪子刚伸出去，卡普里奥的声音就幽幽落下。
“不准，自己的食物吃完就没了，份额有限。”为什么要做出这些规定，卡普里奥看着龙崽那高高鼓起来的肚子，眉头跳动。
豆包继续喝，弟喝不到，那就算了吧，还怪好喝的！
“甜，弟。”
龙崽吃饱了，奶奶道，“对！”
艾斯有些惊讶，这两只这么快就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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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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