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丸立香吓了一跳,因为他一扭头就看到一张打了马赛克一样的模糊不清色块脸。
安:“我们伟大且可敬的教皇大人看似慈爱又善良,但实际上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超级大人渣呢。”
安用手肘点了点藤丸立香的肩膀,轻浮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调笑。
听到这句话,原本正痛心疾首看着自己儿子的中年人脸上逐渐升起因愤怒带来的红晕,毕竟他虽然不是世世代代土生土长的教国人,但他对教皇最基本的敬畏和感恩还是有的。
“你这畏畏缩缩见不得光的浪荡人,教皇大人岂能是你用言语侮辱的?”
安侧着头,语气不变:“我只是在讲事实罢了。在神圣罗马教国之外的地方,他们对于教皇的评价只能说是更加不入耳。而且……”
安话锋一转。
“教皇还没有开口,你又岂能绕过他来苛刻指责我?”
中年人仿佛噎住了似的,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就从安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巨大且莫名的压迫感。
那压力令他心脏一跳,整个人都软了下去,摔在他小儿子多多的怀里。
多多:“父亲?”
中年人眼皮打颤:“怎么回事……感觉……突然好累。”
多多迟疑:“仅仅只是……累?”
幸好没有出大事!
多多清楚安没有对他的老父亲做些什么。他的父亲之所以会失去力气,只是因为以普通人的意识窥探到了不可思议的一角。
可即便如此…………
蔑视教皇,又放任‘未知’被普通人窥探,他理应为他的罪恶付出代价。
负责人:“多多?”
感知到危险的负责人下意识的往旁边一看,就看到多多的指缝里夹了三块血红色的宝石。
单是其中一小块都足以令一个小国在一夜之间从世界上化作尘埃,这宝石里充满着教国最年轻斯福地学派未来之首的含金量。
危险又绮丽。
但安对小孩子的玩具没有什么兴趣。
他逐步走到前方,站在教皇御座底下最下方的第一阶台阶处打了一个哈欠,举止肆意。
玛修看着他的举动,就算心里清楚这个人不是什么普通人,却也不明白他的想法。
安抬头,仰视教国的皇帝:“我伟大且美丽的教皇啊。”
戴着兜帽一身黑袍的安朝着教皇伸出手,看着盛放在自己手心的教皇,如若歌剧院中的话剧演员般夸张的咏唱,且无礼。
“今日这场闹剧,可有让你欢·愉?”
“…………”
教皇不答,在多多从安的背后对安发出攻击前,拿着手杖从御座上站起。
没有笑容,也没有愤怒,只是平和的注视着台阶下挑衅着他的人。
他轻轻的举起十字手杖,数道锁链就从地面涌出来,缠绕住安的四肢,而后————
没有一丝犹豫。
当着所有人的面,教皇拆掉十字手杖的上端,露出了锋利的木仓尖,将看起来是十字手杖但其实本质是把木仓的武器对准安甩出去,正中他的胸膛。
藤丸立香:“!”
是利器刺破皮肉的声音。
随后是大片粘稠的液体落地之声。
锁链摇晃。
巨大的冲击力令安一直戴着的兜帽落下。
藤丸立香和玛修毫不意外的看到安露出一张和梅林一样的面孔。
血液缓缓的从他的嘴角边流出,身上插着武器的安凄美的好似梦里才存在的人物。
实际上也正是一场美梦。
无视迦勒底御主惊恐与震惊交织的眼神,教皇平静的注视着暗处:“安布罗修斯,你的把戏还是那么拙劣,这可笑的伪装也该散去了吧。”
安:“哼哼~”
是本该死亡的安的笑声。
嘭!
半空中被吊起的尸体瞬间化作七彩的花瓣。
锁链消失。
在馥郁的香气中,失去支撑力的长杖发出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当着多多与负责人警惕的眼神。
完好无损的安从阴影中走出。
空气中有七彩的花瓣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肩上。
他轻轻的甩了甩袍子,躺在地面的冰冷利器就到了他的手中,再一挥舞,既是十字手杖又是长木仓的多功能道具就化作树枝的形态,变成了一柄带着剑鞘的长杖,和某位梅林大哥哥的法杖同一个类型。
试了试手杖触感的他面带笑容,恭敬行礼,肩膀处的花瓣滑落,隐于袍角。
“教皇大人,许久不见,你看起来还是和百年前一样英武美丽,喜欢我送你的这一场好戏吗?”
教皇冷漠的断言:“你控制人心的手段就同你的幻术一样,粗糙的不忍直视。”
安轻轻的笑了笑:“或许也不见得吧,至少我自认为我的能力比之从前还算是有所精进的。”
黑色的梅林将肩膀处的黑色布条捧起,黑色的雾气便从红宝石多多、藤丸立香、还有玛修与大主教的身上涌出,甚至是最后才来的负责人身上都有如丝线般一缕缕的轻烟在缓缓飘散。
藤丸立香:“这是什么?”
安布罗修斯:“是会让人的理性蒸发的雾气。”
藤丸立香:“是听着就很可疑的东西啊!”
玛修:“那个时候在浴场的大脑一热!”
安布罗修斯:“对,也是我,不过是点小把戏,完全不值得一提。”
安布罗修斯单手叉腰,笑的非常高兴,没有半点作为罪魁祸首的自觉性。
大主教叹气:“原来是这样啊,是已经有百年来都未体验过的全新恶作剧啊。前宗主教大人,再次感受到你的能力,实在是让我回想起了从前,连整个人都像是重新年轻了两百来岁。”
安布罗修斯低头看着岁数不足自己零头的大主教,微微一笑:“就算你在宗主教这个称谓的第一个字那边加一个‘前’,也不代表你就能上位哦,小男孩,你还差的远呢。”
“前宗主教?”多多皱眉,雾气的效果对他来说根本没有,所以他在意的仅仅只有安的称谓。
“但是前宗主教不是那个圆圆脸吗?”
“说是前宗主教,但其实也是不知道多少个‘钱’的宗主教了。”
大主教不知道从何处拿来了茶杯,淡定的喝着茶水润了润嗓子。
“就是在不知道多少年前,被教皇革职后一脚踹出教国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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