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10点,宿舍楼下的空地热热闹闹的,应该是哪个组织准备搞活动。
程肖桉今天早早起了床,刚吃完感觉饱饱的,他摸了一下肚子。
变得光滑了,腹部的线条很快就要没了。
他拿出镜子放在桌面,站着撩起自己的衣服,姿势奇怪地照起来镜头。侧着看去,是有些弧度了。
一个大男人,到时候挺着大肚子……
睡醒的对床看到他敞着肚皮的模样,喊他“变态”。
程肖桉叹了口气,收了镜子:“我现在就是个变态啊。”怀孕的男人不就是变态吗,跟常人不一样不就是变态吗?
高齐鸣不是那个意思,他懒得解释,只是提醒他:“你是不是要去孕检了?一个星期过去了。我等会有空,下午捧学妹场,她们社团有活动。”
“你现在就可以去捧场,人家在下面辛辛苦苦搬东西,你也不早点过去帮忙。”原来下面吵吵闹闹的是他学妹的社团。
高齐鸣翻了个身对着墙,就想赖着不起。
身后传来程肖桉的声音:“不想过去检查,肯定一群老头围着当怪物研究,想想就烦。我等会有兼职,你自由了。”
“你车钥匙呢?”程肖桉翻了翻他放钥匙的地方,没找到钥匙。
床上的人探出脑袋,自己看了看,说:“是不是在柜子里?好久没有骑这破自行车了,都不知道还在不在啊。你干啥兼职去,还骑自行车?”
“家教。”程肖桉吐了二个字,他决定换个方向,怎么说家教比他其它兼职稳定些,钱也不少。
“大热天的,骑电车不好吗?”
“我腹肌快无影无踪了,要锻炼起来,也就三十几分钟。”程肖桉打开柜子,成功找到钥匙,钥匙上面还挂着高齐鸣小青梅送的钥匙扣。
“你确定?”高齐鸣觉得不妥,劝他,“还是别了吧,你好歹也有肚子了,简直冒险。”
程肖桉不以为意,拿着钥匙向他挥挥,走了。
现在出入也自由了,狼都不管他们了。
程肖桉今天两个家教,中午一个,晚上一个,倒不是什么难教的学生,只是两处隔着有些远,他骑了许久的自行车,感觉汗都流光了,太晒了。
回来的时候,他推着车走在校园小道里,凉风习习,他一时忘却肚子的不适。
可能是骑了太久的车,加上暴晒,肚子又不舒服了。
回到宿舍了,那种不适感更强烈了,忍着难受洗完澡,却发现自己差点连床的上不来。
“肖桉,肚子不舒服?”躺床上看上谢佑书注意到他的不适,过来看看,只见他满头汗。
谢佑书赶紧爬到他的床,想把人扶起来:“撑着我,得去医院!”
“不去……”程肖桉推开,有气无力的样子。
谢佑书还想说什么,看到狼过来了,盯着他,应该是想他离开程肖桉的床。他欲言又止,想起之前的程肖桉也是这样难受,之后就自愈了。想想也许是狼的原因,这狼确实是只狼妖,有法术治疗的那种。
现在程肖桉抗拒去医院,狼又不允许他靠近人,只能见机行事了。
他退回自己的床,看到狼靠着程肖桉睡了下去,它的爪子一如往常放在程肖桉的腹部,程肖桉刚开始还因为难受推了推,后来也许慢慢感受到其它的力量,他脸色逐渐好转。
谢佑书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抿着嘴不敢作声。
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包围着,程肖桉睡了个大觉,醒过来看到手机的时间差点跳起来。
10点半了!
他家教要迟到了!
急急忙忙起来洗漱,穿戴好,早餐都来不及吃,他拿了瓶牛奶就准备出门。
连自己位置都没有走出去的人却被狼拦住了去向。他换了个方向,狼立刻转过去,依旧拦着他。
“你干嘛?”程肖桉不明白狼什么意思,怎么又不允许他出去了。
他解释:“我出去工作,跟昨天一样,会回来的。”他抬起脚,却被狼步步逼近。
程肖桉有些生气,这样下去肯定迟到,只是敢怒不敢言:“狼大哥,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真的有急事啊!你是怎么了,要不你说个话?”
狼看着他,没有说话,但低低吼看下。
它也在表达自己的怒气。
狼的庞大与凶猛,跟它纠缠十几分钟,程肖桉还是没能出去,他气得说不出话,坐到自己位置,自己给中午家教的人家道歉,他没办法过去。
这一耽误,可能这份工作泡汤了。
程肖桉愤愤点着手机,现在就是他不被允许出门,在宿舍干什么狼也不管他。
中午醒来的高齐鸣还奇怪狼怎么待宿舍里面不到外面吸收天地精华了,程肖桉跟他说明情况。
高齐鸣若有所思,下了床试探搬绕过狼去开门,发现狼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看到这个情况,程肖桉更加生气了:“疯狼!神经狼!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啊,为什么就盯着我!”
他目视着狼继续说:“你就是想要这个吧?”他摸着肚子说,下一秒又握着拳头一下下拳向自己的肚子。
狼走过来,带着戾气看他,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别打了,你这不就纯受罪吗?”高齐鸣过去拉住他的手。
“确实。”太痛了。程肖桉看了一眼毫无波澜的狼。
“所有它为什么不让你出去啊?”高齐鸣挺疑惑的,昨天不还好好,现在又变回原样。
程肖桉说不知道,拿出面包牛奶当早餐,刚吃完又开始反胃,只能跑到厕所对着坑吐,阵阵胃酸涌上来,他难受得说不出话。
“来纸巾……”高齐鸣看他蹲着吐个不停,那股味冲过来,他憋着气给程肖桉湿纸巾,后者颤颤抖抖拿出纸巾,无力擦拭着脸上的水渍。
好半会儿,他才缓过来。
第一次吐得这么严重,高齐鸣嘟囔:“今天怎么这么难受啊……”
听到声音的程肖桉冷笑:“你不知道孕妇保持好心情很重要吗?”
高齐鸣缩缩脑袋,不服道:“这不关我事吧,我还好心帮你,那湿纸巾还是昨天特地买回来给你的。”他看程肖桉平常吐完就随手洗把脸,感觉这样刺激刚吐完的身体不好,便买了几包湿纸巾回来。
平常他们哪里需要这东西,黏了就冲水,湿了就扯上衣服擦擦。
“行,我谢谢你了。”
毫无起伏的感谢,听不出他的诚意,高齐鸣叹息:“果然怀了孕之后,人也变了。”
折腾了半天,程肖桉累了,身心疲惫的那种,他只好上床趴着。没想到,大半天的,狼也爬上来了,他推了推狼:“肚子没事,你下去。”
狼还是把爪子放他腹部,几秒之后就松了,缓缓下了床。
中午的时候,谢佑书回来了,看到有兼职的程肖桉没有出门,倒是觉得奇怪。从高齐鸣口中知道情况后,站近了一些,看了下狼的背影说:“它应该是不想你发生昨天的事。”
高齐鸣好奇:“什么事?你们瞒我什么了?”
如刀子般的眼神看向高齐鸣:“你还好意思问,敢借自行车给他,大热天又骑了那么久,不知道现在胎儿还还不稳定吗?”
高齐鸣立刻反驳,他自己有劝过。
懒得跟他辩论,谢佑书继续说:“他昨天躺床上痛得都满头大汗,又犟,不说还不肯去医院。狼可能就是因为这是不让他出去吧……”停顿一下,又对还躺着床上的人说,“你好些了吧?要不换近点的家教,或者骑机动车出去?”
程肖桉还没有回应,高齐鸣插了进来:“一定要去吗?这几天暴晒超热,出去一下我都受不了。”
“我需要钱。”程肖桉说,真羡慕这几个大少爷,从不愁吃喝。
“那我可以借你啊,不还也行。”高齐鸣倒是大方,“等宝宝出来叫我干爹就好!”
看来高齐鸣没懂他的意思,他平静解释着:“我不生啊,过阵子就去动手术拿掉它。”
高齐鸣瞪大了眼睛。
他还想跟宝宝玩的。
谢佑书气笑了,怎么会有高齐鸣这样的人:“你那天不是陪他去医院了吗?怎么比我还不清楚情况啊?”他又把程肖桉不能生的原因说了一次。
高齐鸣不好意思说,那天他太过震惊了,对医生的话间接性接收到一些,现在了解到程肖桉的情况,一股无名的酸涌了出来。
“你以后少气他,本来他怀孕身体就不好。”谢佑书提醒。
高齐鸣噤声,呆呆点了点头。
坐会自己的位置之前,谢佑书又看了一眼它:“不过狼也真厉害,还能治病,以后有什么小伤小病直接找它好了。”
“啊?”高齐鸣没听懂他的意思。
谢佑书没再说这件事,说起之前的约定:“也好,今晚老金生日,可以一起出去吃饭了。”老金是他们的同学,之前那个总是敲他们宿舍门的男生。
本想老金想着请两个宿舍的人出去大吃一顿,程肖桉很不讲义气以兼职为由,说可能晚点到或者不去了。现在好了,他也不用帮程肖桉推辞。
“午饭都没有吃呢,我要点外卖了,你们吃什么?”程肖桉躺着床上问。
这就是他躺躺吃吃的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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