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你不是知道吗?”应野棠挣了挣,没挣开。
“我是说你跟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应野棠莫名其妙:“能发生啥?我去给人家打了针抑制剂而已。”
说完他联想到什么,笑起来:“唉,你说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迟礼哼了一声:“少自作多情。”他捻了捻他蓝色的发尾。
“少跟他接触。”
应野棠一听不干了:“你是我谁啊,管那么宽?”
迟礼闻到他身上刚刚沾染的山楂味,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山楂味。”
“我还就喜欢这味道,怎么了?我还要去买山楂味香水,天天喷,上班喷下班也喷。”
应野棠故意呛他,这人凭什么管他?
忽然腺体被人捏了下,应野棠浑身汗毛倒竖,缩了下肩膀,接着腺体传来异样,其中柑橘信息素清晰地传达着主人的不悦,他明确感知到这一点,腿有些发软。
“怎么现在开始要用信息素来压制人了吗?你就没有点别的手段?”应野棠嘲道。
迟礼手放在应野棠脖子后的腺体上,有一下没一下碰着:“知道标记是什么意思吗?我想任何一个alpha都不会想要自己的所有物沾上别人的气息,所以离他远点。”
“我是alpha不是omega,你的标记对我没用!”
“有没有用不是你说了算的,”迟礼道,“标记的意思人人都明白,就是占有,其他人可不管有用没用。”
混蛋!迟礼竟然威胁他!要是让别人看见自己一个alpha竟然被别人标记了,还不得笑掉大牙?那他身为alpha的脸往哪搁?
迟礼话虽如此,但只有他自己才真正明白,标记alpha只是信息素注射进去了而已,并没有任何生理上的意义,只能在精神上产生这个人属于自己的错觉,而这往往会让标记的alpha陷入死胡同——越是占有不了,就越是想要标记,让他身上沾满自己的味道。
对于易感期的alpha来说无异于饮鸩止渴。
“你他妈的……”应野棠一拳头被他轻松抓住。
“你现在打不过我。”迟礼想了想,“当然之前也打不过。”
之前是什么时候?那时还不是应野棠没防备,叫这混蛋偷袭咬了一口,要是他使出全力可不一定谁输谁赢呢?
“现在去换衣服。”迟礼把袋子给他,当时他叫小赵送衣服时额外给他准备了一套。
虽然他很喜欢看应野棠穿着自己的衣服,浑身散发出自己气味的样子,但其上沾染的山楂味令他厌恶不已,浑浊的气味每分每秒刺痛着他的神经,使他难以忍受。
应野棠没接,迟礼道:“我不介意帮你换。”
俩人较劲,最终应野棠接过衣服到卫生间去换。
出来时,跟之前一样,永远都不好好穿衣服,上面敞开个v字形,有三颗扣子没系。
迟礼不由分说把人拽到面前,帮他扣到最上面一颗。
“这颗不系了。”应野棠躲开他的手,最上面那个扣子系上总感觉勒得慌,他喜欢敞开的。
迟礼不管他是怎么想得,手上不停给他扣好,“如果你想让人看到你身上的标记的话,那就不扣。”
应野棠没说话,瞪了他一眼,迟礼装作没看见。
全新的衣服干净平整,比之前那件皱巴巴的好,迟礼心情有些复杂,虽然那股难闻的山楂味没了,但是自己沾上的柑橘味也没了。
“你怎么知道我海鲜过敏的?”他忽然问。
应野棠没反应过来:“你海鲜过敏我怎么会知道?”
迟礼刚刚缓和下来的脸,一瞬间阴云密布:“你不知道?那昨天吃饭的时候你为什么那么说?”
“我猜的,”应野棠无所谓,“谁知道你还真过敏。”
“那就记下来,身为我的助力这点小事早就应该清楚。”
“知道了,你下回的海鲜我就替你吃了啊,不用感谢。”说完,他首先走出门。
真的是,说话非得离那么近吗?
迟礼在背后道:“我海鲜过敏,你记住了。”
别像他们都忘了。
想到这迟礼自嘲地笑笑,明明就是一个认识不到一周的人,自己的所作所为还真是有些可笑。
他厌恶被易感期操控的自己,却又毫无办法。
“回公司。”
小赵应声:“好的老板。”
开车途中小赵得空瞄了后视镜一眼,应助理扭头一直看着窗外,老板一直在低头处理回复消息,两人像是陌生人一句话也不说。
小赵默默转回视线,总感觉气氛有一丝凝重。
……
回到公司,应野棠不是很想跟迟礼走进同一间办公室,进门时脚步顿住,他刚想开口,迟礼打断他:“不行。”
“凭什么?”
迟礼张口无声说出两个字。
应野棠大步流星走到办公室,椅子拉出一道刺耳的声音,以此表示抗议。
但显然抗议无效,迟礼像没听见,一脸淡定地处理工作。
应野棠黑着脸瞅着电脑屏幕,笔尖在纸上钻出个大黑洞,迟礼接个电话,打断他的思绪:“应野棠,去楼下帮我取个快递。”
他无奈起身,溜达到楼下拿上来一个纸袋子,他没仔细看,但一定不是外卖。
迟礼叫住他,拆开袋子,把一管药膏递给他:“拿着,回去一天涂两遍。”
应野棠接过来,嘴角抽搐,该说不说他这老板还挺有良心,“管杀还管埋”。
“我跟你说迟礼,”他指指自己的腺体,又指指迟礼,“这事没完。”
迟礼撩开袖子,展示自己满胳膊的牙印:“你咬了我这么多口,而我只咬你一口,不是我更惨一点吗?”
应野棠裂开嘴:“你让我标记了,我随你怎么咬,怎么样?”
“不行。”
应野棠一拳头捶在桌上,发出一阵闷响,“你最好别让我找到机会,不然……”
说完捏着药膏回到位置上,开始涂脸,顶着一张战损版的脸出去,还挺不好看的。
要不是目前打不过,迟礼现在早就浑身血窟窿了,应野棠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总有一天要让迟礼哭着喊哥!
迟礼忙着手头上的事,抽空看了他一眼:“别忘了,我答应过可以帮你办一件事,你可以随时提,我回A国力不从心,可就实现不了了。”当然,要是也没找到时机咬回来,那应野棠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了。
“你让我咬一口,能办到吗?”
迟礼扶了下眼睛:“除了这个。”
“你玩不起。” 又是这句话,真没意思,果然报仇还得靠自己。
“也许你之后会想到比这更有价值的要求,一定要想好了再告诉我。”
“我不觉得有什么需要你帮的,少往自己身上贴金。”
迟礼笑了笑,不置可否。
……
这几天应野棠过得心惊肉跳,生怕脖子后面的标记让人看见,一连几天穿着高领衣服,为避免别人闻到味道,他特意喷了香水,将信息素味道遮掩下去,只是量有些不好控制,有一回喷多了,吃饭都闻不到菜味。
迟礼易感期这几天有点不正常,工作闲余时间有一半都是在盯着应野棠,就连他与人说话迟礼都要分出三分神来注意。
就连下班,迟礼都要求应野棠跟自己一起,应野棠省了打车的钱,没理由不同意,只是往往两人一路无话,气氛很尴尬。
好不容易挨到迟礼易感期过去,他正常了,对待他恢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应野棠松了口气,接着又被无止境的工作包围,每天忙个没完。
下午肖宇明给他打来电话,一开口就是兴师问罪:“几天没见,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我们这一帮兄弟了?”
“少放屁,怀沙最近是不是解封了?”
“不愧是头牌,消息就是灵通。”
应川柏目的达到,还不至于为难一个小酒吧。
“找我什么事?”应野棠一目十行看着邮件。
“想你了,有空和兄弟们喝一杯?”
“几点?”
“我想想啊,”肖宇明道,“就八点吧老地方,别喝太晚,你不还得当社畜吗?”
“你小子真会说话。”
“那就说定了啊,晚上八点。”
应野棠挂了电话,现在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处理。
刚开始那几天,面对一堆工作他一阵焦头烂额,但好在他学习能力强,人缘好,没几天就和Lucy混熟了,整天姐姐叫得勤快,她也乐意解答他一对大大小小的问题。
“Lucy姐这个客户怎么安排?”
“Lucy姐这个会议通知写得还行吗?”
“Lucy姐这个高层我该怎么接待啊?”
“Lucy姐……”
一声声姐叫得舒心,Lucy还挺喜欢这个华国男孩的,几乎有问必答。
“Lucy姐你一直是在A国生活吗?华语说得这么好。”应野棠没聊几句工作相关的事,又开始八卦上,只因工作实在是无聊。
“是的,我家乡在那边,学习华语是我的爱好。能跟礼来这边真的很好。”
“你之前在A国就跟他一起工作吗?”
“是的,”Lucy想了想,“礼他是个很好的人。”
很好的人?应野棠不信,要是他真的很好怎么会连男朋友都没有,甚至连omega都没有标记过?这种情况要不是性冷淡就是那方面有点隐疾。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但是那天的触感又不像假的……莫非这病还另有隐情?
“他谈过吗?”
Lucy陷入沉默,不一会点点头。
那就是有了,迟礼竟然还敷衍他说没有。
她悄声道:“礼他之前有个很喜欢的人,但是最后分开了。”
“为什么分开?”
Lucy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那段时间他很伤心。”
接着她又马上道:“别担心,礼现在很喜欢你。”
应野棠眼皮一跳:“你从哪看出来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是女人的第六感。”
“你的第六感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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