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两个侍卫打开牢笼,把假扮成翠儿的林秋池带走。
她环顾四周,突然被人蒙了眼,闻到了一股奇香后昏了过去。再次醒来自己被架在木桩上,下面是一群做法事的人,念念有词,还有一口大锅,熬着不知道是什么药材,边上还有一桌子刑具,令她毛骨悚然。
手被捆住,没办法拿出符纸,她这才知道后悔,可惜来不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林秋池挣扎着。
没有人搭理她。
“林秋池,你现在怎么样了。”是司忆安放在她身上的传音符,只有她能听到声音。
“被绑在木桩上了,有一群祭祀的人围着篝火不知道在干什么。”她小声回复。
“你还记得来路吗?”
“被迷药迷晕,一醒来就到这了。”
司忆安很是担心她,但现在连路都不知道。
翠儿在一边听到司忆安说话声音突然开口,“他们要放了小五的血。”
“做什么用?”司忆安急切的问,他现在的装扮还是小五的哥哥,翠儿被吓了一跳。
“你竟然不知道?”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翠儿又说“你们为了得到长生不择手段现在还要假惺惺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说完翠儿蜷缩起来,闭着眼,等着鞭子落下,可半天都没有反应,睁开眼发现两人都背对着她,不再理会。
她也不自讨没趣。
那群祭司还在做法,其中一个祭司手里拿着一卷书简,由于离的太远她看不清上面的字,忽然想起来后山有长生之术的说法,瞬间明白那卷书简上是什么了。
“长生之术我会,你们放我下来我可以帮你们。”她大喊,声音盖过祭司们的声音,传进他们主子耳朵。
她们纷纷停下来,望着林秋池,其实是在看林秋池背后的人。
“放她下来。”背后之人命令道。
她终于得以伸展双臂,只是脚上被挂上铁链,铁链尽头埋没在墙壁之中。
“报上你的名字。”这次声音变了,许是躲在暗处的人身边的侍从。
“翠儿。”林秋池回答。
“骗子,来人绑了她。”说完身边人蠢蠢欲动。
她一时害怕,“林清鱼,我叫林清鱼。”
周围的人定下动作,退回原位。
那人又开口,“原来是林家的人,只不过林家有这号人吗?”他在问身边的侍从。
侍从在脑海里翻找一通,回:“并没有。”
“哦?那还是在骗人。”
林秋池急忙转移注意力,“我叫什么无足轻重,但我知道那本长生之术真正的用法。”
他们的主子眼神示意,随后书简到了她的手里。
书简上记载了如何获得长生。
这都是缪言!林秋池心想。
她继续查看,到想看看作者有没有留下姓名,意料之中没有。
“这都是假的。”林秋池将书简扔在地上,长生怎么可能存在。
“哦?那你是在质疑前国师?”那人忽然笑起来,笑意里不加掩饰玩弄,不屑之意,“动手。”
她现在双手解放,迅速催动符纸,挡下上来擒拿她的人。
他们主子看到此景,并没有多大起伏,“你是国师的人?”他曾经偷偷见到过国师使用符纸,不论是前国师还是现国师。其他百姓不知,但他清楚的知道两任国师都有共同之处,那就是符纸,符纸在他们手里有无穷的力量。
“主上,现在怎么办?”
那人也不急,缓步走下来,带着面具,穿过屏障一把抓住林秋池的脖子,玩味道“的确有点东西,只可惜对我无用。”
他的手沾过前国师的血,符纸对他来说只是废纸。从一开始他就盯上了他们。
窒息感传来,林秋池努力挣扎,害怕惊慌油然而生。
司忆安!脑子里只剩下他的名字。
终于那人松了手,将林秋池扔在地上,“林家小姐,如果猜的不错你是林家大小姐林芜。”他一把扯掉林秋池身后看不见的符纸,林秋池恢复了原先的模样,一身青色罗裙倒在脏乱的地牢中,传音符也被撕毁。
司忆安冲破最底部的防御,里面只有书籍,不见林秋池的踪影。
余飞正在地牢救人,还不清楚这边的情况。
“糟糕,被骗了。”但他们一直在离洞口不远处的房间监视周围的一举一动,没有特别的人经过,想必这里一定有其他暗门。
“都下去。”地牢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林秋池想要逃,但昏迷时被人下了软骨散起了作用,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软骨散,不用白费力气,你是挣脱不开的。”说罢那人从桌子上拿出利刃,“想必现在国师大人一定急疯了吧。”
“你早就知道我们的踪迹了?”其实也不难猜,这里是他的地盘,柒玖被俘,柒柒一定会帮他们做事,也许就连老金也是,还有那个假柒玖。
面具人仿佛猜到她的想法一样,“有了把柄,他们自然会臣服于我。不过我不会要你命,但是国师大人就不同了。”
他用利刃划破林秋池皙白的皮肤,一条两条密密麻麻的划痕出现在林秋池的小臂上,划痕并不深,但足以让她吃点苦头。
林秋池紧咬着牙保持清醒,她记得腿疾发作时司忆安用了符纸帮自己缓解,虽然不治本,但至少止痛,但临行前她并没有画那种符纸!
“林小姐好毅力。”面具人从边上拿了一个碗用来接林秋池的血。随后将血淋在自己的手上,拿出奇怪的东西敷在手上,一会后又将手清洗干净。
发觉林秋池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他从边上拿了一瓶药膏扔在林秋池面前,不紧不慢道,“自己上药,别死在我这里,你应该庆幸,你是林家女,否则现在你也会死在我手里。”
想了想蹲下来注视着她此刻可怜又愤怒的深情,“你猜国师大人何时才能来救你?”
司忆安身上沾满血迹,软剑还在往下滴血,外面的侍卫全军覆没,余飞放了那些百姓赶忙过来帮忙。
“找暗门。”
两人在这里摸索着。
“大人,找到了。”
暗门并不隐蔽,似乎就想让人发现一样。最中间放着一本假的长生不老之术书简,暗门机关就在书简下。
打开暗门,祭司和一群侍卫虎视眈眈,他们都是面具人从各地找来的高手,柒玖就是败在他们手下。
一场恶战即发。
“我一直在想国师到底有什么能耐,可以算天算地,无所不知,我找了很多大师只可惜都是些骗子,成了我入药的药材。”他重新藏匿在黑暗中,我杀了前国师,还是一无所获,你说你们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林秋池没有力气回答他,忍着痛在上药。
“你不说也没关系,只要杀了国师,我总能得到些东西。”
“你是想得到那种力量还是长生?”林秋池终于开口。
面具人没有搭理她,自顾自道:“只有你们这些白痴才会觉得长生是很遥远的事,可不然。”更多的他不再透露,说这些也只是无关紧要的事罢了。
“林小姐,听,有人要来了。”面具人发出诡异的笑声。
司忆安借助符纸才堪堪获胜,打开石门发现林秋池倒在地上,立刻上前扶她起来,看到她小臂上的伤痕心疼中又带着其他复杂的感情。
“国师大人好身手。”面具人靠在椅子上注视着一切。
司忆安被愤怒冲昏了头握着剑的手忍不住颤抖,林秋池一把抱住他,“快跑,符纸对他没有用。”
他这才冷静下来,劈开桎梏林秋池的链条,余飞率先动手,利剑直直刺向面具人的面门,怎料有暗卫忽然出现,他们扭打在一起,司忆安护着林秋池免受刺客袭击。
符纸对面具人无用,但对其他人有用,于是再次使用护身符,暗卫们瞬间被强大力量弹开。
面具人笑道,“真是天真,我说过了符纸对我无用。”
说完他提剑刺向司忆安,被司忆安挡下。
“国师,你的死期到了。”面具人身手了得,司忆安节节败退。
面具人嘲笑道:“你师父教你的剑术也不怎么样。”
“你知道他?”
“前国师,恐怕只有你不知道,只可惜他已经死在我的手下,马上就轮到你了。”面具人的攻势越来越猛烈,他的招数都破了司忆安的招数,就像是为了这场恶战练习很久。没有符纸加持,司忆安有些招架不住,最后抱起林秋池向外面逃去,余飞垫后。
两场恶战司忆安精疲力尽,后面的追兵穷追不舍,很快他们被堵在后山东侧的悬崖边。
悬崖下是湍急的河流,摔下去就算侥幸存活也会被河水淹死。
两难之时面具人追了过来,“司忆安,只要你肯乖乖投降,我就放过林小姐。”
把柄握在手里,不怕对面不屈服。
司忆安有些犹豫,他不信面具人有那么好心,不然林秋池小臂上怎么会出现那么多伤痕。
可眼下还有什么办法……
“你信我吗?”司忆安轻声问。
现在就算不信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你要做什么?”林秋池隐约觉得不对劲。
一个眼神余飞立刻明白,转身跳下悬崖,司忆安带着林秋池紧随其后。面具人不知道的是这悬崖峭壁内还有一处落脚点,从前司忆安不止一次去过那。
九死一生的局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林秋池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洞穴中,司忆安瞧见她醒过来立刻将人揽在怀中,眼眶通红,“对不起。”还是让你受伤了。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口。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都不疼了。”
现在不知道上面什么情况,不敢轻易出去,林秋池还在担心竹邑的百姓被放回去后会不会再被抓走。
“我看你先前身上有很多血,现在怎么样了,让我看看伤口。”林秋池想去拉他的衣裳,被司忆安挡住,她这才觉得有些不妥,“抱歉,我……”
“无碍。”
“大人,他们离开了。”余飞忽然出现在洞口,刚才去查看情况了。
“这悬崖峭壁,你是怎么上去看的?”林秋池很好奇,要是她现在已经顺着河流不知道去哪了。
“借助峭壁上的植物,很容易就能上去。”余飞说的轻松,可惜对林秋池来说难上加难。
两处客栈都不能在呆下去,眼下没个落脚的地方,他只能冒险找县令。
如果县令是面具人身边的人也无妨,他是国师,若是在衙门出事,皇帝必定会追究。至少现在只有那里是相对安全的。
但还是要提高警惕,“他们损失了很多人,定不会善罢甘休,万事小心为妙”
令牌出现在县令面前,县令立刻跪倒在地,毕恭毕敬。
他们住在县令居所西院,终于吃上热腾腾的饭菜,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司忆安脑海里还想着路上林秋池讲的关于书简的事,需要童男童女的血液熬制成,怪不得周围有很血槽。还有他的师父,四公主及笄礼见到的那个身影分明就是师父,可面具人却说自己师父已经被他杀害,这怎么可能?还有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师父是谁?国师之位又是怎么回事?有很多问题还要等着他去查探。
杀了那么多人,余飞势必要把他们绳之以法。
飞鸽传不出去,司忆安想到留在皇帝那里的传音符,立刻向皇帝禀报了竹邑的情况。陛下责骂他几句,快到中秋家宴,竟然不通报一声就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援兵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到达,他们这几天要低调行事。
那些被他们救出来的童男童女们都安全的逃回家中,和家中亲人喜极而泣,今年的中秋他们终于团圆。
先前过于急切,径直去了后山忽略了这竹邑城内,现在身份暴露查出来的东西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假账,要换个方向查起。
“再过两天就是中秋,可以趁着热闹在百姓之间走访。”司忆安道,刚好可以带林秋池参加民间的中秋佳节。
从前只有他一人,觉得很孤单,师父总是冷冷清清,每每节日便不知所踪,后来师父离开,更是不喜节日,当了国师,便一直住在临云阁,和皇亲国戚相处,甚是无趣。今年他等到想等的人,便也开始期待每一佳节。
相信科学社会主义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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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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