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明竹对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有些失语,但她是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优游自若地继续说:“我也没别人可想,况且……某人自己往我脑子里钻怎么办呢?”
说罢,还故作矫揉造作地咳嗽了一声。
季望舟迫不及待要去联系徐子言,没空管她一个人的内心狂欢,所以压根没细究她在说什么,漫不经心回了句:“那你去找某人。”
他径直走了。
可也就是他刚上楼一会儿,须臾的功夫,工作室的门被叩了两声响。
这边徐子言的电话才刚拨通,门被打开。
他进来的时候本也没刻意关好门,开的缝很大。
“有事?”他捂着听筒看向门口。
明竹没进去,倚着门框,“不是说让我找某人?来找了。”
季望舟拿着手机愣了那么片刻,紧接着眉毛轻微上抬,想起来了。
她准备和他杠到底。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有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儿,难怪能成名。
人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他看见过她的手掌,上面有茧子的痕迹。这种人才可怕呢。
季望舟对电话那头说:“一会儿再和你说,我先处理个人。”
明竹耐心地等他挂断电话和放下木牌,她不动,只用眼睛去看,跟一个扫描仪似的。
季望舟被她盯得有三分不适,走了过去,他不喜欢别人随便进自己工作室来打扰,虽说她没进门,可是他有种领地被踏足的侵犯感。
他握住明竹的手,一把拉出去。
明竹觉得手腕传来一阵阵疼,忍不住开口:“季望舟!”
而她喊得再响亮也没用处,那个背影是那样雷厉风行以及戾气袭人。
季望舟始终没回应她,直到一把把她摔到了他房间的那张沙发椅上,皮质沙发有被摩擦过后发出的沙沙声。
明竹觉得自己整个臀部和背部已经完全陷了进去。
她终于可以看见眼前那张沉黑的脸,于是立时反应过来:自己又一次被反客为主了。
脑海里那个吻又一次重现,来势汹汹。
昨天没发挥好已经够让她懊丧的,这回说什么也不愿意落人下乘。
下一秒,迅速定心再行动。
季望舟清楚地看见自己没抓住的那只手抬了起来,接着,脖颈处传来清凉,她的手像块冰。
她一揽,他们的距离一下子被缩得极短。
四目相对之下,彼此的气息都笼在对方脸上。
明竹一改被他一把拖走的惊慌感,眼神暂时柔和,里面漾着盈盈的水,她轻声细语却带着缠人之感,“不是说要处理我?”
再然后鼻音微泄:“嗯?”
季望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他竟一时想不到怎么回应,一味深沉的看着她,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时候的心莫名其妙有点乱了。
他执意克制这种古怪变化,眼神变得更冷,手指伸出,将她下巴抵在自己的虎口之上,她的脸倒是热的。
“别挑战我。”他觉得现在该有危机感的人绝对不该是自己。
他不找事,但现在根据身位来看,明显他占上风。
可是他还是低估了在身下的明竹。
“非要挑战呢?处理呗,”她尾音扬起,另只手挣脱开来也勾上了他的脖子,轻轻捏了捏后颈的那块软肉,“你想怎么处理我?”
他说的每一句之后,她都会有千百句等着她。
他对她,还是知之甚少。
季望舟心烦意乱起来,他之所以开茶室,自然是为了谋生获利,可达成这个目标可选择的路有太多条,所以他还为了品茶能静心。
流连酒场的日子过惯了,人便莫名开始有“佛性”,自以为超脱俗世了。
季望舟本来真这样认为,而此时此刻,浓郁的满目气息混在一起倒是搅乱了他设想的全部。
她身上的烟草味竟也变得好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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