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冰泉如果要升级到顶要多少张?”云深问这话的时候,觉得心脏都在疼。
贵啊,太贵了!8W积分都能买一条小河了。
系统的答案,更是让云深倒吸一口混合着冰碴的冷气,“多少,你说8张?!”,原本她还想着可能三张升级卡就到头了,没想到能相差这么多!
“那完整版,不得是个顶级会所啊。还是坐落在京都或者港湾的。”云深按着小钱包很是舍不得,可再怎么舍不得也不能让游客不穿泳装进去,卫生和安全永远是放在首位的。
最后她还是忍痛买了张升级卡,升级后两侧的店面都开了起来,一边是泳装售卖区,另一边是日化用品,卖的都是极为基础的内容。
浴池内部自然是有免费的洗发水这类东西,但能带走的日化用品卖的应该也不差。
毕竟是浴池,这里的价格比较高88每人,但购票后整天都可以随时出入,也就是说泡累了可以出去在乐园里随便玩,想什么时候再回来泡都行。
设置完浴池,云深就去了她最好奇的【风语冰窗】,刚从碰碰车旁的小路出来绕过雪屋后,目光就被造型怪异的组合给吸引。
离雪仗场最近的一侧是个圆弧状的冰墙,但它并不是由冰块垒成,反而像是用水浇筑而成,表面非常光滑,墙面上有数不清的圆孔。
云深走进冰墙时突然听到一种奇异的声响,再看那些空洞时就发现,每个空洞的大小、形状、方向都各不相同。
风吹过这些空洞后发出的声音组成一曲随机弹奏的乐曲。
“上次听到这样的声音,还是在溶洞里。”云深感叹于系统的奇思妙想,走进由不同造型冰墙组成的内部小路。
每一面冰墙在靠近时都能听到不同风格的声音,有的低沉,有的清亮,也有的给人一种迤逦魔幻风格,闭上眼时这种感受被增强,随着风的大小变幻,乐曲也会随之改变。
当她站在冰墙围绕的正中间空地上时,更是感觉自己身处正在演奏交响乐的演奏厅内。
挂在在两面风墙中的小冰球和小冰铃铛给曲子加上恰到好处的鼓点。
云深躺在中间围成一圈的白色麻布躺椅上,静静听了半个小时。
那些恼人地、只会带来热浪的风,变为了高超的指挥家。
而且这里可能有什么特殊的说法,门口游客的喧闹声传不进来,是个放松身心的好地方。
“这个好评。”云深起身予以肯定。
走出风语冰窗,云深就被再次入园的李芬拉着去了暴风雪体验馆,“大人陪我一起吧,我一个人,胆子小。”
云深垂眼看着被她拉着的袖子,心想你胆子看着一点都不小。
从冰窗到体验馆的路上,不少游客都跟在了云深身后,但最靠近的位置被梁颂和牧寻隐占据。
梁颂也就算了,她本就是个爽朗的性子,就是不知道牧寻隐犯什么毛病,自从出去了一趟之后,特别喜欢跟在她身后,她在种菜的时候,他就守在栅栏门口。
几天下来,她也习惯了。
暴风雪体验馆是个蓝色沙浪的造型,占地比较大,旁边的盲盒体验馆则是个礼盒的样子,主打一个把特点放大化。
“一人60一次。”李芬微微肉疼了一下,她上了四天的工,一共就挣了120块,入园钱是村里出的,和花自己的还是不一样。
但她并没有纠结多久,“一次要15人才能开啊。”李芬熟练地在售票器上买了票,然后才发现有最低要求。
“我这有四个。”梁颂利落地买了四张票,她小队在云深种菜的那天起就一直有人不在,据说是去挣钱了。
加上云深就有六个人,还是差人。
“我们来。”熟悉的女声响起,赫然是那个女性团体,被围在中间的女人掀开头巾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大人安好,我们来自北面,我叫贺清宣。”
贺清宣眉眼乍一看很是温柔,带着浓郁的女性气息,但她有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充满智慧的眼睛中闪过坚毅。也是因为这双眼睛,哪怕她后背佝偻也不会让人觉得怯懦。
她自报姓名的行为让整个团体稍微震动了下,但没人质疑她的行为。
云深对这个团体也好奇很久了,能从北面走来的团体里,男性总是占大多数,她们这样的团队就很另类,遂回一温和一笑:“好啊,一起。”
十五人走进场馆,其中就有贺清宣,还有放心不下她的儿子。
换上厚重的防护服后,一个极具科技感的大门缓缓打开,里面是半截雪山山脉的环境,有三个小雪屋坐落在斜坡下方。
【滴,暴风雪即将来临,请各位体验者做好准备。】
【倒计时:10.9.8……】
一群人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就这么站着等到了计时结束。
狂风袭来的猝不及防,随风夹杂着的雪粒蒙在防护眼镜上,让视野瞬间消失。
雪粒打在护目镜上带起噼里啪啦的声响,防护服上也传来细碎的响声,风来的太过突然,不少人都被吹地坐到在地。
“拉,拉我一把。”梁颂倒下后正好迎面对风,折腾了好几下都没爬起来,扒着牧寻隐的裤腿控诉,“队长!牧寻隐!你拉我一下!”
然而风声滚滚,牧寻隐根本听不清,只能一手拉着裤子一手把梁颂给拉起来。
暴风雪越来越大,护目镜上结了一层薄冰后更是让人心生恐惧。
有人被吹地脱离了大部队,有人趴在地上企图苟完全程,更多的人则挥舞着双臂,企图找到其他人。
云深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她知道暴风雪很恐怖,开始前就站在了雪屋旁边,风来时她飞快躲到雪墙后,还不算特别狼狈。
可事情没有想的那么容易,暴风雪的风不是从一个方向来的,云深死死扒着雪屋的边缘也仍然被吹的难以站立。
她不敢蹲下,一个是怕被埋了,另一方面也怕被其他人踩到,只好半弯着膝盖减少自身的高度,降低身体的重心。
“唉?咳咳咳咳!”云深下意识地开口,结果被雪粒和冷风给呛地不断咳嗽。
这防护服居然漏风?!之前全身心都在抵抗狂风,被呛到后才发现。
只是体验一下,要不要这么真实啊。
抬手擦了擦护目镜外面,几秒前她手臂被拽了一下,明显是有人被吹着跑时碰到的。触碰太短,她反手一拉并没有把人拉住。
现在那团白色的人形,像个雪球似的滚远了。
云深压着脖子处漏风的布料,在心里给被吹走的人点蜡。
希望他能被吹到墙壁吧,毕竟是室内场馆,到了墙壁也就安全了。
咕噜噜滚地眼冒金星的梁颂duang地一声砸在墙上,防护服虽然在头盔里漏风,但身体上的防护还是做的很好,这一下并没有太疼,就是差点把梁颂给砸晕。
“我,咳咳咳,出去,咳咳咳,弄死他!”
暴风雪中时间过的极为缓慢,云深感觉到身后的雪屋在不断地变厚,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用力捏了捏手里握着的‘雪砖’,忍不住闭了闭眼。
谁家雪屋真的用雪块搭啊!就算用雪块,也压紧实一点好么?这一捏就碎的雪块纯纯豆腐渣工程。
现在她背靠着雪墙,越来越大的压力顶在后背上。
阻挡了太多雪的雪墙,要塌了。
……
“就是这,快挖。”温柔的嗓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受头盔影响,云深小幅度晃了晃脑袋,混沌的理智归位后意识到此刻的处境,她被倒塌的雪墙给埋了。
云深:……
身上的压力在不断减轻,云深干脆不挣扎了,躺平任挖。她不算有什么形象包袱,此刻也有些尴尬。
园长形象一落千丈,摔!
贺清宣组织着人,体验馆很人性地打下一道人形的红色光,一群摘了头盔的女人奋力又小心地挖着。
“大人。”贺清宣的儿子把云深扶起来,语气慌张地问道:“大人还好么?哪里不舒服?”
云深扶着旁边的人抖了抖身上残留的雪块,摘下头盔后就看到一片紧张又担忧的眼睛。
算了,形象没了就没了吧。
“我没事,没受伤。”云深反过来安抚着紧张的人群时,另一边也传来欢呼声。“挖出来了!队长,队长?!”
呦,这是还有伴啊。
怀着某种有人陪我一起尴尬的心情,云深看向旁边。
被队友扶着刚取下头盔的牧寻隐视线一清晰就正对上云深含笑的眼神。
同样狼狈的情况下,她依旧充满了活力,甚至还冲他挑了挑眉。
牧寻隐:……
云深,真的和这个世界的人不一样。
其他的领主,就算是天赋者,他们拥有着领地、工人、资源,但在心底最深处依旧对未来不抱什么期望。
不过是活得比普通人久一点,最终还是要死在热鳞病或者其他领地的吞并中。
残忍、嗜血、疯狂才是每个领主的底色。
牧寻隐看着正帮人把掉进脖子里的雪块取出来的云深,某个屹立在心里的巨石正在动摇。
而云深此刻正受劫后余生心情的影响,看谁都极为顺眼。
兴致勃勃地道:“再来一次!我请客。”
刚走到旁边的牧寻隐眼前一黑。
还来?!
~
云深:只要不是我一个人丢人,那就不是丢人。
牧寻隐:不是?还来啊?!_(:з」∠)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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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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