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鲶尾藤四郎三人迎来了第一个任务。
“小河学长!”
鲶尾藤四郎快步踏出高专,看到了在门外等待的小河目正。
看到他们三人出来,小河目正浅浅笑了笑:“你们来了,这次是我作为辅助监督带你们去任务地点,也算是提前练习了,上车吧。”
四人都进了车里,小河目正熟练的驾车驶出高专的范围。
“这个任务的委托人是一个知名集团的董事,说是他的孙子似乎得了抑郁症,不吃不喝也不愿意说话,找了很多心理医生也没有解决的办法,经过窗的调查,应该是三级咒灵,如果你们无法应付的话,我会出手袚除。”小河目正说。
骨喰藤四郎:“调查结果并不完全确定吗?”
小河目正解释道:“窗没有实力强大的咒术师,推测等级只能采用间接的方式,所以并不能保证完全正确,调查为三级,实际为二级的这种情况,有时候也会发生,这也是难以避免的,如果不幸碰到无法应对的咒灵就立刻逃走,保命更重要,毕竟有咒术师才能的人实在太少了。”
他说:“保住性命,就算放过这一个,也是为了以后救下更多的人,并不羞耻。”
鲶尾藤四郎郑重道:“我们知道了。”
车子开进了一个疗养院,在最中间的楼外面停下,四人下了车,一个身穿工作服的青年走过来,小河目正将车钥匙给他,然后直接带着三个学弟进大厅。
“小河学长,为什么把钥匙给那个人啊?”鲶尾藤四郎好奇的问。
小河目正浅笑着回答:“他是门口帮客人停车的人,待会出来的时候去前台拿回来就行了。”
四人来到前台登记,小河目正对前台接待说:“我是小河目正,预约了探望801房的叁田先生。”前台接待:“好的请稍等……确实有您的预约,小河目正先生,这是电梯卡请收好,探视结束后需要还到我这里。”
小河目正刷了电梯卡,进去后里面并没有楼层按钮,只有一个显示着“8”的屏幕。
“这个疗养院进出很严格,刷卡的电梯可以防止无关人员进入其他楼层,一般场所不会安装这种特别的电梯,”小河目正看鲶尾藤四郎很好奇,笑着解说,“也是这里楼层不高,来去的人也很少,热闹地方可用不了这么麻烦的东西。”
他两指夹着电梯卡晃了晃。
很快,电梯门开了,第一个房间就是801。
“咚咚咚。”
小河目正敲门。
只听“滴”的一声,门自动开了。
相貌平平的瘦削男人穿着家居服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一只晴天娃娃被绳子拴着挂在阳台,飘来荡去,窗外是疗养院的活动区,草坪、树木和花圃设计做得很好,从上往下瞧一片绿意盎然,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四人进来后,那人转过头,目光扫过他们,最后落在看上去最厉害的明石国行身上,麻木的眼神泛起了波澜。
“救……”
他说完这个字,好似费尽了力气,只能继续盯着他。
咒力在刀剑付丧神的感知中类似于时间溯行军的瘴气,以气味形容的话,时间溯行军是统一的锈味,而咒力则千奇百怪。
其中分别并不依靠嗅觉,而是依靠自身灵力接触的感知。
因此,刚进入房间的时候,他们三人就已经感知到了另一种咒力气息,就在窗边。
小河目正为他们介绍:“这是叁田显先生。”
明石国行与骨喰藤四郎目光接触了一瞬,骨喰藤四郎走到叁田显身边,左手不动声色搭在看不见的刀鞘上,右手触碰叁田显的肩膀。
“叁田先生……”
“砰咚!!”
骨喰藤四郎还未碰到人,就被突然暴起的叁田显攥住手按倒在地,连鲶尾藤四郎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两刀剑立刻按住刀柄,蓄势待发。
叁田显却没有攻击的意图,只是打量了一下骨喰藤四郎,另一只手从骨喰藤四郎的下颌摸到脖颈停留了两秒,又顺着他的左手碰了碰腰间的本体刀鞘,开口道:“有意思。”
“叁田先生!”小河目正惊怒。
骨喰藤四郎抬腿将叁田显蹬过头顶,叁田显一头栽倒。
小河目正将起身的骨喰藤四郎拉开,对叁田显怒目而视:“我们是来袚除咒灵的!”
明石国行和鲶尾藤四郎也立刻来到骨喰藤四郎身边,不过他们并没有在意叁田显的话,而是问骨喰有没有什么异常。
骨喰藤四郎迟疑了一下,说:“他,有点奇怪,不过咒灵不在他身上,是那个晴天娃娃。”
他抬手指向在阳台荡秋千的晴天娃娃,明石国行斩断绳子将晴天娃娃抓在手中。
鲶尾藤四郎问小河目正:“小河学长,叁田先生是被咒灵控制了吗?”
叁田显是出了名男女不忌的酒色之徒,小河目正接到这个任务后稍微一搜索就是叁田显的各种负面信息,没想到在咒灵缠身的情况下还敢猥亵咒术师,他都有点后悔带容貌出众的学弟们来了。
“你们只管袚除咒灵就是了。”小河目正说。
明石国行手中的晴天娃娃上浮现出微笑的简笔画表情,原本不甚明显的咒力骤然加强,一股压抑的气息在房间里蔓延。
小河目正心中对骨喰藤四郎的愧疚紧紧攥住他的整个情绪,不过他知道“阴天娃娃”的能力,所以对自己情绪的变化早有预料,刚想要提醒学弟们,就见鲶尾藤四郎将阴天娃娃一刀两断。
“呼——”
小河目正长舒一口气。
明石国行微微歪头:“这是不是太简单了?”
小河目正笑着解释道:“阴天娃娃会放大身边人类的负面情绪,你们没有察觉说明你们心中没有阴霾,这很好。”
阴霾吗……
其实还是有的,不然鲶尾藤四郎就不会下手那么快了。
明石国行略过这一茬,问:“既然任务完成,是不是能回高专了?”他打了个哈欠:“真不喜欢出远门啊……要睡眠不足了。”
小河目正看向从地上坐起来的叁田显:“叁田先生,咒灵已经袚除,我们就不多留了。”
叁田显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希望以后还能再见,特别是……那三位。”
小河目正冷冷道:“告辞。”
他怒气冲冲带着学弟们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小河目正对他们说:“你们可千万别跟这种人渣扯上关系。”
骨喰藤四郎:“唔……”
明石国行:“他很人渣吗?”
鲶尾藤四郎:“难道是炼铜癖?”
明石国行看了他一眼:“你们看上去也算不上童吧。”
胁差的外表看着是高中生,小学生样子的不是萤丸就是短刀。
不过,要说刀剑里谁最懵懂谁最见多识广,其实跟刀剑的长度是反过来的,看上去最可爱幼稚的短刀们,虽然外表是小孩子,但因为短刀是护身刀的缘故,被主人随身携带……
而像是太郎太刀这种常人无法使用的刀剑,一直被供奉在架子上,连发展人际关系都很生疏。
还以为学弟都是清纯少年的小河目正:“总之远离这种人就对了。”
回到高专,鲶尾藤四郎见骨喰藤四郎有些走神,于是问:“骨喰,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骨喰藤四郎见四下无人,于是说:“那个叁田先生,我觉得他好像认出我是付丧神了。”
“什么!”
明石国行和鲶尾藤四郎都很吃惊。
骨喰藤四郎回忆道:“他之前按倒我的时候,抓住我的手腕,然后碰我的脖颈,应该是在确认脉搏,还故意接触了我的刀……如果不是被咒灵控制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明石国行沉思:“我们刀剑虽然基础是付丧神,但在政府的调整下,身体与常人无异,连夜蛾老师和取花老师都没有发现过不对劲,这个叁田显却一照面就认出来,他这种人,真的会被那个阴天娃娃影响吗?”
鲶尾藤四郎:“可是我们又不能把这事告诉取花老师。”
骨喰藤四郎:“我觉得,是不是先跟京极正宗说一声比较好,不过我并没有在叁田显身上察觉到太强的咒力,说不定他只是单纯的猥亵。”
明石国行闻言:“骨喰。”
骨喰藤四郎:“嗯?”
明石国行稍微认真一点说:“猥亵也不单纯啊。”
骨喰藤四郎:“唔……我没什么感觉,毕竟刀剑被拿来拿去也很正常,保养、擦拭、更换刀拵什么的。”
“……”明石国行沉默了一下,“你说得也有点道理,那没事的话我睡觉去了。”
确实,对于刀剑来说的话,叁田显也就只是碰了碰刀鞘而已,实在算不上什么严重的事。
鲶尾藤四郎看着明石国行被轻而易举的说服,打着哈欠扬长而去,对骨喰藤四郎道:“主公说我们不止是刀剑,还是她的家臣,作为家臣,我们也是主公颜面的一部分,还是遵守人类的观念比较好吧。”
骨喰藤四郎略一思索后点头:“我知道了。”
“那我们先联系一下通讯组把这件事报告上去。”鲶尾藤四郎开朗的说。
京极正宗和陆奥守吉行因为目前只能通过通讯组监控和联系其他现世成员,所以一直待在本丸,他们只要找通讯组就能联系上。
将经过对京极正宗他们讲了一遍。
京极正宗沉思片刻,说:“我知道了,三番队会注意一下叁田显的行动,你们拿到这次的工资后先买电话,方便即时联络,狐之助在现世还是不太够用。”
结束了通话,京极正宗对陆奥守吉行说:“现世的资金还是太少了,得想点别的办法才行,石切丸虽然在神社,但他的工资对于三番队来说远远不够,如果能从别的渠道接除灵任务就好了。”
陆奥守吉行说:“倒也不必执着于神道和咒术师这些正面势力,我有个提议,诅咒师既然有生存的土壤,就一定有交易的地方,让药研他们从这方面入手调查怎么样?”
“你说得对,”京极正宗细细思量,吩咐道,“狐之助,高专图书馆的目录打开看看。”
屋内的狐之助跑过来,在幕布上投影出在高专拷贝的书和各种文件的目录,缓缓滚动。
“停,咒术界御三家的资料打印给我。”
狐之助张嘴吐出一只卷轴。
京极正宗将卷轴打开放在桌上,仔细看了起来,陆奥守吉行也站到旁边一起想办法。
“御三家据说都很心高气傲,而且和高层联系紧密,他们存在这么长时间,多半是自己家族的路子,不可能让外人接触。”陆奥守吉行说。
京极正宗的手指划过纸面,停在禅院家地址的位置:“御三家既然存在已久,就不可能不知道诅咒师的渠道,关键是,什么人会放弃家族的便宜舍近求远……”
陆奥守吉行目光顺着看过去,最先注意到的就是那句“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
京极正宗轻声询问:“侦查的话,让谁去比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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