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瑾来到窗边。
她们选择的位置视线不错,窗户对面就是A栋,斜上方一角就是她们走过的玻璃廊桥,还可以看到那大会议室的门。此时门大敞着,有只普通的丧怪在门口徘徊。
至于那长舌怪,没发现它的影子,不知道是被困在廊桥里了,还是原路返回回到大会议室里。
希望三十六楼那四个女生能一切顺利。孟瑾关好窗放下窗帘遮住窗户,为她们也为自己这边祈福。
陈悦华来到孟瑾身边,帮她扯下多余的窗帘遮住电子门。
陈悦华帮忙扶凳子:“瑾妹,姐那时候着急,误会你了,陈姐跟你道歉。”
孟瑾找到粘贴挂钩贴在电子门上:“干嘛呀这是,跟我道歉做什么。姐你又没做错,明明是我拖延了时间我该道歉才对。如果我运气不好,扫把没有挡住那门,可能会害大家命丧那只丧怪口中。”
接过陈悦华递来的窗帘,孟瑾剪出一个小口挂在挂钩上。
孟瑾见她还想说道歉的话,连忙开口打断:“姐,你那是关心我们,有你这样的姐姐多棒啊。而我担心没了藿香正气水应急大家病倒。所以咱俩出发点都是好的,就算错,那有一半的错怪我胆大妄为。”
“不要有下次了,多危险啊。一定要先保护自己再谈其他的好吗?”陈悦华等她跳下凳子,查看她的脸色,关于这个话题就次揭过。
陈悦华让孟瑾想到了她的老妈:“好,姐,我答应你。”
大家全部干完活后已经正式到达中午十二点。
没有饭菜,只能靠零食充饥,不过唐以清找到了一包下饭酸菜。
包装袋一开,酸辣的香味飘荡在空中,众人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一小包被分成五份就着面包咽下。
众人多有感慨,怀念末世前的美好,只有失去了才会珍惜。
其中,唐以清最感性:“我一定要吃顿特辣火锅来弥补!”
两三口解决,余欢擦着嘴说:“我从窗帘上剪了五条布下来,已经用开水烫过。按照这个天气晚上就能干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用热水擦身体了。”
这是爆发之后最好的一个消息,大家脸上终于扬起放松的笑容。
到了下午,该睡觉的睡觉,睡不着的靠在墙边玩手机。
唐以清睁开眼就见孟瑾靠在墙边对着手机发呆,她蹑手蹑脚地爬过去,扶着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经过生死相依后,仿佛是认识了多年的好姐妹。
唐以清低声说:“手机还是没有网络吗?”
孟瑾:“嗯。”
唐以清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阿姨她的面相一看就是有福之人,会好起来的。”
孟瑾的表情还是有些落寞。
唐以清:“如果你想哭的话,在姐姐怀里哭吧,我保证不跟别人说你哭鼻子了。”
孟瑾表情破功,捶了下她的大腿。
一下午睡眠过去,众人憔悴的脸色有了好转。
余欢检查了自己背包里分配的资源:“如果我们要去省理工大学的话,这点物资不够我们消耗。”
陈悦华:“你们要去省理工?”
余欢正才想起来结伴的队伍里有两个临时加入的:“对。你和丁栀的计划是什么?”
陈悦华:“我家建在郊区,女儿还生病请假在家,所以我是必须回去的。”
孟瑾了然,她住的小区往下再走路半小时,就是这个城市的郊区了。
“丁栀呢?”
被点名的丁栀摇摇头:“我爸妈出国旅游了,家里没人,一个人待着可能会憋出病来,不如和你们一起。”
余欢跟陈悦华和丁栀说了一番她们三人的计划,最后问向陈悦华:“姐,如果你中途离开,你一个人会不会太危险了?”
陈悦华:“不碍事,把你们送到省理工大学门口,我可以找一辆车开车回去,郊区人口不多,应该还好。”
听着她们说话,唐以清靠近丁栀,小孩子似的戳她的肩头玩。
“姐?”丁栀侧头。
唐以清:“网上不是有句话‘若有战召必回’吗?你没收到来自上面的消息?让退伍军人回队武力压制丧尸什么的。”有这种消息,就意味着国家要出手了,那大家就有救了。但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人心惶惶的,有些不安。
丁栀无奈:“现在网络不好,没有卫星手机的话我接不到消息。而且,我就一普通人,没你想象的那么厉害。真有什么,可能会优先派精英敢死队。不过,如果祖国需要我,我随时可以上。”
唐以清给妹妹竖了个大拇指。
这时,陈悦华突然想起自己无意中在一个工位找到一个针线盒。
“需不需要我给你们缝制一条简单的短裤?”她扫着余欢和唐以清身上因之前的跑动开始裂开的包臀裙说,“用窗帘做。”
唐以清:“太需要了!”
陈悦华:“不过质量我不敢保证,事后能找到裤子,还是得换了。”
余欢安慰她:“这个时候,能有裤子穿真的方便太多了,我们不敢挑三拣四。”
下午的时光就在几人时不时的聊天过程中飞快溜走。
孟瑾找到丁栀,请教她一些近战防身术。
随着时间的推移,丁栀的学徒又多了三个人,几人一口一个丁老师,叫得丁栀羞红了脸。
晚饭前,丁栀还教了她们一些简单的包扎手法以及被困自救方法。
太阳西下,余欢收了晒干的窗帘布料,烧好水准备洗澡。
因为水桶只有一个,大家排队洗。
轮到唐以清,她看到不知前身装过什么的水桶有些犹豫,探出头问余欢:“欢妹!这桶之前是干什么的?”
余欢知道这姐无数不多的洁癖犯了,放大声音:“放心吧姐!我用热水消毒过几次,这个时候就不要考虑这么多了!”
唐以清没声了,这意思应该是满意了。
余欢回头却与一众面带好奇的人对上。
余欢:“……”怎么,你们也有洁癖?
陈悦华对这桶非常熟悉,安慰她们:“没事,这桶脏不了,是用来洗擦桌子的帕子的。”
没有沐浴露也没有洗发水,一瓶不多的洗手液被她们霍霍干净了。
打开窗户一角吹着晚风自然晾干半湿的头发,几人站着了一排,一起望着远方聊着天。如果没有远方随风传来的嘶叫声,一切都是那么宁静而和谐。
孟瑾在这层楼冷冻饭菜的冰箱深处找到两支甜筒冰淇淋,五人一人一口将它解决。等头发吹干了,选择其中一间单间度过这难眠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闹钟一响,五人相继爬起来。
唐以清伸了个懒腰:“我真想一直住在这里,不出去了。”这是她这个月加班以来,睡得最轻松的一晚了。
孟瑾拍拍她的屁股让她起床。
孟瑾提起背包,出发前拉伸一下,避免逃命过程中扭到腰扭到脚。
唐以清拉了拉窗帘布做的短□□。窗帘布质量不行,有些磨腿。
要离开前,孟瑾又找来一个扫把。扫把关键时刻能起作用,不拿白不拿。
五人先后踏入楼梯间,一步步往下。
走了几分钟,来到第十楼,死寂的楼梯间响起除了脚步声以外的声音,在楼梯间里回荡。
大家静默,仔细听了听,是扫把在地面上扫动的声音。
现在是丧尸爆发的第三天,还会有人敬职敬业在公司扫楼梯吗?
这个疑问值得商酌。
五人对视一眼,往下看,确实见到扫把一端在阶梯旁扫过。
与其在这等待,不如去瞧上一眼,唐以清带头走上前,拐了一弯,见到下方楼梯上站着一个人。
她穿着保洁服背对着她们,上了年龄头发花白,拿着扫把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地扫,身体小动作看上去有些僵硬。
难以辨认是否为活人。
四人回头看向陈悦华。
要说保洁同事,也就陈姐熟悉了。
陈悦华光从背面看不出是谁,于是她摇摇头。
唐以清张张嘴,无声作口型:“要不要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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