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启动,一阵耀眼的白光笼罩在商寒烟身上,法阵启动引来的狂风不断的吹飞周围的一切,仿佛要摧毁一切
谢穆怀被吹的衣角翻飞身体不稳的趴在地上,但他顾不得自己,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法阵,法阵不停变幻颜色,可惜未如他愿法阵未亮起绿光,而是渗人的血红
怎么回事 ?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法阵不该会有问题才是,明明是老东西给的法阵啊
他死死地趴在地上努力不被风吹走,就见“商寒烟”慢条斯理地从阵法中走出来,他努力单手撑起身体好防御一会的战斗,出乎意料的是商寒烟未做什么,只是低头俯视着他
看的谢穆怀都有些身上发毛,但好在她并未做什么,只是看了半天后蹲下来牵起他受伤的手腕
听见谢穆怀疼的嘶一声,她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紧接着谢穆怀发现刚刚还肿胀的手腕好了
他不可思议的活动活动了手腕
“师妹?”
下一刻商寒烟就身形不稳跌入了谢穆怀怀中,谢穆怀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看不知何时消失的法阵,和怀中昏迷不醒的商寒烟
结束了?
他将商寒烟抱回去的路上,脚还有软绵绵的,事故来的快走的也快
师妹如今情况越发不乐观了,可怎么办才好
可惜,他当时注意力全在商寒烟身上,若他当时有分一下神,就会发现阵法是随着血红一块消失的
他将商寒烟抱到床上,从院内到后院房间其实也不过三两步就能到,但他怕弄醒商寒烟抱着她慢悠悠的比乌龟还慢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背师妹的情境,那时年仅十岁的师妹,从秘境中出来浑身是伤爬都爬不起来,却还是在察觉有人靠近时努力保护自己
师妹总是如此小心的抵抗别人靠近她的世界,好像只要她防备任何人就不会被任何人伤害
他将商寒烟轻放在床上,好像她是瓷娃娃一般的小心对待,他轻轻地扯下她绑的发带,替脱下她的外靴为她窝好被褥
他看着戴着面具的商寒烟,思考半天还是没有擅自摘下,他透着面具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好好睡吧,师妹”
昨夜狂风骤雨,屋内都有些潮湿,可次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微风徐来,云雾缭绕,朝阳未出,这种凉快无阳的天气一向是商寒烟的最爱
昨夜自己好像遇到了鬼压床了,虽有神智尚在却始终无法醒来,只能在黑暗里越陷越深,她感觉一直有什么人在叫自己,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如果不是她总算是醒过来了,她还以为自己死了,那种感觉让她现在都心有余悸
她下意识看了眼从窗外渗进来的阳光
已经天亮了吗?
她推开窗户,大口的呼吸着雨后空气,在摸到脸上的面具,她劣心上来毫不犹豫的扯下将它丢到远处
她蹲下身子大口呼吸,好像代表禁锢的面具、让人束缚的规矩、不知何时的追杀,都被她抛之脑后,这一刻她丢弃一直以来的小心翼翼,放声的在院中大喊
只喊一声,她就仿佛失去所有的力气跌倒在地上
她看着天上的蓝天,她的院中种着一大片竹林,它们围绕着墙院生长,挡住了一半的天空,自己就像笼中的金丝雀,羡慕着天上不时飞过的大雁所有的自由
她不禁回忆起自己的一生,自她十岁起便在太清宗了,别人羡煞的宗门机遇师傅修行,于她而言不是能让自己高飞的翅膀而是枷锁
六年来不停地下秘境斩杀魔兽,日复一日的去老不死的那里修炼,被辱骂鞭策,直到自己累的瘫倒在地才能结束
她都忘了自己到底受过多少伤吐过多少血,身上数不清的疤痕有的用祛疤膏也消不掉,身上胆战心惊的伤痕都是她的每次死里逃生的见证,被别人羡煞的修为是自己无数次瘫倒在地在爬起换来的,而不是所谓的天赋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日子,别宗的人却那么想过呢?
在茶楼听到议论声时,她也有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矫情,明明自己已经得到了别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了,却在这无病呻吟
如果我能……
算了
她张望着四处在找自己独一的枷锁
她看见在自己倒地不远处静静躺在那的面具,它安静的躺在那里,好像哪怕它的主人用它发泄内心情绪也毫无怨言
她印象里入宗门第二天起她就一直戴着面具,在她为数不多的东西中,面具算是陪她时间最长的了,对她而言那即是枷锁也是自己童年的陪伴
所以商寒烟有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自己怎么疯的要拿一个面具寻开心
它离自己有些距离,在尝试用手够它也不行后,她打算在躺一会在去拿
她看着被半遮的天空,她想逃走离开这,可离开这她又能去哪里,她又如何在这世间立足,光凭她现在的修为没有太清宗的头衔她什么也不是
她头一次感觉有些迷茫甚至绝望,她畅往自由可不知怎么让自己自由,她发现自己无非改变只能这样被人推着走
谢穆怀一进院子就看见自家师妹躺在地上,不远处还扔着面具,他蹲在商寒烟身旁不远处顺手将面具放到她手掌
在商寒烟还思考时,她突然感觉手上被放了什么东西,她看过去发现面具出现在她的手上,她抬起眼看向“始作俑者”
谢穆怀很少看见商寒烟的脸,现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被她那么一张精致的脸盯得有些不自在,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抱歉,我要是不应该拿,我在给它放回去”
谢穆怀正要拿起面具,被商寒烟反手握住,她盯着看了半天
“算了,多谢”
谢穆怀看着商寒烟拿起面具就要戴上,他有些内心遗憾,师妹是他见过最最好看的人了
白皙的脸蛋长着一张清冷的丹凤眼,面颊总是白里透红,淡粉的薄唇
组合在一起的精致眉眼雌性难辨,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却又忍不住靠近
在谢穆怀看来,便是这民间私下排出的第一美人也远不及师妹分毫
师妹是块被泥土蒙蔽的明珠,如果没有老东西对师妹天赋外貌慕名而来的人,绝对能踩破宗门门槛
师妹,一定不甘心吧……
但他没有问出口,他转而打趣的问她
“怎么在这以天为盖以地为床呢”
“师兄”
“怎么了?”
“你真无聊”
“切,我明明超有趣好吧,口是心非”
商寒烟看着谢穆怀,她不能明白同一个师傅他为什么那么快乐、那么开朗、天真无邪的像个傻差
即便不想承认,但她的确很羡慕谢穆怀
“扶我起来”
她将手伸向谢穆怀,她希望谢穆怀能拽动她,好像这样就能将她同样从深渊里拽出来,她想好了她不会让他那么吃力的
但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发现谢穆怀直接把她拽起来了,然后云淡风轻的招呼她洗漱吃早饭
谢穆怀人都走没影了,商寒烟才缓过神来
就……拽起来了?
三日后
这天是武试比赛正式比赛,所以通过一轮的人讯息环都收到了通知
意料之中商寒烟以第三十五位次成功入围,可以进入二**比了
有些令人意外的是遂意季颜以第二十五和第三百的位次成功入围
在队伍中看见这两人时商寒烟还有些以为,尤其是季颜这排名卡的也太死了吧,还以为她指定过不了了,没想到运气这么好
季颜看起来神清气爽,很开心的主动向商寒烟打招呼
季颜:商道友,又见面啦,真好你也入围啦,我这个排名真是太幸运了,到时候要是抽到我了记得手下留情啊”
商寒烟微微点头算是示意知道了
遂意还是老样子,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摇摇晃晃的,生怕不小心就卡死了
视线环视四周时恰好看见面色难看的董之以,昨日查看排名时,好奇心驱使让她看了董之以的排名,的确是有实力难怪之前敢那么喊,不过并没有榜首居位第三
排在第一位的是合欢宗的柳叶青,第二位的是太清宗的宋采荷
前日说出那种大话还被碾压了,她都替董之以尴尬
场地有些混乱人们乌央乌央的挤在一堆,议论着各种话题,人群中突然发生了激烈的吵闹声
商寒烟好奇的凑到人群中看热闹,才知道原来是排名的事,宋采荷挎着柳叶青到董之以跟前嘲讽他怎么不仅没考魁首连第二都没拿到
被董之以嘲讽她说自己是考第三又怎么样,你这个第二也不见的比我高几分,文试不过是为了让你们这些小女人有点参与感罢了,有本事赛场打败我啊
又被董之以身边的狐朋狗友添油加醋说她俩两个女的指不定是怎么考到第一,自诩清高说不定比花楼的妓女还脏,何况这个柳叶青还是合欢宗的,这第一怎么考的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然后两方人就吵的不可开交,宋采荷更是直接与人干起来了,狂删那人嘴巴死死抓住它头发不放
柳叶青在一旁想劝架都不知道该拉谁
等到有男长老主持秩序场面才被控制下来
“诸位留下的弟子,都是本次大赛的佼佼者”
“但是,这不代表你们就能高枕无忧,放纵自己了,即便成功晋级也要保持着谦逊的心态,不能骄傲自满”
“能过文试有什么厉害的,你看看在场的那个不是通道的,你有什么好吹嘘的”
“有能耐,你拿出真本领来,到赛场上见分晓”
“比赛场上才是真正见分晓的时刻”
“把精神头都给我放在比赛上,少扯些有的没的”
很明显这是**裸的拉偏架了
有不少人不服却也不敢当面在下面反驳,在看见周围安静后它就也打算离开,商寒烟正好离它不远处
就见啪一声,那人直接被绊倒在地,又被商寒烟又不小心踩到了手,感觉骨头都错位了,它刚想咒骂在看见了商寒烟脸上的面具后一下就愣住了……
商寒烟看见达到目的了,在假模假样的扶起那人微微点头道歉,那人一看不能招惹也就赶忙离开了
柳叶青透过人群悄悄看了眼商寒烟
真有意思
随着闹剧结束众多长老宣布这轮比赛顺序,大赛也终于迎来了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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