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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就是师尊

这是一张与“尉迟宁”完全不同的面孔,美艳妖冶,像一朵开到最盛,再没人欣赏下一秒就要腐烂的长红兰。

他在你耳边轻言细语地勾引你,引你与他寻欢作乐,若是上了他的当,不到一刻钟他就能将你吞吃入腹。

云鹤神色清明,紧紧抓着他的手让他无法近身。

“狐狸精?”

“女君若是不愿直说便好,何故污我清白。”

这世间人与妖并非势不两立,但那些靠迷惑心智、吸女子灵气修炼的狐狸在哪都是遭人唾弃的。

谢焚琴悄无声息地在周围布下结界:“我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

云鹤当然不会相信他说的话,她另一只手暗暗蓄力,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用了七成力的灵力便轰了出去。

这人却是微微侧身就躲了过去,那道灵力直直地冲着房屋中间的柱子去了。就在人以为下一刻柱子就会被劈得木屑横飞时,那道力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化解了一样瞬间消失了。

云鹤霍然站了起来。她不再迟疑,直接召出青萍剑攻上去。

男人似是并没有想到她会出手如此果断,只能仓皇躲闪,明明有着比云鹤高出许多的实力攻来的力道却绵软无力。

云鹤轻松就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并不是真为了取他性命,而是想试探一下这人习的功法大致为哪一派,以此来推断他接近自己的目的。

但这人并不接招,好像笃定自己不会真的伤害他一样,只能大致判断出他修的也是正统而非歪门邪道。

云鹤收起剑扫视了一眼四周,见无一人察觉到她们这里的动静,心知是这人设下的结界与障眼法。

她重点观察了一下身边的尉迟宁,从呼吸来看并无异样,应该只是单纯地睡着了。

身后人不满地拽住她不让她再继续看下去:“女君好是无情,对我便是打打杀杀,对他却是关怀至极。”

他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云鹤并不接话,坐回了自己的软垫上。在她看来这番指责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尉迟宁是她的同行之人,虽然双方所图不同,但也算是同伴,而这人只是个不知怀着什么心思的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谢焚琴也在垫子另一边坐下,没有了前面一直试图紧紧贴着她的劲。

他实在恼怒,自己纠缠了一路都没让云鹤松口同意带他一起走,再缠下去怕引起云鹤反感便以退为进同她告了别,不过是回山上取个鸟的功夫这两人就坐在了同一辆马车中。

……马车还是他当初为了借用尉迟宁身份为他准备的那辆。

与他同行就算了,还将软垫也分给他坐,和自己缠斗后第一时间就是去关心尉迟宁的状况。做了这么多,传给自己的信中却是半句都没有提及,只是简单地写着行程。

谁又想看这个了。

云鹤看他并不再试图和自己搭话,而是背对她坐着,暗中舒了口气随他去了。

坐了一会儿他慢慢又变成了她们刚走进驿站时看到的姿势,抱着膝盖将脸埋进自己的手臂里,但没了墙壁的支撑这个姿势看起来很不舒服,单薄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可怜。

云鹤平时并不会注意到这些,但她自己暂时还没有意识到。她想让这个人像尉迟宁那样躺下来睡,或者她可以给他一把躺椅,不过在别人睡梦中随意挪动他这事太过失礼,云鹤没有付诸于实践。

她闭上眼睛,忽然想到了几年前刚上山的时候。

那时她以为世上所有的仙人都如剑炘真人一般,仙风道骨,端正严肃。到了合欢宗才发现并不是这样,合欢宗与剑门天差地别,宗门中从长老到弟子女女男男脾性迥异,但大多都随性肆意,放浪形骸。

而师尊谢焚琴最开始却表现得漠然疏离,像是把自己圈在了一个特定的圈子里,外面的人进不来,他也不出去。

云鹤原本对他只有敬畏之心,谢焚琴虽然不愿与她多说话,教导她却十分用心,各种天材地宝更是像不要钱似的送给她。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的相处方式悄无声息地改变了,她们每日同进同出,谢焚琴的圆圈开了个口子,云鹤顺势飞进去,在里面搭了个窝。

后来谢焚琴若是惹了她生气或是生她的气,便也会像这般……装可怜。

云鹤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弄得一愣,她怎么会觉得这人像她师尊呢。

……但如果他真的是谢焚琴,两次变换身份刚刚又用话语那般戏弄她……云鹤感觉自己耳后火一样地烧了起来,赶忙逼迫自己转移开注意力,但这个想法却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不去。

她恼羞于自己为何这般自作多情,思想像是完全不受她控制一样一瞬间便滑到了她始料不及的地方,让她羞赧又忍不住期待。

……

云鹤剩下的时间再没有闭过眼,漫漫长夜将尽,天光渐明。她并不觉得疲惫,反而在用漫长的时间理清思绪后觉得气定神闲。

与她同坐一张软垫的人气性过了之后自己变换姿势侧躺在了垫子上,睡沉后不自觉地翻转过来,看起来睡得很安稳。

窗外鸟鸣声响起,柱子后的一众人在天还没亮透前便起身准备出发,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响声。

谢焚琴被这动静吵醒了,他脸色不太好地睁开眼,刚想发脾气就看到了眼前坐着的云鹤,怒意消散,自然地微笑着和她打招呼:“小鸟早。”

“……早上好吵。”谢焚琴慢一拍地反应过来他如今身在何处,刚刚又说了什么话。

云鹤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撇过脸去,见旁边的尉迟宁也醒了,与他打了声招呼。

尉迟宁震惊地看着坐在云鹤旁边的谢焚琴,谨慎地没有发问,但神情复杂,不知道是自己脑补了些什么。

谢焚琴原先还在为云鹤没有察觉自己说漏嘴松了口气,但见她越过自己去和尉迟宁打招呼又觉得心里堵得慌,不虞地瞥了眼尉迟宁。

云鹤将垫子整理好清洁干净放进空间里,心里想着要怎样不引人怀疑地邀请师尊同行。

她这次独自下山的目的地是云洲的临渊墟秘境,这个秘境每二十年开一次,只有年龄在二十岁以下的人可以进入,入口并不固定,今年将出现在云洲。

那里郊外的山丘上已经开满了临渊花,这是秘境即将开启的标志,这个秘境因此而得名。

临渊花花期两个月,所有的花都会在秘境开启的那一刻枯萎,零落成泥碾作尘。它们生长过的土地来年会变得更加肥沃适宜耕种,所以临渊秘境也算是一个小而温和的增益秘境。

她本觉得没有必要让师尊与她一同跋山涉水去往云洲,临渊的危险程度就注定了里面并不会出现什么异常珍贵的宝物,多是些寻常药材灵器,只对那些才踏入仙门的弟子有些吸引力罢了。

但如今看来却是她想岔了,让师尊独自一个人呆在弦听居,或许还不如与她一起在凡间走走逛逛来得有趣。

尉迟宁作为在场唯一一个要吃饭的凡人,独自吃了些自己包袱里的干粮,一边吃一边暗中观察面前这两人的神态。

他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微妙,和他原先猜测的露水情缘不太一样,反而更像是本就认识却在他面前故意装作不认识。

尉迟宁不太懂她们,但见东西都收拾好可以出发了,两人还是各站一边相顾无言,谨慎地开口提议道:“这荒郊野岭的一个人也不太安全,要不我们结伴同行?”

他看了看门外的马车,补充道:“车上能坐下三个人。”

谢焚琴假装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云鹤,做出一副对尉迟宁的提议兴致缺缺的模样,实则心思全放在云鹤身上,暗暗观察她的态度。

云鹤正愁要怎么开口能让自己的态度转变地不是那么明显,尉迟宁台阶递过来,她便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说:“随你们。”

谢焚琴目的达成,却又因为云鹤对尉迟宁如此纵容的态度悒悒不乐,但他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反而笑着对尉迟宁道谢。

尉迟宁与云鹤先后上了马车,到了谢焚琴时他走到车边用手敲了敲车身,云鹤看过来时他仰着脸伸出手,可怜巴巴地说:“女君搭把手,我自己上不去。”

云鹤见他这样有些想笑,轻咳了一声遮掩住笑意把人拉了上来。

谢焚琴并不缺银子,当时买马车的时候也就随便挑了个看起来顺眼的。车内空间还算大,三人各坐一边,中间还有一个一张小木桌用来摆放杂物。

尉迟宁或许是看谢焚琴与他同为男子,主动搭话问他要去哪里。

谢焚琴回到:“并无去处,只是一人呆着也是无聊,不如随你们一起到处走走。”

云鹤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觉得心头一软,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尉迟宁说:“我要回云洲去。”他同她们说了些自己家里的事情,眼里浮现出了几分牵念。

虽然都是去云洲,但云鹤并不一直与他同路,到了下一个城镇后便会在那里分道扬镳。以他们如今的速度来看今天晚间便能到了,云鹤将想法说出来,问谢焚琴作何打算。

“如果女君不嫌弃我是个拖累,我自然愿与女君同往。”

还未等云鹤做出回答,谢焚琴突然转头撩起帘子看向窗外。

云鹤同时也听到了远方传来的打斗声,与谢焚琴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飞身下车,先是将马车停在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再将赶路的精怪收入盏中。

谢焚琴在旁边动作自然的给马车贴上了隐蔽符。

-

花长信用瘦小的身躯撑着受重伤的同伴艰难地在丛林中逃窜。

听山勉强跟着她的脚步,随着时间的推移脸色越加苍白,他忍不住再次开口劝到:“小姐自己跑吧,我……”

花长信听到这话便觉得气不打一出来,她怒喝道:“我都说了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同行的其他人都已被害,他们以生命为代价才勉强拖住了这些突然窜出来的黑衣人的脚步,让听山可以护着花长信逃跑。

刚刚听山为她抵挡了一道剑气后身负重伤,两人已是被逼到了绝境。

花长信边跑边从袖子里掏出引雷符,身后“轰隆隆”的响声不断,树木被劈倒了大片,却完全却阻挡不了身后追击者的脚步。

就在她即将绝望之时,身后的攻击突然变缓,花长信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见前方上空突然出现一人。

风鼓吹起了他的衣袖,明明只是普通的布衣,穿在他身上却清雅绝尘。

谢焚琴从空中拾级而下,明明脚下空无一物却有在云间漫步之感。

他微微抬手将前方一处尚未开始蔓延的小火苗扑灭,笑着对花长信说:“林中纵火可不好。”

听山撑着一口气将花长信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这人与一身气质并不相符的妖冶面孔。

身后花长信将他推开,她看了一眼后面以一对多还隐隐占着上风的白色身影,又看了看前方注意力完全不在她们身上,只是单纯拦住路不让她们离开的人,皱着眉笃定道:“是你们。”

……

却说两人将尉迟宁安顿好后几个飞跃便来到了打斗之地上空,发现被追赶之人正是与她们同住一个驿站,比他们先行一步的一众人。

追赶她们的黑衣人目标明确,就是奔着取她们性命去的,手上没有多余的动作,招招致命,她们赶到时已是死伤过半。

云鹤率先落了下去拦在双方中间,谢焚琴见她对上黑衣人游刃有余,便转身拦住了抱头逃窜之人。

黑衣人不知是哪个家族门派养的死侍,见杀人无望后全部咬舌自尽,听山在他们身上摸索了一番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花长信见状冷笑一声:“难道这样我就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了吗?”她从衣袖里往外掏灵药,一边拧着眉毛烦躁地斥责听山:“你不要在那边乱摸乱跑了,赶紧给我过来。”

听山手足无措地挪了过来,呐呐道:“小姐……我、我自己吃就好了。”

“事多。”花长信盯着他把药吃完了,才起身对着二人行了一礼正色道:“多谢二位救命之恩,若来日长信能东山再起,必不忘今日之恩。”

她如今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可以许诺,便解下腰间的一块腰牌递给云鹤:“这是我家族的信物。”

牌子是木质的,古朴别致。云鹤抬手一看,上面刻了一个“花”字。

谢焚琴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微微挑眉。

云鹤以为他想要,伸手递给他,谢焚琴将手放在上面缓缓推了回去,眉眼间都染上了笑意:“你自己收好。”

见二人已无大碍云鹤便想离开这里,耽误的一些时间若是车行快些也能追赶回来,二人与他挥手道别,云鹤问她们是否需要一同上路,花长信婉拒道:“你我二人怕是并不同路,女君不用为我们忧心。”

“这回只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若是再来我自有应对之法。”

-

回到马车边时尉迟宁激动地放下帘子从车里跳出来:“你们终于回来了,发生什么了。”

云鹤简单说了一下,谢焚琴总结道:“私人仇恨。”

“我还以为是占山劫道的歹徒。”尉迟宁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语:“仙山脚下好不安宁,还好有女君护我,我还是应尽快回到云洲去。”

谢焚琴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哪都一样。”

三人重新上路,路途漫长又无聊,谢焚琴突然掏出了一个竹筒给云鹤看,里面放了一把竹签。

他笑眯眯地将竹筒放到桌上,示意云鹤:“抽一个。”

尉迟宁好奇地看过来,见云鹤拿了一支签后自己也跟着拿了一支。

“别看,”谢焚琴阻止她的动作,手心朝上勾了勾。

尉迟宁率先将签放到他手上,谢焚琴又给塞回去他:“你给我干什么,你自己看。”

尉迟宁看了一眼不解其意,又去看谢焚琴解签,谢焚琴看了一眼将竹签还给云鹤。

云鹤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风弄竹声,只道金佩响;月移花影,疑是玉人来。”

月老灵签 第6签 上吉

【签诗】

风弄竹声,只道金佩响;月移花影,疑是玉人来。

【解签】

风弄竹声,只道金佩响;月移花影,疑是玉人来。春风一动。竹叶之摇晃。沙沙作响。啻可听道金佩在响。月日一日日地去耶。花影见了。心底下。疑玉人来。繇此可知。君之好事已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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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就是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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