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拙尘在这里还是有些分量的,那人对着他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就离开了。
见到拙尘,纪棠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她警惕地看着这个人。
别说纪棠了,南宫芷一开始都没有认出他,今日的他显然有好好打扮。
昨日他还是穿着一身朴素的弟子装,头发随意挽在脑后,胡茬冒出来都没有刮。
今日他一身圆领窄袖袍衫,腰间陪着玉石的腰带,头发也用发冠板板正正的挽在脑后,就连胡茬都刮得一干二净。
隐约都还能闻到衣服上的熏香。
拙尘熟稔的对着纪棠一笑,“好久不见了。”
纪棠眼神露出疑惑,又仔细地打量了他许久,才慢慢开口,“你是拙尘?”
拙尘点点头,“是我,好久不见了。”
“是挺久了。”
纪棠不知道拙尘过来的用意是什么,虽然两人当初有过那么一点暧昧,但是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而且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她不可能没有疑虑。
拙尘想要去牵纪棠的手,还没有碰到,就被她给躲开了,他到也没有尴尬。
只是默默收回手。
拙尘:“这两位是你什么人?”
纪棠看到南宫芷和陆祁言表现出来的不熟悉的模样,也跟着表现的不熟。
“就是想进书院学习托我帮忙的罢了,要非说有什么关系,那可能就是他们父母来找我的时候不知道从哪扯的远到天边去的亲戚吧。”
拙尘也不知道信没信,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他又道:“只是你怎么会突然送人进书院呢?”
纪棠:“怎么,你怀疑我?”
拙尘:“怎么会,怀疑谁我也不可能怀疑你啊。”
纪棠:“哼,我看未必。”
拙尘笑笑没说话,南宫芷和陆祁言两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真就把陌生表演的淋漓尽致。
纪棠不想跟拙尘废话,从篮子里拿出给两人准备的衣服和吃食。
“这是你们父母托我给你们准备的。”
正当两人要接过的时候,拙尘伸手拦住,“等等。”他从纪棠手上拿过篮子。
“书院有规定,凡是外来的东西都要检查一番才可以。”
纪棠轻笑一声,“刚才还说不会怀疑我,这下一秒就要检查我的东西,查,随便查。”
拙尘苦笑一声,“没办法,书院的规矩不能破。”
他把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展开,又把食物一个一个掰开检查,没有发现什么才又重新放回篮子里。
南宫芷看到里面那早已烂的不成样子的糕点,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是把里面的衣物拿出来。
重新把篮子推回纪棠那边,“糕点拿回去吧,吃不了了。”
拙尘笑笑不语。
纪棠:“也是,毕竟被人糟蹋成这个样子了,真是可惜了。”
拙尘似乎是想到什么,装作无意的说道:“对了,我前几天和陆弟子聊天的时候,好像记得他说过他是你派来的,难不成是我记错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狡猾的笑。
听到这话的纪棠大脑一下子没有跟上,有一瞬间空白。
陆祁言道:“在下好像没有这么说过,是拙公子说自己知道纪小姐想要做什么,弟子只是话赶话。”
听到他这么一说,纪棠反过味来,饶有兴致地盯着拙尘,走的离他近了一些。
指尖在他的胸膛打转,“你知道我想干什么?那不妨说说我想干什么?”
拙尘脸色红到不行,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我....我......”
“我什么我,你说呀,我想要做什么?你不是清楚得很嘛?”
南宫芷和陆祁言两人在一边看戏看的起劲,此刻如果有一把瓜子的话,就更好了。
拙尘从纪棠的眼中看到戏谑。
刚才害羞的劲头一消而散,退后几步,轻咳一声。
“纪棠,你我之间就不必试探了吧?”
“试探?我有吗?不是你一直在试探我吗?从一进门就开始了。”
“咳,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无非就是这间书院的秘密,而我知道,所以你们和我合作,我带你找到这间书院所有的秘密和证据。”
“哦?还有这么好的事?可是我没有说过我想知道啊?”
拙尘脸色变了,瞪着纪棠,“你不想知道为何还要派人进来,事到如今了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
“哈哈哈哈。”纪棠擦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真是搞笑,我装什么了?反倒是你,你想做什么?”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拙尘,似乎是要把他看出一个洞来。
拙尘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他不自然地撇过头,再回过头的时候,脸色已经变得自然起来。
“纪棠,和我合作百利无一害。”
纪棠也不想装了,他们都知道彼此是什么样的人,装来装去无聊的很。
“百利无一害?那不妨说说,为何要与你合作?”
“我能帮你们,毕竟那晚的事情谁都不想再发生一次。”
他这句话实在点南宫芷和陆祁言两人,偏偏这两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一脸无辜地看向拙尘。
眼神中透露着:你在说什么,我们听不懂。
听着他的建议,纪棠有一点动摇,毕竟这书院有多厉害她很清楚,有一个人帮忙也是好的。
虽然这人不怎么可信,但是最后谁说的准呢。
纪棠:“你先说说你要做什么,我们再考虑合不合作。”
听到纪棠已经承认了,南宫芷也不想装了,毕竟挺累的,她又恢复那不可一世的样子。
妩媚的姿态尽显。
陆祁言从怀里拿出一把瓜子递给南宫芷。
南宫芷震惊地看着他手里的瓜子,问道:“你哪来的?”
“顺的。”
纪棠嫌弃地看了一眼腻歪的两人,“你们俩兴行了,先听听他怎么说。”
拙尘清清嗓子,开口道:“我帮助你们拿到这书院谋逆的证据,你们帮我救一个人出来。”
南宫芷:“我们?你为何不救?”
拙尘眼中露出颓废,“我....我救不了。”
纪棠问道:“他是谁?”
拙尘:“我的女儿。”
纪棠听到这话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语气不善,“拙尘,你让你的老情人去救你的女儿,我是该说你心大还是该说你太信任我了。”
拙尘抬起头,看着纪棠,认真道:“信任你,当年是我对不起你,等这件事情结束,我会为此赎罪。”
“呵呵,赎罪?怎么赎罪?以命相抵吗?”
“好。”
“行,既然你都如此爽快了,那合作愉快。”
南宫芷看着两人就这么决定了,有些无语,“我说,我们俩人在这呢,就不能问问我们的意见吗?”
纪棠:“哦,对,我说了不算,你得问他们。”
南宫芷翻了一个白眼,看了陆祁言一眼,后者点头,她才道:“行了,我们同意了,不过我们需要一个保障。”
拙尘:“什么保障?”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枚小虫子,递到拙尘眼前,“吃下去。”
拙尘想也没想的接过直接咽了下去,连问都没问一句。
纪棠:“你倒是爱那个女人。”
南宫芷:“你不问问是什么?”
拙尘:“是什么无所谓,只要你能救出我女儿。”
南宫芷:“这是苗疆的一种蛊,分子母两只,你吃下去的是子蛊,母蛊在我这,你需要每隔五日来我这取压制虫子的药,不然你会死,当然,如果最后你要叛变,母蛊死你也会死。”
拙尘:“你放心,我不会的。”
南宫芷:“还有一个问题,你的女儿为何会被抓?”
拙尘:“此事说来话长,日后我再给你们解释。”
南宫芷:“行吧。”
陆祁言拿出一块手帕走到南宫芷身边,拿过她刚才拿虫子的那只手认真地一根一根给她擦着。
“下次用手帕拿,脏。”
纪棠:“切,赘婿都没你这样。”
陆祁言:“能当阿芷的赘婿那也是我的福气。”
南宫芷打断两人的对话,“行了,扯远了。”
探视的时间也到了,纪棠收拾好东西跟着来送他们出去的人离开,独留南宫芷,陆祁言和拙尘三个人。
拙尘也没有多待,朝着两人鞠了一躬也离开了。
不一会儿,来带他们走的人也来了,两人又恢复到原来那不熟悉的模样。
分别跟着男仆女仆离开。
陆祁言才刚回到房间,想着换一身衣服,门紧接着就开了。
陆祁言胸膛袒露和门口的南宫芷四目相对。
院子响起阵阵脚步声,南宫芷又退不出去,只能硬着头皮进来关好门。
但是她不敢转过身,只能将自己的头顶在门框上。
陆祁言也没想到南宫芷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有些尴尬,耳尖都红了。
他慌乱的穿好衣服。
“咳,我穿好了,你转过来吧。”
南宫芷转过身都还能看到红透了的脸颊,她的脑海中全是刚才陆祁言的胸膛。
他虽然看着挺瘦的,没想到衣服下却是如此健壮。
她尴尬地摸摸鼻子,“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找你商量点事情,谁知道你会突然脱衣服。”
陆祁言:“怪我,是我没有考虑过白日会来人。”
南宫芷理不直气也壮地说道:“就是怪你。”
陆祁言:“行了,你也别在那儿罚站了,过来坐吧。”
南宫芷脸上的热意还没有退散,磨磨蹭蹭地走到椅子前坐下。
陆祁言给她倒了一杯水,问道:“你想说什么?”
“哦,我在纪棠给我们的衣服内侧发现了一些字迹,想问问你的有没有?”
“你稍等,我拿出来看看。”
南宫芷点点头。
不一会儿,陆祁言拿着几件衣服过来,一一将它们展在桌子上。
两人仔细翻找了一番都没有发现。
南宫芷想到自己发现自己的衣物,问道:“只有这些吗?”
陆祁言脸色红了一瞬,“还有几件贴身衣物。”
“拿过来。”
陆祁言又把两件贴身的衣物拿过来,这次果然在内侧一处不显眼的地方看到了字迹。
南宫芷从怀中拿出那肚兜,放在桌子上展开。
这两处地方的字迹正好和南宫芷的正好能连起来。
虽然知道这衣物是新的,但是陆祁言看着那东西还是控制不住的脸红,甚至在面对南宫芷的时候他都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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