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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三三

顾念北惦记着她的废物小点心,来到车库,选了辆离自己最近的超跑。

她抄了近道,朱轮华毂,潮鸣电挚,飙车的同时却又诡异地保持平稳灵活,刁钻地穿插在羊肠小道上。

跟曹以南那种喜欢速度与激情,一脚油门踩到底的莽撞之徒不同,顾念北在市区飙得不算太快,她是个炫技派,更喜欢开出复杂的花式。

然而,一个过弯漂移入小石桥后,顾念北易感期毫无征兆地袭来。

她不可抑制地忽然变得烦躁,手被注入了一股不稳定的力量,失控地攥着方向盘。

原本笔直的行驶路线开始有了大幅度的晃动,疾速往旁边。石桥很窄,是容下双车并驰而行的宽度,这随便一偏,眼看车马上就要撞上石桥栏杆。

顾念北咬破嘴唇让自己有了片刻的清醒,下意识尝试控制车身倾斜,让栏杆那侧车轮抬起,仅靠着另一侧的两个轮子与地面接触,以侧身的姿态行驶,惊险地完成一个“侧身行驶”。

她来不及松懈,就看到一辆小轿车好巧不巧,迎面驶来。

对面车道恰好又有车在狂摁喇叭,顾念北无法变向,心算了一下,眉头紧锁,汗珠从额头缓缓滑落,沿着她那优美的侧脸线条滚落。

她一向厌世又冷漠,玩那些个极限运动,从来没在意过死不死的问题。

这次不知道为什么,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不想死”。

在旺盛求生欲和发热期激素的影响下,她踩下那2.5个g(25m/s?)的刹车,勉强集中注意力在“侧身行使”的情况下刹车,轮胎与地面之间的摩擦声变得尖锐起来,“嘶嘶”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就像一条愤怒的蛇在吐着信子。

小轿车车主反应了一会,吓得丢了魂,没往对面行道拐,也开始刹车。

“侧面行驶”的超跑速度逐渐慢了下来,车身也从倾斜的状态正在慢慢回正,在靠近小轿车的时候,超跑的车头轻轻碰上了小轿车的车嘴巴。

由于双方速度已经降得比较低,小轿车车身有一些轻微的刮擦和凹陷,但是整体的框架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坏。

超跑向上颠了一下,这个颠簸还是让没有完全回正的超跑失去了平衡,车身猛地向一侧倾斜。

超跑缓缓地侧翻了,就像一个喝醉了酒的大汉,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车窗玻璃没有破碎,只是发出了几声轻微的“咔咔”声,仿佛在抱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顾念北的额头仅仅是被安全气囊弹出时的冲击力轻轻擦过,留下一道淡淡的红印,就像被一片羽毛轻轻拂过一般,只是有一点微微的刺痛感,并未破皮,更没有出现严重的撕裂伤或者颅脑损伤。

她沉重的呼吸声在车内回荡,心跳声也愈发急促,“咚咚咚”,在她的胸腔内疯狂撞击。

她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车内的空气却仿佛被点燃了一般,她身上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

那股伏特加的独特气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肆意蔓延,逐渐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她没有多大死里逃生的喜悦,只是觉得陷入了沼泽般的混乱,脑海里却不断地浮现出与面容模糊的Omega亲密接触的画面。

她心底里是看不起那个Omega的,不愿克制地发泄着**和暴力,对面的Omega哼哼唧唧的,像个没有脊柱的软体动物,身体不要脸地贴近,企图寻求庇护般往她怀里钻……

她嫌弃地捏起对方下巴,似乎看到,那个簌簌簌掉眼泪的小可怜,有着张跟曹以南极其相似的脸。

顾念北被这狂热的幻想熏得愈发难耐,偏偏被曹以南咬过的腺体又痛得厉害,冰火两重天,身体终于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软绵绵地开始倾倒。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即将陷入完全的黑暗之前,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像微弱的丝线,飘飘悠悠地钻进她的耳朵。

那是敲门声吗?像是有人在遥远的地方轻轻叩击着一扇门,声音模模糊糊的,像是隔着厚厚的棉絮传来,每一下都带着一种不真实感。

而在那敲门声的间隙里,似乎还夹杂着救护车特有的鸣笛声。那声音像是从深深的山谷底部传来,带着一种空灵的回响,呜呜咽咽的,时断时续。

她想要努力分辨清楚,想要集中精力去抓住这些声音,但脑袋里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视线也越来越模糊,那些声音渐渐被黑暗吞噬。

她摸到了那颗柠檬抱枕,吸了口上面的柠檬味企图保持清醒,最终那浅浅的alpha信息素还是起到反作用,让她昏死了过去。

顾念北再恢复意识,是在市里最贵医院的vvvip病房。

她迷迷糊糊听到熙熙攘攘的动静,听到细细碎碎的交谈声和呵斥声,听到一切窸窸窣窣的声音慢慢消散。

顾念北感受到有人在旁边帮她擦汗,以为是医护人员没怎么在意,忽然敏感捕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alpha的气息。

她的眉头下意识地紧紧皱起,眉心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一种本能的抗拒让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每一次吸气都是在忍受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不适,仿佛那股气息是一种实质的威胁。

哪怕她认出那是谁的气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绷紧,戒备地睁开眼。

对方看到她醒了,动作缓慢地收回手,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什么也没说,只是垮着一张脸。

她心里恹恹的,没有说谢谢,也没有任何感激的神情,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却默许了对方一个alpha在她易感期的时候如此靠近她。

她淡淡地喊了声爸。

顾父像是来巡视检查一样点了点头,脸色缓和了些。

“好好休息。”

顾念北没理他,听到那种命令式语气,犒劳式口吻的时候啧了声,嘴唇不自觉地抿紧,嘴角微微下拉,摸出自己的手机玩。

她刚打开手机,就看到一个本应该对她爱答不理的账号居然破天荒地主动给她发消息,消息居然已经有了99 并且还在刷屏。

曹以南:【图片】

顾念北:?

她宝贝账号换了,头像也换了。以前她的头像是一只沙漠里的仙人掌,身后阳光炽热灿烂。仙人掌头顶着一朵焉掉的小花,架着一副酷酷的墨镜,做出一个双手交抱的动作,就像特立独行的侠客,浑身散发着一种遗世独立的酷劲儿,又莫名其妙有点滑稽。

现在她头像换成了一只雨天里趴在垃圾桶上缩成团的小黑猫,顾念北拉大细看,发现垃圾桶旁有个破损的纸箱,小黑猫的毛被雨水打湿了,一缕缕地贴在身上,耳朵也耷拉着,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它,只能在这个冰冷的垃圾桶上寻找一点慰藉。

曹以南:【图片】

顾念北颦眉,她被自家宝贝内涵成垃圾桶了。

得知她醒了,一群医生鱼贯而入,脚步匆匆却又透着一种井然有序的专业感。

他们或手持病历夹,紧紧地攥在手中;或推着小型的医疗设备,轮子在光洁的地板上滚动,发出轻微而有节奏的声响。

不一会,他们迅速散开,如同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队员到达指定位置一样。有的医生走向病床一侧,弯腰仔细查看顾念北的各种生命体征监测仪器,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和曲线;有的医生则站在床尾,翻开病历夹,快速浏览着上面的各项记录,嘴唇不时地抿紧,低声交谈着。

看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顾念北得了什么疑难杂症。

其中一个漂亮温柔的医生走到顾念北面前,轻声询问她的状况,顾念北却只是微微侧过头,用一种略带烦躁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又低下头,盯着屏幕。

她能感受到顾父盯着她审视的目光,却又没多说什么,反而以不要打扰她休息为由把医生团带到了外面。

耳边隐约传来他跟医生团交涉的声音,她找了个耳机戴上。

曹以南:【图片】

曹以南的消息还在不断地跳出来,看样子是在发表情包,她在想她宝贝骂了那么久不会累吗。

她确实挺委屈她宝贝的,给她宝贝安排了那么一个破房子,生气也是应该的。

可她才刚打了抑制剂,情绪还是不稳定,不想听曹以南骂那些刺耳的脏话。

她肯定会忍不住骂回去的,而且她骂人的时候会习惯揭对方伤口骂,这样对她们都没有好处。

但是……万一呢,万一不是骂她。

她沉吟半刻,内心博弈了下,脑子乱哄哄的,还是点了进去。

顾念北想着她宝贝分别的时候单方面跟她了架,现在又到了陌生地方,不管怎样还是先哄哄。

顾念北点入聊天框,拿着手机的手微微一抖。

曹以南没骂她,没打字,甚至没发表情包,一上来就是猛料,发的是些香艳的照片和视频,图片还算略显含蓄,是些晒腿,晒胸,晒脖子之类的氛围部位图,视频却直白露骨达到能挂某网站的程度。

顾念北乍点进去,如果不是看到视频里曹以南那张脸,她都要以为手机破天荒被病毒黑了或者自己被骚扰了。

她拉着曹以南发过来的一堆照片视频,一边怨怨地打着抑制剂,一边又恨恨地下载收藏,目光在图片和视频上蜻蜓点水般停留,心跳略微加快,想细看又不想细看。

她果然是笨蛋吧?

顾念北盯着这些能让她那小傻瓜身败名裂的证据,抿了抿唇,心里又诧异又酸涩,开始发转账。

她盯着输入框,输入1314520,可一辈子太长,她又谨慎地把1314删了,只发了520。

曹以南不断冒红点的消息忽然停住了。

顾念北恍惚看到消息定格在曹以南用双手比出来的一个爱心,不确定,再看看,一转眼,曹以南就撤回了那张照片,一口气又撤回了后面几张照片,直到再也撤不回了。

【你的转账已被接收】

曹以南发来了消息:小气鬼!

曹以南又发:我讨厌你!

曹以南接着发:我要杀了你!!!

顾念北的问号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喜怒无常的宝贝拉进黑名单了。

她本就不多的耐心在易感期更是有限,脑袋嗡嗡响,阴暗的情绪像培养基的细菌不加控制地肆意滋生。

她当即给曹以南打电话,拨下号码那刻数着倒计时,每过一秒就在心里记上一笔,却想不到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对面那头没有说话。

顾念北一接通电话,就蹦了一两句人身攻击的话,一打开阀门,什么难听骂什么,收也收不住。

对面一声不吭听她骂完,最后短促笑了声,把电话挂了。

曹以南当即把她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却没有主动给她发消息,就连一句反击的脏话也没有。

顾念北感觉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心里那股破坏欲不上不下,故意去看别的消息分散注意力。

顾父:不许飙车(生气Emoji)

顾念北:老不死的,你少管我。

他爸给她发了串数字。

顾念北扫了眼那串数字,挑眉。

顾念北:加个0。

顾父:行。

顾父又打了串数字。

顾父:别为爱当0(死亡微笑Emoji)

顾念北熄了手机,没有回消息,她知道医生把她腺体被感染这丢人事也说了一遍。

爱吗?

墙壁上单调的白色瓷砖泛着清冷的光,她戏谑的笑了笑,内心的烦躁却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裹挟了,安静了不少。

顾父推门走了进来,窗外的阳光努力地想要穿透厚厚的窗帘,洒了几缕微弱光线落在她床边,她却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眸,便又将视线移开。

她老老实实把易感期的药吃了,余光瞥见顾父投来审视的目光,她又硬着头皮把腺体感染的药也吃了。

吃完药后,她往床上一靠,玩了会竞技游戏,曹以南居然主动给她打电话了。

她瞥了眼沙发上板着脸的顾父,开了蓝牙,耳边传来曹以南略带鼻音的嬉笑声。

她说,亲爱的,你那么喜欢骂人,可说的也是实话,愿意赏脸点一通廉价的电话脏话吗?

嗝~亲爱的你真有品味,赏的伏特加真好喝!

顾念北神情微动,心情很复杂。

她宝贝居然调戏她。

她听到曹以南咕噜咕噜喝酒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从幽深得不见底的洞穴里传出来的,带着一种原始的、不加修饰的粗粝,如同沉闷的鼓点一下下敲击着她的耳膜。

又听到她粗暴地开酒瓶。

那简直就是不用开瓶器,直接把酒瓶瓶颈砸桌子上的声音。

坚硬的玻璃瓶以一种迅猛无比的速度冲向桌面,炸开一声“砰!”的巨响。在接触的刹那,先是一声尖锐得如同利箭划破空气的“嘶——”声。紧接着,是玻璃与桌面猛烈撞击发出的“啪!”的脆响,碎片似乎都在这一瞬间飞溅开来,刺进顾念北耳膜。

酒瓶内部空气被瞬间挤压后爆发出来的沉闷的“噗——”声,她又听见曹以南喉咙滚动,呜咽般咽酒的声音。

曹以南有一搭没一搭地笑着,声音哑哑的,带着明显神志不清的**,却能感受得到她特别沮丧。

更让顾念北意外的是,曹以南的英语居然说得那么地道。

没听到顾念北的声音,曹以南嘟囔了句你真没意思就把电话挂了。

顾念北太阳穴一直在跳,她不知道曹以南喝了多少酒,理智告诉她两个易感期的alpha碰在一块是讨不到好的,却还是伸手问没走的顾父要车钥匙。

顾父看了眼她,他那上位者的气场冷冽又有压迫感,却想也没想,很自然把手伸进西装里掏钥匙。

他放下钥匙后动作顿住了,没把话说得太明白。

“钥匙,我只有一把。”

顾念北自私地回答已经够用了。

顾父沉默了一下,不是不明白顾念北的意思,却缓缓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站起来,一边慢慢地穿上外套,一边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我送你。”

“送我?”

顾念北的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那笑容像是冬夜寒月,拒人千里之外,透着彻骨的冷意。

她嘴角噙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一边慢悠悠往门口走,一边伸手把顾父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拿走了。

“你那么土的车,平常别人送我都不要,谁叫你是我爸呢,对吧?”

顾父双手交叠,端坐在沙发上,站在客观角度上,一板一眼地反驳了她对自己爱车的评价。

顾念北很明显没在听,路过镜子的时候,抬起手随意地拨弄了几下如黛长发,悠哉悠哉地甩给顾父一个不回头的背影,就像从小到大,无数次甩给他的脸色。

但是,这次顾念北回头了。

她走出病房,忽然想起了什么,轻盈舒缓的脚步一顿,踩着旋律般转了个身。

顾父还以为顾念北要跟他说点什么,刚放松下去的身体又直挺了起来,摆了半天架子却发现,顾念北没有看他而是忙中有序地打包着桌子上的抑制剂类药物,挖到宝藏般,一大包一大包地打包。

他又疑惑又欣慰。

顾念北纤细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滑过药盒的边缘,随口解释要去做慈善。

顾父只感觉这个搪塞的借口特别荒谬。

她微微抬起头,眉眼略显松弛,平添一丝柔和。

她说,怕在外面买到假药。

“要去做慈善,怕在外面买到假药。”

居然出了角色设定卡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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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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