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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攻略43%

黎渐从碧水泉出来,径直往流光阁中去。

流光阁是乘云宗中少有的洞天福地,灵气充沛之处,比之长秋殿也不逊色,只不过这处隐蔽,并不在乘云宗众峰之中,所以极少有人踏进这里。

传闻,这里曾是已飞升东黎仙君的故居,自东黎在此处飞升离去后,便无人再入住这里。

流光阁多年无人踏入,四处早已蒙尘,此间无人洒扫,却还保留着东黎在时的布置,只是房中摆件上落满厚厚的灰尘。

黎渐推门而入,有风从窗口吹来,窗口掖了点风口,连带着屋外缥缈的云雾也一道吹了进来。

窗边薄纱拂起,像是有人轻轻捻起把玩,又对着窗口遥望。

从这处看去,一眼便可看见乘云宗的最顶峰,那是时渊时时修行练剑的地方,时至今日还有弟子效仿,日日在那顶峰之处练剑,期望着能和时渊一样飞升得道。

房间的一侧屏风中,黄花梨桌案上还摆着一把通体黑色的七弦琴,琴身意外的保护得很好,周围似有灵气环绕,让它未曾被风霜腐蚀,一如当年东黎在时的模样。

东黎仙君虽与时渊仙君齐名,但世人对他的印象,大概只有那一袭白衣,飘然若仙,手执一把七弦琴,那是他以此飞升的法器。

东黎最爱木梨花,他所居之处,必有木梨相伴。他还时常在木梨花树下为时渊执琴,一人弹琴,一人练剑,为人乐道哉。

黎渐本想寻一处干净的地方闭目打坐,在这里等上一个时辰,时间到了再回去接宣朗的。这四周灵气极好,或许可助他这一身的修为更上一层。

可他看着那把琴,竟不自觉的走上前,仿佛对它十分熟悉一般,伸手轻轻抚上琴身。

待他指尖触到琴身的一瞬,七弦琴四周立时爆出一道剧烈的光芒,丰蕴的灵气从其中散出,将黎渐笼罩其中。

“这是……”

黎渐被七弦琴的灵气包裹其中,浓郁的灵气如溪流一般缓缓流淌进他的身体里,明明是旁人的灵气,却意外的能与他相合。

灵气入身,黎渐不仅没觉得有任何不适之处,反倒觉得十分舒服,仿佛原本就是他的修为一般。

他缓缓闭上眼,聚气在丹田内,正打算运转周身修为,将这灵气全数吸收。

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似是有隐约的片段闪过,不很清晰,那一瞬他仿佛来到了一座缥缈的峰顶,云雾在周身缭绕,有一白衣人立身在峰顶的悬崖上,长风将他的衣摆吹起,白衣墨发,衬得那人仙气飘飘,恍若天上仙。

峰顶的崖边一棵百年生的木梨花树亭亭而立,纯白的花朵在风中怒放,任凭狂风如何裹挟,它亦骄傲的绽放在枝头,绝不随风飘散。

那白衣人回过身来,黎渐清晰地看见他手中正执着一把通体黑色的七弦琴,琴身灵气环绕,堪比任何一个绝世奇珍。

黎渐看不清那白衣人的面容,只能听见他清冷的嗓音低唤一声:

“时渊,你来了。”

他朝自己笑,笑得那样灿烂温和,仿若画中人走出来,又似天上仙落下凡尘。

黎渐正要上前,想问问他是谁,蓦地,身后陡然闪出一道凌厉的剑锋,如寒冰一般刺得人骨头都发凉。

他立即回过头去,便见一个身穿蓝色长袍,手执寒剑的人踏雾而来。那人的剑锋带着淬冰的凉意,裹着缥缈的云雾,所过之处皆化为寒冰。

可待他走到白衣人面前时,那些寒冰却陡然消散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

然后,黎渐就听他说:“你在这儿,我如何能不来?”

白衣执琴,寒剑淬冰,黎渐恍然,这二人便是闻名于世的东麓山双仙,东黎和时渊。

他居然不小心闯进了七弦琴尘封的记忆。

等黎渐回过神来,时渊已经挥舞起手中寒剑,凌厉的剑锋在崖边闪出层层冷光。东黎盘身在木梨花树下端坐,将七弦琴置于身前,拂手为他伴奏。

琴声时缓时疾,剑锋亦随之舞动,随着东黎抚琴的动作戛然而止,轻缓的流光从琴弦迸发出来,与时渊寒冰的剑锋相对,霎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骤风。

骤风将木梨花吹落,在崖边随风狂舞,落在琴弦上,也落在挥斥而出的剑锋上。

这便是世人口中传闻二人舞剑弹琴时的模样。

接着画面一转,周围是层层的山峰笼罩,黎渐只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山谷中,峰顶黑压压的密林将天光遮掩,他站在谷底,面前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潭。

“轰隆”一声巨响,黑潭立时爆发出一柱冲天的水花。

紧接着,一只巨大的黑蛟从潭底直蹿而出,两颗赤红的眼睛冒着火光,张开血盆大口,正朝着黎渐扑来。

黎渐正要抬手去挡,这时周身响起泠泠的琴声,碧色的流光带着威慑,将黑蛟困于原地。

他一偏身,东黎就站在他身侧,手执那把黑色的七弦琴,神色肃穆,与之交战。

两人一来一往,黑蛟不是东黎的对手,立时便落了下风,眼见打不过他,黑蛟微一俯身,便径直钻进潭底。

直到黑潭重回死寂,东黎才收起七弦琴,缓步上前。

他闭上眼,掌心运气,嘴里默默念着咒诀,蓦地,黑潭之中泛起漩涡。漩涡之下,一柄通体墨色的长剑正立于岩石之上。

黎渐眯了眯眼,再打量一番,要是他没看错,这便是他后来送给宣朗的那把……青山剑!

早听说东黎曾广寻天下,只为找到这把剑送给时渊,原来竟是这样来的。

青山剑悬浮于黑潭之上,东黎勾了勾手,那柄剑竟慢慢地朝他移过来。

就在青山剑将要到手的时候,黑潭的一侧又泛起一阵强烈的漩涡,黑蛟似是不满,亦不想将青山剑拱手相让,又立即从潭底蹿出,趁东黎不注意,张开血盆大口扑向他。

黎渐拧眉,想开口叫东黎,可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

就在黑蛟锋利的尖牙要靠近东黎时,七弦琴从广袖中飞出,“铿”得一声与黑蛟对上。

琴声响,琴弦断,最后空空的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东黎反手握住青山剑,抬手一挥,剑锋便如刀斧般劈向黑蛟,又一剑扎进它的命门中。

巨大的黑蛟沉沉地落在水面上,炸起水花,挣扎了一下,又缓缓沉入潭底,最终消失不见。

黎渐眼看着东黎将青山剑收起,又转身召回那把七弦琴,琴弦已经崩裂,将原本油润的琴身划出数道刮痕来,看样子是难以修复了。

这可是他的法器,黎渐有些诧异,他为了帮时渊拿到青山剑,居然舍得赔上自己的法器。

修仙者以何物入道,便可以何物为自身法器,与之修炼,数十年或百年,日日修行相伴。法器一旦生了灵,就能与修者灵气相通,勘破境界的机会也越大。

可以说,法器是修者的第二条命。

况且东黎这时还未飞升,失了本命法器,就是将飞升的机缘亲手毁掉。世人苦苦追寻的,他却视若无物。

黎渐正想着究竟是何种情谊,能让东黎待时渊至此,一眨眼,周身的漆黑消散,他又回到了乘云宗的最顶峰。

东黎与时渊并肩立于峰顶,身旁是木梨花树相伴,脚下缥缈的云雾卷着崖底狂风,然后他将青山剑拿出来,递给时渊,说:

“送你的,喜欢吗?”

东黎微微偏眸,目光凝视身旁人的神色,黎渐虽看不清他的面容,却依旧能感觉到他上扬的嘴角,和那一双晶亮的眼神里隐隐透着的期待。

“这是青山剑?”时渊打量一眼,确认自己没看错。

通体漆黑,如滴墨一般,又似青山沉重,削铁如泥,那必是青山剑不假。

时渊看他:“青山剑消失已久,听闻被镇于黑潭之下,且有千年黑蛟护法,想去一探究竟的修者无数,却始终无一人能踏进黑潭边缘。”

东黎淡然道:“不过区区一只黑蛟,我尚能应付得了,只要你喜欢就好。”

以他的天资和修为,连七弦琴都能修出灵气,区区一只千年黑蛟确实不在话下。

“喜欢。”时渊说,“只要是东黎送的,我都喜欢。”

青山剑是闻名天下的奇珍,时渊是剑修,自然对这稀世珍宝无法抗拒。

他说:“我想试一试,东黎,你为我抚琴伴奏可好?”

东黎垂眼,面色有些犹豫:“今日恐怕不行,七弦琴……损坏了一些,我还在修复,过些时日吧,等我修好了再来为你伴奏。”

他没告诉时渊,但时渊仅仅是看着他的神色就已经猜出来了,他们是那样好的关系,是彼此的知己,时渊又如何能不懂他呢?

时渊没拆穿,只是默默地点头,应下声来。

时光过了几日,乘云宗依旧是千百年不变的模样,流光阁内,东黎手指轻抚琴弦,他终于将七弦琴修复好了。

只是琴身可以修补,损失的灵气可以召回,但琴弦一换,总归是不如往昔一般。

不知,还能不能助他一道飞升仙境了。

东黎面带惆怅,陷入沉思,他知道时渊的野心,亦知晓时渊的天资超乎寻常。尤其近些时日,宗门上下都在探讨,说时渊是仙门第一剑修,只需稍加修炼,飞升指日可待。

说不定哪天陡然勘破天境,就能一道飞升。

可他呢,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样的机缘。

他与时渊同门修行数年,他曾答应过,不论时渊去哪,他都一定会陪同到底。可倘若时渊果真飞升,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陪着了。

他不想离开时渊的身边。

……

翌日,两人相约一道下山历练,途径一座空山,正与一只千年蛇妖交手。

眼见明攻不敌,不是二人的对手,蛇妖设下魅惑阵法,将两人困在其中。东黎立时奏起清心音,时渊趁势攻击,两人默契配合,三两下就将千年蛇妖收入囊中。

可就在东黎将要收手时,七弦琴的琴弦蓦地一下崩裂了,琴弦反噬回来,不甚划伤了东黎的手,震得他接连后退两步。

“东黎!”

时渊反手收了剑,飞身落在东黎身旁,一手护在他背后,神色担忧。

“琴弦怎么断了?还未修好?”他问。

东黎抚着琴弦,掌心血还在滴,落在琴身上,一瞬间便隐没进去,消失不见了。

他摇摇头:“无碍,新琴弦总归是要磨合磨合才能顺手的,七弦琴灵气损耗过多,还需时间慢慢调息。”

新琴弦还没能与琴身相融合,确实撑不起那么强劲的灵力爆发,会再次崩坏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不过他没想到会那么快,而且还是在时渊面前。

东黎拂去掌心血迹,站稳了身子,安抚似的笑了笑:“我如今没了顺手的法器,此番历练,恐怕就要劳烦你多照顾了。”

“我何时不曾照顾你。”时渊说道。

是了,以往每次他们一道下山历练,总是时渊冲锋在前,东黎居于其后,或看戏或抚琴,除非遇到连时渊都难以敌对的妖邪,他才会出手,以琴声相助。

这么看来,他确实享受了时渊不少照顾。

东黎将琴收起:“如今在宗门历练,自然是可以,他日你若得道飞升,只怕是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故作无意地说着,眼神却小心打量着时渊,语气带着试探。

闻言,时渊却道:“你也同掌门一样打趣我?”

宗门里,人人都说时渊有飞升成仙的资质,他自己也这么觉得,但飞升的机缘可不是说来就来的,谁也不知那一日何时会来。

一年、十年、或者还要更久,只是旁人说得多了,连时渊自己都有了些压力。

东黎摇摇头:“我只是怕,若是不能与你一道飞升,你我二人的情谊,是否会就此断了。”

“不会。”

时渊想都没想,就否定了他的想法。

他说:“就算我先你一步飞升,我也会在东麓山上等着你。”

“可若是我……”东黎顿了顿。

可若是他没有这样的机缘,又或者他要修炼更久的时间,才能追上时渊的步伐呢?

没等东黎说完,时渊便站在了他面前:“伸出手来。”

东黎不懂,但看着时渊肯定的目光,还是照做了。

他缓缓伸出一只手,眼前人随即握上他的手腕,另一只长袖轻拂,便在他掌心化出一把赤红的七弦琴来。

“这是……”

东黎打量着手中琴,通体赤色的琴身,红到隐隐泛起墨色,琴身厚重且带着沉墨一般的香气,让人闻之身心舒畅。琴弦坚韧,且细若无物,触感顺滑,不似寻常。

时渊解释道:“这是上次我去南海历练时寻到的千年沉木,我以南海鲛丝为弦,亲手为你制作了这把七弦琴。”

“你亲手所制?”东黎愣怔一瞬,“你我日日一道修行,我却从未发现。”

时渊说:“上次见你琴身有损,便想着送你了。南海鲛丝可御魔气,且不易损毁,我在琴身还加注了灵力,无需你日日修炼,便可与其灵气相通。”

“我为它取名……溪池。”

“溪池?”东黎垂眸,“溪与池皆为水,与我的水系灵根相合,这名字我喜欢。”

主要是时渊亲手为他所制,时渊取名,他自是欢喜的。

“千年沉木和南海鲛丝都是极具灵气之物,一定能助你勘破天境,相信我,东黎,你一定也有飞升的机缘。”

说罢,时渊反手收起佩剑,继续抬步往前走,他们还有很长的一段历练之路要走。

东黎立在原地,看着时渊离去的背影,身量很高,背脊挺直,墨蓝色的长袍随风飘起,佩剑负在身后,像极了一个云游四方的闲散剑客。

“时渊……”

他出声,叫住时渊。

眼前人回过身来,在层叠的山峦间朝他浅浅一笑,他说:“不必担心,不论凡间还是仙境,你我永远都是挚友。”

东黎“嗯”了一声,嘴角的笑意在时渊转身后渐渐淡去。

只是……挚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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