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辙不愉的看着房里正在上香的三人,他和苏运住的好好的,这两人非要住进来,真是请佛容易送佛难!!!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三天前他摔门而出以后,刚拐个弯就看到本该吃饭的人在这听墙角,他真的是火冒三丈。
对他们每个人劈头盖脸一顿输出,他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果然。
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直到下午他也没有主动找过苏运,但那家伙受伤了,一直待在青楼也不是个事儿,在家不但能好好修养,还能和苏运好好培养感情。
谁知那家伙一点都不解风情,他要带上何老头见秦兴,好吧,这点事他可以答应,毕竟何老头刚刚救了他,而且他对这老头印象还不错。
那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也要跟去,理由很简单,他是医圣的亲传弟子,有他在苏运一定能恢复的更快更好。
好吧,这理由他无法反驳,毕竟他可不想苏运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
————
他们两这一住三个月都过去了,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这三个月他和苏运几乎没怎么说过话,更别提培养感情了。
今天他必须让这两人从府里出去,他又不是慈善家。
苏运上完香见公子脸色不好,以为公子身体不舒服。
“公子,你身体可有不适之处,让小白给你看看。”
秦宇辙听到苏运关切的语气,心想苏运还是关心他的,心里美滋滋的。
故意拧着眉。
“不需要看,我知道这是什么病,以前我早晚都锻炼,身体也好,现在乱七八糟的东西堆满院子,连个身子都转不开,更何况锻炼呢。”
秦宇辙说完后阴恻恻的看着苏运身后两人,他说的这么明显,他不信他们听不明白。
秦宇辙如此明显的赶客,他怎会听不明白,他面露苦涩,心灰意冷的说道。
“老朽打扰二位多时,实在抱歉。”
老头转身对着秦兴牌位哭泣着。
“秦兄,我千里迢迢来找你,没想到你却先我一步,反正我也没几年活头了,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无处可依,我现在就来寻你,到黄泉路上好做伴,总比在人世间苟活要好。”
秦宇辙听到何复那老头这么卖力的哭着,他都大了,想碰瓷,今天这老头算是提到铁板上了。
“老头儿,你这戏不行啊,我要是你不得先撞个柱子,或者跳个荷塘,好感化一下吃瓜群众。”
秦宇辙轻蔑的语气令老头子羞愤难当,转身便走。
“白予初,你还愣着干嘛,等着我请你吗。”
白予初被秦宇辙吓得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跑到苏运身后,苏运面脸为难。
他觉得他们两个人住这里也可以,但是他要以公子为先,公子不喜与别人同住,他便不能留下那两人。
白予初可怜巴巴的说道。
“宇辙哥哥,我真的身无非文,没地可去,我什么活都会干,你留下我可以当免费的小撕使用,还能免费看病,只要有吃有住就可以的,求你了,不要赶我走。”
秦宇辙看着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若有所思,也许留下白予初也不是坏事,至少可以帮苏运分担工作,便宜不占王八蛋。
不到一柱香时间,那何老头一脸愁容的回来了。
“老朽本不想来,可青州已无我落脚之处,我便厚着脸皮回来了,我不白吃你们,我想你小子从小到大也没有人给你启蒙吧,老朽好歹也是三科进士教你一个毛头小子绰绰有余,我便免费给你启蒙,你意下如何。”
秦宇辙一听这老头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是时候,本来苏运就说要他念书,这下教书的都不请自来了,苏运肯定会留下何老头。
他人麻了,他非常后悔赶何老头走,人没走,反倒给自己挖了一大坑。
他见苏运热情的跑去接过老头的包袱,殷勤的倒着茶水,把何老头送回放假休息。
不一会儿苏运跪在他屋外语重心长的说着。
“公子,我知道不该擅自替主子做主,可是,属下希望公子变得更好,人生的路很长,如果以后属下不在了,公子也能保护好自己。我希望公子活的有价值,有理想,有眼见,让自己的一生变得有意义,而不是晖晖噩噩的过着没有自我的人生。”
秦宇辙震撼无比。
他是在黑夜里找不到方向的渔夫,而苏运就是给他引路的星星。
————
“?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于?善。知??后有定;定?后能静;静?后能安;安?……,安而……。”
“安?后能虑;虑?后能得。”
陶燃清接过秦宇辙的诗句。
秦宇辙趴在桌子上哀嚎。
“这念书太难了,我不想学了,谁来救救我。”
陶燃清非常不认同,安慰着秦宇辙。
“我说秦公子,你本就念书晚,不努力可不行啊。”
秦宇辙简直快被逼疯了,这本书学了大半个月了,还是一窍不通,也不知这何老头是何居心,开始就让他学这么难的书,故意让别人笑话他,这糟老头子,简直坏透了 。
“咚咚咚”
“咚咚咚”
“有人在吗”
苏运刚打开门就看见秦朔穿着一身华丽无比的衣服站在门外,几个小斯站在一旁气势汹汹,要不是其中一个小斯提着礼盒,他以为这些人是上门挑衅的。
秦宇辙正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门外嚣张的声音响起。
“秦宇辙 ,秦宇辙我来找你了,你躲哪儿去了。”
秦宇辙无语的翻了白眼对陶燃清道。
“秦朔这家伙怎么那么欠扁呢,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怎么和他混在一起的。”
“哎……”
“你可是冤枉我了,我与秦朔只是认识,和我关系好的是他二哥,后来他二哥成家后我们也不甚往来了。”
陶燃清解释中透露出些许落寞。
秦宇辙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陶燃清。
“我明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嘛。”
陶燃清差点气吐血,秦宇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不是断袖,你别误会,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简直岂有此理,不可理喻。”
“燃清,你怎么了,你对我二哥,你你你……。”
秦朔震惊无比,陶燃清以前和他二哥好的能穿穿一条裤子,半年前他二哥迅速成婚,他们两个也不联系了,他以为两人因为喜欢都喜欢他二嫂才如此的。
如今听到这么爆炸的消息他还有点不知所措。
秦宇辙见陶燃清如此吃瘪的模样,哈哈大笑,秦朔这个二世祖还真是会画蛇添足。
苏运适时缓解这份尴尬。
“公子,秦小公子想邀大家去紫云峰游玩,还请公子定夺。”
秦宇辙一听要去玩,很是开心,当下就决定启程。
傍晚,幽静的湖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一搜花船打破了这份幽静,水里的鱼儿迅速逃窜。
船内歌舞升平,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苏运哥哥你喝一口,就一口好不好。”
秦宇辙醉眼朦胧的歪在苏运身上。
苏运见大家都喝的晕乎乎的,也没人注意他们,他低下头抿了一口秦宇辙手里的酒。
秦宇辙见苏运喝了,就着苏运刚才抿过的位置,一口喝完了剩下的酒。
喝完后,他看见苏运面脸通红,害羞不已的样子,心里开心极了,自从上次吵架过后,这是他与苏运最亲近的一次。
他之前太过心急,这次他改变策略,欲速则不达,他要进退有度,慢慢走进苏运心里。
秦宇辙躺在床上听着船外下起小雨,这都后半夜了,秦朔那个白痴还在载歌载舞,看来这家伙在家憋了几个月确实憋狠了。那家伙见了林月娘就走不动道,如果知道那女人的手段,保不齐要尿裤子。
“苏运,你睡了吗?,我进来了”
白予初跟做贼一样在门外小声叫着苏运。
苏运起来打算掌灯,白予初跑过来按住他的手。
“嘘”
“苏运,你别点灯,万一被秦宇辙发现我跑你房间来,那我不就死定了吗。”
苏运剥开白予初的手拧眉道。
“你找我何时。”
“我实在睡不着,想找你问点事。”
“那个,你和秦宇辙是那种关系吗。”
“什么”
“就是恋人关系吗。”
苏运面红耳赤,羞愤的斥责着白予初。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你一个小孩子不要跟公子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白予初反驳道“谁是小孩子啊,我和秦宇辙一样大,我还比他大几个月呢,你少在这教训我。”
苏运沉默不语。
白予初不满道“你告诉我,我太想知道了,今晚见你们那个……”
“出去,别逼我揍你。”
苏运神色严肃的瞪着白予初。
白予初刚打开门就见秦宇辙眼神冰冷的盯着他,吓的他魂不附体的跑了,这都是什么事啊,不就是问一下他们的关系嘛,至于这么凶嘛。
秦宇辙透过屋外的余光,冷冷的看着苏运,苏运垂眸一言不发,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秦宇辙本来就睡不着,听到白予初在苏运门外鬼鬼祟祟的,他想去一探究竟,可苏运有武功,他不能贸然接近,他和苏运房间挨着,这船舱又不隔音,他拿了一个茶杯轻手轻脚的趴在木墙缝隙上听着他们的对话。
越听越生气 ,他对苏运所做的一切,苏运对他置之不理的原因是,一直把他当个小孩子 ,真是可笑,苏运把他的感情当做过家家 ,他怎能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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