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跑,殿下快跑……”
“你是谁,殿下是谁,我要跑去哪里……”
“不要回头,跑……”
————
“喂!别走,别……”
秦宇辙惊醒道。
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回想梦中之事,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大早上做哪门子梦,头痛欲裂,喝酒误事啊!
昨天他和陶燃清喝断片了,看这环境应该是客栈。
他咋回来的,苏运找到他没,想到苏运,他头又痛了。
“吱呀”一声,苏运推门进来,看到秦宇辙坐在床上,门头紧拧,双手按着太阳穴,他放下药碗,替秦宇辙按摩穴位。
不一会儿,秦宇辙觉得头痛减轻了许多,苏运把药端给他,他一饮而尽,倒头就睡。
秦宇辙感觉苏运在床边看着他,他心里憋屈极了,就不能和他说两句话吗,真是木头。
他心想还是算了,他还是先开口吧,还没转过身就听到苏运开门的声音,秦宇辙转身平躺在床上,无力的望着房梁,刚才喝了一碗醒酒汤,这会儿肚子饿的咕咕直叫,想睡个回笼觉都睡不着。
秦宇辙看着镜子里气度不凡,长相迫为俊美的男子,心里很是得意,就是有点子憔悴,他洗漱完后径直走下楼。
点了一大桌美食,一个人享受着早餐,也不知苏运去哪里了,他坐在这里惹眼极了。
“客官,里面请,”小二殷勤的说着。
“给我寻一个靠窗的位置。”客人客气地说着。
小二看到窗户旁边,坐着一位客人,大厅内还有位置,便开口道:
“客官,很不好意思,靠窗位置有人坐,大厅内位置多,我给您找一处安静的位置,您看如何。”
“老朽第一次来临安,就想看看窗外的人土风情,靠窗位置是老朽的不二之选。”
老者失望道。
小二看着这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家,实在不忍心拒绝,自告奋勇的走到秦宇辙面前。
“公子,实在不好意思,门口有位老人家想坐靠窗位置,你们拼个桌可以吗?”
小二小心翼翼的说着。
秦宇辙心情本就不好,如今吃个饭还有来找茬的,简直是在他雷点上蹦迪,他咬牙切齿道。
“不可以,别来打扰我,滚。”
小二看那位公子衣着贵气,面容俊美,想着应该是一个谦谦君子,没想到脾气如此之大,张嘴便骂人,那气势感觉下一秒就要吃了他,吓得他一溜烟就跑了。
老者听到小二的陈述,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窗边,转身离开。
秦宇辙吃完饭独自在街上溜达,看着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心情好了很多。
玉器摊上一对儿玉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公子好眼光,这是我这摊上最好的一对儿玉佩,上面雕刻着山茶花,寓意是相守一生,公子送给心上人再适合不过了。”
摊贩好话连篇的推荐着。
秦宇辙望着白里透红的玉佩,又听着摊贩说的话,他十分中意这对儿玉佩,想着送给苏运,苏运一定会很开心。
“老板,多少钱”
“二十两银子。”
秦宇辙直接炸毛“老板你抢钱去得了,这么贵,你看看这对玉佩色泽一般,里面还有红块儿,顶多二两银子,你要那么贵。”
“哎……,你怎么说话呢,就算我这玉佩值不了二十两,也不可能二两银子就卖出去,你爱要不要,你该不是来砸我场子的吧。”
摊贩生气道。
秦宇辙和摊贩你来我往,最后“五两银子 ,不能再加了,你再多说我就不要了。”
“好吧,五两就五两,亏死了。”
摊贩愁闷苦脸的说着。
秦宇辙掏了半天,他才记得他没带钱,他和苏运出门都是人家付钱,一个人出来啥都没带,这真是丢人,那摊贩看他没钱,正要说话 ,一个身影走过来道。
“这是五两,东西我们拿走了。”
秦宇辙跟在苏运后面,看着苏运纤细的身形,他尴尬道“刚才谢谢你。”
苏运转过身道“公子,是我疏忽,我以为你睡着了,我回去见你不在,询问小二才得知你出门了,是我做的不好还请公子责罚。”
“好,那你想我怎么罚你啊。”
“全凭公子定夺。”
“哈哈哈哈……”
“好了,逗你的,看你一脸严肃的样子,开心点,我没怪你,早上到现在才见到你,你干嘛去了,可要老实交代哦。”
秦宇辙轻笑着说道。
“以前公子身体有恙,如今你身体已好,启蒙之事得尽早,虽然你今年十五,但我相信公子定能学好 。”
苏运期许的看着他。
秦宇辙内心哀嚎,苏运给他找学堂去了,让他学习还不如杀了他,对于一个文盲来说,学习简直就是他的克星,他拒绝去上学。
“苏运,我们现在的生活挺好的,你看大街上念书的有几人,少我一个也无妨。”
“公子,我……”
秦宇辙打断道“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件事咱们随后再议,从昨天来来城里到现在没一件事儿是顺利的,我们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好好逛逛吧。”
秦宇辙带着苏运把临安城逛了一大圈,他感觉两条腿都不是他的一样,再看看苏运,真不是一般人,拿了一大堆东西走这么长路都不见喘气,嫉妒死他了。
“好香啊,苏运你闻到没有。”
秦宇辙肚子咕咕直叫。
“公子,这是临安城最大的酒楼。”
珍馐楼————
“管他什么楼,咱们进去吃一回,你钱带够了吗?”秦宇辙询问道。
苏运见到公子孩子气的模样宠溺道。
“带够了,公子放心。”
他们一进楼里小二热情的问他们有没有预约,得知他们第一次来便带他们上二楼,找了一处视野极好的桌子。
“小二把你们这的招牌菜来上几样,来两壶酒。”
秦宇辙端着翩翩公子的仪态,从一进门就吸引到一群人的注意,骄傲极了。
这酒楼布局简直跟进了金窟一样,和江南风景格格不入,从外看就是古朴典雅,进来以后真是开眼了,这是一座圆锥形楼,有八层,楼顶三层是封闭式包间,谁秘莫测,五层以下是敞开式包间,视野极好,一楼中央是一块儿圆形舞台,舞台周围有三圈水池间隔,烟雾缭绕,池水随着舞曲颜色变幻,会长出形色各异的花朵,整座大楼金灿灿的,一看就是高档会所 ,欲仙楼连这儿的十分之一都够不着。
“公子,菜齐了,您请慢用。”小二恭敬的说着。
秦宇辙看到满桌的佳肴菜品,突然想念诗,奈何自己能力有限,便下筷吃饭。
“巧手烹琼宴,佳肴味上鲜,炙美锦华楼上坐,樽酒一杯金难换。”
不远处苍老的念诗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转头一看,那不正是早上要来和他拼桌的老头儿,真是有缘,一身暗灰色道袍,头发苍白,满脸沧桑,体型精瘦,估计一阵风就能给吹跑。
“公子,那位老者有何异处?”
苏运疑惑的看着秦宇辙盯着那个老者出神。
秦宇辙嘲讽道“冤家路窄呗。”
苏运本想再询问一句,那位老者转过身道“小友一直盯着老朽,有何指教。”
秦宇辙轻笑道。
“老人家这么快就忘记我了,早上还要和我拼桌,这会儿就不记得了。”
老人家微笑道“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我与你既是有缘,不如一起拼起早上未完成的拼桌,小友意下如何。”
秦宇辙欢快的答应了,早上离得远他看不真切,这会儿面对面坐他觉得这位老头很是面熟,就像以前见过一样很是亲切。
“我怎么觉得你有些面熟,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秦宇辙不解道。
“小友说笑了,老朽第一次来江南,以前生活在青州,怎么能见过,或许我们缘分在此所以感觉很是亲切。老者耐心的说着。
席间老头说他叫何复是青州人士,来江南是寻找旧友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想趁活着的时候多走走,找以前的老朋友叙叙旧,他膝下无儿无女甚是可怜。
秦宇辙想到老伯孤苦无依,内心有点难过,他询问道。
“老伯,那你知道他的地址吗,我们可以帮你找。”
“不记得了,我与他相别十三载,很多年之前有过一两次书信往来,现在也不知道他是何模样了,呵呵。”
何复苦笑道。
秦宇辙接到“不知老伯可否告知旧友名讳,这样也能好找一些。”
“姓秦,单名一个兴字”老伯如是说。
“秦兴……”秦宇辙喃喃道。
苏运听到这两个字,面色沉静,但内心震惊无比,他想知道这位何老伯口中的那个人和他认识的那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老伯,你能形容一下他的身形样貌吗?”苏运开口道。
老伯回忆说“秦兴有点驼背,个子中等 ,早年间他走南闯北我游历四方与他在北疆相识,他武功极高 ,那里流寇很多,当年若不是他相救,我怕早已丧命,后来我们便成了莫逆之交,我那是年轻气盛一心想入仕,他想闯荡江湖,我们就分道扬镳,直到十三年前他冒死救我之后,就再也不曾见面,如今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见见故人也好了却未完的心愿。”
秦宇辙询问道“老伯,既然你们关系如此之好,为何不能为对方放弃一些东西呢,如果是我,我就抓到手里,即便遍体鳞伤也绝不放手。”
苏运心里五味杂陈,他确认老伯找的人就是秦伯,可秦伯已经故去,他也很为难要不要告诉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
他又听到公子说的那些疯话,简直大吃一惊,昨晚的尴尬又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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