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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换好衣服站在自己家楼下那一刻,喻辞忽然后知后觉:自己大概是疯了。

大半夜的,凌晨十二点。

他不躺在自己2米宽的大床上睡觉,而是答应傅呈安跑出来吃什么宵夜,这种荒谬的举动,要是换做陶也或其他人,他恐怕连眼风都不带甩一个的。

喻辞很轻地啧了一声。

果真美色误人。

更荒谬的是,傅呈安在明知道喻辞有车的前提下,不仅拒绝了喻辞自己开车过去的提议,还主动提出要过来接他。

当时看着屏幕上“我来接你”这四个字,喻辞居然也没觉得麻烦,鬼使神差回了个“好”。

这会儿走到小区门口,喻辞低头看了眼手机。

傅呈安走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抬头,傅呈安换了件黑色的连帽卫衣,分明是舒适简单的搭配,可衬着他那张轮廓深邃硬朗的脸,气质看起来愈发冷淡沉静,整个人都仿佛要融进夜色里。

一丝丝难以形容的心悸伴随着古怪的滋味蔓延开来,那种难以言喻的似曾相识之感却仿佛一闪念就消失不见,难以捉摸。

喻辞没来得及细想,傅呈安已经走到他面前:“等多久了?”

“刚出来没多久。”喻辞摇了摇头,收起手机。

“我知道这附近有家粥铺,从这里走路过去只要十分钟。”傅呈安问喻辞:“吃吗?”

喻辞不无不可,抬了抬下巴道:“走啊。”

凌晨十二点,路上基本没什么人了,到处都很安静,车辆时不时从街道上驶过,车灯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明亮的光轨。

喻辞侧过头看了傅呈安一眼,突然开口问道:“你会抽烟?”

没想到喻辞会问这个,傅呈安“嗯”了一声:“偶尔。”

“身上有味儿?”他望着喻辞问。

“没有,还挺好闻的。”喻辞说的是实话,他从不抽烟,因此对烟的味道比较敏感,但傅呈安身上原有那种干净又沉稳的木质香恰到好处中和了他身上的烟草味,不仅不熏人,反而有一种很特别的荷尔蒙味道。

傅呈安笑了一声。

喻辞看着他:“为什么?”

傅呈安没理解喻辞的意思:“嗯?”

“我是说,你为什么不高兴。”

傅呈安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起来,他垂眸静静望向喻辞:“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不高兴?”

喻辞啧了一声:“不想说算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粥铺门口,傅呈安跟老板打了个招呼,找了最里面靠墙的位置坐下,把菜单递给喻辞,然后又拿一次性杯子帮他倒了杯水:“我没有不高兴。”

他看着喻辞的眼睛笑了一下:“尤其是有人愿意在凌晨十二点陪我出来吃宵夜。”

喻辞:“......”

有人嘴角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他接过傅呈安递过来的热水喝了一口:“你知道就好。”

“这里很好吃吗?”喻辞四处张望了一下。

即便是凌晨十二点这个时间,这家粥铺依然很热闹,二十多张桌子坐满了人,虽然离喻辞住的小区很近,但之前他从没来过,因此喻辞翻开菜单看了几眼又递还给傅呈安:“还是你点吧。”

傅呈安也没推辞,接过菜单很快点了几道菜递给服务员。

听服务跟他们确认菜单和忌口的时候傅呈安还补充了一句,说咸蛋黄海鲜粥里不要放香菜。

喻辞愣了一下:“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一样。”

傅呈安把餐具递给他的时候动作停顿了下,语气如常道:“可能凑巧我们的口味比较相似。”

喻辞“哦”了一声,没有多想:“这家店闻着挺香的。”

傅呈安低头喝了口茶水,微不可察地笑了笑。

他想,他当然知道喻辞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或者换句话说,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喻辞口味的人。

他还记得上一世他第一次请喻辞吃饭。

那时候外婆的手术费、学费、生活费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并且出于某种复杂难言的可笑心理,罗浩给的那笔钱他一分未动,分明揣着十万块钱,却连平时吃食堂都想办法精打细算。

可他知道喻辞这样从小金尊玉贵的大少爷跟他不一样。

于是第一次约会,他拿着家教赚来的两百六十块钱,选了一家据说很多人推荐的网红餐厅,点了一份两百四的双人套餐。

然而当时的他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太穷,眼界太窄。

他不知道熟成牛排跟普通牛排的区别,更不知道原来喻辞平时去精品牛排馆吃的都是动辄小一千块钱一块的进口安格斯。

偏偏那顿饭喻辞吃得那么自然,那么开心。

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出双人套餐里的冷冻牛排肉质偏干,口感偏老一样。

直到那天晚上回去喻辞犯了急性肠胃炎,喻家的私人医生连夜过来帮他挂水,担心着急地叮嘱他不要随便在外面乱吃东西的时候,傅呈安才清醒地意识到知道他跟喻辞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这种差距是客观存在的,并且犹如鸿沟,巨大到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

如果说他从小生活在淤泥里,那喻辞大概就生长在云端上。

他当时忍不住想:喻辞大概是眼神不好。

否则怎么会愿意从高高在上的云端降落到他身处的这摊淤泥里。

后来傅呈安在喻辞的喜好上下了些功夫。

大概是学霸做什么事情大概都比别人轻松很多,他不动声色便摸清了喻辞真正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对什么食物过敏,以及淮江有哪些店可能会适合喻辞的口味。看过所有评论,再研究老顾客口碑,确认环境干净卫生,一定是喻辞喜欢的那种才会把人带去。

这家粥铺就是傅呈安上一世在喻辞家附近发现的店。

不知道老板有什么特别的秘方,每一锅粥都熬得鲜香浓稠,第一次吃就让喻辞惊为天人,以至于这家店在后来很多个事后的深夜里,总是成为他跟喻辞宵夜的首选。

“要喝点酒吗?”喻辞看着服务员上菜,突然问了一句,“我看他们这里好像有老板自酿的果酒。”

没让服务员帮忙,傅呈安自己给喻辞盛粥,闻言摇了摇头,“这酒是用高度白酒酿的,而且太晚了,喝酒容易胃疼。”

“但我想喝。”喻辞故意道:“你不会是没喝过酒吧?”

“再说,我陪你宵夜,你陪我喝酒,这才公平。”

说着,喻辞不等傅呈安反对,招手叫来了服务员,听服务员介绍完以后,点了一壶招牌的青梅酒,给自己跟傅呈安分别倒了一杯。

傅呈安有些无奈。但知道喻辞酒量不错,因此没再阻拦。

至于他自己,现在这个时间线的傅呈安酒量确实一般,毕竟每天忙着上课和打工,没什么接触酒精的机会,上一世跟喻辞在一起后偶尔会陪他喝一点,但喝的不多。仔细算起来,他的酒量似乎是上辈子跟喻辞分手,从A大退学以后才真正被社会这个大染缸训练起来。

傅呈安说:“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喻辞不置可否,随手接过傅呈安盛好递过来的粥,用勺子舀了一口粥送进嘴里,味蕾立刻被鲜香爽滑的粥攫取,他忍不住眯缝了一下眼睛:“好吃。”

傅呈安笑了一下,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大概是因为这家店的东西太好吃,喻辞连喝了两碗粥才想起来自己手边放着的酒,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下意识挑了下眉。

跟傅呈安说的一样,这果酒度数挺高的,入口辛辣刺激,但过后口腔里又缓缓浮上一股绵长的青梅香。

傅呈安也喝了一口。

他这个人气质冷淡沉静,像矗立在空蒙背景里的远山,虽然酒量看不出深浅,但因为前世今生的沉淀,竟然连喝酒的时候都透出一股不动声色来。

老实说。

提出喝酒这个建议,喻辞是藏着些坏心眼的。

他承认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被傅呈安强烈地吸引着,不论是因为面前这个人的长相、身材还是气质,总之喻辞活了二十年头一回遇到这么合他心意的人,偏偏傅呈安在他面前总是表现的四平八稳滴水不漏,而向来嚣张跋扈的喻辞却成了那个情绪总被牵着走的人,于是他忍不住有些恶意地想看看傅呈安喝醉酒失控是什么样子。

粥铺老板自酿的果酒度数虽高,但其实很好入喉。

于是他们两人不知不觉就喝光了两壶。

喻辞酒量不错,即使下午跟陶也在一块儿喝了混酒,现在坐在位置上也不过是感觉有点微醺罢了。

反观傅呈安,在喻辞有意之下,他喝的甚至比喻辞还要多些。

但跟喻辞预想的不同,傅呈安的脸色看起来跟平时丝毫无异,甚至连举手投足之间的动作都依然镇定从容,顶多是原本漆黑的眸色此刻看起来微微有些发红,眉眼被酒意沾染上些许难得的随意和慵懒罢了。

没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直到傅呈安结完账两人走出粥铺喻辞还觉得有些不爽。

他磨了磨牙,暗自决定下次找机会带傅呈安一起去陶也开的酒吧里坐坐。

“你真没醉?”喻辞目光落在傅呈安的脸上,怀疑道。

傅呈安笑了一声,捏了捏鼻梁实话实说:“有一点晕,但还能控制。”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傅呈安原本平静沉稳的声音带了点沙哑的磁性,听起来格外性感,喻辞耳朵忍不住酥麻了一下。

傅呈安没说要送喻辞回去。

但他们就这么肩并肩一起在深夜的马路边上走着。大概是因为两人都身高腿长的原因,竟然不到十分钟就走到了喻辞家小区门口。喻辞再一次觉得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他看了一眼岗亭处端正站着向他敬礼的保安,心思急转思考着下次应该找个什么理由再约傅呈安出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傅呈安站在喻辞身边垂眸看着他的侧脸,没开口道别,也没催喻辞进去。

喻辞可能不知道。

他原本就生的唇红齿白,现在喝了酒,面色薄红,眼中带着洌滟的水光,漂亮的惊人,让傅呈安控几乎控制不住心中某种阴暗又下流的念头。

可偏偏现在他跟喻辞的关系,逼得他只能做一个进退有度的正人君子。

“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喻辞扬了下眉梢突然望向傅呈安。

傅呈安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烟瘾有点犯了,“那句当然不是?”

喻辞从来不是个吃亏的性格,他表情极其自然:“不然呢?”

傅呈安看着喻辞的侧脸,在深夜安静且空无一人的街头,他似乎有些恍惚地看到前世今生两世时光他眼前无声闪过的碎片。他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喻辞已经对他有些好感。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云端之上高高在上的月亮会连续两次垂青像他这样卑劣的泥?

是命运吗?

傅呈安有些自嘲地勾起唇角,他自顾自地想,那喻辞的命运可真是不怎么样。

回过神,傅呈安垂眸望向喻辞,声音低沉道:“那你呢?”

“你又为什么对这个问题这么感兴趣,非要刨根问底?”

喻辞微微仰头,与垂眸看他的傅呈安四目相对:“我想知道,不可以吗?”

他坚持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傅呈安笑了一下,眼睛微微眯起来:“我怎么对你好了。”

“给你上药,买蛋糕,陪你过生日就算好了么?”

他看着喻辞,忍不住心道:自己大概是喻辞人生中遇到过最大的劫数,否则要怎么解释大少爷一碰到自己就变成了傻子这件事。

这么好骗,前世才会被他害那么惨。

听出傅呈安话中的自嘲,喻辞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刺耳,他皱了下眉头不满道:“我觉得是就是。”

傅呈安静了片刻。

他呼吸间还带着些许酒气,可眼神却是清明的,他定定看着喻辞的眼睛,终于开口回答那个问题:“或许因为我知道你是喻辞,喻家唯一的继承人,故意接近你,欺骗你,想达到某种见不得人的目的。”

闻言,喻辞嗤笑了一声,只当傅呈安在开玩笑。

从小到大,为了钱接近他的人犹如过江之卿,各个都把**写在脸上,即使有些人格外会演,喻辞也能一眼看出他藏在眼底最深处的利益和图谋。

他抬眸对上傅呈安看着他的眼睛。

他心道,他又不是傻子。

虽然他看不清傅呈安那双眼睛里面藏着的是什么,但这里面分明没有任何对金钱的渴求和**。

于是喻少爷抬了抬下巴,眼中流露出一丝得意:“我知道你不是为了钱接近我。”

“我看人向来很准。”

傅呈安站在路灯下面,阴影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在泥沼中独自挣扎,正常家庭该有的温暖、爱和关怀他一概没有,不过幸好,习惯了以后他也从来不需要这些。他一直认为从未被上天眷顾的人,只能靠自己往上爬,可偏偏碰到了一个像傻子一样的喻辞,前世今生都一样傻,非要相信他,靠近他。

人都有趋光性。

上辈子的他愚不可及,可既然系统给了他再来一次的机会,就不怪他这一回重新将这束光据为己有,对吧?

傅呈安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点了点头,笑了一声看着喻辞问:“你看人向来挺准的?”

喻辞扬了下眉梢表示默认。

于是傅呈安再次点了点头。

在凌晨两人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他跟喻辞四目相对:“那你能不能看出来我做这些是因为我对你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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