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结,阚洛瞪着被他放回桌上的两样东西,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他应该跳起来怒骂男子的不知廉耻,他把他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他心中隐隐的悸动是为什么?想起男子眉眼间笼罩的愁绪和愤懑,他心中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被非礼的生气,而是心疼,这一点,他无法欺骗自己。
他努力在脑海里回忆儿时曾经和他生死相依过一段的离月,才悲哀的发现,自诩深情的他脑海里那个女孩的面目已经模糊了,反而是那个掌控他一切的男人模样逐渐浮现在眼前。
他在桌前踱步两圈,才为自己想出了开脱的理由,或许只是因为他们眉眼有一丝丝的像?所以他对他复杂的感情是有一点点的移情作用在?他不知道离月长大后是什么样子。但一定如那个男子一般绝代风华吧。
打住,他必须尽快找到已经长大的离月才行。
他一定是因为漂泊太久,急切的需要一个停靠的港湾,所以才会在脆弱的时候紧紧抓住一根并不牢靠的救命稻草。
他摸了下自己后面,没有异样的感觉,才勉强松了口气,听说男子走旱路,他昨天除了被他口了之外,好像并未受到其他实质的伤害。
取出一套洗净的衣物,阚洛将身上的不属于他的衣物换下。软白纱衣委落于地,阚洛对上自己蔫答答卧在茂密草丛里的雕,如遭雷劈。
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下*竟然挂了空挡,他的亵裤不翼而飞!
他狐疑地往桌上被他扔做一团的衣服扫了几眼,不敢置信。里面有外裳,有里衣,就是没见那条被他体*液濡湿的亵裤。
难道被给他换衣服的人拿走了?不不不,他倒宁愿相信是江枫给他拿去洗了。
可他心里明白得很,江枫哪次不是把他的衣服随便往床上一扔,等府里的丫头来叠啊,他叠衣服的技术连他这个公子都不如。
唉,失策。
怎么就遇见这么个人了呢。
阚洛一边为自己哀叹,一边套上亵裤,才刚把衣衫披上,门口传来嘭的一声,打断了他的动作,他手下一快,迅速把衣服套在身上。即便如此,方才他裸露在外的一截肩膀和脖颈已被人通通看了去。
回头一看,原来是江枫和萧玉成,江枫一只踢出来的脚还没来得及收回。萧玉成今天倒是打扮的人模人样,黑发金冠紫玉袍,甚是贵气。
不知道是不是阚洛的错觉,他看见萧玉成的眼中飞快掠过一丝惊艳。他拢了拢刚穿在身上还没来得及整理的里衣,多了几分不自在。
明明大家都是男人。
显然,来人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妥。江枫傻兮兮站在原地,指指自己又指指身后的萧玉成。
“公公公公子.....萧萧萧兄……”快帮我说句话啊。
萧玉成往他身后躲了躲,用折扇挡住大半张脸,假装无意望天的模样。
江枫欲哭无泪,怪他,做事不过脑。
人前,阚洛是翩翩公子,此时也不能失了气度,他收拾好自己沉下来的表情,耐着性子问:“二位方便门外稍后吗?容我整理仪容。”
这番客气的话虽则是把江枫一起说进去了,他的目光却是落在萧玉成身上的。
江枫速速会意,把萧玉成推出门外,将门掩上。谄媚笑到:“公子,我来帮你吧?”
知道他是想将功补过,阚洛当他是兄弟,自然不怪他,把他招呼过来,抬起双臂,任他服侍。
江枫心中感激,凑上前来,取放在床上阚洛惯穿的黑裳,为他更衣,往日在名剑山庄,阚洛从来不让下人服侍的,如今这不过是给他一个台阶下。
他将给阚洛穿好的衣裳细细整理,每个褶皱不放过,直到目光停在他家公子脖颈一处,他顿了下手。
对上阚洛疑惑的目光,江枫咽了一口水指着他脖子问:“公子,你脖子后面怎么红了一块儿。”
果然不是他的错觉,方才在门口眼尖的他便看到了一点异样,公子的皮肤白于常人,一点痕迹便显得扎眼。
阚洛心中一紧,一阵兵荒马乱,手比脑子意识更快,啪的一声快捂住脖颈。
不会吧,他明明记得,除了摸了,口了,男子并未对他做其他事。
江枫还在翻着他的领子打量:“公子,你捂错地方了,是这里。”话说着,他的指尖点了点一个后颈上方一个点,有点痒,阚洛缩缩脖子,想不到这处竟然是他这具身体的敏感点,他以前都不知道。
江枫喃喃:“不像是蚊子咬的,倒像是……”
阚洛坚定打断他:“就是蚊子咬的。”
“一只烦人的蚊子。”他十分肯定地补充。
且不论这话可信度几何,江枫确实被他家公子的笃定唬住了,连连跟着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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