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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大抵是越激动越笨拙,因为手微微颤抖,碧云尝试几次都没拆开,已经有些恼了,换作平时,她半成内力不叫这叛逆东西瞬间爆破才是怪事,然现在她的心上人在旁边,粗鲁不得,她在心中默念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才叫脾气压了下去,一只手温柔按了按她的手背,从她手中取过包着糖的纸包。阚洛手脚利索,一下子就打开了,糖果浓郁的香味弥散开来,连她身上淡淡的幽香都压下去了。

“栗子糖!好香啊。”她打心底赞叹,两眼闪闪发光。

“你倒是识货。”阚洛捻了一颗出来,浅褐色的糖果质朴无华,卖相并不好的样子,他实在不能理解女孩子都喜欢吃这个,当时去买的时候,摊前围满小姑娘,叽叽喳喳,他一个大男人被挤在中间,脑袋快被那些聒噪的女孩子们吵炸了,可见其之受欢迎,他脸上流露出嫌弃:“不过如此,不如你身上香。”

他还没说完,手上的东西就被一把夺过,连手上捏着的那颗都没放过,碧云将抢来的糖抛起,咕噜噜就进了她的喉咙,她轻哼一声:“你懂什么,这是天下第一好吃的糖。”

阚洛看不下去,掌着她的肩膀让她坐规矩了:“慢点,你是在磕花生米吗?”

“是糖,栗子糖。”碧云认真纠正,孩子气十足,“这是专门买给我的?除了爹爹,没人再给我买过。”

大抵是觉得自己方才抢夺的动作不够淑女,碧云说完话,期期艾艾望向他。

被看得不太好意思,阚洛挠挠头:“算是吧。”

他不太喜欢吃这个,甜,甜到发腻,可一想到中药太苦,女孩子都不太受得了这个,路边正好有个摊位热闹得很,便顺手买了,吃点糖解解苦使得的。怎能说是为了她专门买的,说得好似他把她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上似的,他只是愧疚,不该泼那盆水。不过,江枫那几爷子是真托了碧云的福,没她生病这遭哪能蹭上糖啊?

“你生病了,喝了药,吃这个,嘴里就不苦了。”阚洛想了想,还是老实补充道。

“果然是给我买的吧,谢谢你,洛公子。”她笑眼眯眯,露出一排皓齿,那袋糖被她双手捏起手中,强行和她傻兮兮的笑容同框进入他的视线里,像是一种炫耀,配上被他包扎得圆滚滚的手指,有点滑稽。

阚洛从没见过她如此雀跃又纯真的模样,她向来是多情的,妩媚的,撩人的。他忍不住嘴贱道:“不是只给你一人的,春水有一半。”

“是我的,我说是我的,便是我的。”碧云毫不犹豫得将糖藏到身后,挑衅望向他,大有让他抢一个试试的架势。

阚洛汗颜,不就是一包糖吗,他怎么可能和她抢啊,更何况,她的气势让他生出些诡异的不妙,谁敢去碧云手上抢东西,十有**会被她一拳一个小朋友,揍得很难看。

谁说女子不彪悍。

看他悄悄后挪了一下屁股,碧云回味过来,怕自己的霸道吓到他,忙补充:“嗯,是春水不喜甜。”

阚洛无语:“你怎么就断定她不爱吃甜的,你们小姑娘不都喜欢这个?”

“我说她不喜欢,她必然是不喜欢的。更何况,她是个好孩子,从来不抢我我喜欢的东西。不像某的人,天天觊觎我的至爱,总有一天,会叫他付出代价。”

不知这些话挑动了她哪根弦,她表情狰狞起来,脸阴沉得可怕,又隐隐带着些嗜血的兴奋,拳头攥得嘎吱作响。

她在恨谁。

阚洛倒吸一口凉气,他还是第一次见一个人身上集合了这么多情绪,柔弱、温情、妩媚、纯真、扭曲、阴暗,他甚至有点怀疑,他看到的是否是那个真实的她,还是说,一切只是她装出来的假象,连春水那泼辣丫头被她治的服服贴贴。

“怎么?你是觉得春水可爱吗?你想娶她吗?”见他呆在原地,碧云的嗓音低沉下来,她逼近他,透着几分阴森。

被她的咄咄逼人逼到墙角,阚洛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喜怒无常了,他模模糊糊有种预感,碧云变态的占有欲,是对他的。然当真冤枉,他虽怜惜女孩儿,可他向往的是一夫一妻的生活,他从没想过共享奇人之福啊,他绝不会做阚问天那样的人,他连连摆手否认:“她太闹腾,不是我喜欢的那型。”

得到满意的回答,碧云笑意盈面,阴云转轻,拿出一颗栗子糖奖励阚洛:“我就知道,你只爱我这样漂亮的。”

哪里来的莫名自信,阚洛噎住,方才的风云变幻让他的脑子一团浆糊,CPU快要烧干。唇上的强烈触感很快夺去他的注意力,他的视线被迫转移到抵在他唇瓣上的那颗糖,腻人的香甜冲入鼻腔,他想后退,才发现后面是墙。

见他不张嘴,碧水捻着糖的指尖往前送了送,也不管他爱不爱吃。

贴过来的她几乎要骑在他身上了。

浓浓的压迫感让阚洛抽抽最近,快速将糖咽进口中。碧云拍拍他的脸,这才满意地从他身上退下几分。

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不算难吃,但他有点难受,他好似从小就不爱这个味道。为什么,因为甜么?他记不起来了。

他随便嚼了几下,囫囵咽了下去。

“怎么样,好吃吗?”她笑得眉眼弯弯。识时务者为俊杰,阚洛捣头如蒜。

“那再吃一颗吧。”她故作天真地捧着下颚思考一下,再递给他一颗糖。对上阚洛皱成一团便秘一样的脸,她捏着那颗糖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直拍大腿,分明是逗他玩呢。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不喜欢吃对不对?”阚洛有些恼,作势要拧她的腰肉,她好似早就算到他这一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闪,让阚洛的手落了空,速度好快。

她握住他的手:“谁让你方才用那么怪的眼神看我?”

“哪有?”被她看出来了,阚洛有点不自在,他不着痕迹地抽了抽手,没抽动。

“刚才啊,你在怕我。”她看似撒娇,实则眼神清明,阚洛微微挪开眼光。

“我很可怕么?你不敢看我。”碧云有点受伤。

演的,全是演的,阚洛硬下心肠,闭上眼不看她。

“我是哪里惹公子不高兴了么?公子尽管提出,我会改的。”

压在身上的重量彻底褪去,阚洛感觉到身下的床板一阵轻晃,随即有东西重重砸在床板上。

阚洛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幅让他惊骇的画面,女子跪在床上,一下下朝他磕头。

每一下都重重的砸在床板上,纵然有薄薄的一层棉絮做铺垫,下边到底是,三五下就把女子白皙的额头磕出重重红痕。

不要命了。

阚洛抓住她的手腕,别向身后,阻止了她的自残行为。

“你这是做什么。非要把自己搞出一身伤才罢休么?”阚洛太阳穴青筋跳动,头开始痛起来,他从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对手。

碧云被他别着,只能侧过头看他,眼角隐有盈盈水光。

“奴做错事,惹公子不高兴,自是请罚的,公子若觉得不解气,大可明日告到主子那里去,把我打出府去,再也不在公子面前脏了公子的脸。”

“你在胡说什么,我没有生气。”

我只是,只是恨自己心软罢。

阚洛有些丧气,才竖起了几秒的防御墙终是心软崩塌,他摸摸她红了一片的额头,朝她道歉:“若是有哪里让姑娘会错意,阚某道歉,还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真的?”

“真的。”

碧云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颗栗子糖:“那你喂我。”

冷不防被塞了颗糖到手里,阚洛哑然,他们不是在“冷战”吗,然,那双眼中的期盼让他心软,他叹了口气,忍不住对她说教:“糖吃多了会蛀牙,给你买来不是叫你一口气吃完的。喜欢固然是好事,但一定要把握一个度,爱是克制。”

话中有话,也不知她听懂没。

“就一颗?不吃多了。”仗着自己是女孩儿,故意傻痴卖萌。

阚洛无法,学她方才的样子,把她喂进她的唇里。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柔软的唇瓣,他被烫到般,飞快撤回。

他的速度始终慢了一步。一条舌缠住了他的修长的手指,绕在指尖婉转□□,将沾染上的糖渍一一舔尽,蛇般灵活。温热的舌卷弄着它,舌苔上略微粗糙的粒子摩挲他敏/感的肌肤,带起藏在身体身处细微的痒意,他感受到了深埋血管中的跳动。

明明只是在吃糖,她的裹挟、挑弄灵巧跃动,捣得他浑身发软。

她又开始了。

果然,抬起的狐狸眼,饶有兴味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阚洛动了下身子,拉过衣袍盖住自己的反应,默默等碧云结束她的全套表演。

她费力卖弄,他纹丝不动。累了,就停了。

“怎么样?吃完了?”他如座莲台,面如观音。

果然,方才还得意的小脸上涌上挫败。

“你怎么没感觉啊?”

阚洛挑眉:“吃个糖,能有什么感觉?”

“……”

死鬼。碧云吐吐舌头,她的舌真的累了。怪她,一次相当失败的勾引。她开始复盘,是动作太生疏,还是表情不到位。

“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下次本公子奖励你一包新的栗子糖吧。”

真的?

被突如其来的喜讯砸晕,碧云跳起来,她想作为淑女她应该假模假样福身行个谢礼才是。然而,她的床是那种很普通的老式木床,偏生她个子高挑,一起身,头顶便嘭的一声撞到床顶,礼没行成,反而撞了好大一声。

真是个多灾多难的娃,额头还没消下,又添新伤。阚洛将她拉坐下来,看了下她撞伤的头顶,黑鸦鸦的乌发瞧不到伤处,他只好隔着头发给她揉揉大致位置,越想越觉得好笑,这家伙怎么不算一个馋鬼呢。

他忍不住调笑道:“常言道,乐极生悲,眼下当如是。”

碧云被他揉得摇头晃脑,脸上却没有痛色,反而十分满足,她摆摆手:“非也非也,若撞一下能换一包栗子糖,是我赚了。”

“那我不得给你买个一百包,承包你一辈子的栗子糖才受得起方才的大礼?”

“此话当真?一言为定?!”

阚洛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嘴说了什么,碧云学会抢答了,生怕他反悔似的,她勾起小拇指晃了晃,“我们拉勾吧,这样你就不能食言了。”

她动作自然,阚洛却对着那根秀美的小拇指怔住了。

他也曾勾住过一个女孩子的手,当时他许下的誓言是什么?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连便连,你我相约到百年,谁若活到九十九,奈何桥上等三年。”

像是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山洞,童稚的声音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回响,放大,循环,成了他耳边魔咒。

原来,他还记得,他在那么小的时候,已经把自己的百年许出去了。

看着眼前女子秀气的脸蛋,她那样认真地看着他,满心满眼都是他,阚洛苦笑出声,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在给她希望,他在试图掳获一颗真心。

他伸出食指,压下碧云的小指:“罢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算不勾手指,我也会做到的。”

明媚的眼睛划过一丝失望,阚洛假装看不到,在她即将问出声的时候,他先声夺人:“不如给我说说,你怎么报答生病都会给你配药的主子我吧。”

他突然转变的态度让碧云摸不着头脑,她欲言又止,最后才敢小小声憋出几个字。

“你不是我主子。”

阚洛敲了敲她的头:“丫头,别看我宠你,你就忘了身份。不如这样,你告诉我一个你身上的秘密。”

秘密。

碧云的的腰背不由挺直起来:“不知洛公子想要知道什么?”

虽然她已经练就了面不改色的本领,但衣摆在她手上紧了又松,暴露了她高度集中的神经。

“别紧张,我只是想知道,你身上为什么这么香,细细闻起来,”他顿了下,捧起离月流泻而下的发尾,“似乎和春水我洗脸水里加的药水有点像,又不太像。”

“这样。”碧云思索了下,神情沉静下来,“洛公子既想知道,我自然是合盘告知,不知公子可听说江湖中有一种奇门异法——药人?”

阚洛诧异,他是知道的,因为他曾在一部非常偏门的古书中看过,当时在藏书馆找到那本书,早已积灰极厚,想来并无几人翻阅,他回忆书中所写:“将刚出生的孩子泡在以数种毒药、数种补药,长久之下,人便有了药性,便成了百毒不侵、数种药引之人?”

碧云点点头:“我便是在药中泡大,身上自带的异香乃是数种药物混合催生的产物,虽然浅淡,但终身携带,无法消弭。天山雪莲正是其中一种药材,你能闻到,自然不稀奇。”

“不过,你知道的,制作药人的配方极毒,剧毒之下,能安成功长大的药人有几个,自然是当世稀有,更无人知晓药人的秘密,若是叫人发现我的身份,捉了去,只怕下场凄惨。还望洛公子替我保密。”

阚洛没想到,自己随便提的一个要求,竟牵出这么大的秘密,他忙不迭点头,发誓打死也不说出去。

碧云回忆起来:“当年,我受不住日日剧毒缠身的苦,在一个小哥拼尽全力的帮助下偷偷逃了出来,在我无处安身之际,是萧府把我买了回来,聘做丫头,才有了一处容身之处,萧府有钱有势,养着大把大把暗卫,我无需为自己的温饱操心和安危操心,亦不用担心那些追讨我的人。只是,主子这些年野心大了,所求非常人能触及,他四处招揽奇人异士,树大招风,难保某天倒了,抑或是有人看出了我药人身份,我该如何自保,我只是一漂泊不定的浮萍,呆在萧府已不是长远之际,我想为自己自寻后路,物色了很久,也没找到合适的人,如今遇上了,我想问洛公子一句,待我偷回自己的卖身契,洛公子可愿带我离开?”

阚洛喉咙紧了紧,她的故事娓娓道来,他终于明白她为何要频频撩拨他、勾引他,人生庸庸碌碌,只为活命罢了。

她只是用了不太妥当的方式。

对她的误解,阚洛感到抱歉。

“若你愿意,我会带你走的。”阚洛摸摸碧云的头,他们或许做不了情人,做兄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也对她吐露了多年压在心中的秘密:“你知道吗,我遇见我未婚妻时,也是想助她逃脱牢笼,只是那时的我,太弱了,没有能力把她带出来。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要拼上一拼。”

“那时已经努力过,已经很棒了。”

“哈。”阚洛自嘲一笑:“我丢下她,让她落入危险境地,生死不知,我啊,不如你那位的小哥哥半点。”

“谁说的,你同他一样好。”碧云捏捏他的手,其实她想抱抱他的,“不要太悲观,说不定离月她,还好好活在这个世上,等你去娶她呢。”

“怎么?现在我答应了要带你出去,你的最爱不是我了?”

“你懂个……”即将爆出的粗口被她咽了回去,她:“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两个都要行不行?”

“贪心的粗野丫头。”

被他捏了下鼻头,碧云终于忍无可忍,拿起枕头狂揍他:“傻x的自恋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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