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琴酒推开了安全屋的门。
这是一间三室一厅的高级公寓，但是大部分时间都只有一间卧室是处于使用状态的，不过因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保洁人员进行整理和打扫的缘故，空置的两间卧室倒也随时可以使用。
源千里跟着琴酒走进了公寓，轻轻碰上了房门。
客厅很大，家电和其他家具也齐全，不过整间公寓都透着一种样板房式的干净，不，应该还要更甚，毕竟样板房总还是会有一些用于装饰的软装设计，但这里不必。
琴酒瞥了一眼身后的斯皮亚图斯。
青年嘴角噙着愉快的笑意，以一种格外游刃有余的姿态不近不远地跟在他的身后，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正在入侵他人领地。
琴酒在主卧前停下了脚步。
“次卧，或者沙发，斯皮亚图斯。”他的语气阴沉，但吐字清晰，带着几分讥诮的意味，“难道你还想继续跟着？”
琴酒说完又冷笑了一声，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完全处于不利的被动位置，他并不介意和一定程度上可以信任而且还算顺眼的人发生关系。
前提是他处于掌控者的位置。
他摸出一根香烟并点燃，看向站在原地但没有后退亦或者转向意思的斯皮亚图斯。
青年仍是笑着的表情，丝毫看不出皮囊之下疯狂和残忍的本质，琴酒看过部分资料，斯皮亚图斯的养父卡慕......
想到这，他的视线愈加地意味深长，即便卡慕背叛了组织，也没有影响白川真琴被授予斯皮亚图斯这样一个几乎代表了绝对信任的代号，甚至就连对于危险分子常用的电子镣铐都没有戴过，再加上那位先生暧昧不明又似乎在暗示着什么的态度......
琴酒嗤笑一声，没有再想下去。
是对斯皮亚图斯的纵容还是对自己忠诚与否的试探，亦或者两者都有？
他总归能得到答案。
组织里在外人眼里算得上疯子的人不少，在今天这件事发生之前斯皮亚图斯在琴酒眼里并没有哪里算得上特殊。
但现在不同了。
琴酒掐灭烟头，斯皮亚图斯是个疯子没错，但疯子不代表没有任何逻辑和目的，最起码斯皮亚图斯有。
想到这个，他就要冷笑，不过最后还是面无表情地转身关上了卧室门。
·
泉川监置所外。
源千里切换回本体，打开了攻略图鉴。
姓名：黑泽阵
身份：黑衣组织代号琴酒的top killer
攻略进度：12％
好感度：-15（正负百分制）
看起来进度喜人，但这个进度显然与自己的举动几乎无关。
源千里回想了片刻，便有了答案。
——是那位先生的态度。
作为组织boss的那位先生对斯皮亚图斯毫不掩饰的偏爱和重视以及似乎看待子孙辈的像是‘亲情’一样的表现，使得攻略对象对白川真琴的态度产生了转变。
源千里嘴角浮现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以他对琴酒的了解，所谓日久生情之类的桥段是不可能发生的，要想提升攻略进度只有两个方向，掌控或者被掌控。
如果没有马甲的存在，哪怕难度很高，源千里会选择的也只能是掌控，但......白川真琴或者说斯皮亚图斯无疑是个有被掌控价值的马甲，而且也不会影响到自己本体的安全。
源千里舔了舔嘴唇。
这么看来，被掌控倒是一条不错的捷径，就是不知道这种方式能把攻略进度推到什么程度了。
·
泉川监置所是一所私人监狱。
监狱长的工作包括监狱安全管理和囚犯管理，除开早就制定好的规章制度，落实到具体内容上的部分主要是对减刑，假释和保外就医的签字确认，以及，生产发展。
作为私人监狱的泉川监置所收押了超过一千名犯人，监狱管理人员加上源千里自己共计六十七人。
除开基本的监狱安全管理和囚犯管理，身为以盈利为目的的私人监狱的监狱长，源千里还需要规划好监狱内犯人的生产发展。
无趣，但姑且还算安全。
迷晕琴酒并且囚禁他这件事的锅虽然已经甩得差不多了，但在仓促之间也绝称不上完美。
源千里支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决定把暗网那个爱好做义警工作的kira相关的麻烦事和赚取积分的任务都转交给马甲，本体摸摸鱼玩点经营游戏就差不多了。
基于自己不仅是负责管理的监狱长，还是这所私人监狱的实际所有者这两点。
最终源千里愉快地决定把管理工作交给了助理，自己则选择去休息室睡大觉。
·
下午三点，休息室。
源千里睡醒伸了个懒腰，半坐起来。
睡眠时长七个小时，合格，源千里自顾自地点了一下头，唯有美食和睡眠时间不应当系统托管，至于接下来可能要做的工作嘛，辣鸡系统有那么个别情况还是有用的。
源千里看着面板里的两个马甲，犹豫了片刻，切换到了白川真琴身上。
——收集信息的阶段，真城莉茉这种小学生的马甲完全就是拖累，虽然看资料没有家人，独自居住也算方便，而且没有组织成员的监视，但说不定一上街就被‘好心人’帮忙找家长或者送回家了。
以及......真城莉茉那个马甲的年龄单独居住真的合法吗？
源千里没有再想下去。
·
琴酒出门了。
源千里很快意识到了这件事。
主卧的房门的反锁的状态，大概是因为琴酒之前一直单独居住没有这种烦恼的缘故，公寓里各个房间的门锁都只是最基础的那种类型，源千里很轻易就撬开了主卧的门。
卧室里空空如也，被子叠的很整齐，虽然床品都是看上去相当高档的类型，但整齐度让源千里莫名回想起了军训时候的宿舍。
他挑了挑眉，简单扫视了一下这间自带卫浴和衣帽间的主卧。
——要确认琴酒是否离开当然不至于要撬锁，但时不时地侵入一下对方的私人领地有助于完成驯化和满足源千里个人的窥探欲。
不过到底不想把攻略对象彻底惹毛，源千里站在卧室门口向着监控摄像头的方向露出了一个纯良的微笑，然后便慢条斯理地退了出去。
他轻叹了一口气，大概是出于杀手的谨慎再加之这间公寓纯粹是用于休憩的缘故，安全屋里除开没有探索的主卧，没有任何普通住宅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源千里支着下巴坐在沙发上。
很好，现在他没法联系上琴酒的同时，然而这间公寓的冰箱里只有酒水和饮料，根本没有可以用来填饱肚子的食物。
而攻略对象还是负数的好感度显然也不足以让他主动投喂自己。
源千里决定去研究防盗门的门锁。
——如果不难搞的话，出去了吃完饭还可以撬门回来，如果难搞的话，想必无处不在的监控可以让不希望防盗门被破坏的人主动联系自己。
源千里走向了防盗门。
源千里在玄关处翻找出乱七八糟的工具。
源千里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发出了“嗡嗡”的震动声。
很好，感谢无处不在的监控。
源千里低头看向屏幕亮起的手机。
【琴酒：停下。】
呵，男人。
源千里打开了输入界面。
【斯皮亚图斯：可是我好饿。】
【斯皮亚图斯：而且那位先生把我交给琴酒先生您照顾啦~】
·
琴酒不在做任务。
即便是组织的top killer加劳模也没有忙到要枪战每一天的程度。
今天是他的休息日，当然他也可以选择不休息就是了，就像现在这样。
琴酒坐在他那辆标志性的保时捷365A内，伏特加则在一旁用便携电脑查看公寓内的监控。
“大哥，他撬了你卧室的门！”伏特加有些震惊，不过想到琴酒凌晨时候的情况，他又恢复了平静。
琴酒沉着脸，没说话。
他需要对斯皮亚图斯有更多更准确的了解，仅仅知道那家伙某种意义上来说在把他当作游戏角色一样玩攻略游戏还不够。
除了目的之外，观察对方的行为模式也相当重要。
但他不准备在有更多了解之前让自己和斯皮亚图斯有过多的相处，最起码，那对琴酒自己的心情没有任何好处。
——他怕自己忍不住怒火。
“......斯皮亚图斯还做了什么？”琴酒深吸一口气问道。
“他没进去，只是看了看。”伏特加又停顿了一下，“斯皮亚图斯在朝监控的方向笑。”
琴酒闭了闭眼。
斯皮亚图斯在试探他，看似克制，实则嚣张。
这也很好，他想，那间普普通通的公寓除了他的房间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值得探索的，想必斯皮亚图斯很快就会出门，而他已经给两名下级成员下令去试探斯皮亚图斯了，想必很快他就会对斯皮亚图斯的行为模式有更加全面的了解。
琴酒心平气和。
直到伏特加磕磕巴巴地再次开口：“他，他要拿锤子砸大门的锁！”
琴酒拿出了手机。
痛苦面具，指甲太长以至于码字的时候掐断了，所以周末没更新，榜单写不完了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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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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