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解释。
源千里挑眉看向受害者先生燃烧着怒火的幽绿色眼瞳,“什么解释?”
事情已然超过了他的预料,白川真琴这个马甲并不是源千里以为的普通的没有代号的底层成员,而且……琴酒的态度不对劲。
以己度人,源千里自己绝不会有琴酒这样克制的态度。
没错,克制。
虽然银发受害者的眼神中充满怒火,但在这种境况下仍然选择开口让自己给出解释的做法,等同于是说只要自己能胡扯出一个还算合理的解释,那事情就算过去了。
想到这里,源千里心中的天平有了微妙的倾斜。
白川真琴这个马甲似乎比他预想中的有分量得多,如此说来,纯狱系的系统之前说的运气不错竟然并非虚言,自己似乎是误会它了。
(没错,阿江从不说谎!等等!你这家伙在想什么失礼的东西,阿江才不是纯狱系!!!)
源千里没有理会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线的系统精灵阿江,以白川真琴组织中代号成员的身份来看,要保留这个马甲的话,这日子怕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虽然如此,源千里却不自觉勾了勾唇角。
见状,琴酒眼瞳中的怒火更甚,显然是被源千里的笑给再次激怒了。
不过大概是因为现下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的糟糕处境,又或者是白川真琴也就是斯皮亚图斯的身份在组织中具有特殊性的缘故,组织的top killer先生再一次勉强压制住了怒气,冷冷地开口。
“解释。”
哇哦,源千里忍不住想要拍手惊叹,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源千里慢条斯理地拍了两下手,面孔上的笑意扩大了许多,刻意压低了嗓音。
“一定要说的话,我对您仰慕已久,琴酒先生。”
“以及,您的身体很漂亮,不品尝一下就太可惜了。”
·
完全是虚伪和做作的谎言和废话,而且还充满了不自知的某种轻忽的意味,琴酒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敢用这种态度对他的家伙了。
即便是理论上拥有支配他权力的那位先生也不会有这种过于恶劣的趣味。
作为一名优秀的狙击手,只要琴酒想,他的观察力就可以相当敏锐。他自然看出了斯皮亚图斯这家伙在因为自己的愤怒而感到愉悦。
深谙这个世界的阴暗面,琴酒能够大致猜测到白川真琴的兴奋点。
甚至如果被捆缚住的倒霉蛋不是他的话,琴酒大概还能以前辈的身份对斯皮亚图斯的这种狩猎爱好表达一下欣赏,然后再提点一下后辈要做好收尾工作之类的内容。
然而没有如果。
因为,现在,以极其屈辱的姿态被捆缚在这个地下室的人是琴酒自己。
这是前所未有的羞辱,也是前所未有的危险境地。
即便是那位先生恐怕也没办法完全确定斯皮亚图斯的精神状态,虽然自己要求了解释,但以斯皮亚图斯的病历,琴酒不排除他发疯动手的可能性,尤其是在明知自己身份情况下做出用注射剂把自己迷晕后囚禁在这里的举动之后。
琴酒闭上了眼。
他完全不想让斯皮亚图斯感到愉悦。
——为自己愤怒的眼神亦或者屈辱的姿态而愉悦。
更不想看到斯皮亚图斯对待玩物一样轻慢态度的凝视。
“我会报告那位先生,你的病情又恶化了,斯皮亚图斯。”
琴酒冷冷地说道。
他确信自己无疑是愤怒的,也认定自己面前有精神病史的斯皮亚图斯的行为无法以常人是思维方式进行推断,而以之前负责教导斯皮亚图斯的搏击教练的记录,即便没有身上的镣铐,琴酒也不能确保自己必然能压制斯皮亚图斯。
换句话说,他正面对的是可能失去生命的风险。
孱弱的猎物会因为这种境地而徒劳地恐惧和后缩,而真正的猎手亦或是杀手却反而会为此而兴奋。
琴酒就是真正的杀手,天生的狩猎者。
他并不占据优势,甚至有压倒性劣势,但他确凿久违地兴奋了起来,怒火和想要反击给面前这个家伙一点颜色看看的**交织在一起,反倒让琴酒整个人都出离地冷静了下来。
他改变了一下姿势,束缚在身上的锁链因而也稍稍变换了位置。
不过挣脱是做不到的,在这点上斯皮亚图斯这家伙显然相当有经验,刚才那一下轻微的动作便让胸口处的锁链绷紧,勒到了敏感处,琴酒半垂着眼,望着水泥质地的地面,以一种似乎称得上慵懒的姿态摇了摇右手,镣铐因而叮叮当当得作响。
某种意义上让人心神恍惚。
源千里不适地张了张嘴,**了一下躁动起来牙根。
——他的口欲完全被勾起了,因为攻略对象刻意却又隐蔽的勾引。
“我没病。”
不过白川真琴这个马甲的设定大抵是带了精神类疾病的。
源千里俯下身,凑到了琴酒耳边,过于贴近的反应使得这位很冷的杀手先生的耳朵有些微的泛红,他略有散乱的银色发丝也擦过了源千里的脸颊,给人一种柔软和主动的错觉。
这是纯粹生理性的反应,但源千里仍旧有被取悦到。
但是还不够,起码在源千里放任自己由**控制行动的此刻不够。
源千里慢慢站起身,以半俯视的姿态看向已经处于囹圄之中的猎物——
A.满足口欲,直接咬他。
B.“公平起见,我会解开这些碍事的东西。”
C.做点其他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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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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