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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屁!”高速上堵起车来比早八还闹心,傅婉初指着她哥,很开心地说:“你就是死要面子。”

傅晚司拍开她的手:“好好说话。”

“够好了,”傅婉初嘿嘿两声,嘲笑他倔,“还‘嫌麻烦’,我看你就是拉不下脸主动,人小孩要是上赶着问你电话,你巴不得赶紧给出去呢。”

傅晚司否认,说他不可能给。

“是是是,你说什么是什么~我都好奇了,他长什么样啊?才22,好嫩哦。”

傅晚司本来对左池还有点“意犹未尽”、“恰到好处”的感觉,让傅婉初这么一撺掇,连这点意思傅晚司都不想有了。

傅婉初说的一点没错。

傅晚司就是这德行,死要面子,但他觉得自个儿好的一点是,他不活受罪。

放下就放下了,他能控制住不去多想。

“控制好‘度’,你不能太上赶着,你太靠近在他眼里就不值钱了。”程泊在电话里说。

左池翻着傅晚司给他买的那本书,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听,反正是“嗯”了一声。

这通电话打了有五十多分钟,程泊嗓子都说干了,他早想挂断了,但左池听正事的时候不吱声,他说挂了左池就让他继续说,怎么折腾怎么来。

有合作在先,程泊只能搜刮着傅晚司的种种习惯,报菜名似的一条一条给左池呈上来。

“……暂时就这么多了,你们还没多熟呢,熟了你就知道了。”程泊喝了口水。

“知道什么了。”左池问的漫不经心的。

“知道他到底有多难伺候了,”程泊笑了声,又叹了口气,“往外说合作这事儿可能都觉得你吃亏,但了解傅晚司的人肯定都觉得我也不容易。他这个人交朋友都难,你直接要跟他谈恋爱,我得多替你俩努力能把这事儿给办成了。”

左池翻了一页书,拿笔在一边很小心地做了个笔记,才对着手机说:“再说说他。”

“还说什么啊,说他到现在都没正经看得上谁过?又矫情又清高,脾气还倔,跟块雕花儿的石头似的,你瞅着好看,真离近了除了能砸你一脸血还有什么用。”

程泊无奈地按着额角:“他这人犯懒,对什么感兴趣也不主动问,全等着别人来找他。你找的太急,他觉得你没劲,你找的太晚,他觉得你俩没缘……左右都是你的不是,忒难伺候。”

忒难伺候。

左池眉梢挑了挑,说:“伺候不好是你们的问题。”

“……好,我们的问题,”程泊苦笑着给自己背了口锅,“他最近不在家,那个小公园你可以不用去了。清明快到了,他得回老家给他爷爷奶奶上坟。”

左池问傅晚司什么时候回来。

“得待个几天。”程泊说。

清明当天不能烧纸,每年傅晚司都会提前两天去山上。

先到家,从家里带一把镰刀一把铁锹,过去把杂草割了,再给坟包填填土。

上山的路不好走,傅晚司的车开到一半就被迫停到路边了。

两个人从后备箱里拿出那些装满纸钱的袋子,又一人背一个装了贡品的包,一前一后地踩着枯草往前走。

“你还买了两盆鲜花啊,他俩活着的时候可爱摆弄这个,家里天天香香的……”傅婉初迈过一块地边儿的石头,啧了声,“老张家那儿子又把他家破石头往道上扔,谁不认识他家地方呢,我要是个老太太刚才我高低绊倒了,讹得他叫奶奶。”

傅晚司从这位奶奶手里接过了一袋金元宝,让奶奶看清楚路,“等会儿把花种坟前边吧,不知道能不能活。”

“够呛,”傅婉初说,“刮风下雨的,山顶不好活。”

山上早就禁止烧纸了,每年这时候都有防火车到处巡逻,边绕着村子开边拿喇叭放“清明期间,禁止烧纸,文名祭奠……”。

这些人也是不容易,村里路七绕八拐的,山上更是难走,看见哪块冒烟了也没工夫管车能不能上去,得赶紧想办法跑过去,先熄火,再管人,拘留加罚款。

所以买的这些纸钱只是拿过去给二老看一眼,看看孙子孙女现在多出息多孝顺,烧的钱比自个儿挣得都多。

等看完还得拿下来,去火葬场里专门的地方烧。

“这小坟头,草都冒青芽了,你俩在下边也不忘养点儿花花草草。”傅婉初蹲在地上,边叨咕边把纸钱和贡品一一摆好。

山上花不好长,草长得飞快,去年八月的麻姑节两个人来过一趟,转眼七个多月,又长满了。

傅晚司先拿镰刀把周围的枯草收拾了一遍,收拾完出了一身的汗。

农村大多是土坟,先挖个坑,坑里边拿石砖砌出一个很小的墓室,骨灰盒就放在这里面。

墓室盖上席子压几块砖,再填土,填出一个高高圆圆的土包,可以立碑,也可以不立。

这些做完,儿孙在坟前磕几个头,纸钱一扬,人的一辈子就装在这个小土包里了。

傅婉初拿铁锹铲了一锹土扬在了坟包上:“这两年雨水大,下两场坟就瘪了。”

“当着他俩面说瘪了,不怕给小老头气着。”傅晚司这么说,其实脸上也带着笑。

爷爷是个特别传统的老头,这些上坟的传统还是小时候爷爷给他们讲的。

爷爷奶奶的儿子早年在工地出事故没了,没儿没女,也就没有后。所以每年老爷子都会带着他和傅婉初去给太爷太奶上坟,说是老人看见家里还有晚人后代就能放心了。

从清明到麻姑,再到国庆节天冷换季,最后是新年之前,每一个节日老头都不落下。

傅婉初在吭哧吭哧填土,傅晚司从兜里拿出一盒烟,掏出两根点着,然后挤着那三根香插在了装了米的碗里。

“抽吧,这一盒三百多,比上回那个好。”傅晚司给自己也点了一根,从旁边撅了个树杈,在地上慢慢挖坑。

傅婉初弯腰往外挑出块石头,听他说完“扑哧”乐了:“上回烟烧到一半灭了,你点的时候我就说他俩不能爱抽,太淡了!人是抽旱烟的,你那小破烟跟水似的,没味儿。”

傅晚司也笑,在家人面前他是柔软的,没有脾气也没有倔。

“真是我不对了,你俩别生气。生气也没用,我爱抽什么就给你们什么,因为我觉得好。”

“有一种好叫你孙子觉得好。”傅婉初嚷嚷。

两个人围着小小的坟堆忙活了半天,等都闲下来,就又头对头地蹲在地上种花。

“真不能活吧?”傅婉初碰了碰那朵粉色的花,一碰就掉了俩瓣儿。

“最普通最抗造的月季了,应该能活。奶奶以前不就喜欢粉的,说看着比别的颜色香。”傅晚司拿手往下压了压,把土压实了,又拧开矿泉水瓶浇了一瓶水。

“管那么多呢,蔫吧了是天意,活了是心意,”傅婉初没皮没脸地说,“左右奶奶都得谢谢咱俩。”

一年见不着几回面,回家了总得跟老人唠唠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

很多不能跟外人说的话到家也不用藏着了,爷爷奶奶不会管外面的人怎么想,他们只会觉得这帮坏人都在欺负他们孙子孙女。

上山太阳还在东边低低地缀着,下山的时候已经跑到了西边。

趁天还亮着,他们也去太爷太奶那边收拾了一趟,告诉他们爷爷奶奶走得早,但是不用担心,还有重孙给你们扫墓烧纸。

咱家有人呢,你们在下边放心吧。

“嚯!这么多灰!”

傅婉初一推门就被屋里的空气呛得咳嗽了一嗓子。

“收拾吧,收拾不干净今天不用睡觉了。”傅晚司提前戴了个口罩,熟门熟路地找到笤帚和抹布开始低头干活。

房子里外拾掇得干净利索,傅晚司他们俩在这儿住了五天。

第六天一早,他们像来时一样锁了门,对着那片山说了声“不用惦记”,坐上车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清明当天下过雨,之后连绵雨雾持续了三天,回家的路上突然放了晴。

好像有一阵风,三天里卷席过所有活着的人的思念和寄托,在第四天连着雨水一起渗进了地里。

雨过天晴,日子还要继续过。

在市里的火葬场烧过纸钱,再次开上高速,两个人和来的路上比明显都精神了很多,看着眼睛都有神了。

傅婉初说还是这边的空气好,山水养人,她回去要再给自己放几天假,又转头问:“你呢?继续憋着?”

让她说的好像他多寒碜似的,傅晚司啧了声:“不憋着,出去浪。”

一句话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没开几百米傅晚司手机就响了,他在开车就点了点下巴让傅婉初帮他接。

“没有来电显示啊,是不是诈骗电话,”傅婉初按了免提,开口就是:“尊敬的用户您好,我没有钱,求你不要骗我。”

这么抽风的话对面竟然也稳稳接住了,文艺又抽象地在电话那头背了首小诗。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

“……左池。”傅晚司打断他,感觉自己有一瞬间的想笑,可能也确实笑了出来,因为傅婉初脸上的表情非常的意味深长。

她把手机对着傅晚司,用口型问:“谁啊?”

傅晚司没搭理她,问左池:“你怎么有我电话的。”

“你用自己的手机号办的会员卡,”左池的声音掺杂着不稳的电流声,好像在笑,还挺好听,“我刚刚去了书店。”

还挺聪明,傅晚司关掉车里的音乐,问:“找我什么事?”

“请你吃饭,”左池没头没尾地说,“请大作家吃饭,你的书特别好看。”

这回傅婉初听明白了,这是她哥那个拉不下脸的小宝贝儿,她无声地呐喊“去呗去呗”。

傅晚司压根没看她,眼睛盯着前方的路:“为什么请我吃饭?因为我是大作家?”

“工资,”左池笑了声,用傅晚司说过的话回他,“你那天逗我开心的报酬。”

这工资发的可够晚的,傅晚司要是去仲裁,左池得赔他百八十块。

赴约的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但今天下高速到海城得晚上九、十点钟,开一天车,傅晚司觉得自己到家之后大概只想躺下睡觉,就问:“哪天吃?”

左池果然说今天。

傅晚司说今天不行,今天他很忙。

电话里安静了足足有十几秒。

小宝贝儿很明显被扫兴了,傅婉初冲傅晚司挑挑眉,傅晚司也没出声。

依旧是左池先打破沉默,语气里听不出情绪,话说的倒是干脆:“那不吃了。”

傅晚司说“嗯”,紧跟着电话就被左池给挂了。

“无情!”傅婉初啧啧两声,转手就用傅晚司的手机把左池的号码存了下来,还精心设置了一个备注。

傅晚司没觉得无情,没时间就是没时间,让他风尘仆仆赴一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约,他宁愿好好睡一觉。

不过“缘分”这个东西挺奇妙的,你越是躲着它倒越是积极了。

傅晚司没想到这次拒绝之后,他还能第三次和左池偶遇。

程泊:这段孽缘里最负重前行的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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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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