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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无头诡尸没有任何动静,只是站在旁边。

整个主殿非常的安静,静的好似连外面的雨声都消失了,空空荡荡的。

悬挂在横梁上的轻纱随风缓缓飘动,最后又垂落在地面。

温疏晏也回过神来,“到是忘了,现在都天黑了,要来也是明日才来。”低声呢喃着,而目光则继续盯着自己脚踝上的明灯铃。

同时还伸手拨了拨串在上面的铃铛,传来悦耳的叮当声,很是好听。

他笑了起来,这镯子虽然玉质差了点,但是胜在声音好听,便还是留着吧。

又看了一会儿,他才侧身窝在了椅子中,翻了个身面向椅背睡下。

衣裳卷着青丝垂落在地面,随着拂过的微风,缓缓而动。

他没有关主殿的门,外边的雨又下大了不少。

*

第二日,雨过天晴,下了几日的雨终于是停了。

又逢夏季,日头毒辣,晒得人眼花缭乱。

绮梦崖内因着这多日的雨地面湿漉,枝叶上更是挂满了雨水露珠,随着日头的升起,露珠宛若璀璨珍珠一般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很是漂亮。

山中浓雾缭绕,远远看去便如那人间仙境。

各路收到请帖的仙门众人纷纷前来,途中相遇时还会攀谈几句说一些趣事,而说的更多的便都与绮梦崖有关。

毕竟绮梦崖一前一后都有请帖递来,并且两次的人都不一样,这可不就让他们好奇了。

不过虽然没有挑明到底什么事,但众人又哪里不知发生了什么,毕竟这温疏晏他们可还是认得的,至于第一次给他们递请帖的他们可就不认得了。

只听说绮梦崖主人收了个徒儿,而请贴上又写是温疏晏让位,那也不用多猜想必那人就是温疏晏的徒儿。

现在温疏晏重新递贴,指不定就是已经清理门户了。

说笑声也随之传来。

“绮梦崖那位的徒儿我见过,那会儿瞧见我便觉他心思深沉,且修为资质极差,也不知绮梦主人为何便选中了他做弟子。”

“你不知我自然也不知,不过我听说绮梦主人喜颜,可是他徒儿容貌极佳?”

“到是有几分姿色,怕真是因为那容貌才收了他吧。”

“如此一来倒也可能。”

“不过他那弟子我后来几次瞧见修炼更是差,若不是知晓绮梦主人的脾性,收了他做弟子定也是会好生教导,我险些以为绮梦主人收了他便让他自生自灭了,尤其是崖内资源众多,可他修炼至今竟是连元婴都入不了,真真是连我九星门外门弟子都不如。”

“可不是嘛,前不久他还递了帖子设宴款待,我瞧着便奇怪,现在一看怕是生了野心,若他的实力能与他的野心一般大,也不至于落得个被清理门户的下场,到是可惜了。”

“你若可惜,不如问绮梦主人将他的尸身给讨了回去。”

“倒也不必,如此不入流者我门内可要不起,当时帖子我门内便闭门不见,更别说现在要他一具无用尸身了,要他不如问绮梦主人讨一无头诡尸,还能帮忙送个消息。”

“正是此话。”

两人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同时还不忘抚一抚自己的长胡子,笑起来时脸上皱起一条条的皱纹,就像是树上的树皮一样苍老。

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几名弟子,听着两人的话。

在入绮梦崖山门的时候,两人又抬头,其中一位老者看了一眼山门上挂着的东西,“绮梦主人手狠起来确实是厉害。”

另一位老者也抬头看了一眼,他虽没见过此人但从身侧道友的话也听出来了意思,这就是绮梦主人的那位弟子。

只笑了笑没说话,而后便入了山门。

跟在他们身后的弟子也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就见山门上挂着一颗头颅,血淋淋的,一双眼睛大大的瞪着,里面布满红血丝,可见生前遭受过什么。

而头颅下还连着一截背脊,那鲜血正一点点往地面滴落。

如此骇人一幕,可在众多仙门弟子眼中却好似已经见过无数次连神色都未变一分,避开地面的鲜血嫌弃的往里走。

后头又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仙门中人,同样也都看到了挂在山门上的头颅尸骨。

同样的众人谁也没理会,甚至还有意出言讥讽两句。

欺师灭祖,罪不容诛。

宴席被安置在梨花园内,园中种了数不清的梨树,此时花开正盛,满地雪白宛若银雪一般。

一路过去,由无头诡尸接引。

来的人不少,仙门大多都相识,这会儿倒成了仙门会谈之时。

期间,无头诡尸又给他们送上了新的帖子。

帖子内到是没说什么,只点了让来客可以随意摘取绮梦崖内的灵草灵果,只要他们能找到。

但开放归开放,还是给立了规矩,那便是不可以损坏灵树灵草,若损坏不管是哪个仙门都得留身在他绮梦崖,但是可以把头带回去。

看着帖子上的话,众人显然没想到温疏晏居然这么大方,要知道自温疏晏可是以一人之力独占整座山的资源。

若是寻常山也就罢了,偏偏绮梦崖内资源丰富,还曾出过不少仙灵宝器。

当初不知多少人曾打过绮梦崖的主意,但凡来的全让温疏晏给杀干净了,而那些无头诡尸有不少就是上来偷盗的人。

至于占山为王这事在整个修真界都不算什么,你有本事拿着资源便是你的,没本事那就是别人的剑下亡魂。

这千年以来温疏晏就没宴请过任何人,更别说还让他们随意拿取绮梦崖内的灵果灵植了,一时间到是有些摸不准他的意思。

而这如此大的诱惑自然也让跟随而来的众弟子动了心,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发现了山中异象。

虽说在仙门也不缺他们的资源,但谁会嫌资源少,并且他们可是发现山中的灵果每一颗都已上千年,如何不心动。

不由得纷纷看向自家师叔师尊,但话却是谁也不敢说一句。

与此同时,一名白发老者呵呵笑了起来,手还轻轻拂过自己的胡子,道:“既然绮梦崖主人都开口了,你们自行去拿便是,但拿便拿若是坏了绮梦主人的规矩,就是师叔我也保不住你们。”

人家主人好客,但他们来做客的可不能坏了人家的规矩。

也是老者的话,众人这才让自家弟子退下。

众弟子互相看了看,快速作揖,“多谢绮梦主人。”说完众人匆匆离开。

而随着众弟子的退场,宴席上到是冷清了不少。

不过很快又都攀谈起来,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温疏晏此时还睡在主殿,还未醒耳边就传来了说说笑笑的声音,知道应该是他送出去帖子的各仙门众人来了。

听着那些声音,原本安静了一夜的主殿这会儿都热闹了起来。

果然是因为绮梦崖没人才安静,这人来了可不就热闹了。

起身他就回了寝殿,特意还换了一件衣裳,这才朝着梨花园行去。

此时梨花园内说笑声不断,花团锦簇,好不热闹。

温疏晏刚入内就看到里边儿坐着许许多多的人,身上穿着各不相同,谈笑间皆是仙风道骨。

“原来是绮梦主人,今日真是多谢款待了。”

与此同时,离得最近的一位老者回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当即也认了出来,笑呵呵地起来道谢。

也是他的一句,在场原本还在谈笑的众人也都纷纷回头。

在场的众人都是各自仙门内的长老执事,也有掌门,一些辈分比温疏晏还要高上许多。

但毕竟是到了绮梦崖,自然还是要给几分薄面,随着一块儿起身。

一些辈分小且比不上大门派的则迎了上去,笑呵呵地和他问好。

“今日竟是有幸见到绮梦主人,到是我等之荣幸了。”

“多谢绮梦主人款待,今日一见,绮梦主人真是天人之姿。”

夸赞的话源源不断地出来,要知道他们这些小门小派的门内本就没有什么资源,甚至几个仙门合起来都比不上绮梦崖一块小区域的资源。

没想到今日只是来了一趟,温疏晏竟然让他们随意摘取绮梦崖内的东西,自是对温疏晏更是敬佩。

温疏晏对于他们的夸赞并未在意,只是听着。

说话声不断,如此多的人在,果然绮梦崖内都热闹了不少。

方才还看到有各门派弟子御剑而行,偶尔也能听到众弟子的说话声,更显热闹了。

就是耳边这些人说话真是吵,他是让他们来绮梦崖热闹,不是在自己耳边吵。

笑了笑并未说话,他示意无头诡尸安排众人入座,同时道:“我请了戏班子,一块儿看戏。”

众人虽然对凡人的戏班子没什么喜好,不过温疏晏都这么说了,自然是应了。

纷纷落座,而后便见梨花园出现一个戏台子。

温疏晏随意找了个位置坐,然后才去看前头的戏台。

就见几个无头诡尸穿着不知哪儿寻来的戏服缓缓从台后出来,而后便开始唱起戏来。

这一幕,惹得众人皆是一愣。

本以为温疏晏是真找了个戏班子来,结果居然是无头诡尸。

知道温疏晏性格怪异,此时一见,竟当真如此,也不知那无头诡尸唱戏有何好看的。

这倒不算什么,这无头诡尸无头便也就无声,只能看到几个无头诡尸在上边做出一些动作,饶是见惯了一些场景此时看到这些仍然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就连那些辈分较大的仙者也是第一回见这般唱戏,到是稀奇了。

温疏晏不知他们在想什么,他只是觉得又安静了,安静地好似连风声都消失了。

还是说,这戏唱的不好。

于是他转头看向旁边的老者,“可是唱的不好?”

“自是好的。”老者笑呵呵地出声。

温疏晏点头,既然是好的,为何这般安静。

他又转头去看另一边的人,道:“仙子觉得台上戏唱的可好?”

边上的仙子自是看出了他的意思,笑着道:“自是好的。”

两次询问,怕是想他们从这出戏上看出些什么来,比如他们是否与他那位徒儿有关系。

只是这事也不知温疏晏自己怎么想的,所以自然也就不宜多说,顺着他的意思应一句便好。

同样的,在场其他人也都看出了端倪,纷纷夸赞起这出戏来,唱的好。

这戏虽然听不到唱,但从肢体动作也能看出来几分,可不就是有弟子上山拜师,怕也就是说他那徒儿欺师灭祖之事。

只夸赞,至于其他的也都并未言。

顿时,梨花园内又热闹了起来。

温疏晏听着耳边又有声音了,也笑了起来,转头再次去看那出戏。

看着无头诡尸在台上表演,虽无声但胜在台下众仙者议论,到也显得这出戏当真是唱的极佳。

之后的一月时间里,温疏晏醒来就会去梨花园。

前来宴席的仙门中人也越来越多,无论他走到哪儿都能看到各门派弟子,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只是这一月的时间下来,他本以为自己会开心些,绮梦崖热闹了。

可明明外边都是说话声,他却觉得又好安静,也没了兴致。

此时他正坐在悬崖边,看着外边的景象。

崖壁上种了几株桃花,花瓣随着风在云雾中飘动。

偶尔走廊上会有许多的弟子经过,可他就像是看不到他们一般,只是独自看着外边。

风声与说话声都消失了,整个天地好似都陷入了寂静。

不由得曲起腿双手环着膝盖,他就这么看着外边。

又过片刻,他才又低下头将头枕在膝盖上,最后身子往后一仰躺在了石板上,眼神无光地看着横梁。

轻纱拂过他的脸庞,似乎还带着些许清香,就像君渐行每次拂过他脸庞时那般,轻柔而又小心翼翼。

“阿疏怎么睡在地上,莫要着凉了。”

也在这时,寂静的天地间他猛然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他快速起身看向身后,却见身后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于是他又看向四周,同样是空荡,一个人都没有。

明明前一刻还有众多弟子经过,可这会儿却是连一个人都没有了,天地间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这回也没有再躺下而是靠在一侧的柱子上,再次去看外边的云雾,看着连绵而来的桃花。

许久之后,他才轻声呢喃,“君子……”

嗓音带着沙哑更带着无尽的眷恋,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明明是自己做的决定,可此时却又这般。

他想君渐行了。

只是君渐行已经死了,是他亲手杀得,就死在他的面前。

闭上眼时他甚至还能看到君渐行的血溅在自己的身上,好红啊,就像君渐行每次在他面前剪的喜字,就像他为自己缝制的喜服,好红啊。

他好似还未试过那件喜服。

猛然想到这儿,他快速起身就要回茅草屋去。

只是在走出几步后他却又猛地跌坐在地上,他想起来自己已经把茅草屋都给烧了,全部都烧了。

那件喜服和那些喜字全部都烧毁在茅草屋里,就连君渐行送他的那只兔子也都烧死在里面了。

低下头时他不由得去看自己的手,他亲手杀死君渐行的那只手。

也是这时,他好似看到自己的手上沾了血,鲜红的有些刺眼。

几乎是下意识他伸手去抹,想要把那些鲜血抹去,仿佛是想要告诉自己,自己没有杀君渐行,没有。

可无论他怎么擦,最后还用衣裳擦拭,可都无法将那些血迹擦拭干净,就像是牢牢嵌在他的手中一般,无论如何都擦拭不干净。

最后他也只能颓废地坐在地上,低眸时,轻声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抬头时轻纱缓缓拂来,拂过他的脸庞就像君渐行在抚摸他的脸颊,让他无比眷恋。

不由得闭上眼,感受着。

可他很清楚,君渐行不会再回来了。

周围又安静了,好安静啊。

君子,为何这般安静,你与我说说话好吗?

他轻声念着,可却是没有一丝声音回应他。

缓缓从地上起来,他漫无目的地走着,竟是又到了那棵橘子树下。

橘子树下的竹篮筐还放在那儿,里边的橘子又多了几个。

温疏晏抬头看着那棵橘子树,看着树上还挂着的晶莹水珠,阳光透过水珠落在他的身上。

光,好暖啊。

他轻声念着,可他却又觉得浑身都好冷,竟是比下雨的时候还要冷。

正巧,有几人从这儿过,看到了站在橘子树下的人,只一眼便认出来是温疏晏。

实在是这段时间温疏晏每日都会去梨花园,什么也不做,就是坐在那儿,也不吃东西就是看他们吃东西。

但是每次有人去与他说话他都会接,行为举止到是与传闻中的有那么些出入,险些他们就要以为温疏晏是不是让什么人给夺舍了。

此时又看到人站在橘子树下,安安静静的到是与在梨花园时大不相同,如此模样才更符合传闻中的温疏晏,甚至还要更为孤寂几分,孤寂的有些伤感。

在伤感什么?

明明今日天气炎热,哪怕现在还只是早晨,可依旧是炎热。

但只是看着温疏晏,她又感觉到冰冷孤寂,不知是怎么了。

为首的仙子疑惑地看着,而后她又去看那棵橘子树。

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家仙门的灵果树,莫不是想吃灵果,可又为何不摘呢。

正当她疑惑之际,温疏晏却是转头看向她们 。

仙子刚要开口,却见温疏晏突然笑了起来而后便朝着她们走了过来,“可是问世门的仙子?”

温疏晏认出了眼前这位仙子的腰牌,正是问世门的。

绫罗仙子点头,“问世门绫罗,不知绮梦主人此行唤我可是遇上了事?”

“自是有事,那棵橘子树我尝了,有些苦,仙子可知是为何?”温疏晏指了指那棵橘子树,询问上回吃到的橘子为何是苦的。

这也让绫罗仙子有些不解,怎么会是苦的,莫不是种植出了什么问题。

想了想,她去了那株橘子树下,摘了一颗尝,味甘甜美,根本不似温疏晏说的那般的苦。

这让她是愈发的疑惑,转头将手上的橘子递给温疏晏,道:“绮梦主人尝尝这个。”

兴许是之前吃到了坏的,所以便苦吧。

温疏晏也没有推脱,拿了一块,苦,真难吃。

他皱眉,道:“真苦。”

顿时绮罗仙子心中有了猜想,怕不是温疏晏心中藏了事这才导致尝起灵果是苦的。

莫不是温疏晏徒儿许璟的事,她是听过温疏晏的道侣就是他的徒儿,如今他徒儿欺师灭祖夺绮梦崖让温疏晏杀了,怕是温疏晏对他徒儿情根深种,眼下将人杀了可心里依旧对他感情至深。

不是灵果苦,而是温疏晏心苦。

这事他们这些做外人的自然是评论不得,她只简单提了一句,“兴许是移植过来时有些不适应,过几日我派人送些治疗灵树的东西来,想必那时灵果就能恢复了。”

“多谢仙子。”温疏晏点头道谢,而后才又再次抬头去看那棵橘子树。

目光淡淡,方才嘴角还挂着的笑此时却又消失了,依旧是落寞地站着,就好像是在透过这棵树看着什么。

绮罗仙子见状还是又点了一句,“前尘往事不过只是过眼云烟,绮梦主人还是莫要多念才好,过去的便由他过去吧。”

“过去吗?”温疏晏轻喃出声,期间也未去看绮罗仙子只是看着那棵橘子树。

绮罗仙子也知温疏晏心情不佳,并未再多言,转身随同友人一块儿离开。

偌大的灵果园又只剩下了温疏晏一人,他也未离开只是站在那棵树下,直到许久之后他才离开去了梨花园。

之后的时间里他都会去梨花园,看着人来人往,哪怕心中早已觉得一切都是那般的无趣,但他还是会每日都来。

哪怕感觉不到他们的热闹,可至少有人,有人在面前,而不是他一人时候那般的冷清。

*

逍遥门。

君渐行再次从不悦中睁开眼,心中是数不尽的空落。

这三月以来,他强迫自己不去理会温疏晏递来的请帖,强迫自己修炼。

可越是强迫自己,心就越是空落,无论如何都无法静下心来,尤其是离三月之期越来越接近。

他愈发的不明白,为何会被这般的影响。

只是一场劫,只是一场劫而已。

就这般的想要去见那个人,甚至可能根本就不是那个人。

无数次告诉自己,绮梦崖主人不是他记忆中的人,他可从未听过绮梦崖主人还有兄弟,也未曾听过他父母。

并且他还被自己的家人欺负,这很显然就不是一个人。

都已经这般告诉自己了,可是他竟然还是想去见,就因为绮梦崖主人的名字和记忆中的人名字一样。

他竟是不知这情爱如此让人痛苦,当初便应该拔了那情丝才好。

才想到拔了情丝,他的心就止不住的涌上来疼意,那荆棘藤蔓就像是要将他的心完全缠绕,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开他。

他很清楚,再这么下去定是会影响他的道心。

强行压下心间的不适,他才缓缓起身前去沐浴更衣,在衣柜前驻足了好一会儿才拿了件红衣去了浴池,而后前往执法堂。

碧羽仙子正巧从执法堂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穿着一身红衣过来的君渐行,疑惑她们家掌门什么时候有这么红的衣服,而且还花里胡哨的。

上前行礼,她道:“掌门此行过来可是有事?”

“前些日子绮梦崖的请帖可还在?”君渐行出声,而后又道:“既然是绮梦主人递的帖子,若是不去就是驳了他的面子,今日无事便随我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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