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司机发来的消息的时候,她正好在吃早餐,从角落里面顺手翻出来的小面包,保质期很长,扔掉感觉浪费,但如果带过去,也会显得很奇怪,于是她干脆就地拆封吃掉。
遇见季漆之前,她经常上网屯这种方便食材,毕竟一个人住,自然各方面都忍不住简化一点。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生活有一种简单、单调,贫穷且不知死活的快乐。
不过那种快乐,就算之后和季漆离婚重返一个人的生活,估计也没有办法重新获得了,毕竟那时候,心态估计已经变得不一样的了。
她喝一口水,吃一口小面包,手机消息的声音忽然响起,她看了一眼,加快吃东西的速度,回道:“没问题,我在家,稍微等一下。”
没过多久,就听见房门被轻轻敲响,这个时候,她正好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打开门,就看见穿着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就算有准备,但第一眼看见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
这穿的也太正式了吧!
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长着一张无论看见什么都不会说的憨厚老实且的脸,有点像各种或激烈或者搞笑的故事背景里面复制粘贴的NPC男。
但有着和他外貌完全不相符合的敏锐,几乎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于是上前一步说道:“请问您是宁小姐吗?我是季小少爷叫来接您的。”
说完他指了指身后的西装壮汉们,继续说道:“这些人,是来帮您搬东西的。”
这样一说,原本让她这些感觉很危险的西装壮汉们,一下子在宁凝眼中变成了任闹任怨的苦力劳工,毕竟虽然已经扔掉了不少,但剩下她想搬的东西,还是很多很重,
能有人帮忙搬东西就再好不过。
不过这是第二次听到这种称呼了吧,什么季小少爷,感觉还是挺肉麻的,宁凝心想,嘛,毕竟是那种“传统”家庭嘛,什么可能有有所发生。
宁凝揣着手机,提前下楼,坐在车后排,等着应该是保镖的黑西装壮汉,把东西拎到车后备箱,随后司机车上开车,当然,另外几个壮汉保镖们挤的是另外一辆车,并且紧紧跟在这辆车后面。
在城市的车流之中十分显眼,她从车窗之内往外看,经常能看见有人频频回眸,还挺拉风的。
宁凝心想。
到了别墅之后,宁凝也没有等着司机给她开车,而是自己打开车门下了车,毕竟她又不是什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残废,虽然没有住过别墅,不过没看吃过猪肉,起码也看过猪跑,别墅门是打开的,或许是因为提前知道她要来的缘故,于是她直接进去,一进去还没看人,就听到巴拉巴拉玩游戏的背景音。
是对方和她还在一起的时候,就经常玩的游戏。
喔,不对,是季漆无论和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都经常玩的游戏,她循着声音望去,声音的源头正好在沙发后面,她循着声音走去,果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正捧着手机吧啦啦啦开始玩游戏,也不知道玩多久了。
而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她最讨厌对方这样躺着玩游戏了。
当然,虽然她对这种游戏并不太感兴趣,也不算太反对,但是她讨厌一个人空虚无聊,放着眼前的事不错,就沉溺游戏打发时间的样子,感觉已经活在了另一个世界。
而且看对方这种全神贯注,甚至察觉不到她来了的样子,大概已经不知道玩多久了。
宁凝觉得自己手有点痒痒的。
毕竟如果是往常的话,宁凝大概已经上去抢对方手机,并且叫对方起来活动了一下,不要老躺着玩了。
然而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微妙,这种事现在做已经不合适了,于是她只走到沙发上,探出一个脑袋,冷着脸问他:“我来了,我住哪里,保镖一会搬东西进来。”
“喔。”季漆在玩游戏的途中,抽空看了她一眼,随口说道:“在二楼,房间可以任意选择,不过你也可以直接选择和我住在一起,反正晚上要一起睡的。”
说完就将视线重新移回到游戏上,一句废话也没多说,也没起身打招呼或者选择给她带一下路,或者介绍一下周围环境。
就像和以往一样玩游戏的时候一样,如果不采用强制手段,就没有什么能够干扰他的玩游戏。
啧,宁凝感觉自己手更加痒痒了,但她最后还是忍住了,起身就准备去上二楼看看,选择一个心仪的房间,这个时候保镖们正好进来,她对他们说先把东西搬上二楼,等她选好了再搬到房间里面。
壮实的保镖们十分听话,温顺的像是一个又一个人任劳任怨的小羔羊。她一句话就老老实实的搬东西上了楼,这种感觉还是挺奇妙的,毕竟以前她属于那种勤勤恳恳的社畜,最底层九九六的那种,虽然工资还算不错,但要面对的事时常犯错需要她收拾烂摊子的同事,还有傻x的她想连夜暗鲨对方上司的。
努力争取的升职机会,还因为竞争对手的故意涉及,从而彻底泡汤甚至连工作都没了。
很少有这种处于上位者指挥别人的机会。
怎么讲,忽然感觉有点爽。
季家挺有钱的,对这群保镖们的工资应该也不少,如果她故意指挥他们上上下下的东西,估计应该也只会再内心之中大骂傻x,私下吐槽,而不敢再明面上反抗吧。
就跟她平时面对那个经常搞烂摊子的傻x上司差不多。
不过这种想法只能脑海里面闪过一瞬,毕竟她又不是什么真的魔鬼。他人的痛苦也无法真的成为她的养粮,毕竟她也没有真的这么虚弱,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再别人的痛苦之上,不然,这不就跟某人差不多了吗。
在二楼游览了一番,最后她选定了一个光线好,且离季漆房间最远的房间,所有的房间的被整理好了的,床被子什么都有,真正实现领包入住,她那些东西,就算一直放着也无所谓,因此指挥保镖们放好之后。
她想着正在下面玩游戏的季漆,脑子里忽然想起一个绝妙的干涉对方对方行为,且显示自己正义的理由。
于是她哒哒哒走下楼,正对着面前正在玩游戏机的季漆,伸手抽走了对方的游戏机,义正言辞的说道:“玩游戏有辐射,对孩子不好、”
一时不查被夺走手机的季漆缄默了,伸手想要夺回手机:“什么鬼说法,没听说过,拿来,我这个关卡还没打通!”
“你没听过只能算你孤陋寡闻,不然你掏出手机上网搜一搜,或者去问一问你妈妈,那你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宁凝说得信誓旦旦,但心里的算盘打得杠杠的,实际上手机也好,别的东西也好的那点辐射根本影响不到什么。
只不过是传统一辈乱七八糟的老说法罢了,在那些人眼里,怨妇做什么都是错的,稍微吃点什么做点什么,都能站在婴儿的角度谴责她,实际上真的有那么大影响吗?
未必,只不过是把胎儿的远看得比孕妇重得多,默认孕妇一怀孕,就必须得全心全意为胎儿服务,在他们眼里,在怀孕的那一刻,她已经不是她自己,而是胎儿的附属品罢了。
甚至这种念头,都是主流的想法的观念。
网上的信息很多时候,充斥的都是这种落后的传统的东西,虽然也有很多正确的,但这是在大家的共识都算先进的情况之下,连大家的共识都是落后的共识,你要怎么去找到更加先进的东西?
更何况季漆又不是女的,又不像她一样,实际接触过很多女性,在这种主流共识之下,也有很多生育过的女性讲自己的感受口口相传。
当这种相传和他并没有太多关系就是了。
毕竟他也只是一个男的。
就算是问医生也不打紧的,社会氛围这种东西,是共同的,一起笼罩这个社会所有人的东西,所谓知识科学,最终还是人研究,最后由人来选择使用。
所有的主体都依旧是那个人。
因此在这种环境之下,就算她本身的知识告诉她其实无所谓,但在这种主流常识之下,万一出现什么麻烦,这个责任是就是需要她所背负的,当然这个所谓的万一就十分奇妙,至少如果本身精子质量不好,导致受精卵发育不好,导致的流产,也是包含在这个万一之中的。
因此这种情况下,有谁会斩钉截铁的说,这个没事?没影响?
宁凝老老在神的,在对方对面坐下,看着季漆掏出手机发送消息,一顿折腾,果不其然,随着答案的出现,季漆的脸色越来越黑,最后不甘不愿的放下手机,试图再次挣扎:“说实在的,这个也算不了什么事。那么有那么影响都是危言耸听。”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试图重新夺回手机,虽然游戏机和里面的卡带都能再买,但买也需要时间啊!更何况他游戏才打到一半,好不容易打到现在这种程度,他可不想在打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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