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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嫁妆

处理了阿都沁夫后,剩下的事蓝静没再管,她占据了阿都沁夫的大房子,小润没敢让蓝静睡阿都沁夫那肮脏的铺盖,拿出从府里带来的铺盖,换上,仔细规整好,才让蓝静休息。

只是偌大的马场各处角落,一整夜都是不停歇的鞭打质问求饶声,宛如地狱,这夜,除了蓝静,谁也没睡好。

第二日,小润交给蓝静厚厚一沓纸,都是审问过马场的人做下的笔录,蓝静留下十来人,负责接管马场和马场剩下的人,一夜过去,马场又少了几个人,留下的都是些驯马师,马侍,阿都沁夫的心腹已随他们的主子埋在不知哪个角落,蓝静让人割下阿都沁夫的头颅,悬挂在马场大门上,以震慑所有试图反抗她的人,也告示着,蓝氏女不是任人欺辱的小白花。

小润从马场内挑选了数十匹好马,几乎人手一匹,浩浩汤汤地回雍州城去。

路上,蓝静安振玄仍共骑一马,少了来时的兴致勃勃,归途,蓝静几乎没有开口,手里捧着那沓纸细细地看。农娘由其中一名壮汉带着远远缀在队伍后,眼里没有大仇得报的畅意,只有无尽的迷茫。

憋了半天,安振玄忍不住开口,“那些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蓝静一愣,她没想到安振玄开口问的是这个,再且,那些壮汉明显是她的手下,还能是什么关系,再细品安振玄语气中的酸溜,转念一想便想通了。

“那些人啊,什么关系都有,我进城那天你没来凑热闹?”蓝静说的是月前她从汴梁来到城里的那天。

“我……那天是我阿爷头七。”蓝静进城的热闹劲他在事后有听说过,也是后来才知道,来的是汴梁蓝氏女。阿爷死后,他仿佛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世上只剩下他一人,从前的肆意妄为,无拘无束,在一瞬失去了所有意义,他不知该何去何从,汴梁离他这样远,他曾经有机会去那里,但因为阿爷,他留了下来,阿爷一走,他便想去汴梁,找他另外的亲人,当初他在汴梁和阿爷间选择了阿爷,如今,他又如何能厚着脸皮回头找他们呢。

可是,蓝静来了,从汴梁来的蓝氏女,仿佛他只要接近她一点,就跟汴梁扯上一点关系,这点微妙的感觉,致使他一直跟在蓝静身边。

蓝静停下翻阅的动作,暗想,原来他阿爷也没了。

“是我的嫁妆。”

“什么?”

“那些人,是我从汴梁带来的嫁妆。”是越国公夫人给她的嫁妆。大部分,卖身契都在她手上,小部分,是路上收的,或者说是捡的,两国交战,天灾**,从汴梁来的路上不少流民,卖儿卖女,蓝静收取的唯一条件是,这些人必须为她卖命。

“那……”

蓝静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既是嫁妆,我用用又何妨。”城里的风言风语,从来不是空穴来风,她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也不在乎安振玄的看法。

安振玄从来都是听说,汴梁来的蓝氏女,夜夜笙歌,帐暖**,可他跟在蓝静这么久,从未见过,这是她第一次亲口向他承认。

一路无言。

这头马场易主,雍州城内,也是风起云涌。

蓝静前去马场的那日,是赑屃堂老堂主出殡的日子,以林义陈杰为首,赑屃堂上下捧着老堂主的牌位,扶着老堂主的灵柩,从赑屃堂往城外墓地,浩浩汤汤,领头的是玄明观的道士清正道长,手扬浮尘,嘴里念念有词,道童扬撒纸钱,明明艳阳高照,却阴风阵阵,路上行人回避。

停灵七日,林义已过了刚失去亲人的悲恸,捧着父亲的灵牌,失魂落魄,瘦弱的身躯丝毫看不出是能堪继任赑屃堂堂主的样子。

满脸胡络的副堂主宋凡跟随林义身后,一脸沉思,不知心中有何打算,暗中和身后的人打了几次眼色,牵头的林义置若罔闻,一行人,蛇行至城外,经过城外官道,一声呜啼仿若是一声信号。

“呜——”

从两边树道蹿出一行人,其中一人手提双锤,高高扔出,林义身后之人接过,厌恶地扯下腰间的孝布,扔在地上,霎时间,除了抬棺等人和玄明观的道士,大部分人都仿效宋凡扯下腰间白布,接过武器,兵刃相向。

“宋叔,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竟等不及让我父亲下葬,就要对我下手。”

宋凡大笑,“好侄儿,放心,待你死在叔手下,我就连同你和你父亲一同下葬。”说罢不待林义反应,双手轮圆,数十斤的大铁斧破风砸向他,林义双手抱着父亲灵牌,不敢松手,侧身躲过几个杀招。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林义双手受限,他勉强躲过贴耳杀来的重斧头,下盘浮动,险些被砸中,是一旁的道士拉了他一把。

宋凡冷脸,“道士,这是我们门派内事,老子敬你先师,你别给老子多事。”

清正浮尘一甩,正气凌然,退到一边,几个小道士退到棺材旁,宋凡见几人识时务,不再理会,而林义的人早被困在棺材旁,包括陈杰,宋凡的人持械看守,宋凡和林义之间的决斗他人也不必插手,任谁都看得出,林义已是瓮中之鳖。

“宋叔,劫杀继任堂主,是为叛徒,侄儿最后问你一次,你可真要做这叛门之事。”

“杀了你,我便是继任堂主,你不过一个黄口小儿,我为赑屃堂鞠躬尽瘁多年,这堂主之位,合该是我的。”

“如此,今日,我便以赑屃堂堂主身份,清理门户。”

“狂妄自大。”

宋凡右臂肌肉暴起,破空而下的重斧以百石之力砸向林义,筋瘦的少年从容应对,只见他双脚扎地,身子微侧,单脚一蹬,甩出右腿,以巧妙的角度踹向宋凡肘弯,对方不屑避让,想以力破巧,却不知为何,手一麻,铁斧差点脱手而出。

“宋叔,你空有一身蛮力,只会胡乱甩斧,赑屃堂以武力为尊,我父亲武力多年在你之上,他既嘱意我为继任堂主,他又怎会不对我细心教导。”

宋凡的人见势不好,收敛起嬉笑看戏的模样,不顾道义,提刀相助宋凡,却被那几个抬棺的小子拦住,蹭地数声,陈杰的等人竟从棺木和抬架之间抽出武器,就连那几个小道士也不假思索,参与战斗。

“你们的对手是我!”陈杰手挽剑花,连退数人,取出青虹剑扔向林义,“接着。”

林义左手捧着灵位,右手接过青虹剑,横剑挡住宋凡双锤,百石力的大斧砸在剑鞘身上,剑鞘材质特殊,重斧之下竟只有轻微划痕,只是逼得林义连退几步,林义拖着剑侧身滑过宋凡,宋凡双斧头从鞘身划到鞘尾带着火花狠狠砸在地上,这头林义仍没放下灵位,咬着剑鞘拔出剑,青虹剑经千锤百炼,剑身在光耀下泛青蓝光,双方胶着一起,林义单手剑花耍的眼花缭乱,宋凡双斧虎虎生风,看似林义落了下风,但他一直在以柔克刚,以巧破力。

这头陈杰在混战,清正带着一班小道士也混战在其中。

“你们玄明观的道士何故参与我门内斗!”

清正一甩浮尘,收起仙风道骨的模样,嬉皮笑脸道,“受人所托,罪过罪过。”下手狠厉果断。

眼见战况越发胶着,宋凡恐迟则生变,双锤更耍得用力,林义反手挑刺,青虹剑划伤宋凡的手腕,几个身型变换来到他身后,一掌打在宋凡背上,脚一踹他手肘麻穴,横剑挑飞他的双斧。宋凡大意失荆州,不过倏忽,便落了下风,被绑了个结实。

“今日是父亲出殡,时辰已到,继续上路。”

送葬的队伍继续行进,除了多了几个被捆绑结实的人外,和一开始几乎没有差别。

直至棺材下土,林义将宋凡逼跪于墓前。

“背叛堂主者,按堂规,处以极刑。”

“林义,你不能杀我,我从小看你长大,我是你叔!”

“今日我若落于你手,死的便是我,成王败寇,今日,我便以门规处决你,祭奠我父亲。”

平日里在宋凡眼里最为懦弱心软的小子,甚至连那个义子都不如的小子,此刻神情冷漠,丝毫不为往日情分所动容,宋凡不禁慌乱,“林义,你以为你杀了我就能做堂主,不可能,我苦心经营多年,没有我,你坐不上那个位置,叔答应你,只要你放了我,回去我一定鼎力支持你坐上堂主。”

“杀了你,把你的人头带回去,我一样能坐上堂主之位。”

冷光乍现,血溅三尺。

“……阿爹……”

林义等人带着宋凡的人头杀回赑屃堂,如宋凡所言,赑屃堂在他的把持多年之下,忠于他一人之下的不少,林义手下的人不多,玄清观的人在送葬后也回去了,没再参与赑屃堂更朝换代之事,林义提着宋凡的人头,一时间镇住了众人,但叛徒很快就反应过来,几个叛徒小头目手下精锐众多,不是林义等人所能对付的。

可就在局势明朗之际,七月门的人出现了,以雇佣之名,相助林义解决叛乱,不足一日,这场风云惊变,倏然平息,在七月门的助力下,林义登上赑屃堂堂主之位。

一时间,偌大的雍州城,众说纷纭。

江湖规矩,门内相争,他派不得插手,纵使雇佣之名,一向中立的七月门不会轻易插手,外人不得而知,就连林义也不思其解。

后来,在背后策划一切的陈杰才告诉林义,唯一的变数,便是早已出城不在其中的蓝静。

“是她?出灵前,你告诉我宋凡会下手,玄明观的道士会相助于我们,回门清除叛乱,七月门的人突然出现,这些,都是那个女子安排的?”

“那日蓝姑娘突然出现祭奠后,夜里,她偷偷安排人给我送信,我深夜赴约……那日你悲恸过度,早早入睡,是以并不知我出门,再且,我不知对方深浅,不敢带你犯险。她给我一个信物,让我去玄明观请清正道长送葬,七月门的人我没接触,只是在得知宋凡要在出殡之日动手后,她遣人给我送的口信,她是七月门门主未过门的娘子,能使唤七月门的人,再好不过,只是,怕是坏了江湖规矩。”

林义听了事情原委,不禁背脊发凉,“阿杰,你错了,这不是坏了江湖规矩,而是犯了江湖大忌。”

陈杰愣怔,他心思沉稳,机敏聪慧,林义是他的义弟,义父于他,更是有养育之恩,他毕生所愿,就是助林义坐上赑屃堂堂主之位,辅佐他,将赑屃堂发扬光大,可心慈手软的林义,却说他错了。

“阿兄,请神容易,送神难,七月门的人怕是不好送走。”

彼时,七月门众人,秉持仁义之道,在相助林义处理叛徒后,还帮忙处理战后余乱,赑屃堂上下,随处可见七月门的人,与受助后赑屃堂众徒,不分彼此。

蓝静等人回城,已临近傍晚,中途,众人去了蓝家在城外的别院,将‘嫁妆’和马匹都安置在那里,那队人原本也是在别院的,所以韩绪从未在城内见过他们,蓝家的别院与马场是一西一东,是以去别院,比回城还远,折腾许久,众人才轻车简从回到雍州,赑屃堂之乱也落下帷幕。

韩绪想策马先回七月门整顿,蓝静拦住了他。

“你现在回七月门也见不到几个人。”

韩绪心猛地一揪,中途,小润是与他们分开,先行回到雍州的,有阿都沁夫的前车之鉴,他几乎以为,蓝静要以同样的手段对付七月门。可细想,蓝静没有缘由,出现马场的奇兵一直跟着他们回到别院,蓝静没有别的人手能使唤。

他冷静片刻,若无其事道,“为何。”

蓝静看出他的心思百转,也不拆穿,淡然道,“因为,他们都在赑屃堂啊。”

韩绪猛惊,赑屃堂新老交替,云波诡谲,整个雍州江湖人士无人不知,此刻七月门出现在赑屃堂,只有一种可能。

“妖女,你做了什么!”韩绪第一次情绪外泄,他几近丧失理智,手握缰绳的手一紧,马头逼近蓝静,乌云受到胁迫,不安嘶吼。

马匹易受惊,几人的马匹靠得近,其中一旦生出惊扰,几匹马皆不安,自从马场下意识回护蓝静后,安振玄就形成反射,韩绪一有动作,他就上前拦住。

蓝静大惊,她没想到,这样竟能轻易激怒韩绪,韩绪简直是将他的弱点展露无遗。

韩绪气急败坏,蓝静戏谑看戏,安振玄无奈示意,“你便直言告知,何故故意惹恼他人。”

二人对峙不久,小润便回来了,他机警看出不妥,当即道,“姑爷放心,门人出现的时机恰巧,且事先准备,无人伤亡,现在大伙儿都在赑屃堂帮忙整修。姑爷不信,现在可以去瞧瞧。”

“你们究竟使了什么法子,我没下令,他们怎会参与赑屃堂祸事。”

蓝静嚣张道,“你我夫妻一体,我说的话就是你说的话,七月门门徒,乖的很。”

彼时,韩绪才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他深深悔恨当初在擂台上所向披靡的自己。

赑屃堂前,能工巧匠进出如云,赑屃堂的人和七月门的人交错而行,往来不绝,一派复荣的景象,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这些匠人前不久才在七月门,现在就来到赑屃堂了。

新官上任的林义和陈杰略有些不知所措。

“林堂主,陈副堂主。”女子高声呼唤,翻身下马。

“蓝姑娘。”二人不知如何面对蓝静,只能干巴巴回了句。

“都自己人,愣着干嘛,进屋吧,小润手脚麻利,那些杂事让他安排便行。”说罢,不理二人反应,径直进屋。经过的七月门门人见她都亲切的打招呼。

林义猛然惊醒,窃声问道陈杰,“她不会无缘无故相助于我,你如实说来,你允了什么好处。”

被阿弟质问,一向自恃大哥的陈杰很是羞愧,“我允了她一个香主。”

“我的老天……”

林义二人不过慢了两步进门,小润已经自顾自承担起管家的角色,挥斥方遒,运筹帷幄,原本略显杂乱的步伐,有条不紊起来,蓝静像是在自己逛花园一样,四处打量,指指点点,一番指挥下来,又多了不少需要修缮的地方。

“额,蓝姑娘,不必如此,堂内方经动乱,需要的花销不少,不必大动干戈。”

“堂主客气了,钱,我多的是,就当是我这个香主给堂主新继任的贺礼,再者堂主的继任典礼也需筹办,届时宴请四方,我这个香主不能让咱们堂主失礼于人啊。”

陈杰咬咬牙,挡住了蓝静,“蓝姑娘,恕在下失礼,当日之诺,皆我个人所言,是在下不知天高地厚,随意许诺,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只是香主之事……”

蓝静冷笑,“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就是你们赑屃堂的作风?”

陈杰满脸羞愧,“我,蓝姑娘,你误会了……”

蓝静脸色一变,和煦地笑道,“江湖偌大,以我为系,两派结交,一举多得,何故多虑。”

赑屃堂日渐势弱,与七月门结交,百利而无一害,林义不禁心动,陈杰看出林义的意思,但他被林义点醒后想得更多,“话虽如此,可在下不懂,蓝姑娘出身名门,又是七月门门主娘子,为何要做我们堂一个小小的香主。”

“我已是七月门门主娘子,总不能还做赑屃堂堂主娘子吧,就算堂主肯,我那夫君怕是不肯。”蓝静佯装可惜的摇摇头走了。

留下愣怔的二人,林义刷地红透了脸,“什,什么堂主娘子。”

陈杰捂住林义的双耳,这种人尽可夫的话,不堪入耳。

在七月门和赑屃堂双方主子愁苦不堪,又不得不合作,其下门人相处融洽,互相交融之时,不过两日,马场场主阿都沁夫被绞杀于马场,其下财物尽归蓝静所有的消息很快传回了雍州城。

雍州城衙门州府得知消息后,震怒,掀翻了案牍,“竖子敢尔!”

师爷屏退众客卿,“大人息怒,切莫闹大了动静,走漏风声。”

州府来回踱步,两道眉气得倒竖起来,“小小女子,竟把阿都沁夫给杀了,她哪里来的人,你不是打听到,她是被汴梁本家流放来的吗?”

“小人也不知,但千真万确,蓝氏女是被流放雍州的。但小人听说,来的路上,她的确带了一队人,后来安置他处。”

州府一甩衣袖,气泄坐在椅上,“她不是跟阿都沁夫买马饲料,缘何动起手来。”

“这,蓝氏女貌美,阿都沁夫的性子,大人你不是不知道,借他个胆子,王母娘娘他都敢调戏,何况一个弃子。”

“登徒子,破落户!”州府恨铁不成钢骂了几句,“现下如何是好,阿都沁夫死了,他的马也没了,我如何跟沙漠那边交代。”

“按照律法,无辜残害他人性命,掳掠他人财产,是为重罪,按律,当诸,世家子弟,虽可缴纳罚金,减轻罪行,但活罪难逃。”

“是极,世家子弟,又非皇孙贵族,何况她一个弃子,谟羯与我朝刚签下盟约,她把谟羯人杀了,这是妨碍两国建交,本官拿捏她还不简单,等把人抓了,那些战马就是本官的,少了阿都沁夫从中作祟,还能直接与沙漠那边联络,一举多得,妙极,妙极,这蓝氏女,是帮了我大忙。”

===小剧场

韩绪头痛欲裂酒醒来后,听说自己一杯倒,听说蓝静把阿都沁夫杀了,听说被阿都沁夫的人围攻时是安振玄背着他,听说一切成埃落定直到第二日他才酒醒。

“……”

蓝静看着那一沓厚厚的证词,认真阅读,这个字怎么读来着,那个字又是什么意思,不行,现在人有些多,等私下再偷偷问一下小润,安振玄应该没发现她不太识字吧,应该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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