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环玉觉得身上的伤口似乎要炸裂了一般,疼痛难忍,笑笑说:“我已经没有金蚕蛊了,不过不管你这狗贼,使了什么阴招,你今天都得给我陪葬!”说完,拔出了杨干贞胸口的剑。
“我在打斗过程中将自己毕生内力都传给你了……,你听说过怀壁……之罪吗?对于段思平那贼子来说你将是他的心腹大患,哈哈哈……,谢谢你给我个痛……快的……”杨干贞微笑着,身体停止了呼吸。
温环玉放下竹篓,倒出里面事先准备的大量的蛇虫鼠蚁,将杨干贞瘦弱的尸体装了进去,背出了野人谷。
“毕竟也是当过王的人,我不能就这样把你草草埋了”温环玉自言自语,不知不觉走到了永昌郡,扣响了义庄的门。
温环玉说明来意,将杨干贞放下,便要星夜赶路,去赴段思平的君子之约,可那义庄的人不同意,连夜报官了,审案的竟是前任郡守的傻儿子。
“下面跪着的好像是我媳妇!”那傻乎乎的郡守小跑着来到温环玉面前,确认了,跪着的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媳妇儿。闹着非要留环玉在府上,还是他收养的干儿子好说歹说才哄着他睡着了。
只见那青年转身跪地说道:“温节度使,小的名唤图格,是太守的义子,您趁我父亲睡熟赶紧走吧,我知道我们都不是您的对手,不过您能不能留下一件随身之物,我也好跟父亲有个交代,说您只是有要事在身,日后还会回来!”
环玉身无长物,马匹来的途中就卖了换盘缠了,玉也在半路当铺换了银子了,面对这孝子的请求,她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佩剑递给图格说:“此剑名唤青锋剑,暂放你处,烦劳妥善保管,日后吾定来取!”
说罢,环玉转身出门去,还未走出城门,那图格骑马追了上来。
“你后悔了?”环玉问。
“不是,小的赶来将马匹相赠,望您早日归来!”环玉笑了笑,心中暗想,现在的孩子们都太会了,自己是不得不再来一次了。
五月初一,温环玉如约来到宫门外,通报的守卫进去了好久都没有出来。宫门陆陆续续进去了好多官员。
待到晌午时分,才有人通传让环玉进门。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段思平笑着开口,环玉看看四周,文武官员似乎都到齐了。
“抱歉,三月初一我在追踪废帝杨干贞,未能及时赴约,迟了两个月,还望吾王宽恕”温环玉抱拳双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无妨”,段思平示意温环玉起身。
“听说温节度使已斩杀前朝废帝杨干贞?”段思平身边的黑衣女子问道。
“确有此事!”温环玉回答
“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杨干贞他是我叔父,大王已经赦免了他!”段思平身旁的黑衣女子咬牙切齿地瞪着温环玉。
“王后请息怒,是我求大王赦免他,交于我处置。我与他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其实是大王默许的!”环玉回答。
“什么杀父之仇,温环玉,这就是你吸干他内力养金蚕的理由吗?”皇后似乎疯了一样。
朝堂上下一片哗然……
段思平的脸色阴沉,他看着温环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而段思平的王后,明明答应等环玉回来在王宫里给她一席之地的,现在目光中却充满了愤怒和指责。
“温环玉,你可知罪?”段思平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温环玉。
温环玉站起身,她的目光坚定,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大王,我温环玉行事光明磊落,杨干贞的死,是我为父报仇,也是为了和平。大王曾说过,杨干贞的罪行罄竹难书,他不死,恐再起兵戈。”
段思平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在朝堂上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王后的身上。给王后使了一个眼色。王后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她冷哼一声:“蒙氏神女,温妃,剑川节度使,杀了前朝废帝于国有功!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和平,可你可知,你的行为已经引起了朝堂的动荡,三月初一吾王接受群臣叩拜,你却缺席,如今听说你回来了,群臣竟全都来了,你究竟意欲何为?”
温环玉冷笑一声:“王后,群臣是吾王召来的吧?我温环玉做事从不后悔。杨干贞的死,是南诏走向和平的一步。若有人因此而动荡,那便是他们心怀不轨。”
朝堂上的官员们议论纷纷,有的支持温环玉,有的则对她的行为表示质疑,尤其是南诏这个老叫法,现在都叫大理了。段思平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他知道温环玉的功劳,当初若没有她筹划,与董伽罗暗通款曲,也没有自己的今天。但王后的身份也不容忽视,他给一个大臣使了一个眼色,那个大臣马上会意了。
“大王,温环玉顶撞王后已经触犯了朝堂的规矩,按律当赶出殿外,罚跪两个时辰。”那位老臣站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
段思平深吸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看向没有任何动作的温环玉,喝道:“温环玉,你可知,你的行为已经引起了朝堂的不满?”
温环玉微微一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不过是陈述事实,怎么就顶撞王后了,罚跪?大王,你定的新规矩?若有人因此而不满,那也是对这无聊的破规矩不满,在那儿胡乱对号!”
段思平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在朝堂上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温环玉的身上。他知道,温环玉的功劳不可磨灭,朝中不乏支持她的几朝老臣。但王后的身份也不容忽视,她爹被乱军杀了,如今叔父又死了,难免悲愤,始终自己亏欠她,她身后也有不少忠于杨干贞的投降之人。他必须做出一个决定,以平息朝堂的动荡。
“温环玉,你先退下,此事容后再议。”段思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温环玉微微点头,她知道,段思平的决定并不容易。她转身准备离开,却被王后的声音拦住:“温环玉,你别想就这么轻易离开!”
温环玉停下脚步,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奈何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况且不能让剑川成为自己的替罪羔羊。
王后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她冷哼一声:“温环玉,你别忘了,这里是王宫,不是你为所欲为的地方。”
段思平见状,连忙打圆场:“王后,温节度使与我有旧,她常年在外,行为虽然鲁莽,不懂规矩,但念在她对我的忠诚,不如先安排她在宫中住下,你再慢慢教她规矩可好?。”
王后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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