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大轩攻占了北雨关,俘获敌军四万人。
三日后,还未入城的孤云国监军大臣韦商听到这个消息人都傻了。
荆王被抓!
还被大轩掳获四万人!!
“这不对啊,凌王上折子要封赏时,不是说一直打胜仗吗?怎会突然战败!”
“大人这消息千真万确,现在北雨关守卫已经换成大轩的人。”打听消息的下人一脸急色。
此刻的韦商就像那油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里急得团团转。
此次奉皇命前来监军,现到倒好,人都没了,还监个什么破军!
还有就是大轩攻占北雨关后,是不是要进一步攻打孤云国境内其他府城,不行!他得赶快给上面递消息。
韦商的动作不慢,可有人比他的动作更快。
看着眼前面色威严的大轩首领,韦商心里慌了一匹,不过看对方没有要他性命的打算,提着的心这才暂且放回肚里。
等听到对方提出的条件后,他整个人都麻了。
等被人送出来时,他脑袋还是蒙的。
如此苛刻的条件大轩人也真敢提!
韦商回去禀明情况暂且不谈,金都的五万兵马此时已来到南门关。
此次带队的不是旁人,正是上次攻打天云山的段禾。
上次天云山之行已经成了段禾的噩梦,没想到好不容易来到边关还会碰上这几个小恶魔。
棉被小包子几人轻轻松松俘获了段禾,而那五万人马也顺利归到东方彦手中。
边关这边没有了战事,一片祥和,而孤云国皇宫却是阴云密布,百官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半鬓斑白的孤云帝独孤执听到北雨关失守,独孤维和四万人马被俘虏的消息,气得直接把龙椅扶手拍断。
后宫的珍贵妃一听自己儿子战败被抓,又惊又怒。
此前她和儿子早已把这场战争谋划周全,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战败?怎么可能?!
孤云这边兵强马壮,而大轩那边在她临行前早嘱咐姜坦断了北雨关的粮草,还安插了自己的人。
这种情况下她儿子怎么会败?
珍贵妃坐立不安,心中快速得分析着局势,想来想去很可能是大轩那边出了问题。
珍贵妃眼眸闪过复杂神色。
虽说维儿和庭儿都是她的孩子,可在感情上却不一样。
维儿是在她膝下长大感情深厚,而庭儿养在大轩皇宫,就是自己在大轩时也只能偶尔见上几次,要论两个孩子在她心中的地位,庭儿自然不能和维儿相提并论。
庭儿这孩子性情乖戾又过分依仗姜坦,而这姜坦此人老谋深算对她和维儿也就是相互利用关系。
现在庭儿扫清障碍登基为帝,珍贵妃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够扭转大轩败局的实力,除了姜坦,她想不出来旁人。
此次维儿战败被俘,很有可能就是这老匹夫为了要好处使得花招。
珍贵妃心里暗骂连连,这老匹夫可真真坏了他们母子的大计!
下朝后,珍贵妃顶着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来到御书房哭求独孤执救出儿子,没想到死对头,皇后和孙贵妃二人也在。
两人对她好一顿落井下石。
“陛下,维儿已经被掳多日,妾身心痛至极,您,您要不……就依了大轩吧!”
以往独孤执最喜她那一张美人面,可如今听到她说这话,独孤执心里只有嫌恶。
“珍贵妃倒是大方的很!你可知道大轩此次不光要七千万白银,还要府天,齐河,赤岭三镇!”
掩面而泣的珍贵妃,听到大轩赎人的条件,眼神一怔。
珍贵妃没想到大轩如此狮子大张口,心中更认定是姜坦在后面指使的。
这个老匹夫为了在战场中捞好处,居然把她的维儿托下水。
珍贵妃在心里狠狠骂了几遍老匹夫,这才抬起那张满是泪痕的娇颜。
“陛下,虽大轩国提的条件苛刻,但人……不能不赎啊!毕竟还有四万孤云兵。”
提起那四万人马,这才是独孤执最为生气的地方,孤云国本就兵力不足,要是再丢下这四万人不管,不光损失巨大,还会失去民心,以后谁还给皇家卖命。
独孤执从来没有如此疲惫过,挥退了几人,要独自静静。
皇后和孙贵妃在出了御书房后,少不了的对着珍贵妃又是一番冷嘲热讽。
珍贵妃心中再是愤恨此刻也得忍着,临走前又扫了独孤执一眼,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不管大轩国要多少钱要多少地,只要她的维儿回来就好。
再说了这东西到了大轩,就像是从她的左口袋挪到了右口袋反正也便宜不了旁人。
左右不都是她的儿子的东西,大不了以后她到了大轩,让庭儿把东西还给维儿。
有她这个母亲在中间调和,相信他们兄弟感情定会和好如初,不过姜坦这个人不能留了。
二日后,权衡利弊的独孤执不得放血割肉,韦商再一次来到北雨关时成了和谈使者。
东西收到了,半死不活的独孤维也放了,只是那四万兵马有点麻烦。
大轩不肯一次全放,要每月放一批,这四万人马要分两年赎回。
韦商自然不肯,可大轩国很强硬,最后只能是孤云这边让步。
“韦大人喝杯茶消消火,我这有个好消息送给你。”
收获颇丰的东方彦意外的好脾气,把一个信封推到了韦商面前。
一肚子怒火的韦商扫了一眼东方彦含义颇深的眼眸,打开了信封,他只看了两眼,便神色巨变。
狠瞪了东方彦一眼,急匆匆地走了。
“想来这孤云国会安分几年。”东方眼眉眼一挑,眼眸幽深,“是时候班师回朝了。”
五日后,东方彦安顿好边关事宜,带着六万人马回金都。
一早得到消息的东方庭和姜丞相连夜商议对策,接连几封密信送往孤云国皇宫,指控珍贵妃母子。
可惜此时的珍贵妃自身难保,她没想到隐藏多年的秘密会暴露出来!而那好不容易回来的儿子,如今更是贬为庶民,押入死牢!
“陛下,维儿他真的是您的儿子啊!”
独孤执没想到,他最为宠爱的珍贵妃居然和大轩的丞相苟合生下私生子,更没想到他们借用这场战争某私利。
皇后说得极是,这独孤维面恶心狠,一看就不是独孤皇室的血脉,极有可能也是这不检点的女人和旁人私通之子。
独孤执一想到前些日子,为了这么个东西,又赔钱!又赔地!还损失了几万人马!一口气没上来,活活气死。
屋漏偏逢连夜雨,孤云帝刚死,太子爷也跟着去了,这时下面的几个皇子开始争位,一时间孤云国内乱不止。
而此时金都,城门紧闭,四个城门处都派重兵把守。
夜幕时分,一直称病在家的大理寺卿李义正和革职的京兆府陈流,出现在东城门处。
四个守城将领,只有东城的崔统领不是姜家人。
崔统领见到两位大人面露疑惑,可当他看到李义正袖口的东西时,震惊得久久回不过来神。
“崔统领对于未来之路如何选择,可要慎重。”
送走了两人后,崔统领连灌了三杯凉茶后,神色这才安定下来。
像是下了某种决定,崔统领整盔带甲亲自来到东城门守防。
黎明时分,东方彦带着人马直接在东城门而入,在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以雷霆之势控制了金都布防。
皇宫内,纵天帝东方庭正在熟睡之际,忽觉身子发寒,正想斥责守卫的太监。
没想到一睁眼,看到殿内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的凌王东方彦,惺忪的双眼一下子睁大。
“你,你怎么在这!”
东方庭跳下床,抽出墙上的宝剑,强维持住帝王的威仪:“来人,东方彦无诏入宫,拉下去砍了!”
可颤抖着剑尖,昭示着他此刻惊慌错乱的心。
东发彦不是还有半月才到金都吗?怎么今日会突然出现在他的寝宫里!
“御林军何在?还不来护驾!”
东方庭连喊数声,都不见一人,心里突然有了个不好的念头。
东方彦慢条斯理地站起来,一步步向东方庭走来。
“你身为姜坦和孤云国珍妃的私生子,瞒天过海混淆我东方家血脉,该死!
你为了一己私欲,致天下百姓而不顾,该死!
你杀了父皇,母后,该死!
你杀我孤云贤臣良将,该死!”
东方彦顶着那颤抖的剑尖,步步逼近。
在一句句的逼问声中,东方庭的身子摇晃了一瞬,好似有些站不稳,可等东方彦脚步一停,他手中利剑猛地刺向东方彦胸口。
“你们都该死,这天下是我的!”
鲜血喷溅在东方庭那张怨毒的脸上,他不可置信看着胸口的剑,身子慢慢倒下去。
松开剑柄,东方彦用锦帕把手上的鲜血擦净,这才向殿外走去。
殿门外,高举玉玺的李义正和陈流等朝臣见东方彦出来,立马跪地高呼:“恭迎凌王登基。”
七月三十日,凌王东方彦持先帝遗诏登基为帝,帝号仁景。
姜坦连夜出逃未果咬舌自尽,姜氏族长知道大势已去,更是直接在水井里下了砒霜,致使姜氏族人无一生还。
而姜氏一倒,那些投靠姜家的大臣,便开始一一清算。
朝廷上疾风厉雨,但未波及金都的百姓,现在城门大开,商铺迎客,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百姓对于这位拨乱反正的仁景帝接受良好。
大家此前可是听到了不少关于那位纵天帝的皇室秘闻,再加上这纵天帝的横征暴敛,民怨已久,现在换了皇帝,百姓口头称快心中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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