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丝诺和艾莉诺将亚隆从地下空间中拖出来。
听到响动,帕克匆匆赶来,看到周围狼藉一片,脸色微沉。
“怎么回事?”帕克不满道,“马上就要到我和伊西利亚的婚礼了,你们怎么搞出这么些事来?”
黛丝诺显得心神不定,甚至忘记了反驳,艾莉诺苦笑道:“有骑士从海关跟踪我们到了古堡。”
“骑士……”
帕克面色一沉,显得有些紧张,来不及计较什么,匆匆离去了。
将亚隆送回房间,黛丝诺对艾莉诺说道:“训练就先延迟一会儿吧,我现在……”
艾莉诺点点头:“我明白,你先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吧。”
黛丝诺离开后,艾莉诺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照顾亚隆,过了一会儿,阿德勒闯进来,头发微微翘起,看起来刚刚睡醒的样子,他咋咋呼呼地问:“艾莉诺,外面出什么事了,这么吵闹……”
阿德勒话音一停,看到亚隆躺在床上,吃了一惊:“到底怎么了?”
“有神圣骑士闯了进来,”艾莉诺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脑袋突突地痛,她道,“正好阿德勒,你来照顾一下亚隆,我去处理一下伤口。”
阿德勒拉住艾莉诺:“你受伤了,我看看?”
黛丝诺打碎石门的时候,崩裂的碎石擦伤了艾莉诺。
当时面对海姆特,高手之间过招,往往就在一瞬间,艾莉诺不敢出声,使得黛丝诺分心,于是她强忍住疼痛,直到安顿好亚隆,艾莉诺才感到些微疼痛。
艾莉诺示意了一下:“一点小伤,我自己能解决。”
阿德勒无法抛下昏迷的亚隆不管,只能担忧地看着艾莉诺转身出去,他总觉得艾莉诺看起来平静,但她的精神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了。
艾莉诺对古堡并不熟悉,她在古堡中走了一圈,在书房中见到了看书的伊西利亚。
艾莉诺道:“你还在看书吗?”
伊西利亚取下自己的眼镜,微笑道:“艾莉诺,你不是去训练了吗?”
艾莉诺苦笑道:“出了一些事情。”
伊西利亚看到艾莉诺身上的伤口,向她挥挥手:“你受伤了,艾莉诺,我来给你处理一下。”
艾莉诺没动:“不必了,我想找你借一点药物。”
伊西利亚眨眨眼:“快来我身边坐下,艾莉诺,我是这里唯一的医生了。”
艾莉诺这才没有客气,走过去,看见伊西利亚拿出一个医疗箱。
医疗箱里放着一排针剂。
伊西利亚说:“一些强效的肾上腺素,我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这些东西一直备在身旁,不过你用不上……”
她打开医疗箱的第二层,里面有一些止血剂。
艾莉诺看着伊西利亚熟练处理她手上的伤口,两个人静了一会儿,艾莉诺突然说:“其实我的丈夫,他也是一位血族。”
伊西利亚的手一听,有些讶异地抬起头,但她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是吗?艾莉诺,你感到害怕吗?”
艾莉诺有些茫然:“害怕吗……有一点,发现自己最亲近的人不是人类,谁一时间也无法接受吧。”
“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艾莉诺想了想:“博学、温柔、对我很好……除了封印了我的记忆。”
“记忆?”伊西利亚疑惑道,“这是为什么?你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虽然不主修神经学,但对遭遇了重大创伤后失忆的病人来说,医生不建议他们过度地追寻过去,失忆在某些情况下是大脑的安全阀,”伊西利亚说,“当然,医生只是给出一个符合医学认知的建议,病人究竟如何选择就要看各人了。”
艾莉诺笑了笑:“原来如此,说起来莫里斯也是医生。”
艾莉诺若有所思,只是心中思绪杂乱不堪,裹成一团麻线,让她一时找不到头。
听到某个名字,伊西利亚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间,她转瞬又露出微笑,抱了抱艾莉诺,“艾莉诺,你要不要继续听听我的故事,也许你能从我的经历中找到你的答案。”
艾莉诺点点头,听伊西利亚讲起了她的故事。
-
我不是罗马尼亚的人,我的父亲是淘金客,他听说罗马尼亚的某个小镇上发现了金矿,于是不远万里来到这里。
但很显然,在这个国家,如果有金矿,早就被人挖走了,那些福利院的孩子也不至于沦落到吃不起饭的地步。
就在我父亲心灰意冷的时候,他发现了一处古代墓地。
墓地看不出时代,但其中埋藏着巨量的金银财宝,我父亲就是用那些黄金供我读到博士。
那个墓地很大很大,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父亲发现之前,从来没有人发现过。
最初我的父亲也不敢深入,但是后来还是大着胆子推开了最中央的宫殿。
和外面的金银珠宝不同,宫殿中无比空旷,周围都是黑色的池水,池水中央有一个铁王座,王座上坐着一个神秘的男人。
没有人知道这个墓地已经封存了多久,但那个男人居然还活着,甚至可以正常对话。
那个墓主人问我的父亲,有没有见到一个穿着盔甲的短发女人。
我父亲说他没见过,但可以帮他寻找,于是神秘的墓主人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将他放了出来。
我父亲出去之后满世界寻找男人口中所说的短发女人,但是大海捞针,后来他在一次意外中遇到了我的母亲,我之前告诉过你我母亲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而我父亲从不在乎什么上帝,但爱情让他盲目,他顺着母亲的心意接受了洗礼。
不久之后,他们就结婚了,我的母亲怀孕后,我父亲逐渐忘记神秘的墓主人,和母亲过上了安稳的生活。
在生下我后,我的母亲染上了一种奇怪的血液病。
到处治疗无果后,父亲回想起那位墓主人说过的话,认为时墓主人给他留下的诅咒影响到了母亲,于是他回到罗马尼亚,找到那个墓地,却发现宫殿里空无一人。
墓主人早已不知所终,父亲只好按照之前的线索,疯了一样找穿着盔甲的短发女人,期望通过她找到墓主人解除诅咒。
最后父亲的寻找还是以失败告终,他既没有找到短发女人,也没有找到墓主人,在我成年后,我母亲去世的第十年,也死于同样的血液病。
那之后,我便一直在寻找这种病的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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