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戛然而止,沈辞洲停下脚步,本来想折回去,但他向来做事光明正大,大步朝着卫生间走去。
“砰砰砰”敲门。
“都十五分钟了,你有没有时间概念!”门外响起沈辞洲的声音。
张将裹了个浴巾,拉开门,沈辞洲愣了下,目光所及是块块分明的腹肌,以及两道明显的人鱼线,人鱼线周围盘布着隐约可见的几条青筋,如同一条条细龙从小腹扎进浴巾里,充满了诱惑。
“烘干机我没弄明白。”张将说,看见沈辞洲睡袍又开了些,目光更是不敢直视他。
沈辞洲吞了口口水,眼睛在他胸肌上两点扫了眼,和麦色相得益彰的豆沙红,这身材实在太绝了,刚刚压在胸肌上的手感还意犹未尽。
“我看看。”
沈辞洲错开他,看了眼烘干机,手指在几个按钮上按了下,烘干机的灯亮了起来,发出细微的工作声音。
沈辞洲:“三十分钟后烘好。”
“啊?”
疑惑声不大却清晰可闻。
“啊什么?”
浴室镜子还有一层薄雾,反射出一前一后两个人。
浴巾令张将有些不自在,两个大男人,**相对都没什么问题,但张将就是觉得现在很别扭,具体哪里别扭他也说不上来。
沈辞洲扫了他泛红的耳朵:“杵着干嘛?”
张将跟在他后面,走进了沈辞洲的房间,昏暗的屋里只有一盏暖色的小夜灯,悠扬的音乐声令下午有种夜晚的感觉。
“在这里按摩吗?”张将问道。
沈辞洲皱眉,不知道张将玩什么把戏,难不成先按摩后做.爱?真按摩?
不过,张将想怎么着都行,他们今天有一下午可以消磨,到明天早上也没关系,这次他来江城就没打算只待一时半会,有的是时间跟张将玩儿。
沈辞洲:“都行。”
张将巡视一番这个偌大的房间,粗略估算得有六十平,靠窗区域有一张长型皮沙发,跟按摩店的按摩床比较像,方便按摩师左右走动:“那请你躺到那边的沙发上。”
沈辞洲看了眼沙发,沙发上玩也行,这个房间哪个角落玩都随意,只要张将开心就好,他很听话地走到沙发前,故意问道:“这儿?”
张将点头。
沈辞洲趴下,睡袍不经意就滑下去,露出半边身体,他的胸肌和腹肌虽比张将逊色几分,但也不差,不少小0都爱摸他的腹肌,夸他腰腹力量好。
张将视线落到他的上半身,不得不说,沈辞洲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白而不柴,肌肉线条很健康也很漂亮。
沈辞洲趴在沙发上,侧过脸刚好对着张将的裹着浴巾的下半身,尤其是张将此刻正半蹲在他面前,那玩意好死不死离他的脸就十几公分,虽然隔着浴巾,但沈辞洲隐隐能够看到那玩意的形状,现在是疲软状态已经有够壮观,鼓鼓一小包,真不敢想,真要有反应,该多骇人,按照他阅人无数,张将应该鸟不小,做0略有可惜,不过做他的0不算可惜。
张将的力度掌握得刚刚好,正是沈辞洲最吃的力气大小,刚按了两下后颈的穴位,就令沈辞洲头皮发麻,浑身舒坦,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理疗师,只给他按过一次就知道他最舒服的力道。
“今天店里生意好吗?”沈辞洲随意问道。
张将的手指推拿到他的天柱穴,沈辞洲轻颤,头皮如触电般连身体都颤了下。
张将:“下雨一般没什么生意。”
沈辞洲想说不下雨也没什么生意,那破店从地理位置到人.流量,再到店铺运营都是大问题,不过还是收了他的毒舌。
张将手艺确实好,两下给沈辞洲摁得舒舒服服,脚指头都爽得蜷了起来,这雨天只按摩也蛮爽的。
“小张,你这腹肌练得不错,你平时怎么练的?”沈辞洲没话找话。
张将顿了顿继续按摩他的肩背:“没练。”
“说谎。”沈辞洲说得笃定。
张将没再回他,手顺着他后背的筋骨往下一直摁到腰,上次按摩的时候沈辞洲穿着休闲裤,裤腰刚好盖住腰侧,这次的睡袍却是轻而薄,能够很轻易地感受到身下那具身体的弧度,包括腰侧两个腰窝,拇指刚好能够嵌进去,令张将不由地看了眼沈辞洲的脑袋,原来腰窝这种东西真的存在,以前爷爷跟他讲人体构造的时候,说过腰窝,他从来没见过。
沈辞洲被摁腰窝,口齿溢出些细碎的声音,听得张将耳膜微颤,虽然声音不大却足够叫他心猿意马。
沈辞洲声音都变了调:“别摁那儿~”
张将挪开手指:“怎么了?”
沈辞洲扭过头,眼尾微红:“我那儿是敏感点,摁了会有反应。”
直白的话令张将僵住,这人可真是脸皮无敌厚,这种话竟然说得这样坦荡。
张将:“知道了。”
殊不知一开口声音都是沙的。
沈辞洲听得出他语气的异样:“张将,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吧?”
张将被点破,皱眉看着他那张魅惑众生的脸,第一次感觉做按摩是如此难熬,感觉时间被拉得无限长,而面前的人带着无限魅力,令他有些发热。
“没有。”
沈辞洲嗤笑起来,这个张将还真是有点可爱,看着蛮man的,但人还挺青涩,不禁逗,他目光不经意扫到了张将的浴巾,那块鼓包似乎更鼓了,是个成年男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腰窝是他的敏感点,难不成也是张将的?
这说明张将对他也不是毫无感觉,起码他们的关系多了一层互相对彼此的身体都很热爱,有了这点,爱做起来都会美妙很多。
“对不起。”张将反应过来,羞于反应,他背过身,落荒而逃,“下次你到店里来,我双倍赔偿你。”
沈辞洲还没反应过来,张将已经大步流星走出他的房间,只留给他一个急促的背影。
这人精神病吧?
睡袍还挂在一边肩上,张将就跑了。
不是,张将到底是突然犯什么病。
他穿着浴袍走出房间,哪还有张将的影子。
张将裹着浴巾下楼,下得飞快,陈叔只看到一道人影闪过,好像没穿衣服又好像穿了衣服,然后就看见穿着黄色雨披的人几乎是连推带爬地骑着小电驴在雨中飞驰而出。
陈叔抬头就看见自家少爷站在二楼臭着的脸,少爷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不便多问,转头继续干活。
雨越下越大,伴随着电闪雷鸣,闷热的天气,雨水把一次性雨披打得完全贴在身上,张将只觉得热,特别热,这鬼天气快把人热死了,这雨跟开水似的,他感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差点儿没看清红灯,幸亏旁边的汽车鸣笛了两声,他才停下,伸手摸了一把脸,水和汗混在一起,身体硬得发疼,成年男人的反应他知道,但这次未免持续得有些太久了。
要不是这瓢泼大雨和乌云密布,他现在肯定被当成流氓抓起来。
张将低头,有些焦躁,那处反应持久未消,而他正在大马路上骑电动车,这跟光天化日之下把他扒干净没什么分别。
羞耻和自尊心在他脑子里疯狂碰撞,自己这是做了什么。
绿灯亮起,他发动车子。
刚刚鸣笛的汽车过了红绿灯,有意放慢速度跟着张将的小电驴,大概跟了有两分钟。
“帅哥,认识一下?”
张将听见声音,扭过头,看见车窗摇下来,驾驶座是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
张将不知道这人想干什么,但此刻他没有任何心思和陌生人说话。
汽车又跟了一分钟,车身往非机动车靠近,差点把张将逼停。
男人不死心,“帅哥,我跟你说话呢。”
张将脚点地,停下电动车,看着车里那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什么事?”
“要不要跟我回家坐坐?”
……
张将懵了一秒,厉声道:“你有病吧。”
男人被他暴躁的声音和嫌恶的眼神激怒,看了眼他那辆破电驴,讥讽道:“不穿衣服骑着破电瓶车装什么贞洁烈男。”
……
张将把头上的雨披帽子捋到脑后,跨下电动车,男人见状不对劲,一脚油门踩出去。
车轮带起的水花溅了张将一身,泥水顺着浴巾往下淌,一次性拖鞋湿透了,张将看着那车疾驰而去,骂了句“操”。
今天出门指定没看黄历,竟然被一个煞笔男的性骚扰,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他没回店里,径直骑回了家。
“别烦,自己去玩。”张将从八角桌上拿了根磨牙棒扔给摇着尾巴的黑狗,黑狗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情绪,叼着磨牙棒趴在门口啃了起来。
张将拿短袖短裤去卫生间,水泥板的淋浴间里只有马桶和淋浴头,他不由得想起沈辞洲家的卫生间。
五十几平,雕花的洗手台、浴缸淋浴两套设备,连淋浴头都配有四个不同高度的支撑架,高贵的、精致的大少爷,紫色的睡袍、樱粉色的红豆还有两个藏在衣袍下的腰窝…
他呼吸变得很沉,沉得如同这潮湿闷热的天,雷声在单薄的瓦片房顶轰隆隆地响,震得小屋都在轻微颤动,朝北的磨砂玻璃小窗透出微弱天光,映出屋后摇曳的松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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