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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海巫的交易

海王宫的舞会真是一个壮丽的场面,人们在陆地上是从来不会看见的。

这个宽广的跳舞厅里的墙壁和天花板是用厚而透明的玻璃制成的。成千上万草绿色和粉红色的巨型贝壳一排一排地立在四边;它们里面燃着蓝色的火焰,照亮整个的舞厅,照透了墙壁,因而也照明了外面的海。

人们可以看到无数的大小鱼群向这座水晶宫游来,有的鳞上发着紫色的光,有的亮起来像白银和金子。一股宽大的激流穿过舞厅中央,海里的男人和女人,唱着美丽的歌,就在这激流上跳舞,这样优美的歌声,住在陆地上的人们是唱不出来的。

在这些人中间,小人鱼唱得最美,因为她学会了很多首哲王子的歌,选最深情,最感人的唱出来。用心唱的歌是最美的,哲王子和他的声音已经融在她心里了。

大家为她鼓掌,她心中有好一会儿感到非常快乐,因为她知道,在海里只有她的声音是最美的。不过她马上又想起上面那个世界,她忘不了那个俊美的哲王子,也忘不了她因为没有他那样不灭的灵魂而引起的悲愁。

因此她悄悄的走出了父亲的宫殿,当里面正是充满了歌声和快乐的时侯,她却悲伤的坐在她的小花园里。她忽然听到一个号角声从水上传来。她想:他一定是在上面行船了。他——我爱他胜过我的爸爸和妈妈,他——我时时刻刻在想念他,我把我一生的幸福放在他手里。我要牺牲一切来争取他,和一个不灭的灵魂。

当现在我的姐姐们正在父亲的宫殿里跳舞的时候,我要去拜访那位海的巫婆,我一直是非常害怕她的,但是她也许能教给我一些办法和帮助我吧。

小人鱼于是走出了花园,向一个掀起泡沫的漩涡走去——巫婆就住在它的后面。

她以前从来没有走过这条路,这儿没有花,也没有海草,只有光溜溜的一片灰色沙地,向漩涡那儿伸去。

水在这儿象一架喧闹的水车似的漩转着,把它所碰到的东西全部转到水底去。要到巫婆所住的地区,她必须走过这急转的漩涡。

有好一段路程需要通过一条冒着热泡的泥地,巫婆把这地方叫做她的泥煤田。在这后面有一个可怕的森林,她的房子就在里面。所有的树木和灌木林全是些珊瑚虫——一种半植物半动物的东西。

它们看起来很象地里冒出来的多头蛇。它们的枝桠全是长长的,粘糊糊的手臂,它们们的手指是像蠕虫一样的柔软。它们从根到顶都是一节一节地颠动。

它们紧紧地盘住它们在海里所能抓得到的东西,一点也不放松。小人鱼在这森林面前停下来,非常惊慌,她的心害怕得跳起来,她几乎想转身回去。

“阿哲,阿哲”这是一个魔咒,她默念这个名字,就又有了勇气。

她把她飘动的长发牢牢的缠在她的头上,好使珊瑚虫抓不到她,又把双手紧紧的贴在胸前,于是她像水里跳着的鱼似的,在这些丑恶的珊瑚虫中间,向前跳走,而这些跚蝴虫只有在她后面挥舞着它们柔软的长臂和手指。

她看到它们每一个都抓住了一件什么东西,无数的小手臂盘住它,像坚固的铁环一样。那些在海里淹死和沉到海底下的人们,在这些珊瑚虫的手臂里,露出白色的骸骨。

它们紧紧地抱着船舵和箱子,抱着陆上动物的骸骨,还抱着一个被它们抓住和勒死了的小人鱼——这对于她说来,是一件最可怕的事情。

~~~

作者言:小人鱼的经历,让我想起2006年初,把张信哲的乐评手拿到报社去投稿的事情。走了几个办公室,向几位编辑自荐都失败时,害怕极了,差不多要放弃时,心里也默念阿哲的名字鼓劲——最终一位老编辑留下我的手稿。

~~~

森林中有一块粘糊糊的空地。这儿又大又肥的水蛇在翻动着,露出它们淡黄色的、奇丑的肚皮。在这块地中央有一幢用死人的白骨砌成的房子。

海巫婆就正坐在这儿,玩弄着她那些宠物。忽然有一只黑蜘蛛从上空落了下来,它已经受了伤,更显得怪异,海巫婆用她的一只肥手接住了它,另一只手拨弄着说:“小东西……”

虽然她没有见过这只黑蜘蛛,她一点也不在乎,这地方的毒物太多了,而且大多数会被她制成毒药。

黑蜘蛛在她手上转了两圈,突然穿进她的手心里去了,吓得她大叫起来,想把它甩掉,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黑蜘蛛已经变成一个大妖怪,用它的八只脚抓住海巫婆。

看着人头蜘蛛身的妖怪,海巫婆惊恐的问:“你是谁?为什么到这里来?”

“我叫奈落。”

~~~

作者:科普一下"奈落"吧:日本动漫《犬夜叉》里的反派,大BOSS,深爱神女“桔梗”。然而正邪不两立,他最终还是爱而不得,徒留惆怅。一个又帅又深情,落寞又偏激的反派,继续在我的小说里出现,还是做着"损人不利已"的坏事。

奈落——无可奈何花落去之意。

~~~

躲进厚厚的狒狒皮里,使奈落看起来象一个雪人。刚吸收了丑陋的海巫婆,让他觉得有些恶心,但静下来又觉得落寞,这时,他看到好不容易来到白骨城的小人鱼。

"你是海婆婆吗?"小人鱼小心的问。

"我不是,但我是这里的主人,我叫奈落,我可以帮助你。"奈落微抬起头,从狒狒皮里露出半张脸,恢复了元气,他脸上的裂痕消失了。小人鱼没有看到奈落的眼晴,但他的脸型十分好看,尤其是下巴,竟有几分象哲王子,只是哲王子的肤色是健康的,奈落的脸色却显得过份的白。

"公主,你真的想去掉鱼尾,换两条人类的腿?想叫哲王子爱上你,你也得到他,从而获得一个不灭的灵魂?

"小人鱼坚定的点点头。

"你是个傻东西!不过,我美丽的公主,我还是会让你达到目的,因为这件事将会给你一个悲惨的结局。"奈落大笑起来。

"明天太阳出来以后,我就没有办法帮助你了,只有等待一年后再说。我可以煎一服药给你喝,你带着这服药,在太阳出来以前,快速游向陆地。你就坐在海滩上,把这服药吃掉,于是你的尾巴就可以分成两半,收缩成为人类漂亮腿子了。可这是很痛的——这就好象有一把尖刀砍进你的身体。

凡是看到你的人,一定会说你是他们所见到的最美丽的孩子!你仍旧会保持你象游泳似的步子,任何舞蹈家也不会跳得象你那样轻柔,不过你的每一个步子将会使你觉得好像在刀尖上行走,好象你的血在外往流,如果你能忍受这些痛苦的话,我就可以帮助你。"

“我可以忍受,”小人鱼用颤抖的声音说。这时她想起了哲王子和她要获得一个不灭灵魂的志愿。

“可是要记住,”奈落说,“你一旦获得了一个人的形体,你就再也不能变成人鱼了,你就再也不能走下水来,回到你姐姐或你爸爸的官殿里来了。

同时假如你得不到哲王子的爱情,假如你不能使他为你而忘记自己的父母、全心全意地爱你、结成夫妇的话,你就不会得到一个不灭的灵魂了。

在他跟别人结婚的头一天早晨,你的心就会裂碎,你就会变成水上的泡沫,”

“我不怕!”小人鱼说。但她的脸像死一样白。

奈落说:如果你现在后悔,就说出来吧,我美丽的公主,你留在海里,学习做一个有妖力的人鱼公主,不久的将来,你同样可以得到你想有的一切。”

“不”,小人鱼坚定的说,“我不会伤害我爱的人,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只做一个普通的人。如果你有所爱的人,你就会明白,请你帮助我,奈落。”

“但是你还得给我酬劳!”奈落说,“而且我所要的也并不是一件微小的东西。在海底的人们中,你的声音要算是最美丽的了。

无疑地,你想用这声音去迷住他,可是这个声音你得交给我。我必须得到你最好的东西,作为我的贵重药物的交换品!我得把我自己的血放进这药里,好使它尖锐得像一柄两面都快的刀子!”

“不过,如果你把我的声音拿去了,”小人鱼说,“那么我还有什么东西剩下呢?”

“你还有美丽的身材呀,”奈落回答说,“你还有轻盈的步子和富于表情的眼睛呀。有了这些东西,你就很容易迷住一个男人的心了。唔,你已经失掉了勇气吗?伸出你小小的舌头吧,我可以把它割下来作为报酬,你也可以得到这服强烈的药剂了。”

“就这样办吧。”小人鱼说。奈落于是就把药罐准备好,来煎这服富有魔力的药了。

然后他把自己的手指割破,让他的血滴到罐子里去。药的蒸气奇形怪状地升到空中,看起来是怪怕人的。每隔一会儿奈落就加一点什么新的东西到药罐里去。当药煮到滚开的时候,有一个像鳄鱼的哭声飘出来了。最后药算是煎好了。它的样子像非常清亮的水。

“拿去吧!”奈落说。于是她就把小人鱼的舌头

割掉了。小人鱼现在成了一个哑巴,既不能唱歌,也不能说话。

~~

“当你穿过我的森林回去的时候,如果珊瑚虫捉住了你的话,”奈落说,“你只须把这药水洒一滴到它们的身上,它们的手臂和指头就会裂成碎片,向四边纷飞了。”

可是小人鱼没有这样做的必要,固为当珊瑚虫一看到这亮晶晶的药水——它在她的手里亮得像一颗闪耀的星星——的时候,它们就在她面前惶恐地缩回去了。

这样,她很快地就走过了森林、沼泽和激转的漩涡。

她可以看到她父亲的官殿了。那宽大的跳舞厅里的火把已经灭了,无疑地,里面的人已经入睡了。不过她不敢再去看他们,因为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哑巴,而且就要永远离开他们。

她的心痛苦得似乎要裂成碎片。她偷偷地走进花园,从每个姐姐的花坛上摘下一朵花,对着皇宫用手指飞了一千个吻,然后他就浮出这深蓝色的海。当她看到哲王子的宫殿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升起来。那大理石台阶连接着海水,她庄严的游了过去。

~~~

月亮照得透明,非常美丽。小人鱼喝下那服强烈的药剂。她马上觉到好像有一柄两面都快的刀子劈开了她纤细的身体。她马上昏了。倒下来好像死去一样。

小人鱼离去之后,白骨城里又剩下奈落一个人,看着窗外深蓝的海水,寂寞,又象毒蛇一样咬噬着他的心。

“我不会伤害我爱的人,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做一个普通的人。如果你有所爱的人,你就会明白”

回想着小人鱼的话,奈落心更痛了,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是忘不了她。

如果你爱的人永远不会爱你呢?如果你们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连死都不会去同一个地方呢,你还会爱他吗?

这是一种怎样的痛苦?谁会理解?

小人鱼?她将会受到和我一样的痛苦。

~~~

信国王和王后在苏国城外等了半天,才有宫里的人出来迎接他们。国王和王后的确十分傲慢,但信国王还是诚恳的道谢并把礼物送上。

苏国王摸着圆圆的肚子,翻看那些礼物,不屑的说:“这就是你们大国的产物吗?还没有我们的好,不过我的女儿救了你们的儿子,不收一些利是也说不过去。哈哈哈!”然后他看到了《空出来的时间》专辑。

“这是什么?”

“这是阿哲给苏苏的礼物,请苏苏亲自来拿,我们也可以见苏苏一面。”我们王后笑着说,她很想知道未来媳妇的样子。

“给苏苏的我也可以先看一下的。”苏国王把专辑拆开,看到了歌词本,有点莫明其妙,看到海报才笑了:“不错不错,你们的哲王子真帅,我苏国有这样的女婿就可以了。”然后他对国王说:“将来他们结了婚,是要到信国住呢还是到苏国住?我可是只有一个女儿。”

国王说:“苏苏嫁给阿哲,自然住在信国,本国虽然不才,也不能让王子给别国当上门女婿。”他有些薄怒了。

苏王后连忙打断他们,“现在的年轻人,由他去吧,可能他们每个地方都住一段时间,又或者要去别处旅行的。只是将来的孩子必须有一个男孩姓苏,苏家可不以无后。”

我们的信王后说:“先别说了,听歌吧,这是阿哲的新专辑。”

苏国王叫人搬出他那金色的碟机和银色的音响,他平常喜欢在宫里举行舞会,设备当然是一流的,他在国王面前露出傲色。

听了两首歌,苏国王开始不奈烦起来,抱怨说:“怎么只是CD,都没有图像,太不值了,亲爱的客人,我请你看现场演出吧,我们这里养着好几个表演团队呢。”

这时苏苏听到信国王和王后亲自带了礼物来看她,非常的高兴,穿上最华丽得体的衣服出来,一丝不苟的用宫廷礼仪问候了他们。信国王和王后见到可爱的苏苏,还是十分满意的。

“爸爸,你怎么拆人家的礼物呢?”苏苏嘟着嘴,拿着《空出来的时间》爱不释手,又亲吻了海报上的阿哲。

~~~

“我先听歌去了。”苏苏也不看那一箱箱的珠宝首饰,告别两老,把新专辑拿到里间去了,好久不见阿哲,听到他的声音也好。

苏国王举办了大型的宴会欢迎信国王夫妇,苏国王请了他最得意的乐团来现场演奏,还有几个歌唱得特别好的艺人,唱完之后还亲自向信国王致敬。

苏国王开心大笑着说:“看吧,我们苏国也能请到很多音乐家,有两位还是专程从外国赶来的。

我觉得哲王子不用自已费劲去唱歌,多管理国家大事才是正经,将来才能当个好国王,我们家苏苏也想做一个最受人羡慕的王后呢。”

“那也是,我会管好阿哲,绝不会委曲了苏苏。”

“怎么?王子也会唱歌吗?”一位年青俊美的艺人问。

“苏苏,把歌放来给大家听一下。”他让女儿把CD放进音响里,准备听他们的批评。

《空出来的时间刚好拿来寂寞》

谁丢的烟蒂在路边求救

双人床它是天堂却着火

爱很难见好就收

摇下车窗风哭的很凶

房子里堆满装忙的理由

快乐是银货两讫的结果

现在不流行低头

每个人都想抛售剩余 的感动

……

音乐响起,宴会上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聆听这纯美的声音。然后听到

“空出来的时间刚好拿来寂寞

谁都别来想决定我要什么

懒得跟所有人沟通

反正说了也不懂

习惯一个人走让我不洒脱”

听完歌,所有在场懂音乐的人都跪了下来,感动的说:“神音啊,这是阿哲的歌声呢,我们最最尊敬的唯一的“情歌王子”原来他是一位真正的王子啊。

~~~

接受了信王国的定婚礼物后,苏国王有一点后悔,他本来想在信国王面前摆一下威风,谁知道在那么多人的宴会上,让信国王和哲王子出尽了风头,他有点想让苏苏嫁给杰王国的王子。现在大杰国和小杰国的国王都在讨好他。

“不嫁,不嫁!”苏苏听了父亲的劝告生气了,“无论是杰伦,俊杰,张杰李杰都不嫁,我只要阿哲,我的哲王子,我救过他,这是我们注定的缘分。如果要我嫁给别人,我就死。”

苏国王无法,毕竟他很爱自己的女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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