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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虽说仇凛英对卫轼管得严,但仇凛英新上任,忙得很,成日在值房办事,要不然就是在万岁爷跟前待着。

于是乎,用过晚膳那段时间,连着两日卫轼都屁颠颠跑到裴凝莺这来,有时装哭企图激发裴凝莺的同情心,好让她多讲点故事,而多的时日里,是真有点不高兴。

问罢,他不肯说。

不问罢,他怪她好无情。

入了深秋,天黑得早,裴凝莺住的殿基本上没点蜡,整个殿连带周围都漆黑一片,来人稀少,偶听风吹动树叶的窸窣声。

——因为没钱,所以干脆不点灯。

是以,一妃一嗣摸黑坐在铁门内外,两道黑黑的人影,多少有些诡异。

裴凝莺叹气,手探出铁栏外,拍拍正在啜泣的卫轼的肩,“小殿下,你到底怎的了?”

卫轼吸吸鼻涕,摇头。

啧啧。

裴凝莺无药可救地看着他。

卫轼抹了把眼泪,颇有些强硬地说:“你再给我讲一个故事我就告诉你。”

“小殿下,你这话已经骗过我两次了。”

“这次是真的!”

“这句话你也说过了。”

卫轼一愣,急得又开始哭,泪珠哗啦啦,掉啊掉啊,砸在地上,润湿铁门前沾满灰尘的地。

裴凝莺思忖片刻,忽想到一件事。

她缠着“许肆”不放,“许肆”根本就不想搭理她,而小殿下死缠着她,她也随便应和,其本质不是一样么?都有所求。

“许肆”身上薅不着好,那便换个人薅,横竖都是羊,谁管黑毛白毛?

她当即了然,很高兴地弯唇,“小殿下,我可以给你讲故事,不过嘛,连乞丐卖艺都有赏钱,那我——”

“钱不是问题,”卫轼突然不哭了,坚定且自信看着裴凝莺。

裴凝莺摇头,“不,我不要钱。”

钱如何在宫里买吃食?

买通宫人也不可能。那群势利眼指不定就狮子大开口,要她个几十几百两,多半还来个加价,谁买得起他们?

且裴凝莺十分清楚,要钱太伤感情,她得维护一下与小殿下的这艘友谊小船。

裴凝莺道:“小殿下,明日你带些吃食过来罢,哪怕是块小糕点也好。”

卫轼闻言,眼中狐疑,不过还是点了头,“那我要先听后付,你先给我讲故事,明日再给你带吃食。”

裴凝莺兴奋,“没问题。”

然后,讲了一个从小被母妃严格对待,压抑天性的小皇子的故事。

卫轼一听,想起了娴妃硬要他默写千字文的痛苦记忆,哭得呱呱叫。

裴凝莺怜惜低头,心里却想着,自己的讲故事能力未免太牛了点?

若非入宫,是不是还能去谋个业,当个说书女先生,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想想就美好。

“我说这深秋何来的蟾蜍,叫得这般难听。”

仇凛英从铁门外右侧缓缓走来,手中提着小木盒,另一手提着灯笼,照亮一小段路,嘲讽地盯着卫轼,以及很凶地瞪了眼裴凝莺。

裴凝莺识相地展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

“我不是蟾蜍!”卫轼辩解,缓不过来,又呱地哽了一下。

裴凝莺憋不住,嗤笑一声。

卫轼顿时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呱呱两声后,骂道:“我不会给你带吃食了!休想,休想,休想!”

一口气连说仨休想,羞涩姑娘家似地泪奔而去。

裴凝莺怔愣,开始怀疑起人生。

那样子落在仇凛英眼里很是好笑,不免多看了几眼。

裴凝莺顺目光而上,眨眨眼,“公公晚上好,手伤可好啦?”

快好了,还是擦的她给的药。

仇凛英不爽,还有些像干了亏心事被抓包一样的心虚,收回目光,提着木盒向乾清宫踏去。

裴凝莺探头,昏黄的灯不太照得亮他的手,她看不清是好了还是没好,只得挥手告别,“公公再见。”

仇凛英不回头,亦不理她。

谁要和你再见!

……

卫轼很硬气,硬气到第二天真的不来找裴凝莺了。

裴凝莺心里叫苦。

前头些日子,勉勉强强靠浮桃、沉叶从膳堂偷带回来的馒头什么的垫垫肚子,然而很快她们又不得出入此殿。

估摸便是嬷嬷知道裴凝莺掀不起什么浪花,没收了俩宫女的吃饭权。

金秋十月,田间丰收,一派忙碌。

黄昏时刻,金黄的光照在裴凝莺身上,她却不觉得暖和,冷,冷得想去死。

既然饿肚子是注定的,就只能转移转移注意力了。

念及如今是丰收季节,那便作画,画一副秋收图。

沉叶遗憾告知:“小主,咱们没有颜料。”

裴凝莺把主意打向池塘边上的红月季。

没有颜料,捣点花也成,就是画不成秋收图了。

裴凝莺很快行动,把红月季一把薅光,全部碾成汁,又掺了点水,一份简陋的颜料制作完成。

寻来纸笔,铺在院子的地上,席地而坐。

提笔欲作画,手却滞在空中,怔怔看着一碟子殷红的颜料,不知该作何物。

一只麻雀站在枝头,叽叽叫着,叫乱裴凝莺的思绪,展开翅膀降落至地面,灵活地啄了条虫子,稍抬头,吞下虫子。

裴凝莺偏头看去。

麻雀肥大,肉嘟嘟的身子一摇一摆,金光照在它身上,将它变成一只圣神的小鸟。

一看就很好吃那种。

裴凝莺的心思早不在画上。

“炖小鸟也没关系罢?”裴凝莺自言自语,已经悄悄站起来,蹑手蹑脚朝麻雀挪去。

听一道黏糊的“喵呜”声,一只屁股上缺一块毛发的长毛肥猫站在墙上,高傲地摇尾巴,显然不是姜瑟的长毛猫。

肥猫快速跳到地上,扑向麻雀。

麻雀被它的爪子按在地,扑腾几下,挣脱了夺命猫爪,站在地上学肥猫甩屁股以示讥讽,肥猫哪受的起刺激,屁股扭扭蓄势待发。

“嗖”地奔向麻雀,麻雀横冲直撞,一头撞上裴凝莺的额头。

裴凝莺伸手逮,被它胡乱啄一口,吃痛松手,它便上下飞跃,撞翻了颜料碟子。

肥猫来不及刹爪,栽进一滩粘稠的殷红液体里,惊叫起来。

很像杀猫现场。

肥猫甩甩屁股跳到墙上,翻身逃跑,麻雀叽叽飞走,空留一堆羽毛猫毛和撒了一地的神似血水的东西。

沉叶惊呼跑来,“这是什么情况?”

裴凝莺张嘴,正准备说,被铁门外一道声打断。

“我方才听见纤纤的叫声了,它是不是在你这儿?”

来人一身通绿,盘着双髻,是哪位娘娘的宫婢,腰间一枚白玉佩,大抵还是个得宠的大宫女。

裴凝莺转身,“纤纤是谁?”

见她一身“血渍”,连手上都沾满“血”,绿衣宫女登时睁大了眼,拧起眉头没好气说:“纤纤是我家娴妃娘娘的爱猫。”

“哦——”裴凝莺彻悟,“是不是那只很胖,屁股上缺了一块毛的长毛猫?”

绿衣宫女点头,又摇头,“什么胖,那叫匀称,什么屁股缺了毛,你才缺了毛!”

裴凝莺一听,来了气,没见过这种嘴巴比她还臭的人,走上去同她理论。

“你这人说话怎如此难听?”

“我就说话难听了,你先骂娘娘的猫儿的!”

“我那是实话实说,而你是故意而为,若叫人知道娴妃娘娘手底的人,说话做事都如此莽撞无礼,该叫人如何看待娴妃娘娘?”

“你……”

绿衣宫女越说越没底气,知晓自己方才的话确是失了礼,裴凝莺并没和她吵起来,但她有些担心。

毕竟裴凝莺现下被冷落,家人都在南方,没有任何顾虑。

而她作为娴妃的贴身宫女,一举一动代表着的是娴妃。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裴凝莺要是想,大可放声吵起来,来个鱼死网破。

绿衣宫女觉得很吃亏,慢慢闭了嘴。

她心有不甘地剜了裴凝莺一眼,冲她哼气,捏着衣角气冲冲地走了,对着不远处其余人吆喝道:“看什么看,都走,继续去找纤纤。”

浮桃是急性子,却没来同绿衣宫女一吵,裴凝莺有些意外,去了耳房才知,原是发烧了,躺在床上晕得神志不清。

裴凝莺吩咐沉叶照顾她,自己便出了耳房,收拾着一鸟一猫留下的残局。

天色逐渐暗淡,圆月很快爬上山头,悬挂在暮色之中。

红月季薅得太多,汁很浓稠,裴凝莺擦得很慢,不少颜料都已渗入地砖。

铁门外一个身影停住,支灯的手转向院内,大致观察后惊慌起来,手忙脚乱地开了锁赶进来,害怕这里面的人跑了,还贴心地探手出去重锁了道门。

进来后一把揪起裴凝莺的衣袖,将她从地上拽起。

裴凝莺微歪头,看清来人,弯眼微笑:“公公晚上好。”

“好?你看我哪里好!”仇凛英将灯笼支近那滩红水,“这是什么,杀人了不成?”

“冤枉呀,这是颜料,”裴凝莺想蹲下身,可他死死抓着她,蹲不下去,只好任他抓,另一只手艰难探地。

指尖沾到颜料后伸向仇凛英,只差一点便要触及他的鼻尖。

裴凝莺道:“不信你闻闻,红月季捣的颜料。”

一阵很浅的月季花香飘来,的确是颜料。

裴凝莺生得实在动人,两只眼睛毫无保留地展露着最深处的情绪,最纯稚而干净的眼眸里映着灯光,和仇凛英。

仇凛英猛地松了她,后退一步,按理说他应该道歉,但他不想,于是他冷漠无情地转身。

“公公再见。”

这次仇凛英理她了,“谁和你再见。”

“裴凝莺就住在这里,我亲眼看见纤纤死在她殿墙外的!”

铁门外闪着光,一群人踏着迅疾的步子朝殿迈来。

仇凛英不知该走该回。

他当然可以实话实说,但他手上还拿着万岁爷的玉啊!提着那么显眼一个木盒,从一介后妃的殿里走出来,任谁看了不多想。

难道坦言,这木盒是万岁爷的?

可能吗?不可能!

仇凛英自叹命运悲苦,幽幽望向裴凝莺。

裴凝莺笑意盈盈,没有丝毫担忧:“我就说咱们会再见罢。”

仇凛英:我的一世清白都被你毁了。

裴凝莺:青天大老爷明鉴,你自己进来的关我什么事?

感谢灌溉\^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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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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