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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觅食

夜幕降临,马队营地四周都变得昏暗,只剩远处的草滩还被夕阳渡上了点点金光。骤然下降的温度没有浇灭这群汉子们的热情,他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有的**着上半身摔抱作娱,有的用竹棍敲击钵碗伴以节奏,还有的学着鞑子放牧时以喉呼麦,真是热闹至极。

钟燊眸中带笑,屈腿坐在草地上仰头喝了一口马□□酒,斌叔又劝:“二少爷少喝点,仔细着伤...”

“我晓得分寸。斌叔,就快回府了,你也喝点吧,难得有大家伙这样聚在一起放纵的时候。”钟燊晃了晃酒袋子,好像还剩一半,转头递给跪坐在旁边的独眼男人。

何斌叹息,正欲再说,却看到钟燊面前杵着一只还滋滋冒着油的大羊腿。羊腿后面是少年腼腆的笑脸,黝黑的面庞上有不易察觉的红晕,“少...少爷,这羊腿给您!”

男人干燥又温暖的大掌摸了摸少年的头,“多吉,我吃过了,你吃吧,多吃点羊肉,才能长得高、长得壮。”

少年并不因为钟燊的拒绝而感到沮丧,他濡慕的眼神追随着钟燊,应喏后捧着羊腿走到一边去了。

“斌叔,您不去洗洗吗?”一个半裸的高壮汉子走了过来,肩上披挂的棉巾还在“嗒嗒”的滴水,“北边儿有个湖,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洗得也痛快哩。”

独眼男人点头,“陈励,那换你来守夜,注意观察四周,这荒野保不齐还有野狗野狼。”

汉子应是,先前的少年多吉却冲了过来大声叫道:“不能去!”

众人有些奇怪地看向他,钟燊好奇地问,“为什么不能去?”

“那是‘鬼湖’!阿娘说,鬼湖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沾了人气就会跑出来!”

男人们面面相觑,极力忍着但还是有人憋不住“噗嗤”一声破了功,那泼皮点儿更是无视少年涨红的脸庞,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这娃儿笑死老子了,还‘鬼湖’呢,哪个鬼敢上他爷爷的身?”

多吉愤怒到破音,“是真的!你们别不信,我村子里就有人出来打野味被拖到湖里淹死了,就是湖里的水鬼干的!”

连钟燊都忍俊不禁,他拍了拍少年因气急而颤抖的肩,“好了,多吉,就算真的有水鬼,咱们也不怕,来一个杀一个。”

少年仰起头,清澈的目光中带着恳求,“少爷,反正别去那个湖里。”

钟燊说好,抬手一挥道:“行了。大家都散了吧,不许再议论此事。斌叔你再忍忍吧,反正明日就回府了。陈励你们收拾下柴垛,别留火星子。”

众人应是,自去干活不提。

“阿嚏!阿嚏!”

司缘揉着鼻子,缩在一个柴垛后瑟瑟发抖。这晚上的荒野是真冷啊,可怜的她还穿着那身皱巴巴的校服,被冷风一吹吹了个透心凉。好不容易捱到他们的篝火晚会结束,男人们都进帐篷里了,司缘才敢冒出个小脑袋来寻寻觅觅找吃的。

这个火堆?没有。那个柴垛?也没有。天杀的!!他们是饕餮吗,那么大的烤全羊,好几只!怎么会吃的一点都不剩,连骨架子都没有,收拾得干干净净,连点肉沫儿都找不到。

草原夜晚狂乱的风发出低沉的呜咽,司缘急得在各个柴垛之间团团转,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像炸雷般在她头顶炸开,吓得司缘心脏骤停。

“什么玩意儿?是耗子吗?”

陈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今晚就他一个人守夜,正瞌睡呢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走近查看是一个像耗子但是又很奇怪的东西,呲溜一下就溜进帐篷里去了。

说不定就是只长得奇怪的耗子,耗子嘛又不是什么凶恶的猛兽,溜了就溜了。陈励摸了摸鼻梁,哼着小曲儿继续回到草坡上蹲守。

司缘还不知道她被人当成了耗子,靠在墙布上捂着胸口惊魂未定。这当口,当然不能被人发现。要是在古代被人看到她这样的奇怪小人,好点的结局是被抓起来关在笼子里像马戏团的小丑一样供人赏玩,最坏的下场就是被人当作妖邪一把火烧了干净。

苍天!大地!我的老天奶,为什么别人穿越不是公主就是千金小姐,绫罗绸缎吃穿不愁,她司缘穿越不是被蛇咬就是被狗追,还变得跟个手办一样小!!还有天理嘛!!

就是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朝代,要是历史上的还好说,她应该还能依靠些历史知识生存,活着应该不成问题。要是个架空的...唉,前途堪忧啊。

司缘回想着刚才营地里汉子们的装束,在脑海中苦苦寻找是哪个朝代穿的服装,未果。只因他们都是轻便骑装的打扮,但是看长相听口音又不像是草原上的人,他们到这荒野来干什么的?

肚子发出“咕咕”一串长音打断了沉思,司缘捂腰皱着小脸蹲了下去。一整天都在逃跑,她长这么大都没有走过这么远,这个地方除了月湖其他一切她都不认识,荒茫的草原连饱腹的果子都没有,水也没喝上,还一直担惊受怕的,撑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先别想那么多了,还是看看这个帐篷里有什么吃的吧。

司缘站起身,猫着腰从矮凳底下探出个小脑袋,打量帐篷内部的环境。通体白布,上圆下方,虽然看起来只有五六平米大,但是桌椅床榻一应俱全,甚至还塞了一个半人高的木桶,应该是供主人泡澡用的。

还有浴桶。司缘咋舌,她看到的汉子都是自己出去冲的澡,这个帐篷里的男人还挺金贵啊。

桌上烛蜡在默默地燃烧,照亮了一点昏黄的暖光。司缘伸出手招了招,帐篷内除了床榻上男人发出的轻微鼾声和烛花的爆响,再无旁的什么声音。

好,目前安全。司缘放下心来,蹑手蹑脚地走到帐篷中间,仰视榻上熟睡的男人。

男人应该个子很高,屈腿侧躺在榻上,背对着她睡得很沉。如墨般的长发随意披散,在榻沿倾泻下来。他背部流畅的肌肉线条像连绵起伏的山峰,修长的手臂搭在腰侧,腰腹处缠着绷带,看起来受过伤。

司缘不禁咽了口唾沫。古人云秀色可餐,虽然是形容女子的但在她看来男人也同样受用嘛,看得太入迷都忘了找东西献祭五脏庙了。司缘在学校运动场上也不是没见过没穿上衣的男同学,但是身材像面前这个黑皮帅哥那样好的可没有几个,而且他们身上都一股馊馊的汗臭味儿,这位嘛...

她小鼻子动了动,一点都不臭嘛!整个帐篷里除了草味儿就是药味儿,混合在一起说不上是什么味道,但绝对不难闻。

司缘晃了晃脑袋,又轻轻拍了下脸颊。冷静一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吃的!

举目四顾,好像还真让她找到了。就在她一开始躲藏木椅旁边的桌子上,有茶壶、有杯、有摊开的包袱、还有一碟黄白色的点心。

司缘流下两条宽宽面条泪,真是天上掉馅饼儿了,这荒郊野岭的居然还有点心吃,她都做好了吃干粮啃馍馍的准备了。

摩拳擦掌,司缘鼓足干劲就着桌脚往上爬,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攀上桌面,正要大喘气时瞅见点心碟子旁边已经有数只和她半个手掌一样长的蚂蚁,围在一块对着一粒糕点大快朵颐了。

有一只蚂蚁啃着啃着觉察到慢慢爬上桌的司缘,用触角顶了顶埋头猛吃的同伴,几只蚂蚁一同对着她交头接耳,像是在蛐蛐她,“快看啊小人国来了个小人!”

司缘心里默念先礼后兵,先礼后兵...她尴尬地笑了笑,举手跟蚂蚁们打招呼:“你们好啊蚁兄...哦不,我不是来打扰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她先溜到白玉茶壶旁边。蚂蚁们不为所动,看起来对她并不感兴趣。司缘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茶杯,清澈的茶汤里倒映着憔悴的一张小脸,她没有犹豫,埋头就是咕咚咕咚大喝特喝。

司缘从来没有觉得普普通通的茶能有这么好喝,简直是天降甘霖,一气喝完了小半杯,肚子也微胀了一点。她擦擦嘴,一点一点蹭到碟子旁边,没有去碰蚂蚁们吃的那块点心,选择了稍远的一块。

司缘给蚂蚁们打商量,“我吃这块,你们吃那块,井水不犯河水哈...”

蚂蚁们不可置否,她已经上手开吃了。糕点软哒哒、黏糊糊,入口即化,一股浓郁的奶香味在舌尖漫开,蜂蜜般甜丝丝的一直甜到司缘心里去了。

好吃!!好吃哭了,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吃到了这么好吃的奶糕!她感觉又活过来了。

旁边的蚂蚁们来回打转像在商量着什么,那只个头大点的头上顶着一小块糕点,指挥着伙伴们离开。司缘盘腿坐在桌子上慢条斯理地吃,望着它们幽幽地说:“你们走了就走了,剩下的这些可都是我的了哟...”

可笑她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居然有一天还沦落到和蚂蚁抢食,对方还想连吃带拿的,怎么可能嘛。剩下这些奶糕都是她的了!

摸摸圆圆小肚,吃饱喝足的小缘开始考虑今晚的住宿问题了。葡萄圆眼儿滴溜溜地转,她盯上了角落里摊开的包袱。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人这么小,躲进衣服堆里一藏,肯定没人察觉得到。

司缘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掀开包袱里白色上衣一角,小屁股一扭一钻,就这么埋了进去。浓烈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直冲司缘面门,她呼吸一窒,白玉般的耳朵根悄悄红了。

“不...不好意思,我就是借宿一晚,可能两晚...给你添麻烦了抱歉哦...”

床榻上的男人翻了个面儿,长睫投下的阴影动了动,看起来仍是睡得很熟。

翌日。

营地中央,两个晨起的汉子碰到了一块。“早啊,文哥。”“早,铁柱,昨晚你听到什么动静没?”

寸头男人打了个哈欠,“啥动静?不知道啊。俺啥也没听见,老早就睡了哩。”

另一个挠了挠头,“好吧,我还以为你也听到了。昨儿我起夜,听到陈励在嘀咕啥,我还以为有情况,结果好像是耗子...我就回去睡了。”

“耗子算啥!这原野里到处都是,见个都逮也不嫌累。走咱哥俩儿起锅烧饭去。也不知道家里婆娘想俺了没...”

两个汉子勾肩搭背,吹着口哨走远了。何斌目送他们的背影,摇摇头笑着掀起了钟燊的帐篷帘,想叫他家少爷吃稀饭去,却意外看到钟燊还大喇喇地睡着,身上薄衾一半都垂在了地上。

他放轻了脚步上前,想为钟燊盖好被子,身形甫一动床上那人就开口了,只眼睛却仍紧闭着。

“斌叔,你起这么早。现下什么时辰了?”

原来钟燊已经醒了。他打了个哈欠,翻身坐起来揉了揉眉心,“昨夜很是奇怪。我睡得不好,但也不能说不好。”

何斌从外头端来一盆热水,拧好温热的毛巾递给钟燊擦洗,“已经过了卯时了。少爷何出此言?”

钟燊视线往桌上瞟了瞟,何斌跟之望去,赫然发现桌上的羊奶糕被吃得七零八落变成了碎屑,桌面一片狼藉,连杯里的水都见了底...何斌老脸一红,陈励这厮怎这般不靠谱,什么东西都糟蹋到钟燊房中来了!“少爷,这...”

眨眼间钟燊已经换好一套新常服、系好发冠了,正弯腰穿着革靴。“应该是耗子。我昨夜听到陈励在外头说的话了,这傻小子不知道耗子跑进的是我的帐篷。”

习武之人通常睡得极浅,钟燊尤是。何斌怒道:“少爷等着,老奴这就将这厮拖来问责。”

“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草原鼠患由来已久,我们不日就要返回,陈励辛苦了一夜,由得他去吧。况且,”钟燊浓眉一挑,眸中神采奕奕,并不是睡眠不足精神不济的样子。“就是奇怪在这。我前半夜被耗子偷食声吵得睡不着,后半夜却一觉到天明,睡得极好,感觉浑身上下都轻快了不少。”

他还顺势打了个后空翻,给何斌吓得,“腰也不疼了。”何斌赶紧按住他,“好了,我晓得了。确实怪得很...但是少爷身上的伤,还是以秦老诊断为准。”

钟燊摇头,“我等不及了斌叔,我想一会大家吃完早饭就走。”

司缘是被钟燊那一下后空翻给摇醒的。木桌子质量不是很好,被撞的晃了几下,她迷迷瞪瞪的,还以为地震了呢。醒来耳边充斥着什么睡觉啊、耗子啊、伤啊之类的说话声,她也没当回事,只想着再趴会睡个回笼觉,结果又被外面一个中气十足、洪钟般的声音给一下震清醒了。

“老夫倒要看看,你这泼皮儿又要跑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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