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棹月这两天过的不太顺心。
先是出事那天晚上连夜收拾东西带着靳临风先去旅馆安顿下来,再是这两天看房子也没看到看到合适的。晚上睡觉也是睡不好,整宿整宿地梦见蛇,两天下来着急上火嘴角起了一溜疱疹,嘴巴疼的饭都吃不了。店里老板看到他这样子,给他批了假,特地强调说在家好好修养,等好全乎了再来。
这两天他心烦直接将手机关机了,店里的工作很少下班后联系员工,更何况这两天老板直接给他批假了。白天顶着大太阳看了好几处房子,价格上却没有合适的。可能自己这两天的精神状态影响到了靳临风,小猫这两天都蔫蔫的,猫粮也不怎么吃了。看着小狸花没精神的样子,靳棹月暗自决定明天无论如何都要找房子安顿下来,不能让小狸花再跟着自己居无定所了。
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夏日的闷热和聒噪的蝉鸣一点点蚕食着思绪,看着睡在桌子上小狸花,靳棹月的眼皮沉了又沉,终于是睡着了。
此时苏执笠站在旅馆靳棹月房间外面,手停在半空,久久没有敲下去。
夜晚的风都是闷热的,屋里的小猫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喵喵”声离门口很近。苏执笠蹲了下来,手轻轻碰着房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忽然,门开了。靳棹月揉着眼睛穿着拖鞋感觉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继而眼睛在看到是苏执笠的时候就要关门了。只见苏执笠眼疾手快挡住房门侧身进了屋。靳棹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关了门没说话。
小狸花见熟人进门,友好地在苏执笠脚边蹭来蹭去,亲昵地拿头抵着苏执笠脚腕。苏执笠蹲下抱起靳临风,轻轻地说:“爹地来接你们回家了。”
苏执笠进门后,靳棹月一直远远站在门边,一句话都不说,看着他和小狸花互动,看着他将整个房间环顾了一下,就这样静静地沉默着,像是在等待苏执笠忙完这些尽快离开别打扰他。
“判人死刑总得有罪证吧?或者让我这被告替自己说句话,行吗?”
靳棹月看着苏执笠诚恳的样子,又想起星澜公馆那让他伤心的一幕,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像是受不了苏执笠真诚的眼神,靳棹月躲开了他的目光,无力地说了一句:“你说吧。”
像是身处泥淖抓到一根稻草,苏执笠的失落的眼神突然亮了,他放下猫两步冲到靳棹月面前一把将靳棹月抱紧怀里,开心到都忽略了靳棹月不安地挣扎。
“棹月,谢谢你给我这个辩白的机会,我有事发当天的监控,你这边看到也许会明白一些。”
“我不想看。”靳棹月被禁锢在温暖的胸膛,哽咽着说。
靳临风看着它爹地把爸爸搂在怀里,拍着它爸爸的背轻声哄着:“不哭了不哭了,不想看就不看,我把查到的都告诉你。”
“我知道这件事和你没有多少关系,但是当时我晚上去接你路上摔了一跤,胳膊都擦伤了,到了包厢看到那个男孩坐你身上喘息,你头埋在人家脖颈,那一刻我真的恨你。”
“恨,应该恨,必须恨。那晚那个男生说和你认识,我以为是你校友,他还给我讲了很多你大学时候的事情。你来的时候他已经给我下了药,我那会已经神志不清了。要是不是他和我聊到你,我都不会和他多说一句。”
小狸花自从到家都是两个爸爸陪它玩的,最不济也会有一个大人陪它,这会两个爸爸抱在一起,都没有人抱它,小狸花急的在靳棹月脚边团团转,时不时又跑去苏执笠脚边拱一拱,喵喵叫着好像在说爸爸你们在玩儿什么,也带上我。
苏执笠捧着靳棹月的脸虔诚地吻去泪痕,靳棹月不好意思地轻轻推了他一下:“靳临风要人抱呢。”
靳棹月挣脱了苏执笠的怀抱,蹲下抱起靳临风,小狸花被人摸着下巴舒服极了,乖乖趴在靳棹月怀里。苏执笠看着靳棹月抱着小狸花,轻轻地托着他的背说:“回家吧,儿子和你都不习惯在外面住的。你看,在外面住的这几天你都上火了。”
春山最近除了盯公司的审计情况之外,闲暇之余时不时就要打开社交软件看看。自从靳棹月扇了他一巴掌那晚开始,靳棹月的社交账号就再也没有更新过了。春山看到账号一如既往的没有新动态心里莫名觉得很烦。晚上下班,助理小周开车照旧先绕去了“暖禾”那家店,也许是靳棹月休假,也许是和同事换班,总之他们总裁又是没见到人的一天。
小周小心地问道:“春总,那咱们是回秋桂小筑还是山月居?”
“秋桂小筑。”
小周识相的没有多话,默默加速往总裁平时下班休息的市中心跃层方向驶去。
晚上泡澡的时候,春山出了一回神,他有点不明白靳棹月为什么安静了这么久,社交软件上为什么还留有和他那个老对象的合照,如果靳棹月生气那为什么不当断则断尽快和他对象分?如果靳棹月不生气,靳棹月怎么可能不生气。春山想到之前自己就是稍微忽略了他,不就是当时不想结婚么,他就直接闹分手把自己拉黑了。现在他那老对象的小情人直接都在当他面坐人家身上了,他要是这都忍了,那之前为了那么点小事和自己闹,自己当时生的气算什么。
春山扶了扶额头,他想不明白。起身,擦干皮肤上的水珠,系好浴袍。春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镜中的脸庞确实没有大学时候青春稚嫩了。他摸了摸自己脸,靳棹月特别喜欢刮他的鼻子,之前他们休长假在一起的时候,通常都是早上他还没睡醒,就发觉有只软软的小手在他鼻梁处摩挲,良久,鼻梁处的柔软触感消失了,换之眉心处多了两瓣果冻般的触感。上大学时一到冬天,靳棹月嘴巴经常干干的,学校外面化妆品店一只唇膏二三十块,靳棹月舍不得买。春山见他冬天还带着夏天用的塑料水杯,那水杯盖上还稍微漏水,不能放包里只能搁手里,大冬天指尖冻的通红。春山知道靳棹月的难处,于是送了他保温杯和唇膏,骗他是自己过生日时收的礼物太多没处放了,与其放家里占地方还不如给他用了。靳棹月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多想,直到班里一个喜欢占便宜欺负人的男生说专门查了他的杯子两千多块唇膏一千多,让靳棹月带个饭靳棹月还先问他要饭钱整个人抠抠搜搜的一点儿都不大方。靳棹月听到价格的时候脑袋像卡壳一样愣住了,等回过来神,抓起水杯背着书包就冲回了宿舍。春山下午打球回来就看到靳棹月在他宿舍楼下等他,耳朵和鼻头都冻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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