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靳临风这孩子也是株墙头草,自从春山知道靳棹月自诩小狸花靳临风的爸爸,每次来靳棹月这第一件事就是抱起靳临风摸摸猫头慈爱地说:“我的儿,你爹来啦!”靳棹月恨不得给猫发脑电波让给春山一爪子,可恨自家孩子已经被人带来的玩具和冻干迷的五迷三道了,现在春山喊它一声比他都好使,靳棹月有时看着猫猫和春山的黏糊劲儿也挺纳闷的。
不过春山来也不是全无好处,春山来靳棹月就能沉浸式听课学习了。之前有次靳棹月听课做题从早上直到下午,最后还是猫叫才反应过来猫碗里没猫粮了。春山来这种情况就没发生过了。
这天正当靳棹月在电脑前和数量题厮杀的难解难分之时,门被敲响了,靳棹月刚要出去,春山示意他接着学习,自己去开门了。
靳棹月接着看学习视频,但是门口的吵闹声越来越大了。
待他走到门口才发现,门外两个和春山理论的气势凌人的贵妇人,其中一位是春山的妈妈程雅君。而程雅君在看到靳棹月的第一时间就向旁边的夫人使了个眼色,于是旁边的妇人直接上手揪着打他骂道:“就是你这个婊子勾引我外甥!挺能耐啊!我外甥什么样的Omega没见过没吃过,倒是你长得一般挺会勾引人啊,勾着我外甥现在都不回东平了!”
春山被他大姨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把靳棹月拉到身后,一把推开了他大姨。他大姨被春山这一推也懵了,回过神来骂靳棹月骂的更难听了。这会刚好是午饭时间,春山他大姨声音又大,骂的又难听,靳棹月租的房子又在老小区,一时间好几户邻居都开门出来看怎么回事。
春山知道靳棹月脸皮薄,将靳棹月推到屋里,叮嘱他谁敲门都不能开,就忙着把他妈和他大姨拉出去。
靳棹月觉得闹心极了,自己已经躲到云溪,春山来家里自己都是按着朋友的礼仪招待的,还要让自己怎么做才能所有人都满意?春山之前刚来家里,自己也不是没把他赶出去,可是春山知道靳棹月的性格,靳棹月说什么他根本不在意。现在春山偶尔来家陪靳临风玩,晚上天黑就回家去,这已经是他最大的争取了。靳棹月脸被大姨指甲划了几道,有一道都流血了,胳膊也被春山他大姨给拧青了。
这屋子应该是不能再待了,只是住了没多久又要搬家,实在可惜。
像是预料到他要收拾东西搬家,春山打来了电话给他道歉,说是让他不用担心,之后家人不会再来打扰他,让他和靳临风安心在那儿住下,再搬家的话只怕小狸花靳临风要应激。
靳棹月听到这许久没有说话,电话挂断之后,房间里响起低低的啜泣声。靳棹月讨厌自己这样泪失禁,也恨自己没有本事,走到哪儿都逃不过春家人的手心。
所幸之后的日子没人再找来了,过年靳棹月也没回家而是留在云溪学习,终于在长达半年多的学习后迎来了联盟行政考试。
考试前一晚,靳棹月还是紧张的睡不着,好在后半夜安然入睡了。白天考试上午一门下午一门,考场离得还比较远,等考完回家天都暗了。
回家先给靳临风喂过猫粮,紧接着靳棹月就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夜真静啊,静的没有一点声响。靳棹月偏过头去看看手机,手机社交软件里安安静静躺着很多广告消息。这时候靳棹月想,要是有个人喜欢自己,这辈子只爱自己,那自己将会把余生的爱意毫不吝啬拿出来与他分享。
好在这个妄想很快被睡意打败,让他再无精力去伤春悲秋。
春山自从将他母亲和大姨拉走之后再没有和靳棹月联系过,他知道这次靳棹月是被他连累了,他也知道他妈妈是半只眼睛都瞧不上靳棹月的。回到家他质问他妈妈和大姨为什么从东平大老远跑云溪欺负人一个Omega,大姨程英儿子不成器向来有事都是要他妈妈帮,所以大姨听他妈妈话。他这一问大姨不敢说话只敢偷看他妈妈,倒是他妈妈一听这话直接开怼:
“什么叫我大老远去欺负一个Omega?我不是Omega还是你大姨不是Omega?”程雅君快被儿子气死,“我们俩老人还能欺负的了他?”
“妈,你能不能不要针对靳棹月,靳棹月对我并没有其他意思。是我,是我对他……”
“住嘴!”程雅君气急败坏的打断春山说话,“他们家一家没按好心,就想让大儿子拿身子勾引你,你妈我什么没见过,当年外面那些贴着你爸的,妈都打发了。到你这我以为你懂事多了,结果这个靳棹月就把你勾住了。这家人硬气啊,我直接让他妈妈在东平找不到工作,就这他大儿子还没皮没脸勾引你呢。”
程雅君这话说的实在难听,大姨也在旁边帮腔:“别怪你妈说话难听,你看那家人穷的那样子,别说给你帮忙了,就是你们以后结婚了外人问你妈妈和谁家结亲,你妈妈都要脸上无光。”
春山听到他妈妈使了手段让靳母丢了工作心下不安,靳棹月家境他是知道的。靳棹月如今的工作是赚不到几个钱的,但是大环境不好靳棹月性格更偏向求稳,所以在工作方面他没过多干涉。靳棹月弟弟靳岱渊目前在联盟工业大学读机甲专业,他知道他妈妈说靳棹月母亲的工作是给他提个醒,要是他还执意和靳棹月来往,那下一步取消的就是靳岱渊的全额奖学金。
“好,我不和他来往,你不要再插手人家家事了,他们家条件那么差,他妈妈又没了工作,他弟弟还在念书他工资也不多,你让他们一家人怎么活?”
“怎么活我不管,但是就是不能勾搭你。当年你毕业我和你爸本来要送你去国外读研,结果就因为他,你放不下儿女私情留下了所以你现在在集团也就能做到总裁。赶紧和他分了,我看着他晦气。”
春山知道和他妈妈多说无益,心想刚好公司现在需要拓展国外业务,自己得外派一年,刚好顺带在国外读个硕士堵上妈妈的嘴,便不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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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的事情除了家里人就身边朋友知道,但知情者不包含靳棹月,走之前他将小周留在了云溪,让云溪平时多看着点靳棹月,但是不要让靳棹月知道。春山在国外读的管理学硕士学制只有一年,其实学习上他有很多更好的选择,他导师也建议他留下继续深造,但他坚持尽快完成学业直接回国。正如春山所预感的那样,这天半夜他接到小周的电话,电话里小周说靳棹月的同事给靳棹月介绍了一个对象,两人隶属一个公司但是不同部门,勉强也称得上是同事。两人接触了一段时间,介于两人年纪都不小了,那个男同事打算后天约靳棹月去爬山许愿,顺带表白求婚。
春山疑惑为什么表白还连带求婚,小周说是那人比靳棹月还大两岁,37岁了,着急结婚生孩子,再者这个年龄的相亲节奏都是很快的。春山没想过靳棹月会与别人成婚,也没想过自己在读书靳棹月竟然会不等他回来和别人私定终身,现下一时半会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让小周拦住靳棹月那个可恶的男同事,后天爬山许愿务必让那个男同事不能出行。
春山连夜给老师请假收拾行李,他算过了,最早的航班加转机路上最快十七个钟头,他希望赶得上靳棹月的行程。
这天天不亮靳棹月就收拾出门了,同事相约去爬观云山,之前同事说观云山上的观云观求签很是灵验,靳棹月因自身有异能也能化签预知祸福所以对此不是很热衷,但是架不住同事对求签这事很积极,说这表明了他对生活的态度:上班和上学之间选择了上香。靳棹月也被他这梗逗乐了,便答应陪他一起去一趟观云山。靳棹月住的地方离观云山比较远,那个男同事本来说要来接靳棹月两人在一起去,但是靳棹月私下查了查,两人住的位置也不顺路,,所以就约好在观云山售票处门口见面,也省的对方来回量路。
一路地铁转公交再徒步到观云山下,靳棹月才发现山脚下的售票处贴着“转租”,在旁边便利店买水的时候问老板娘,老板娘说售票处搬去半山腰了,让他在他们这多买点水和登山杖,半山腰和山顶东西都特别贵。
靳棹月买了四瓶水和一些零食装在包里,再买了两根登山杖,将这个消息给男同事分享之后,便独自一人先向半山腰爬去。观云山无愧于观云二字,山峰高耸入云,远远望去半山腰就像是淹没在棉花里。听去过的人说,山顶上大团大团的云朵会在山间追逐,缓慢汇成云海,云海涌动像丝绸一般柔软细腻,使人心旷神怡,见而忘忧。很快靳棹月便顾不得欣赏美景了,因为他意识到观云山的售票处虽说在半山腰,可是高度抵得过很多山的山顶了,这对于他这个脆皮很不友好。靳棹月心想今天和这同事要是一起爬到山顶,那真算的上是过命的交情了。
靳棹月手脚并用,连歇带爬,中间还不乏问了几次下山的人还有多久能到售票处。下山的游客也是非常善良,只要问都说是二十分钟,哪怕靳棹月几次询问间隔都已经过了15分钟。
几次下来靳棹月也是明白下山游客的良苦用心了,等到爬到售票处的二分之一时,靳棹月直接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打算歇歇再走。同事早上给自己发消息说是今天路上有点堵,可能会晚点到。自己给他发的售票处挪地方的消息他回了收到,这会靳棹月给他拍了一下山上的景色对方可能路上挤不方便掏手机,所以靳棹月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收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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