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处惹尘埃,何苦来哉,闻岸边笙笛,回看身后路,孤苦无依。
我思虑万千,看着袍上的九爪龙,一丝一线都价值连城。侍女举着冕旒呈上,面上珠帘所串珠玉都是珍品。只待一切都穿戴好,身边侍卫将殿门推开,我端着仪态走出前往太玄殿。
“承天地先皇诏曰,今朕以弱冠之年,上为皇天后土,下为黎民百姓,承天命……”说完一大堆,我才坐上了这龙椅,百官三叩九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震耳欲聋,直到国玺传于我,新皇登基都是要大赦天下,改元,我之前都已思虑好了叫崇义。亲自写完诏书,盖上国玺,便将诏书颁了下去。
先皇是我大皇兄,短短登基几个春秋便因病去世了无妃无子嗣,我母亲是一介身份低微的戏子,我一介女儿身是不配母亲在父皇面前有所身份的,于是我出生便谎报成皇子,我也长着一张清秀男子的脸才不会被拆穿身份,三皇兄剃发成僧,四皇兄在外征战战死沙场,二皇兄小时夭折了,大皇姐与一侍卫跑去了西域,被逐出了皇室,父皇的兄弟都被父皇害死了,这么一来整个皇室就剩了我,我前几日还在江南玩水呢,突然一道圣旨我就成了皇上,糊里糊涂的被带到京城,被恶补了登基仪式上的礼仪,母亲早已逝去,父皇的妃子要不被殉葬要不早就离逝。
我可能思的眉间有些愁绪,底下的大臣以为是惹恼了我便纷纷开始一个劲的拍马屁,听着心烦。好不容易结束仪式,回了寝殿,看着门口一排排的侍从,烦死了。一个为我宽解龙袍,一个为我摘下冕旒,我很是发愁,这一忙我都没有吃膳食,肚子早已饿得慌,但我又不能直说出来,直到跟了我许久的上官渡看出我的愁绪,拍了拍手叫太监送上了御膳。上官渡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知我身世以及我的所有,要不是他被生父卖进宫,成了太监,他现在本应也是一代豪杰。我看着桌上摆着的不下百道餐食,正想一快朵颐,旁边的尝膳太监就已先下手开始试毒。好不容易试完无毒,我看到有一排骨,刚吃下两块,刚想夹第三块便被制止“皇上食不可过三”身旁的太监说道,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最喜欢吃的排骨被端了下去,怎么吃什么东西都不能尽兴。我用完膳,刚想歇息,结果太监拿着几十本奏折要我批阅,我就不该做这皇帝,真的累死了,奏折上几乎都是些恭贺的话,我都要烦死了,好不容易批阅完,正想上塌歇息。侍女准备伺候,我摆手让这些人退下,这么多人我睡不着。我正准备入眠时忽觉身边多了一个人,我回头一瞧,一容貌娇好的女子被裹着被子在我身旁,我吓得蹦起来,连忙叫着太监进来,“朕床上怎有个侍女。”我坐起身子,看着旁边躺着的侍女。“皇上万岁,这侍女是给皇上暖床用的。”那太监跪了下来说着,“滚,以后朕不需要。”我气的脑子都有些许不清醒,这怎让我好好歇息?好不容易,这殿里只剩我一人,终于能好好歇息,看着塌顶上纹着龙凤呈祥,这龙凤呈祥不知是多少人花了多少时间与金银才绣成这样。阖上了眼,梦里我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王爷。
原今日是要去请安,但是母亲早已逝去,今日只需拟好封号而已,看着送上来的封号,我甚是不满意,这些都不合母亲,我想了许久,在宣纸上写了两字“淳祥”这谥号跟母亲甚像,便让太监去送到礼部。我本身就喜爱武艺,从小怕被歹人所害,母亲就将我送去武馆锻炼了几年,武艺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要是比起武艺,多半惨败下场。我叫太监封了御花园,想跟上官渡讨学。“皇上,内力浅薄,手也无力。”上官渡说话还是挺刺我心的,“所以朕才叫你多教教朕。”我不该说这话,我在御花园跑了几圈,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还要在湖水中静心。等到这一轮下来,都已午时了,我双腿抖得都有点站不稳,“皇上,臣认为就练到这吧。”上官渡拱手一说,那肯定只练到这,再练我多半累死过去了吧。我哆哆嗦嗦的坐上龙轿,回了殿。正想午歇,看到龙书案上一叠奏章,我心中一紧,不是吧?我看着奏折上那字看到都有些头晕眼花,“西域使臣要来京城请安。”批,“江南水乡安城突发洪灾要赈灾。”批,“因先皇之事,要早日立后纳妃,诞下皇子。”批,等一下,立后选妃?我看着那折子上的字有些刺眼,我以为就这一折子说这事,结果翻下去,一大半都是说要立后,选秀,我扶着脑袋,这不把我往绝路上逼吗?但是,我也不可能不立后,不然那些官员肯定折子又越发多,想到丞相那老脸,烦。我想出去庙里拜拜神,我该怎办,看到殿里那一堆侍卫还有太监,这样子肯定引人注目,对着上官渡使了个眼色“朕乏了,你们退下罢,这几时辰谁都不能进殿,上官渡朕问你些话。”直到这些人退下,我终于才缓了些神态,“朕想出宫去一下庙,上官你就在这守着,千万别说出去。”我从床榻上拿出一套我之前穿的衣服,看不出身份,我一边说着,一边穿戴好,我看着上官渡有些唯唯诺诺的,“朕信你。”我将窗推开,小心翼翼的翻出窗,我现在得溜出宫那得偷摸翻墙出去,直到我站在宫墙底,抬头看着,怎么从未觉得这墙如此高呢,我试了好几下都上不去,正恼着,想到旁边就是上官渡住的地方 。我偷摸溜进去,找着他侍卫的衣服,找到了,旁边还有通行令牌,太好了,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我穿戴好侍卫的衣服,将侍卫帽檐压低,走到皇门,看着前面的守门侍卫,我有些许紧张,手心都已出了薄汗。到了我,我将令牌举起,幸好没有发现什么,出了皇城。我之前有着自己的王府,经常在京城逛,自然也知道最灵的庙是哪个,我买了许多吃食,一边逛着,一边往贤德庙走去。直到走到庙门口,我才正了正神色,“一文钱一只香。”我掏出钱袋,我银子呢?我看着空空如也的钱袋,钱袋角落破了一个洞,路上掉完了?我回头看着来的路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掉了也寻不见了,我顿时倚靠着庙门边,嘴还吃着樊皇楼的糖葫芦,右手还拿着那破了洞的钱袋,这出一趟门,总归还是白来了,我眼中泪水在打转,于是将帽檐压的遮住了我的脸,钱袋是母亲给我缝的,我甚是宝贵。
“公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我听着声音,抬头看到了一带着面纱的女子对着我说道,我急忙低头将帽檐压低拱手了一下“在下钱袋破了一个洞,本想烧香拜佛,现在看着罢了。”那女子捂着嘴浅笑了一下,我有些羞愧,不敢抬头看她。“小若,从马轿里取点银钱给这位公子。”旁边叫小若的好像是这位女子的婢女,小若去到马轿取了几两银子放入我手中。“在下惭愧,可否知姑娘姓名,等在下回府取银钱还与姑娘。”“小女姓淮,公子不必多礼,银钱不必着急,先去拜佛祖吧。”淮,京城姓淮的好像没有几家,到时回了皇宫让上官渡去寻一下。“多谢淮姑娘,在下先行进去烧香,等回府定拿够银钱还给淮姑娘。”我拱手行礼道谢,就去了庙内,那淮姑娘似在门口等人,我也不必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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