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社区组织的公益活动本身是党员应尽的义务,可私下往福利院捐款捐物也都是翟冰媛自掏腰包,福利院面对这真正能落在公益上的捐款,也是不再假客套的推脱。
“诶冰媛,这位是?”白艺瞅着翟冰媛身后的陌生面孔问道。
袁朗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观望着翟冰媛场面上的迎来送往,恰到好处的帮扶,表明自己的心意却不独自邀功求赏,说话方式也不会让被援助者尴尬,袁朗很欣赏翟冰媛周到的处事风格。
翟冰媛突然很想逗袁朗玩玩儿,转念说道:“这我男朋友,袁朗!”
袁朗略带着惊讶看向翟冰媛,一时没反应过来该如何接话,直到翟冰媛的手肘碰上自己的胳膊。
“哦您好!我叫袁朗!今天陪冰媛一起来布置下活动现场!”
白艺笑着说:“谢谢你啊小伙子!正好我们今天缺人手,可真是麻烦你了。”
“哪里,为社会献爱心这都是应该做的!”袁朗说话间便随二人向教学楼走去。
“偏了偏了!再往左一点儿,往下点儿!”翟冰媛在讲台下指挥着袁朗张贴条幅。
“这样行吗?”袁朗手按着条幅问道。
“可以了,就这儿别动!”翟冰媛把撕好的胶带给袁朗递上去。
粘到一半就听见王涛在外面喊:“米艺姐!我和老张搬桌子去了,气球交给你了啊!”
“哎呀我忙着呢!名单还没打印呢!”办公室传来米艺的声音,这会儿她已经在电脑和打印机前忙得两头冒烟了,哪有心思顾其他的。
翟冰媛冲门口喊道:“王涛你别管了,气球我和袁朗弄!”
“瞎揽活儿,我不会吹气球。”袁朗从椅子上下来。
“不让你吹,打气筒吹,老不老土啊你,在部队呆傻了都。”翟冰媛撕开气球袋子,顺手把打气筒递给袁朗,“你光打气,我系结。”
二人就这么安静地坐在教室里干着各自的事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午后的骄阳透着蓝色的薄窗帘飘进教室,冷暖交杂的柔光打在膨胀的半透明的气球上。
袁朗意识到,他和翟冰媛待在一起的这一下午是在部队难以寻觅的烟火人间,他只觉得此刻的自己手是暖的,心是红的。
“你来这里做志愿者多久了?”袁朗推着打气筒问道。
“两三年了吧,上学那会儿就时不时地过来看看,”翟冰媛边说边环套着气球,“不过毕业来的就少了,忙。”
“这儿的孩子和你很熟,刚看那坐轮椅的男孩儿,一直想和你亲近,就是没怎么搭上话,铃一响就被推着上课了。”袁朗笑着回忆刚才的场景,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到翟冰媛听到那男孩后的微妙情绪变化。
翟冰媛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是我有意避着他的,和龚子阳那调皮小孩儿说说笑笑的,就可以少点和他的接触。”
袁朗才察觉出翟冰媛的不对劲,犹豫片刻问道:“为什么呢?”
“那男孩儿身世凄惨,本是幸福家庭,可命运多舛......家里老人难以抚养便托付给了福利院。”翟冰媛接过袁朗手中停滞在半空的气球,打起了结,“刚开始和他接触还觉得没什么,只是作为一个理智的看客,对薄命之人的心生怜悯,可后来感情深了,看到他总是觉得心里透不过气,憋得慌!”
“后来,索性就少些接触,多捐捐款,捐捐物什么的。”翟冰媛把堆在地上的气球往边上推了推,接着又说道,“希睿......听这名字就知道父母在他身上给予了多大的期望。”
这样的话题牵动着袁朗的心,光是听闻就深觉压抑,袁朗也不再追问。
只是他突然觉得,自己才看见了翟冰媛,源于灵魂最深处的看见,看见了她的本真,善良和胆怯退缩。
当我们的灵魂被对方看见并接纳的时候,名为“爱情”的种子已悄然生根。
关于轮椅男孩的详细身世我没有细讲,是因为在我上学时真的去过福利院看到过那些孩子的真实经历,写到这里只觉得不忍细说,我只去过两次,捐了些衣服和日用品,可仅仅是两次的经历都令我难以忘怀,想象翟冰媛去过那么多次,她肯定更加难过不忍所以就不写了,大家见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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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情爱缠绵间〈袁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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