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凝提起被褥,掩好身子,被子里面可就一件薄如蝉翼的寝衣。
这样的动作更容易让人联想。
虽然昨夜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但还没跟商九和好到可以随意坦诚相见的地步。
看白露凝的小动作,商九和猜到她的心思,起床转身背对着白露凝,无声嗤笑。暗道她身子哪一处自己没见过,昨夜该看不该看的,都看了。
昨夜尚且敢对自己下□□,这会子倒是扭扭捏捏的,这种行为令商九和感到不齿。
唤了丫环进来伺候。
书安早已带人在门口等候,发现白露凝身上有几处淤青。
吓得书安本想问清缘由,白露凝并非身体虚弱之人,不会无缘无故出现淤青,看着白露凝轻摇着头,书安才就此作罢。
丫环循序而入,各自服侍自己的主子。
白露凝被人服侍着穿衣梳头,时不时揉着两边膝盖,腹诽商九和昨夜粗鲁野蛮,把自己两边膝盖都弄淤青了。
那会还只觉得用劲,并没想到事后竟然发现了淤青,只要一碰,膝盖就很酸痛。
身上还有几处明显的痕迹,足以见证昨夜的疯狂。
书安误以为商九和打了白露凝,怨念看着毫无愧疚之意的商九和,暗骂他虚长了一副好皮囊,没想到竟是这样无耻之人。
两位新人梳洗打扮完,前去正厅向长辈敬茶行礼。
商九和大步走在前头,一时忘了白露凝的存在,是小厮方小博提醒,才知道身后的白露凝跟不上自己的脚步。
身后的白露凝走得慢,并非她故意拿乔。
一开始,白露凝也想跟上商九和的脚步,可惜越走越远,完全被商九和甩开,白露凝放弃了努力,按照平日所学的规矩行走。
不急不慢,举止间尽显皇家风范。
拐弯之后,才发现商九和停下来等自己,无视他冷漠的眼神,白露凝自顾往前走。
感觉被无视,甚至怀疑熙和公主刚刚路过的时候瞪了自己一眼,但看得不真切,商九和提上步伐,控制行走的速度,跟着白露凝身侧。
两人毫无交流,互不搭理走到正厅。
正厅之上。
站满了人,议论着都来看看皇家公主的真容。
“不愧是皇家的女儿,就是长得好看大方,比我们家的女儿强多了。”
“那还用讲,人家是谁,那可是公主,是皇上的女儿。”
“真是便宜了九和这小子,这公主虽然不得宠,可她生母是绝顶的美貌,遗传给了公主,现在便宜了九和。”
“不得宠才好呢,得宠的那些公主脾气一个比一个大,对待公婆长辈那叫一个嚣张跋扈。这不得宠的公主自有不得宠的好处,公主不得宠,九和,还有商老夫人才能治得住她。”
“也是,我就见过,那些公主矫情得很。使唤驸马和婆母,像使唤下人一样,我可受不了。”
“就是就是,哎,人来了。”
白露凝刚进入大家视线时,众人声音降低,小声议论。
商家老夫人高坐,是商九和的母亲,林舒庭。
商老夫人身旁站着一位姑娘,看她年纪、穿着,像是商家小姐——商亦轻。
其余两侧,坐着商家族里亲戚的长辈。
老管家指引着白露凝向婆母商老夫人敬茶。
白露凝出身熙和公主,是君。
商家,为臣子。
不必像普通人家一般下跪请安,只需躬身行礼即刻。
白露凝接过茶杯,恭敬端向商老夫人,“儿媳给婆母请安,婆母福安。”
商老夫人打量新媳妇的言行举止,挑不出一丝毛病,端正身板,从容接下茶杯,轻抿一口,拿出准备已好的红包交给白露凝,“望你们夫妻和睦,早日为商家繁衍子嗣。”
接过红包喜钱,白露凝微微欠身,“婆母教诲,儿媳谨记。”
见白露凝恭谨有礼,比所认识的公主谦逊许多,商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
听见亲戚羡慕的议论声,心里对白露凝的成见少了一些。
商老夫人指引着白露凝认识族中的长辈。
对于其他人,白露凝只需点头致敬,无需行礼问安。
一上午的规矩结束,商老夫人放白露凝回房歇息,白露凝喜闻乐见。
加上商九和没跟着回,白露凝加快了脚步,连忙回房吃饭。
本来昨夜就已经饿了,在商九和的地盘,白露凝不敢直言吃夜食,一直扛到早上。一早上起床干了不少事,饿着肚子,忙着附和族中长辈,白露凝累得筋疲力尽。
回房后,白露凝顾不上其他,先吃了一口点心垫垫肚子,再等着膳食呈上。
正厅还剩商家母子在。
商九和送母亲回房,商老夫人坐下,说着终于解决了商九和的人生大事,又想起白露凝的事情。
“我瞧着熙和公主是个懂礼数、守规矩的人,不像其他公主那样嚣张跋扈,你可别欺负了人家。”商老夫人心底清楚自家儿子脾气倔,不喜欢熙和公主,被强行赐婚,自然不会高兴。
若商九和对熙和公主无礼,担心公主会向皇上打小报告,皇上会发难商家和商九和。
对于白露凝,商九和有固执的成见。
一是皇家公主名在外声不好,二是白露凝在新婚夜对丈夫下情药的拙劣手段,说起白露凝,商九和的语气略带不屑,“母亲怎么知道她是个守规矩的人,万一是人家特地做给你看的呢。”
商老夫人思索,倒是没想到深处,无人庇护能在皇宫生存的人,不会是心思单纯的小姑娘,“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是深宫出来的人。但你总归不能随意欺负人家,免得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闻言,商九和更不屑。
最不喜他们在外拼命打战守护国家,皇家子弟却安稳享乐,动不动参人一本,轻易要了别人的性命。
因此,对白露凝的身份更加嫌弃几分。
见商九和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感觉,商老夫人多叮嘱几句,“我刚刚看你两来请安时,你是不是只顾着自己走路,都没注意到身旁的媳妇赶不上。”
敬茶之前,商老夫人就注意到熙和公主微喘的气息。
凭借对亲生儿子的了解,肯定是商九和不顾人家的步伐速度,只顾着自己走很快,熙和公主在后面赶着路。
被母亲说中,商九和尴尬别过头去,吐槽着:”她娇贵,本就不该和我这样的粗人在一起。
没还说完,看见母亲瞪着的眼神,商九和改变口吻,“行了,我下次注意一点。”
商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自家儿子的脾气还能不了解?
又犟又倔,狗嘴吐不出象牙,就不是能体贴媳妇的人。好在为人本性正直,但愿他们夫妻和睦相处。
白露凝优雅用膳,七分饱,不可过量。
拿着帕子轻拭嘴角,问书安,“管事姑姑哪里去?”
寻来管事姑姑,白露凝让人拿来赏赐给她,是对她昨夜婚事操持的奖赏。
管事姑姑高兴得合不拢嘴,嘴里忙着说谢谢,双眼直盯着赏赐之物,听到熙和公主的声音后,喜悦戛然而止。
“我已让丫环帮你收拾好东西,姑姑忙完就拿着行囊回宫去吧。”白露凝不急不怒,慢慢说这话,轻轻拂去茶杯的沫子。
管事姑姑愣住,缓了神,才下跪询问:“还请公主明示,奴婢所犯何事?以至于一夜之间被遣回宫。”
“姑姑还要我说明?昨夜合卺酒里,你做了什么手脚?”
细细回想,自己并未放了不该放的东西,唯有一样□□是自己加进去的,但那是为了公主好,并不认为这是错事,管事姑姑极力争辩,“奴婢为了公主鞠躬尽瘁,不曾谋害过公主,定是有人陷害奴婢。”
“□□也不是你放的?”
“这,这奴婢是为了您啊!而且,昨夜王爷对您也是恩爱得很,并无不满。”
想起昨夜商九和因为这药的缘故才把自己折腾到半夜,白露凝就生气得很。
更因为这药,白露凝自己也控制不住**,一整夜在贪婪地索要。不仅让商九和更加兴奋用劲蹂躏自己,还让他误以为是自己在欲擒故纵,使那些勾引人的狐媚手段。
“你愿意承认就好,省得我拿出证据了。”白露凝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讲话,不怒自威,“之前本宫便讲话,所有人在郡王府不得擅自做主,谁敢放肆,本宫绝不轻饶。”
那管事姑姑开刀,是杀鸡儆猴。
况且,白露凝早就想解决了管事姑姑,正好借着郡王府商九和的威风。
管事姑姑能在宫里的贵人面前狡辩,可不敢对商九和撒气。
不顾管事姑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和解释,白露凝冷眼看着她,真当自己不知道她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
命人将她带下去,免得扰了耳根子清净。
昨夜□□一事,白露凝怀疑过管事姑姑,今晨命人查清,确实是她所为。
既然给过警示,明知故犯。
这种人,白露凝留不得。
就凭一条在公主驸马的新婚夜下药,足以让管事姑姑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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