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只有男人,你再怎么开屏,也没有女修能看见!
许清浔腹诽,却又忍不住瞄了一眼,虽说他是直男,但他也不得不说,看祁桓穿衣是一种享受,对眼睛太舒服了。
咳咳,我在想什么?死大脑,快想正事啊喂!
许清浔又小咳一声,一本正经道:“对了,九界天才会凶险无比,你既然已经隐约开拓了神通,那便随我去一个地方吧。”
原著里,经魔为了帮祁桓强化神通,指引祁桓去了那个地方,而今经魔的情况不明,估计还没有指引祁桓过去,他寻思,既然如此,就由他来指引。
祁桓淡淡地应了一声,问:“什么地方。”
“三玄宗的东边的东边,你随我去便知。”许清浔也站起身来,法力自动编织成袍,将身体包裹,不露多余的肌肤。
祁桓似乎转头看了一眼,但又缓缓抬起眸子。
许清浔见他不回答,走出灵泉才问:“怎么了吗。”
“没,去便去。”
祁桓言简意赅,听不出什么情绪。
许清浔心想,这家伙到底何时开始走上了酷哥路线,明明以前少年时可爱得多。
不过,时间紧急,不能再耽误了。
好在他起床时装备齐全,身上法符完备,法宝丹药足够,便是几年不回宗,也完全绰绰有余。
他掏出一张缩地成寸符与十方定足符,将灵力灌入其中,再习惯地转头,正欲唤祁桓牵住他的手,而没等他开口,祁桓已经若无其事地牵住了他的手腕。
许清浔呆了呆,抬起头,只见祁桓一副镇定的模样。他睁大眼睛,沉默了一会,紧接着周身光影变幻,两人立时消去身影,再出现便是在一座山岳之上。
周围巨木环绕,到处都是草腥味。
他站定脚步,等待灵光散去,便看见了一片巨大无边的荒野。
黄棕色的大地,仿佛被几把利刃砍伤了一般,裂开几道狰狞的大缝。太阳西倾,却依然毫不客气地烧灼着这片土地,似乎势要将其灼尽。
“那里环境这般恶劣,不知要耗费多少法符才能改造得宜居。”
触目惊心之下,许清浔忽然开口,眉头紧皱着,几乎忘记了身边还有祁桓。
祁桓顿了顿,转眸看着许清浔,“师兄所说的宜居,是指宜凡人居住吗。”
许清浔面色一变,不好回答,迟疑了一下才道:“嗯。”
祁桓似乎来了兴趣,问:“师兄是修士,为何关心凡人之事?”
许清浔没想到他会追问,多少有些惊讶,下意识想隐瞒,又觉得,说出实话也无妨。
“……说来话长。”
他垂下双眸,目光罕见地有些深沉。
不得不说,他刚来到这世界的时候,是十足的穿越者心态,再加上家世、天赋、财富什么都有了,自然自信无比,满脑子只想着修炼修炼,可劲修炼,卷成只手遮天、无敌一世的最强者。其他之事,他既不在意,也从不想去在意,更别说根本不可能入他眼的凡人了。
可是正所谓物极必反,忽然有一天,他摔了跟头,在追杀一个魔修的途中身受重伤,法符用尽,还将近昏迷,几乎没有了自保之力。当时他倒在草丛里,终于醒悟过来,自己虽是穿越者、修士,但也终究是一具肉.体凡胎,会受伤会失败,甚至会死。
强者不可能恒强,便是诸多buff加身的自己,时候到了,运势低了,也会有一命呜呼,在无人之地低微地死去那一天。
那时,血都近乎流干了,肾上腺素欺骗了脑子,让他完全感觉不到痛苦,只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眼皮恐有万钧之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想着,他就要死了,要在没有闯下任何成就、没有修成一代至高的时候死了。
视野模糊不清,到最后陷入一片黑暗,他仿佛置身海底,渐渐地沉没、窒息,连挣扎的念头都撑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才终于破了一道裂缝。
极小的,却又无比耀眼的裂缝,令他看到了希望,有了再次撑起求生念头的动力。
他那时仿佛破胸而出的喜悦,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后来,他才逐渐看清周围,发现自己在一间草屋里,没有天花板,只有横竖几根梁木,看不见的光明处总是传来一些声音,有鸡鸣声、鸟叫声,还有婴儿的啼哭声。
这里似乎是一个凡人的家。他意识过来后,内心缓缓震惊,他想过自己可能被师门救、被师弟师妹救、被许家救,但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凡人救,心神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于是,他开始思考一些,他以前从未思考过的东西。
那个救他的人,名为张福,是个憨厚老实的农夫,割完小麦的路上看见他浑身是血的倒在河边,连忙放下两箩小麦救他回家,结果天暗了回头一看,才知小麦不见了。
这般倒霉之事,张福回忆时却毫不后悔,说人命比麦子重要,还好救活了他。
他当时没法自由动弹,表达不了感激,但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几天过后,他终于有所恢复,不仅能起身,还能走路了。他向张福表达感激,记住了他们一家所在,后小心地赶回宗门,服下丹药完全恢复。
那次意外之后,他谨慎多了,苦修三个月,终于大成,于是立刻去了张福家,却没想到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张福被歹人陷害,左臂生了“怪病”。
他怒了,当即治好张福,后去消灭歹人,那人不过是学了一丝魔修手段的凡人而已,很快便解决了,但他知道,这样的人,世间不会只有一个。
张福一家都是凡人,太弱小,弱到在这个怪力乱神的世界里,根本经不起一点点风吹雨打。
甚至也不只是张福一家,大到玄界,再大到九界,放眼望去,都是如此。
忽然间,他开始厌恶起强者的道理,因为有强者就有弱者,前者随便一点手段,就能给后者带来毁灭。
这样的想法,让他开始排斥许家,乃至横行玄界的三大宗,让他最终选择了虽然弱小,但相对与世无争的三玄宗。
在三玄宗,他可以自由地做一些在修士看来堪称愚蠢至极的事。
到五年前想起《醒红尘》的剧情,知道一个灭世变态即将诞生,他自然要想方设法阻止。
因为——“一个人,无论有多大的愤怒、多大的仇恨、多大的委屈,也不能成为摧毁那么多人的幸福的理由。”
许清浔顿时凛然,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
他微微一笑,抬头对祁桓说:“为何关心凡人之事?当然是因为……师兄乐意!”
他说话时,《原始太虚经》玉简所化的戒指忽然闪过一道光。
“乐意……”
祁桓呆了呆,心口仿佛被撞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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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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