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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十八巷210

他将荷包高高抛入空中,然后一把抓回。

“我们不能要了!”

钉刺头眼神坚定,“但这次我接了,也是最后一次接,这钱,我想着,赶明去财神庙添几盏香油灯,讨个吉口,保佑大家平平安安、和和气气的,你们说行吗?”

“行!”

钉刺头的提议,另外两人点头齐齐应下,气氛一下轻松起来。

事情翻了篇,麻雀点心里没了负担,脸上重新有了笑容,人一派天真模样。

他叽叽喳喳一股脑儿道:“别光说我们,少爷近来如何?吃的可好?睡的可好?我瞧着怎么比上回见的时候瘦了许多……?”

连珂淡淡回道:“天热,人乏的无味,吃的也就少了。”

“今年是热,暑天本就长,又不见雨水,感觉有两个夏天似得,一个烙着一个拉长了日子,烙的人浑身难受!”

墙上挂的一波浪倒是清凉,可惜画里的水都是虚的,当不得真。

钉刺头看了看,长叹一声,又唏嘘道,“少爷你不知道,渠里干的到处没水,田里的苗烧的冒烟,地也裂的一块一块的,都成鱼鳞了,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年景!”

麻雀点插嘴添着热闹:“前些时候江里干的船都撞了,清水帮去了好些帮忙的!”

钉刺头翻了个白眼:“那可不是天热热的!”

说罢,一手掀开字轴,胡乱摸索着背后的墙。

麻雀点也忙了起来,人不知哪里来的工具,按着连珂指示,撬着垫子下的地板。

“不是热的,那你说怎么撞的?!”

麻雀点不服气,盘腿撬了两下,不费吹灰之力就撬开地板找到了暗格。

狭窄的空间内,一个木质长条盒,挂着一把沉甸甸的小铜锁。

连珂目光一定,钉刺头也凑了过来。

麻雀点拿起木盒使劲摇了摇,小铜锁撞得咚咚直响,听不出里头藏的什么东西。

三人坐在地上,小脑袋围至一处。

钉刺头将木盒放在腿上,摸了根细铁丝,戳着锁孔,一面不忘回着方才的话。

他抱怨道:“这撞了船,还不是因为宿安县衙没钱呗!”

“钱钱钱,什么都是钱,我看你是钻到钱眼儿里了!”

麻雀点撇撇嘴,嫌弃人动作慢,“撞不撞船,同衙门有没有钱根本是两码事!反正我觉得,就是天干,老天爷不下雨,江里水少了,那些船又浮躁,抢了道,这才撞了一大片!”

“那是你觉得!”

铁丝捅着锁芯拨弄了两下,咔嚓一声,钉刺头利索地摘下小铜锁。

他揭开盖子,瞧了一眼里头的东西直摇头,“蛮腰口是水多水少的问题吗?那底下堵的泥巴地都能种片果园了!”

麻雀点冷哼一声,啐道:“就你知道的多!”

“我知道的当然多了!”

钉刺头注意到,盒子打开之后,连珂头耷拉着,整个人蔫蔫的,一句话也没讲。

他故作高深地抬了抬下巴,嚷嚷道,“前些时候,码头上都议论开了,清水帮的人说,如今这个县爷惹了圣怒,是被皇帝老儿贬下来的,招的白眼。他不受待见,朝廷上没个好脸,根本不给清淤的款!这不,连带着整个宿安县都跟着他倒霉!这晦气县爷,要不来钱,水底一堵,船早晚嘚撞!而且他们还讲,晦气县爷脑袋也不大灵光!”

麻雀点把上了锁的空盒放回原处,盖上木板,愤愤踩了两脚软垫发泄不满。

他没好气地数落:“你就显摆吧!”

两人不依不饶拌着嘴,一下子又回到了小时候。

连珂被逗地笑出声,头上的发冠也跟着笑歪了。

他缓了缓情绪,带着几分少年应有的淘气打趣道:“怎么不灵光?”

“据说,他呀,把龙王爷也给得罪了!”

见人恢复了神采,钉刺头语气一扬,抬高声调讲着小道消息。

“那年二月二,清水帮的龙王爷下了请帖,府里的同知捧场,带着底下的县爷们都去了,独独少了这个晦气县爷。这么不给面子,一般人那有这么大的胆子,除非是个大傻子!”

钉刺头喋喋不休,嘴里一通骂。

连珂脑袋微微点了点。

难怪宿安衙门没钱,如此倒也讲的通。

这项清淤的款不是上头不给,按着惯例或多或少面上应是拨了一些,奈何中间这段故事曲折,府衙拦着倒腾了一道,把此处卡没了项,变通给用了他处,由此及彼,再将话朝上落着,这种互担,何尝不是一种 “合情合理”……

只是——

只是这笔糊涂账,将来要用多少草芥去填,大抵无人在意……

一时唏嘘,连珂脸上写满了担心,他叮嘱道:“以后你少同他们嚼舌根!”

“我知道好歹,就是听听,没乱讲话……”

挨了数落,钉刺头低声怯怯,讪讪笑了笑。

“那还是我说的对!”

麻雀点对人扮了个鬼脸,露着两颗豁牙嘚瑟起来,“就是天热,什么缺钱!”

“你说的也不对。”

连珂客观道,“蛮腰口位置窄,上游冲下来的泥,年年都要清一回,往年那些未清,积攒了下来,如今的衙门想清偏又缺了这项款。水底积泥,雨水丰沛之时,水面抬高,通行无阻,没有显化,故而让人生了错觉,觉得太平无事。可一旦遭了旱,水面一浅,问题便接二连三露了出来。天热水浅为外因,水底积泥为内因,一是自然,一是人为。等时间到了,新账旧账交错到一起,自然的,不可防;人为的,防不胜防。不可防,不胜防,最后成了轮回定数,酿的天灾**,船,也就撞了。你们都只讲对了其中一部分……”

连珂的答案不偏不倚,甚是公允,麻雀点与钉刺头认同地连连点头。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聊着近况见闻。

连珂一脸平静道着盛传发如何倒了霉;钉刺头记着仇,破口大骂纪参小王八蛋;麻雀点怀念着街角那碗甜豆花,喜滋滋地感慨豆腐西施怀里揣了一个胖娃娃……

叽里呱啦,攒在一处,总有说不完的话。

无关紧要的事,苏小楼暗中添了一对耳朵,悄悄跟着凑趣。

不知不觉,那手上又换了一本新册,人边看边听,一时脖子勾的有些酸疼。

苏小楼缓缓抬了抬头,往上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陆修远留的几块糕点。

他馋的凑近那方软帕嗅了嗅,胸膛内刚吸入一口甜蜜,持卷的手已匆匆翻到下一页故事,忙催着人回顾。

私语切切,约莫又过了半刻,脚步纷至沓来。

沉沉重重,先前的欢快一扫而空,气氛凝滞,压的人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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