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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朋友

夏知惜眨了下眼,对这荒谬的联系有些发怔。

下一刻,她被落在颧骨处的柔软唤回神,沈谕瑾亲了亲她眼下破皮的伤口,又撑起身子低头看着她,嗓音有些不满:“想什么呢?”

夏知惜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想什么。

她又反手揪住沈谕瑾的衣服扯了扯,很认真地和他说:“沈谕瑾,你下回不许再亲这么久了。”

沈谕瑾懒洋洋拖着声音,疑惑地嗯了一声,问她:“为什么?”

夏知惜皱了下脸:“你觉得呢?”

沈谕瑾坐起身子,也拉着夏知惜坐起来,说:“因为你亲不过我?”

荒谬!什么叫亲不过你!

夏知惜皱了下眉,正要反驳,又意识到什么。

“不对,我为什么要和你比这个,你是在转移话题吧?”

沈谕瑾挑了下眉梢,笑着:“怎么会。”

“那么回答呢?”夏知惜不上当。

沈谕瑾可惜地歪了下头:“嗯,我会尽量的。”

反正就是没准确答应。

夏知惜无语地抽了下嘴角,你这难搞的臭狐狸。

她撇了下嘴,伸手拆开手腕上的丝带,边从沙发上下去边说:“我要上楼刷题了。”

沈谕瑾看了眼丝带,解开蝴蝶结,顺手把丝带塞兜里,听这话,看了她一眼,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等等。”

“?”

夏知惜还没问怎么了,下一刻,沈谕瑾就握住她还没移下沙发的左脚,半举起来。

夏知惜身子一歪,震惊地看过去,来不及出声,沈谕瑾就伸手把她的袜子褪下来,看着她泛红的脚腕皱了下眉。

他拇指轻轻碰了下她的脚腕肌肤,有点痒。

“会疼吗?”

夏知惜想说,你这么轻地碰怎么会疼啊?

但她只是摇了摇头说不会,又解释:“本来泛红也消了,可能今天走得路有点多,所以又红了,其实走路也不是很痛了,就是有点泛酸。”

沈谕瑾点了点头问她:“你下午去了杨婆婆哪儿,有拿药膏吗?”

夏知惜呃了一声,有点心虚:“出来得太急,忘记了。”

沈谕瑾笑了一声。

夏知惜眨眨眼,沈谕瑾的手很大,手心又很热,握住她大半只脚的感觉很亲密又有点羞耻,她有些不自在地抽了抽脚。

沈谕瑾看了她一眼,帮她袜子扯上去后,把她的脚放到沙发上,夏知惜默默把脚蜷到身前。

沈谕瑾瞥了眼她的脚,散漫说:“我去把你的卷子拿下来,你就别乱动了,医生开的药放在哪儿了?”

夏知惜正想说,我腿又不是断了,上楼没有问题,现在呆在你家,我觉得我像羊入虎口。

她正要出声拒绝,沈谕瑾就慢悠悠看了她一眼说:“纪姨知道我假期回来,拜托我好好提醒你准时吃饭。”

“几天就能好的小伤,动来动去真的能好吗?”

说着,他又若有所指地看了眼夏知惜像鸵鸟埋沙一样蜷起来的脚。

夏知惜:“……”

夏知惜很上道:“卷子题册都在玄关的背包里,医生开的药在客厅柜子下边的药柜里头,麻烦沈学霸给我拿了。”

她说完,又在沈谕瑾的笑声里瞪了他一眼:“不许和纪女士说昨天的事!”

沈谕瑾笑着:“好,我不说。”

说到这件事,夏知惜想到些什么,沈谕瑾的衣角,沈谕瑾起身的动作顿了顿,侧头看着她:“怎么了?”

夏知惜抬头看着他,很真诚地说:“谢谢你,帮了思乐。”

沈谕瑾挑了下眉:“那孩子和你说了?”

夏知惜点点头。

“不用谢,”沈谕瑾伸手揉了下她的头,移开时又顺着她额际下滑弹了下她脑门:“还有,我们之间,以后谢谢就少说些吧,行吗,女朋友?”

夏知惜捂着脑门,有点不满,又因为这称呼心软,憋了一会,耳尖有点红,顺着沈谕瑾点了点头。

沈谕瑾轻笑一声,和夏知惜说了声,那他就上楼拿东西去了?见夏知惜点头,这才再次起身走向玄关。

随着玄关门关闭的声音,室内安静下来。

夏知惜看着空荡的室内,转头瞥了眼落地窗外黑深的夜晚,无可避免地想到昨天在病房的事情。

沈谕瑾走后,夏知惜的情绪其实有些低迷,在李思乐进病房后,她还是微微打起精神喊了她名字。

李思乐应了她一声后,就坐在床边,垂头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夏知惜被她周围那低迷的愧疚的气压衬着,觉着自己方才那点低落都不算什么。

她正要问李思乐怎么了,又想起王致行刚刚进来扭捏的姿态,靠着病房门边墙壁半天没说话的姿态,虽然沈谕瑾进来后,她注意力在沈谕瑾身上,没能注意到他怎么出去的,但她记着他好像是撑着门从门缝挤出去的。

想到这夏知惜咽了下口水,想问她,难道刚刚打架的时候,王致行摔的屁股蹲真的把尾椎摔断了吗?

毕竟摔倒后王致行嚷嚷得贼大声,像是屁股都给摔成六瓣了,把那流氓都惊着了,这才让夏知惜找到机会敲了那人一闷棍。

虽然因为那路面太不平整,她崴了一下才敲了他后脖子,但也幸亏那一崴,也是歪打正着,力道居然叠加得正正好,她以前学过几手,但是控制力道她还真的不会。

她正坐在病床上胡思乱想,李思乐抬起头看她,青红交加的脸上,眼睛通红,满眼愧疚与后悔,瞧着就像痛失亲友般。

夏知惜愣了下,难道王致行尾椎不是摔断了,是直接粉碎性骨折吗?

她想着想着,眼眶忍不住也有点红,正想问她王致行带护具还能坐着参加高考吗?

李思乐就哑着嗓子出声说:“知惜,对不起。”

夏知惜的眼泪憋了回去,有些愣神,对不起谁?对不起我?为什么?

夏知惜懵了下:“为什么对不起我?”

李思乐也给她问着了,眼里的眼泪都停了,她看了几下夏知惜。

发现她居然不是开玩笑,是真的不知道。

李思乐沉默了一会,还是没忍住嘴角抽了下:“因为我害你受伤了。”

夏知惜噢了一声:“但是这伤是因为我尾随你才受的。”

李思乐:“……”

李思乐:“你能说得正常点吗?什么叫尾随,那叫护送。”

夏知惜点了点头:“这是我护送你受到的伤害,和你无关的,是我的自愿行为。”

李思乐的眼泪完全出不来了,她没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和沈学长说得一样。”

夏知惜因为李思乐提到沈谕瑾,微微怔了下,垂着眼问:“他说什么了?”

李思乐用兜里的纸巾擦了下眼睛:“他说,你肯定不会在意这事,受伤就受伤了,不会怪任何人,但是我要是还是很在意的话,还是和你好好道个歉吧。”

夏知惜眼睫颤了下,又听李思乐开口说:“还有,知惜,谢谢你。”

夏知惜思绪乱糟糟地抬头,疑惑地啊了一声,这下真的没懂了。

李思乐平素冷淡的脸上,带上很难得的眉眼都弯着的笑:“要谢的很多,刚刚沈学长向我问了,处理那老男人的法子,我同意了,谢谢你。还有,”

李思乐笑着,眼眶又慢慢泛红:“谢谢你,在当时跑过来帮我,也谢谢你,明明在知道我隐瞒我爸是个垃圾后,还愿意当我的朋友。”

夏知惜正想问,沈谕瑾帮你,你谢我做什么,又在听懂最后那句话后头的意思,有些愣。

她抿了下嘴,看着李思乐有些认真说:“你就算不隐瞒也没什么,再说他和舒阿姨迟早要离婚,而且我是和你交朋友,又不是和那流氓。”

李思乐怔了下,又笑开:“嗯,对,你是我的朋友。”

再后来,他们仨朋友,一个搀扶一个,就那么一拐,一扭,一正地出医院坐出租回去了。

当然,最中间因唯一还能正常走路,而作为中心拐杖的李思乐,是何滋味,暂且不知。

沈谕瑾把东西拿下来后,夏知惜婉拒了对方想要给她上药的行为,自己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往脚腕上抹药。

但由于表面盛情难却,内里害怕继续走太多路,导致纪女士回来她脚还没能恢复,很可能迎接被纪女士盘问念叨的结局。

夏知惜欣然接受沈谕瑾成为她的人体拐杖,借着他的力,在屋子里单腿蹦蹦跶跶地走路。

她蹦跶着去卫生间洗了手,又无视沈谕瑾含笑的目光,继续单脚蹦蹦地坦然坐在自己的矮柜那边,安然地窝住刷题。

夏知惜刷完一份自招题,对完答案后,有些苦恼地停住,她看着分布得零散,加起来却有些多的出错的题型,忍不住想向沈谕瑾取取经。

由于自招题和高考题很不同,可能涉及的知识点也更广,题型中很多和高考题相区别,对于没有深耕竞赛的夏知惜来说,稍微有些麻烦,这也导致她刷完两三本的自招题得出的错题,比她过去一学期高考题的错题还多。

这就不得不让她面对一个难题,那就是她向来懒得做的错题集。

她以前面对错题,都是先擦去答案,重新算一遍,紧接着在另一套没开始刷的题里找找有没有相同收录的题目,有的话就把题目勾选,没有就在这套题里翻类似题,把找到的类似题都勾选,等到后面刷这套题的时候,就可以把这套题当错题再刷一回。

因着她以前都是一周划题,隔一周印象也消失了点,正好能刷到勾题的题册,每周她错的题型不会很多,也能起到加深记忆的优点。

但是那是因为她每周的错题都很少,按着书录找题也简单,找起来很快,英语和语文类直接简单粗暴撕下来题目,或是用铅笔写,后头擦掉就成。

但自招题,理科题目占比更多,她错的更多也都是理科类,有的题型她都刚刚吃透,要像高考题那么习惯地交替进行,还真做不到。

最好的办法就是乖乖搞错题集,但是因为题量和类型不同,不管抄写还是撕题都挺麻烦的。

因着找题的模式行不通,按照效率来,就是撕题当为首选了。

要乖乖整理错题的悲伤,让她不可避免地想到,她才来宴海的时候,沈谕瑾给她整理的错题集。

那本错题集,包括试卷外的重点题型等等,还都是打印出来的,沈谕瑾到底哪儿来的时间分门别类,排列题目还打印装订的?

他一天其实有四十八个小时吗?

她扒拉着题册的缝隙,正回想着拆书的步骤,想到这事,就顺便问了坐沙发哪儿,戴着眼镜拿着本书在看的沈谕瑾。

沈谕瑾抬起脸,镜片后的眼睛看着她,挑了下眉:“你想知道?”

夏知惜真诚地嗯了一声。

紧接着沈谕瑾把书翻盖在沙发上,和夏知惜说了一声等着,就进了卧室。

过了一分钟,夏知惜就见着沈谕瑾手里拿着个白色的宽而窄有点像笔似的迷你扫描仪出来。

沈谕瑾拎着那迷你扫描仪,把内侧一个屏幕展示给夏知惜看,而后教着她怎么操作,后来选定选项后,让夏知惜指了几道要收录的错题扫描进去,又在扫描笔的打印界面按了几下。

一分钟后,沈谕瑾从卧室出来,把手里的几张A4纸递给夏知惜。

夏知惜瞅着上面,按照选择题,填空题,大题,自己分门别类好的题型,有些难以置信:“这个扫描进去就自动分类了?”

沈谕瑾点了点头,懒洋洋嗯了一声。

夏知惜抿了下唇,嘀咕:“有这种好东西,你怎么不早些拿出来?”

沈谕瑾挑了下眉,有些哭笑不得:“谁说我没想给你的,当初是谁说自己不需要错题集那种东西,依靠自己的经验完全能够应付一切考试?”

夏知惜闭上了嘴。

沈谕瑾在他高考完那个暑假确实问过她错题集的事,她确实说过这种话,因为当时她还没遭受自招考试的苦。

夏知惜看着扫描笔上印芯的标志,有些惊讶:“这个也是印芯的啊,这个产品专门面向学生吗?居然会自动归类题目。”

沈谕瑾笑了笑:“当然不可能,你信印芯老总是慈善家,还不如信小羊能每天准时早起跑步,这只笔的录入程序被我改过,试卷自动分类排序是我写进去的。”

夏知惜瞅了眼同时说了舅舅和小羊坏话的人,又盯着他手里的扫描仪,然后又梨涡浅浅地喊他的名字。

沈谕瑾懒洋洋撩起眼皮看她,知道她要说什么,故意装不懂,问她:“怎么?”

夏知惜磨了下牙,还是笑着乖乖说:“你能把这个给我吗?我会好好用的。”

沈谕瑾状似可怜地叹了声气说:“大小姐,当初你拒绝过,现在需要了,是不是该拿出点诚意来才行呢?”

夏知惜看着沈谕瑾懒散勾着的嘴角,知晓这人是故意逗她。

她眼睛轻轻转了下,想起什么似的,点了点头说好。

紧接着她在沈谕瑾微诧的眼神下靠过去,声音很轻地说:“哥哥,把扫描笔给我吧?”

沈谕瑾猝不及防愣住。

夏知惜乘机倾身夺过扫描笔,嘚瑟地看过去:“我的…了。”

夏知惜在看清楚沈谕瑾的神色时,几刻前掠过神经的酥麻如有实质般席卷身躯,头皮都略微发麻。

她磕磕绊绊地说:“等、等等,你别,这笔我不要,唔!”

可惜,话也说不完。

几分钟后,夏知惜唇色艳红,泛着水光,抿着唇,低头安静沉默地写题。

蹲在她身边的沈谕瑾,舌尖掠过破皮的嘴角,嗓音懒洋洋的:“大小姐,我才是被你咬了一口的人,更应该委屈的是我吧?”

夏知惜看都不看他,拽着卷子换了个方向,默不作声地把背朝向了沈谕瑾,只留给他一个无情的背影。

被水灵灵地无视的沈谕瑾没忍住笑了一声,不再招惹人,起身回沙发哪儿看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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