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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Chapter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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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庭!长庭!”

鹦鹉回应,飞到窗棱处停下。

詹长庭收视线,此刻他正以一种半抱的姿势拥着黎宿,承受着她的倚靠,低头时下巴还碰着她的发,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洗发水香,还有清幽檀香,极好闻。

“是鹦鹉,你……”詹长庭无所适从地别过头,上下滚动的喉结不自然的发麻发紧:“……别怕。”

黎宿还处在惊魂未定地状态,密卷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轻颤,詹长庭放在她后腰的手无声退开,背到自己身后,他做这些时候她感受得到,身热,脸泛红,心有余悸地从他怀里脱身,身子坐正后,用手肘撑桌扣额闭眼平缓呼吸。

她想冷静下来,可脑子根本控制不住身体机能的节奏,心跳促急如擂鼓在耳边,胸口像是一团火在灼烧。

两人都安静,空气在难以言喻的那几秒滋生出一丝尴尬,那只鹦鹉歪头看他们,叽叽咕咕了起来,黎宿斜额往窗户方向看,双眸潋滟清明。

视线里,鹦鹉很可爱,詹长庭侧脸清俊,原本白皙修长的脖颈泛起了红,他在她的目光里端杯喝茶润喉,突起的喉结滚了两下,他把杯轻轻撂在桌上,趁那只叫甜椒,长得也像甜椒,灵气很足的鹦鹉不注意,飞快起身一步到窗前揪住。

鹦鹉立刻不成腔地叫喊:“救命!救命!爷爷!”

黎宿一瞬不瞬的看了全程。

这时,荣爷爷重回客厅,见詹长庭走出茶室,手抓着甜椒,问:“你抓它干什么,还这么凶,平时不是老宠了?”

“它都无法无天了,动不动就跑出来吓人,它老婆呢?”

“书房里,怎么?它吓到你老婆了?”荣爷爷这人还真是……老不正经。

“您胡说什么,让您平时别刷那么多离谱的短视频短剧。”

“我说的不对你急什么,又耳红什么?不就是早恋吗,老头子我没那么封建,你们小孩子爱谈谈,我又管不了你们。”说着,荣爷爷话锋一转:“话说荣展谈了没有,你让他别藏着掖着,正好过年带回来给我看看。”

“您问他去。”

詹长庭说,接着是客厅一方门轻关的声音。

缓了足足三四分钟,黎宿才平复情绪,到院外欣赏那棵花开得茂盛的白玉兰,昨晚一夜没睡好,盯着一处看时候些晃神,丝毫未察觉到有脚步从门廊一侧走出。

对方看到久不迎客的家中院子站了个人,不免感到疑惑:“你是?”

黎宿闻声回身看,冷风吹得她的发与外衣衣领轻扬。

眼前这个单肩挎着背包的男生大概就是荣学长荣展了。

原先只闻其名,现见了其人,倒是与传闻相符,长相清隽斯文,高大清瘦,书生气质,墨味掺杂着清凛。

黎宿刚想开口问候,荣展在看到她那张脸时,皱了一下眉后松开:“我认识你,你是长庭的同学,白凤的队友,黎宿对吗?”

挺意外。

荣展竟不避讳在黎宿面前提到白凤,也就证明了一件事,白凤不少在荣展面前提起她。

黎宿看荣展的神态,他没她对显露出任何反感之色,那么也侧面说明了,白凤私下没跟荣展说过舞室里的负面话,至少没说过她的不是。

黎宿微微颔首,“新春好,荣学长。”

在答案意见显而易见的情况下,荣展这个主人家,还是意思性地问了一句:“长庭带你过来的?”

“嗯。”

荣展几步到通往客厅到门口处,往里看了一眼,没人,黎宿说:“他同荣爷爷在书房。”

“你进来吧。”

荣展按遥控器把客厅电视打开,又从茶几柜里找出几样零食装篮递给黎宿,黎宿坐在沙发上,伸手接:“谢谢学长。”

“你先坐。”

得当妥帖照理黎宿这个客人后,荣展就敲门进了东侧的书房,没一会儿,三人出来,黎宿从沙发上起身,詹长庭看了她一眼,走在荣展和荣爷爷身后,走了几步,荣爷爷回身拉他到前面,还说:“扭扭捏捏,像个小姑娘。”

“得了啊。”

荣展扯唇笑,詹长庭抄在裤兜里,跟荣爷爷说完这三个字后,视线落在黎宿身上,微微抬下巴,下颚勾着好看的弧度,又欠又傲娇,他眼神示意黎宿‘到点了,走’,黎宿明白,俯身拿包。

詹长庭对荣展和荣爷爷说:“我过几天再过来。”

“荣爷爷,荣学长,下次见。”黎宿走到詹长庭身侧。

荣展送两人出门。

出去的路,从原先的并肩齐走,变成詹长庭在前,黎宿在后,相隔一米左右,黑发衬得他微红的耳尖有些显眼,她看得清楚。

面对这般暧昧不明的事,他比她想象中要敏感很多,像普遍高中学生那样青涩。

走了一段路,黎宿本想提出先离开,但这附近不好打车,只好继续跟詹长庭走。

在接近解家宅那段路时,詹长庭的手机来电,黎宿随着他的步履在路边停下,在他接电前跟他说自己先回去了,他没看她,脸侧着,手机按下接通键搁耳边的同时,手从衣袋摸出一个红包递给她,略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声:“荣爷爷给你的。”

黎宿接,然后她听到詹长庭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嗯,和黎宿。”

“……”

“行水南大街地标牌这里。”

“……”

“行。”

他挂电,黎宿双手拿着红包,提出:“我走了,祝你新春快乐。”

“等下。”脚步刚移动,就被他叫住。

黎宿回头的瞬间,詹长庭又转开与她相接的视线,这么久了,他耳垂还是有点红,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詹长庭若无其事地看着别处,问:“你是要回家吗?隐园那个家。”

“嗯。”

“那你等等,我哥他要去你们家社区拜访恩师,顺道送你。”

好久没见祁郁行了。

黎宿没拒绝,看着詹长庭的侧脸:“你也去吗?”

“去。”他似解释,“前天就决定好的行程,我哥那位恩师张老师,也是我崇拜的老师之一。”

“张凡宵老师?”

这下他可算舍得屈尊降贵转过脸看她了,挑起眉梢,故意揶揄:“看不出来啊,黎同学平时寡言少语的,有时候冷淡得让人觉得是无趣书呆子,没想到认识的人还挺多。”

黎宿淡然浅笑:“只是陪妈妈散步时遇见过几次,我很喜欢看他写的外交书籍。”

詹长庭想起黎宿目标计划是什么,又问她:“你是不是也想上军事大学?”

“是。”黎宿很肯定地回答。

黎宿没有过意詹长庭话里的那个“也”,因为她知道詹长庭目标同样是这个,不同系罢了。

詹长庭手心一下下翻转着手机,了然地点了点头:“那一起加油吧,上高二后有人才保密教育培训计划,现在可以多参加些竞赛获取培训名额,我们班有挺多同学想要考的,但女生据我所知就俩,你和班长。”

黎宿垂下眼,认真思考了起来。

春节期间,路上往来的车辆比平时少很多,詹长庭远远地就看见一辆朝他们方向驶来的银色宾利飞驰。

“他们来了。”

车子打着双闪,缓缓停靠在路边,黎宿将红包放进毛呢外套口袋,跟随詹长庭下路阶,透过前车窗,黎宿看见了驾驶座上祁郁行英俊矜冷的脸。

两人隔着玻璃对视,黎宿向祁郁行颔首,祁郁行点头回应。

詹长庭骨子里还是个绅士,拉开后座的车门,熟络地跟坐在里侧的一个女人打招呼,他喊了一声‘青鸢姐’后,周到地让黎宿坐进去。

“姐姐好,哥哥好。”

黎宿记忆良好,她记得这个姐姐,两年前在祁家见过,身份不明。

“新春好呀,黎宿妹妹。”

女人画了淡妆,黑发半扎半披,蔷粉色大衣搭米色裙装温柔且优雅,她亲和地朝黎宿伸手时,美眸弯起:“我是你郁行哥哥的……”说到这,她顿了顿,脸面上溢出了形如少女心事难藏的娇羞,口吻矜持:“同学,也是朋友,姓陆,你和长庭一样叫我青鸢姐就好。”

黎宿有片刻的呆滞,僵硬又机械的伸手与陆青鸢交握。

前座,詹长庭坐进来,系上安全带后,祁郁行就发动了车子。

“你好漂亮,比洋娃娃还精致。”

陆青鸢夸赞道,黎宿腼腆地抿唇笑了下,说谢谢,将书包放到一边,詹长庭通过后视镜看她们,说:“青鸢姐,你别逗她。”

“好好好,我不说了。”

陆青鸢的笑带有一点温婉的明媚,与祁郁行看起来……很般配。

黎宿双手安分地摆在裙上,指尖却不自在的蜷缩起来。

一路上,祁郁行基本不怎么开口说过话,认真开着车,昔日清朗的眉目间变得更加的成熟,唇角的笑也是淡淡无痕,像块内敛而低调的名玉。

黎宿也很安静,车厢内比外面要暖和很多,暖气慢慢渗入四肢,她起了倦意,没什么精神地看窗外。

倒是陆青鸢与詹长庭,这两人貌似很熟,陆青鸢从‘高中生活怎么样’为始话题问詹长庭,扯到黎宿时,黎宿礼貌回应,最后陆青鸢的注意力在詹长庭手上的伤,她问怎么弄的,詹长庭说前段时间在奥地利跟朋友滑雪玩追逐赛伤了,养了一周,现在好得七七八八了。陆青鸢叮嘱他下次小心点,安全为重。

詹长庭开玩笑似地说:“我是个上了战场就不要命的人。”

在聊天中,很快就到了隐园。

黎宿和他们道别后回了家,书包刚放下,就收到詹长庭发来的微信。

就一个‘熊猫’打瞌睡的表情包,暗嘲她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黎宿没回,将手机和口袋里的杨管家他们给红包都掏出放桌上。

黎宿拉开书包链,想拿电脑去充电,在包里夹层里意外发现三个红包。

其中两个很厚的红包像是解珺父母给黎也的那两个,黎也转给她了?

黎宿不明,拿起另一个摸着手感硌硬的红包,拆开倒出,一张折成小方块的纸与一条成色非常通透的紫色钻石项链落入掌心,凉凉的,在灯光下折射出闪耀的光芒。

是稀有真钻,价值不菲。

打开纸条,纸上的中文字歪歪扭扭的,还有涂改错别字,黎宿一看就知道是黎也写的,每看一次就忍不住皱眉,但黎也写的话让她心暖。

——“十一姐!当你打开这张纸条就证明你已经收到了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啦!是一条超级漂亮的紫钻项链,像人鱼的泪。除了十一姐,没人能撑得起它的光彩!(PS:黎也的零花钱不够,项链是奶奶出资买的,奶奶也说十一姐带起来会很好看噢!么么爱你(爱心))”

姥爷他们初三那晚就回来了,慕之和和黄青晚九点到隐园家里,黎宿出院子帮忙拿行李,慕之和应了黎宿的问候后,径直回屋,言表都在细诉自己受了委屈,心情不好。

黄青对此的解释含糊:“昨儿在宗族宴上被三房的人算计了,你姥爷说了你母亲几句。”

夜间,母女俩一起睡,黎宿安抚好了慕之和的情绪,黎宿犹豫着提:“妈妈,我能从舞团里退出来吗?高中学业繁重,我想把时间用在学习。”

“妈妈在法国那边给你看好的几所艺术学校都不用太高文化分数,妈妈相信你能行的。”慕之和的手掌在黎宿的脸庞轻轻抚摸:“我的宿宿长得这么漂亮,跳起舞来更是迷人,妈妈喜欢看你翩翩起舞的样子,以后走不走艺术路,工不工作都没关系,到了法国那边妈妈也会一直养着你。”

“妈妈,我不想成为一只什么都不做要靠别人养着的金丝雀。”

“妈妈不是别人,妈妈养女儿天经地义。”

“是……可我想说的是,我想做主自己的人生,我已经长大了,有自己想学的,想走的路。”

“还说自己长大了……”慕之和的语气就像妈妈给孩子说睡前故事一样轻柔:“你要是长大了,就不会不清楚你想走的那条路需要仰仗谁,那些人又会给你带来什么。我们这样人家出来的孩子,特别是女孩子,不是贡品,牺牲品,就是陪葬品,就算不掺和进家族斗争里,想要保全自己都是难事,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躲,躲得越远越好。”

“可是妈妈,即便我们什么都不做,我们的存在于别人而言也是个威胁不是吗?”

黎宿的字字句句都倔强不服,慕之和翻身将床头灯关掉:“很晚了,睡吧,乖女儿。”

这一次同以前的每一次的商谈一样,慕之和都以‘乖女儿’三个字驳回黎宿的所有请求。

这个‘乖’就是一个母亲禁锢女儿的魔咒。

身为女儿的黎宿如若不听话,那么作为母亲的慕之和有的是法子折磨她的情绪心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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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Chapter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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